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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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走。”千水耍性子一般蹲在地上,“你亲我。”
墨尘砚舔了舔嘴唇,无奈地道:“别闹了千水,回去睡吧。”
“亲我。”千水嘟着嘴。
墨尘砚看了看四周,一咬牙,俯身下去就是要吻,哪知千水是在开玩笑,一下躲了开来,墨尘砚重心不稳,一头撞到假山边突出的尖石上,不禁吃痛看出声来。
“怎么了?”千水一紧张,立即看去。
一看到血,他感觉自己恶作剧成功,似是着了魔一般,嘻哈地笑了,“流血了,你受伤了。”
墨尘砚捂着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他透过睫毛上悬着的血滴,模糊地看着千水发狂的笑容,他哽咽了一下,“是!我不是伤狂!但是,我也是个人!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墨尘砚心揪成一团,但是他无法原谅千水如此“羞辱”自己。虽然他知道千水只是喝醉了,可是他现在无法接受自己仍然犯贱地留在这里的事实——所以,他要走。
“你不许走!”
千水一见墨尘砚留个背影给他,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伤狂闪躲他的那一幕,他一激动,一下扯过墨尘砚的手,把他拉倒在地。
“我要你。”千水粗鲁地压在墨尘砚的身上。这次没有丝毫的挑逗,他便是长驱直入。
墨尘砚奋力地推着千水,可千水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扯下墨尘砚的衣裳就无礼地侵犯了他。
墨尘砚从未如此痛过,身痛更心痛!
“啊……”
墨尘砚撕心裂肺地喊着。
而他越是喊,千水便越是发狂。
墨尘砚吃力地偏过头望着千水。他想要深深记住他的容貌——这个让他恨、让他爱的男人,这个侵犯他、羞辱他男人!
看着看着,他的眸中滚落出两滴晶莹的泪来。罢了、罢了……
墨尘砚心中一激动,喉中一甜,“哇呜”一声竟是突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了。
千水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一个激灵退身出来。
他内功深厚,几乎没费多少功夫就逼出体内的酒毒来。再经风一吹,他便是全然醒了。
一看自己所在的地方,他不由一惊。再看向倒地昏迷的墨尘砚,他突然感觉一阵头痛,脑中闪过一片又一片的画面,他几乎懊悔地要杀了自己。
“墨尘砚。”千水上前拍打着墨尘砚的肩头。
见他不醒,他的负罪感更是乱如疯涨的荆棘一般扎根在心头。他匆匆穿好自己的衣裤,把外袍脱下来包裹住墨尘砚,将他抱在怀里。
“尘砚,你不要吓我。”千水摇晃着他,一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
摸着摸着,千水不由心中一凉,气息如此微弱……
再一看,他发现墨尘砚手上的戒指不见了。那个护身的戒指上哪去了?
千水以为是自己刚才那么对墨尘砚害他不小心丢失了戒指,立即便是摸着草地寻找。
可无奈这黑夜之中,在杂草丛生的地上找一枚墨色的戒指——谈何容易!
“尘砚,你醒醒……我错了。对不起……”千水紧紧地抓着墨尘砚的手,他从来没这么后悔过。
他微微运功,想把真气输到墨尘砚体内,然而墨尘砚似乎一直排斥着他的真气,他不由急了,“尘砚,你放松。我们有什么话可以等你醒来慢慢说,你不要寻死。”
然而墨尘砚却是仍旧抵抗着真气。千水知道,墨尘砚这是已经放弃了想要生存的念头,他的意识已经决定要死了。虽然他还昏迷着,但是他完全可以听到自己说话,尽管他意识不到。
“尘砚你听着。是我千水对不起你,你可以打我、骂我。你不要放弃自己,你不是告诉我你想去嵇康看看吗?等你身子好了,我就带你去。歌……”
千水话还没说完,墨尘砚的食指便是跳动了一下。千水喜出望外,立即输入真气,一边运功一边说道:“你想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你不想回大天,也没人可以逼你。你刚才不是还说爱我吗?你不要放弃自己,我会好好对你,一直陪着你……尘砚,只要你醒过来。我、我就跟你在一起。”
正说着,墨尘砚的眼角便是溢出泪来,千水看得只觉心痛。他怎么会爱上自己……我这个畜生!
