盛宠重生芯妃-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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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贺的话音刚落,便从书房暗处走出一个黑衣人,面目狰狞可怕,正是耶律贺口中的旒昱。
“属下明白。”
旒昱朝着耶律贺施了一礼,便转身准备离开。
耶律贺却叫住了他,他看了眼耶律贺的神色,心下一沉,他怕是要交代了。
“旒昱,你跟着我有多长时间了。”
果不其然,耶律贺戴上了那副在外人眼里温和良善的面具,一张口打得就是感情牌。
活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旒昱明知道耶律贺打得什么主意,可他仍旧笔挺的站在那,眸子低垂着。
第四百零一章谋划()
旒昱老老实实的回答耶律贺的话“有八年了。”
八年,真是够久的了。
耶律贺的眼中流露出回忆的神情,八年前因为巫蛊之事,京兆尹旒知府一家满门抄斩。
母后与京兆尹的夫人私交甚好,便串通了京兆尹夫人一把火烧了旒昱的屋子,装成旒昱死于火灾,其实是被母后偷梁换柱的救了出来。
母后有心叫旒昱跟着他,但是旒昱的那副容貌实在太过惹眼,母后便想了个法子毁了旒昱的容貌。
他看重旒昱的才智和身手,就将他收编在了影卫里头,做了影卫的首领,还时常将旒昱当做幕僚来用。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他还养了旒昱八年之久,如今也到了旒昱该报恩的时候了。
“八年了,你今年也二十好几了吧。”
耶律贺上下打量着旒昱,眸子里幽深的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旒昱只是点点头,并不做声。
“如今当年巫蛊的案子已经过去了,你也再不需要隐姓埋名。我最后交与你一件事,往后你便自由了。”
耶律贺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自不自由的,还说不定呢。
旒昱心里头知道,这回耶律贺要他做的事情铁定是掉脑袋的事情,依耶律贺的性格,事成之后他能不能有命在都还另说。
但是有机会不再受耶律贺指使,他乐的去做,了不起最后跑了就是了。
“您说。”
耶律贺皱了皱眉,似乎是对旒昱的说话方式感到不满,寡言的让他觉得不被尊重,但是想一想即将要让他去做什么,就压下了那份不满。
“安平王同我一样是皇子,不过是魏妃所生。头些年倒也安分守己,认得清自己的身份。近几个月来突然染指战事,立下了战功,不管他对那个位子有没有兴趣,于他来说便是多了一份筹码。现如今父皇年迈,身体也每况愈下,怕是撑不了多少时间,朝中原本还在观望的大臣肯定会借此机会站队的。我这几个月来虽然日日上朝听政,可还是不得议政也没有实权。”
说到这,耶律贺的面色变有几分不虞。
“我身为嫡长子,父皇却迟迟不立储,这叫我没办法安心,任何一个身体健全的皇子于我来说都是威胁,更何况是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这实在叫我寝食难安,是以此番交与你的任务便是杀掉安平王,最不济也要弄残了他。”
耶律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冷漠无情的样子看得人心寒。
旒昱忽然就想起八年前,他刚在这位皇长子身边时候的事。
耶律贺年纪比他小,却总是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小大人一样。
那时候耶律贺年纪小,最是温和良善,一如这些年来外人所称道的一般。
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旒昱先前不知道,今天似乎是知道了,是那滔天的权势,是皇后的刻意培养。
在这样的大环境里长大,不变成这样才是奇了怪了。
“你得了手就不必再回来了,领着派去的那些人走了吧,走的越远越好。”
耶律贺面上的神色似有悲戚,却转瞬即逝。
旒昱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从前有九子夺嫡,现如今圣上子嗣单薄,他竟还要对兄弟下死手,想必耶律贺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
其实是他想多了,耶律贺脸上那点悲戚,完全是因为即将要失去旒昱这么个好帮手,实在是舍不得啊!
