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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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真的回来了?”循声看来的夜辛昀在见到伤狂的身影之时惊讶地叫道。虽然他很感动伤狂说他今夜会回来,可是他也知道伤狂和帝君阔别这么久,那个中思念必然会失控的,所以他不相信伤狂会回来。
何况这天色已经如此之晚。
“答应你的。”伤狂轻描淡写的四个字令夜辛昀心里一阵翻腾。他看向林继得,只见他低着头端正的立着,并未有什么反应。他心里一阵叹息,若是你对我说这话,那该多好。
“嘿嘿,伤哥哥果然没有食言!”九清抓着伤狂的衣角,“那你今夜和九儿睡吧?”
“好啊。”
帝君望着御书房的殿门,感受着伤狂在这殿中残余的气息,那种平和又回归他的心中,只觉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了,他似乎都可以看到几十年后自己推开御书房的殿门,伤狂温着一壶小酒等着他的模样。
那双美丽的蓝眼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摄人,含着岁月沉淀的成熟与韵味,夹杂着伤狂独有的释然,最重要的,是那其中浓浓的爱意。
正想着,他突地想起另外一双蓝眸——十五年前的那个承诺。他心中不由一紧,“安初……”
帝君愁眉紧锁,心中一阵烦闷,想立伤狂为后,可是安初呢?那个卦象说在自己三十岁之前他若是出现的话,必要娶他为妻才能化过大劫。江山、美人,承诺、感情……
“吱呀……”
币元推门进来,看到帝君还站在原地发着呆,跟自己送伤大人离开之时一般,说明帝君从自己离开之后就没动过。不由嘿嘿一笑,果然爱情让人迷失啊。
帝君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币元轻咳一声,从旁提醒道:“帝君,时候不早了,该批折子了。”
“哼,你还知道回来。送伤大人要这么久吗?”帝君冷冷地瞥着币元,他看了看天色,伤狂离开这里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前的事了。而从御书房到储秀阁最多也不过半个时辰的脚程,何况他们还是用的凤车轿辇,竟是这般拖沓!自己还以为伤狂除了什么事……白心惊一场。
“啊,嘿,帝君别生气,臣这不是回来了吗?路上有点事,耽搁了。”币元打着哈哈,他知道帝君是嘴硬心软,自己只要低头认错,帝君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给孤泡一壶茶来。”帝君揉了揉眉心,缓了缓心中的浮躁,挥挥袖子说道。
币元一听这话,不由噗嗤一笑。
“怎么了?现在孤说话如同儿戏吗!”帝君心里的火正愁没地方发,一时间冰冷的目光锁定住币元的唇角。
币元竟也是不害怕,正色道:“帝君啊,这茶啊,不能泡。”
“你!”帝君冷目一凝。
币元一看真的给帝君惹恼了,立即赔笑说:“帝君别动怒,币元也是逼不得已啊。刚才送伤大人回去,路上还被他训斥了一顿。说他发现书案上给您上的茶是酽茶,影响帝君的睡眠,让我不要再奉这样的茶了。”
“当真是他说得?”帝君半信半疑地盯着币元,语气已是缓和了些许。凭他对币元的了解,这小子给他多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公然的忤逆自己。只是若真如此的话,那说明伤狂还记得他失眠的事……如此关心自己,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那是当然了,币元怎么敢欺瞒帝君呢。伤大人还交代了,说今后过了酉时就不能给再给帝君奉茶了,担心您晚上睡不好,让币元好生伺候着。”币元偷偷一笑,“说到这啊,嘿嘿,等等还有惊喜呢。”
“惊喜?”
帝君话音刚落,一道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吧。”币元笑着说。
帝君狐疑地看着门口,殿门应声而开,孟匚惑笑盈盈地走来进来,“臣参见帝君。”
“你怎么来了?”帝君有些纳闷,这尚食局一般就管管宫中人的伙食,平日抛头露面的都是尚食局的小宫侍,这尚食孟匚惑除了通传他,他一般不出现,今日这是吹了什么风。
“欸,帝君,我是受人之托。”说着孟匚惑笑着转身道:“端进来吧。”
帝君越来越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这几个人唱的是哪一出。
正看着,一个黑脸宫侍就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木盘子,盘子上放着一盅瓷罐。
“这是什么?”帝君冷声问道,他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孟匚惑坏坏一笑,为老不尊地说道:“还不是伤大人,这么晚了,跑到臣那里说要借用一下灶炉,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时辰,做好让臣端过来的。”
“这?”帝君看着币元,
币元笑了笑,“伤大人怕帝君夜里口渴,又担心喝白水没有味道,喝茶又不好,就想着给您熬点清淡的汤。”
“这种事,叫尚食局的人做就行了。”帝君嘴上虽然有些不满,可是心里却是十分感动的。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伤大人也不知怎得,非要亲自来,说是不想麻烦别人,而且也担心别人做得和他说的不一样。那您看,话都说到这了,谁能比伤大人做得更合帝君的意思呢?我也就顺了大人的意思,领他去了一趟尚食局。”币元笑着解释着。
帝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汤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第四十六章:挣扎()
一件事物,无论好坏,皆有内因。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汤留下,你们可以走了。”帝君冷冷地说着。
“是是是!”币元笑着接过木盘。他知道帝君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已经原谅自己了。果然还是拿出“伤大人”的名号比较好使啊。
“呃……”孟匚惑看帝君完全没有要和自己多说几句话的意思,不免有些尴尬,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了?还有事?”帝君冷眸扫过他。
孟匚惑嘴角抽了一下,“是,臣有事要奏。”
“说。”帝君移驾书案边说道。
孟匚惑无奈跟了上来,躬身道:“启禀帝君,方才伤大人去熬汤之际不甚将姮子们用膳的碗打翻……”
“什么?伤儿可是受伤了?”帝君几乎是刚坐下就又“噌”地一下站起身。
孟匚惑咽了口唾沫,“伤大人没事,只是碗都碎了……”
“哦。这种小事你都不会处理吗?再叫人买就是了。”帝君一听伤狂没事,又恢复到平时的模样,冷冷地坐下,平静非常的说道,好似北国真的是财大气粗。
“呃……”孟匚惑看了一眼币元,币元为难地撇着嘴,但还是在孟匚惑不停地挤眉弄眼之下,不情愿地向前走了几步,道:“帝君有所不知,那些碗都是有数目的,是要清点的,以防哪位公子没有上交。这也是一项考核。”
帝君批着折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反正一句话都没说。这时币元和孟匚惑都郁闷了,这是什么意思?