不过见墨尘砚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气,他还是强颜欢笑着说:“对,这样就好了……不放弃生命,总会有希望的。”
说罢,最后一丝真气进入墨尘砚的体内,千水终于是松了口气。他伸出手触在墨尘砚的手腕上,见他脉搏趋于正常,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搂住了他。
“尘砚,你是最好的姮人。”
四方的台子,一百级台阶。一个男人正襟危坐在高台之上的宝座上,冷眸扫过台下乌压压的四方块阵列,对台子另一边一个同样穿着黑色冕服的男人点了点头。
这是聆台。帝君纳妃大典举行的地方。台子边站着的歌轩看见帝君点头,便是也立即对身边拿着鼓槌的粗壮男子点了下头,“开始吧。”
话音刚落,男人手中的鼓槌便是重重地落在了鼓芯上。
紧接着数十个鼓点声接连想起,最后甚至远处的青山上也是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声。
“礼启!”币元嘹亮高亢的声音几乎传遍了争个聆台。
百官心中都雀跃着。帝君终于要纳妃了,北国的江山稳固全看这些姮子了。
站在聆台暗阁中的十个姮子心怀各异地站着。其中伤狂和夜辛昀站得甚远,九清在其中尴尬地看着他们。他多多少少也是听到了些风声,本来昨夜想问伤狂的,可惜内务府的人又重新分房安排他们。现在他只能凭直觉判断——伤哥哥绝对不会杀人。
“小主们准备了。”
宫侍转过脸来又看了一遍他们个人的衣襟是否端正,戴的发饰是否合意,妆容是否清正。
再次确认无误之后,他终于是放下了心,一切只待上台了!
“南宫氏族南宫氏南宫氏,封佳人,封男爵,赐居清风轩。”
随着外面的喊声,里面人匆匆让九清出场。
九清害怕地抓住伤狂的衣袖,直到伤狂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送到门前,他才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去吧。”
伤狂温柔地笑着说,“你爹也在呢,别让南宫家丢脸。”
九清一听伤狂提起南宫家,立即胸膛一挺,端庄稳重地向聆台上行去。
哈哈哈,终于早发一次了。
第六十五章:安氏()
当我们看到眼前的幸福之时,却忘记了曾经那些人说过的那些话。蓦然回首,看清真相,只会潸然泪下。
九清的步伐本还有些胆怯,但是当他听到旁边的大臣们议论说他年纪这么小,肯定不行或是一定是走后门进来的,他就告诉自己,不能让别人看扁自己,一定要拿出南宫家的气质来。
这么想着,他就稳步而矫健地上了聆台。一百级台阶,每一级他都脚踏实地,让人不敢小觑。
第二个喊道的是夜诚楼,当他那胖硕的身躯迈出暗阁暴露在人前之际,一阵唏嘘声迎来。不过看在他是夜氏的份上都很快地压制了下去。
“怎么这么胖……”
夜诚楼不自然地皱着眉头,伫立在暗阁前,迟迟不行。他虽然胖,但五官姣好,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可是别人总是注意自己的体型而非自己的面容,更别提注重自己的实力。
“是啊,帝君怎么想的。就算他是夜氏也不能这么明明地选吧。”
夜诚楼袖中的手情不自禁地掐出红印来,他额头已是开始冒汗。
伤狂刚要上前安慰他,却未想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比自己更快。
一直留意着伤狂的夜辛昀看到那个争在伤狂之前上去的身影,敏锐地感觉到了他似乎是在故意针对伤狂。只是他现在正在和伤狂冷战,所以很快在心里告诉自己,就算真害伤狂跟自己也没关系。
安慰过自己,他便是心安理得地坐到了一旁。
只见那个身影俯在夜诚楼耳边,低语道:“没事,只管去。他们都是嫉妒你!你有实力,别让他们小看了你,来日方长,谁比谁强还不一定呢。”
夜诚楼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是你……”
原来鼓励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二楼和他发生口舌之争的午川。他虽然不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帮自己,可是他还是感动地一塌糊涂,坚定地点点头,“嗯。”
应着声,他便是向前行去,一步一步地上了聆台。直到被封了佳人,他才真正地昂起头来,俯视着台下的文武百官——就算自己真的是走后门又如何?我一定要让你们这些说我坏话的人都死!