皇宫,芙蓉殿。
魏妃娘娘自打安平王出了征,便没睡过一日的囫囵觉。
她心里面急啊,虽说前线传来的都是捷报,可在外打仗,不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她是小户人家的姑娘,选秀选上来的,头一回被皇帝临幸,就有了身孕,糊里糊涂的就当上了贵人。
刚一有孕就封了昭仪,惹得不少人眼红,可是当今圣上子嗣单薄,她怀了孕就当是宝贝一般贡了起来,那时候太后还在,就把她安排在太厚的寿康宫,怎么不叫一个重视。
况且那时候,皇后一家独大,旁的人连个公主都生不下来,皇上也是为了制衡皇后,才叫她一个平民女怀了皇嗣。
开始时她还高兴,可后来她就渐渐懂了,以后这皇位必定是皇后所出的皇子继承,别人生了皇子,就是在与皇后争。
那皇后出身高门第,背后的势力纵横交错,哪是她一个平民女斗得过的呢?
她那是就私心里想着,她得生个公主,挡不着别人的路,好歹还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偏偏就生了个皇子,还封了妃。
她不想自己的儿子平白无故的就遭人害,自己还一点法子都没有,所以就想尽了办法争宠,有了帝王的庇护,她们母女二人好歹能平平安安的。
可她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了,转眼儿子就去了战场。
“采芙,你去问问喜公公,朱槿还有多少时候回来。”
安平王耶律枫,表字朱槿,取日出希望之意。
采芙是魏妃的贴身侍女,还有一位是采蓉,进了芙蓉殿后魏妃给取得名字。
魏妃斜倚在榻上,手里捧着本书,半天也没翻出一页去。
采芙已从南书房回来回话了,“喜公公说,约摸还得半个月呢。”
魏妃闻言皱了皱眉,怎么要这么长时间,去的时候不过三五日,回来就得半个月了?
采芙跟在魏妃身旁多年了,自然知道自家娘娘想什么,喜公公自然也是知道,就一一跟采芙说了,叫她解了娘娘的疑惑。
“喜公公还说了,这次王爷回来带着匈奴的使臣,再者,去时是打仗,得快些,回来是打了胜仗,那些士兵都劳累着,慢些也是正常的。”
魏妃挥了挥手,叫她们都出去,自己又垂首盯着手里的书看,却还是半页都看不进去。
她这心里头不踏实,总是觉着要出事,想起自己总是睡不好,可能是太费神了的缘故吧。
又叫采芙去请了太医过来,开了点安神药才作罢。
第两百零二章安平王身死()
这边魏妃心神不宁,耶律枫这边还真就出了事,大抵是母子连心吧。
耶律枫一连打了五个月的胜仗,就连回朝的时候都带着匈奴求和的使者,可这一切都顺利的太反常了。
他不相信耶律贺有能力勾结匈奴,而且有足够的筹码让匈奴答应退兵。
他怀疑的不过是耶律贺怎么会让他活着回到荆州呢?
他才一想到这,面前就出现了一伙黑衣人,看身法,分明是耶律贺的人。
“安平王!你若识相就乖乖投降,如若不然,我等必取了你的首级!”
为首的正是旒昱,他到底是不忍心晋国失了这么一个将才。
耶律枫闻言挑了挑眉,身上早就换回了紫金的亲王服,此刻不过是腰间别着一柄剑罢了。
他蓦的抽出那柄长剑,剑尖直指旒昱。
“废话少说,放马过来便是。”
说罢就飞身与旒昱打得难舍难分。
他这回出征,凭着会用兵这点也收拢了不少人心,眼看他已经出手,军中的人也都卯足了劲的开打。
一时间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耶律枫早前在战场上受过伤,体力渐渐不支,而对面的旒昱却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耶律枫一边拼死抵抗着,一边暗暗打量着四周,他与旒昱交手,已不知不觉见远离了刚才的地方,身边就剩下寥寥几名黑衣人,和一些士兵。
这时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旒昱突然就在他面前露出了破绽,他当然毫不手软,一剑刺入旒昱的肩胛处,旒昱也不甘示弱,反手就是一剑贴着他的胸膛斜斜的划过,很快两人都浑身染血,耶律枫那身紫金的亲王礼服这时候已被血染成了黑色,破破烂烂的无法避体。
那帮黑衣人看着自己的首领与安平王打得难舍难分,越来越靠近悬崖,顿时目眦欲裂,高呼一声“大人!”
话音刚落,耶律枫与旒昱二人就齐齐坠下了山崖。
“王爷!”镇国将军就在不远处,见到这幅场面,一口气没喘上来好悬背过气去。
这悬崖有几百丈高,崖壁上光秃秃的连个枝丫都没有,但凡是个人掉下去,是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镇国将军这帮人个个悲戚的都像是亡国了一般。
反观那帮黑衣人,向崖底看了一眼,又扔了块巨石下去,许久之后才听到嘭的一声,便飞也似的逃了。
却说耶律枫,意识到自己跌下悬崖的时候,便心道“吾命休矣!”
回京的路上将领死了,那人还是个王爷,不是在沙场上战死的,反倒是打了胜仗在回京的道路上被人刺杀跌下悬崖摔死了!
这事传出去都叫人笑话!
耶律枫的死讯很快就传回了荆州,老皇帝收到消息时当场就昏了过去。
嘴里头还念叨着“吾儿!”
老皇帝一病不起,荆州很快就乱了套,好在这仗已经打完了,关起国门就是自家的事了。
几位重臣连夜被叫到了上皇宫,老皇帝就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双眸,没了半点往日的威严。
“丞相,这可如何是好。”曹御史满目沧桑,皇帝这一倒,晋国该怎么办。
没有储君,皇帝病倒后连个能监国的人都没有了,他们这帮大臣们愁啊。
以往也没少叫皇帝尽快立储,可皇帝总说不急不急,现在可怎么办?
“太医怎么说。”谢丞相是两朝老臣,经历过先帝之死,此时显得镇定多了。
喜公公在一旁伺候着,老早就打好了腹稿,只等着人问他。
“太医说是急火攻心,又加上连年操劳,这才一病不起,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可是往后就得静养了。”
谢丞相闻言,险些没把手里的玉板砸在喜公公的脸上,这不是说得废话吗!
“如今之际,只能等。”谢丞相稳住了心神,面上全是无奈。
“可这干等也不是办法,若是圣上”曹御史没说的那几个字在场的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丞相看了看床榻上的皇帝,一咬牙一跺脚,下了决定。
“顶多五日,五日内陛下若是还未醒来,我等便让皇长子暂时监国。”
殿外早乌泱泱的站了一堆人。
耶律贺跟耶律瑾身上穿着朝服,站在首位。
后面是嫔妃,其中赫然就有耶律枫的生母魏妃娘娘。
她老早就听到了消息,耶律枫跌下了悬崖,摔成了肉泥,在芙蓉殿里险些哭断了气。
还没缓过神来,上皇宫就又传来了消息,皇帝病倒了。
她一下子怔住了,顾不上梳洗,抹了把眼泪就叫采芙采蓉扶着她去了上皇宫。
如今是早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皇弟,你说父皇这回还能醒么?”耶律贺穿着朱红色的朝服,面上还端着担忧的神色,出口的话却是大逆不道的,却也能耶律瑾和他二人听得到。
耶律瑾早就厌恶透了耶律贺,如今见他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怒容。
“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低声呵斥,声线里是听的出来的颤抖。
耶律贺却是挑了挑眉,转过头去没在吱声。
他方才不过是在试探耶律瑾,结果自然令他很满意。
耶律瑾这小子果然还是太重情意了,一点都不像是皇家的人。
“皇兄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一旁的耶律瑾仿佛是定了定神一样的深呼吸了两下,才开口说道。
耶律贺看不见的那一侧,耶律瑾的手早已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这时候,皇后从殿里走了出来,神情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异样,可紧抿的朱唇到底是泄露出了她的不安。
耶律贺一见皇后就迎了上去,神色凝重,出口的话跟方才与耶律瑾所说的话截然不同的。
“母后,父皇怎么样了?”
他一如外人这么多年来称道的一般,温和良善,还孝顺。
反观耶律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