远远地看着夜诚楼的伤狂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个人的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杀气。可是自己刚才在他身旁还嗅到他单纯善良的味道,怎么上了聆台却是变了一个人。
这让他不禁想到午川对他说了什么。可是午川和自己那么像,又救过自己的性命,怎么会呢?自己一定想多了……
“怎么了?发什么呆?”
午川主动笑着和伤狂交谈。此时林雪已经被点出去了。他虽然平日看着柔柔弱弱,可是在这种场合他一点也不含糊。
伤狂看着林雪的背影,欣慰地笑了,这才转过脸来对午川说:“没什么,我是在感慨以后这日子应该不会很难过。”
“哦?怎么说?”
午川看着他,感觉伤狂对自己生分了许多。这才几天啊,难道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不应该吧,安初这个名字除了自己和帝君还有考官们,其他人都只知道自己是安氏。
不管了,必须要加快计划除掉他才行!
“你看,九儿、雪儿、你,都是我的朋友。”说着话的时候,伤狂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夜辛昀,没想到夜辛昀也正看着他听他说话,两个人这一对视,夜辛昀立即佯作气愤地扫开视线。伤狂也只能暗暗叹口气,继续和午川说话。
如果不是夜辛昀在一旁影响着伤狂的情绪,伤狂一定能感受到刚才午川流露出的那一丝不善的气息。
可惜,他没有!
“其他人都也是善良的人。帝君选得真好啊。”伤狂感慨地说。
“嗯。”午川一笑,点点头。
说话间已是传了顾文敏和李玄剑。
李玄剑临出门前对伤狂爽朗一笑,真诚地说:“你也是个善良的人,咱们一定会和睦相处的。”
伤狂意外地看着他,旋即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一定的。”
说罢,李玄剑就上台去了。
朱岑在门前做着准备。虽然和林雪一样都是一州之州府的儿子,但他同林雪的性格毫不相同。林雪是邻家姮子那样的温柔娇弱,而他却流露出那种沉着的知性美。
他长得更是棱角分明的那种温柔,像被阳光照射的雪山,透着几分神圣的气息。
他也不大爱说话,没有李玄剑那样自幼练武的豪爽劲,但他却同样有着一份清明。
等了片刻,终于是叫到了他。他看了伤狂和午川一眼,对他们微微颔首,得到回应后他这才提裙迈出门去。
夜辛昀眼眶红了,没有了林继德,再没有人陪着自己了。别人都不喜欢自己,自己该何去何从……
伤狂被那一缕悲伤的气息搅得也是一阵低落,情不自禁地看向夜辛昀,终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向小主,叫您哪。”一个宫侍快步走到一个靠在椅子上小憩的人边上,拍拍他,说道。
“啊?”那人惊讶地站起来,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宫侍听不懂的话。
伤狂也是一愣,满族人?
不过旋即他便是淡然了。帝君一定会选一个满族人啊,这叫政治需要。不过看他的举止,应该也是个有实力的姮子。只是惊讶自己刚才居然都没有注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人……
“呃……”
宫侍哑口无言地站在一边。
这时夜辛昀突然站起来,傲慢地说:“满人,外面叫传召你了,还想不想当妃子了?(满语)”
只见那姮子讶异地看向夜辛昀,用大陆通用的语言说道:“你会说满语?”
这人就是帝君纳妃的十人中唯一一个满族人,满洲知府的儿子向灵。
夜辛昀鼻中发出一声尖鸣不屑的哼声来,没有作答。
事实上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因为在这个全人类都说一种语言的世界里,说不同语言的族类还真不多,一只手就数过来了。按着说的人数由多到少来分呢,分别是北国的满族人说的满语、大天朝神秘部落的萨满族人的萨满语、大天朝附属国塞西国的赛西语、萨满人的祭祀语言萨哈克语,还有嵇康国风传一时的神语。
此外,便是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