寂静片刻,帝君似乎意识到什么,恍然抬起头来,“说完了?”
“啊?”孟匚惑很少和帝君禀报什么,通常和帝君交流都是通过币元,所以他还真不知道帝君的言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说完了。”币元擦了擦冷汗,感情帝君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啊。
“哦,那你们可以退下了。”帝君一本正经地说罢又批起折子来。
孟匚惑看着币元,币元硬着头皮继续问道:“那碗的事……”
“什么碗?”帝君黑眸一抬,平静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币元刚想答话,立即被孟匚惑从背后拉住了,“没什么,帝君,汤既然送到了,臣就告退了。”
“嗯,去吧。”帝君冷眸继续映在折子上,币元这才明白了帝君的意思,也是说道:“帝君,那我也退下了。”
帝君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币元和孟匚惑不由相视苦笑,帝王心,唉。
庭院中,一个身着梅红色水袖裙,披着红披风,鬓角插一枝不知名的大红花的女子正扭动着腰肢在院中起舞。身后是给她抚琴的乐师,大约三十的年纪,相貌倒是有几分英俊,可此时他正眉头紧锁,一副想快要逃离的模样。
也是,给这样一个不会跳舞却偏要跳舞的人抚琴,着实是一种折磨。
“黄乐师,本宫美吗?”女子回眸一瞥,停住身子妩媚地望着乐师问道。
黄奕立即收回心不在焉的神情,仔细端详着女子。确实,她的容貌可以在这嵇康国中与人争个翘楚,但她的这一身打扮,还有她那令人汗颜的舞姿……
“诶呀,你别发愣啊,快说!”女子蹙起眉头,不快地说道。
“太子妃当然美了。”黄奕匆匆地下眉梢。
原来这女人是嵇康国太子明媒正娶的夫人计含容。只见计含容得意一笑,“算你会说话。好了,本宫知道自己跳得不好,哼,你抚琴都这么心不在焉,不跳了。”
“呃……”黄奕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计含容对音律一窍不通,没想到她竟然能听出自己抚琴心不在焉。要知道,自己的琴艺在整个嵇康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别说这心不在焉地给她伴奏,就是自己以方才的水平随便来个独奏,一些琴技师都会频频点头称赞的,哪里会发现他根本是敷衍。
如此一想,黄奕不免多看了一眼正要离去的计含容。这个女人……
“烦死了!”
正想着,黄奕被这一道声音惊住,立即循声看去。只见太子苏玉珑边走边摘下头上的九旒冠,骂骂咧咧地踢弄着道旁的灌木。
“夫君,你……”
“起来!看见你就烦!”
苏玉珑一把推开了靠近他的计含容。黄奕伸出手要扶快要摔倒的计含容,却想起来自己距离尚远,匆匆收回手以免被人看见说些闲言碎语。他不紧对自己自嘲一下,人家不过是发现你抚琴时心不在焉,你竟还上了心,呵。
“夫君……”计含容稳住身子,也不管旁人是不是看着,她就从苏玉珑身后抱住他,“你这又是怎么了?谁又让你心烦了。”
苏玉珑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挣脱开计含容的拥抱,这一使劲,计含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黄奕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子,可是却见旁边的侍从个个面色平静,甚至还有一个对他好心提示,示意他不用管。
他这时有些稀奇了,难道这太子平日就是这样对待这太子妃的?这个女人……每天在外面对其他皇子妃炫耀自己的夫君对自己多么多么的好,难道都是假的?她在这东宫中就过得这样的日子?
“还能是谁!”苏玉珑也不管计含容摔得轻重,径直指着她,一改平日在众人面前的温文儒雅,发狂般地吼着,“都是你那个爹!你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你可是长女啊,他为什么偏偏总偏心那个嫁给老四的?”
计含容不说话,自己的妹妹嫁给了有才情的四王爷,爹爹看好四王爷的前途,当然总在朝堂上帮四王爷说话……如果夫君你像当年一样……
想着,她垂下眼帘朝黄奕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黄奕被计含容这么一看,下意识地看向苏玉珑,只见苏玉珑也朝他看来,对计含容冷笑道:“哼,又把你那把破琴拿出来吗?后悔嫁给本太子了?”
琴?
黄奕心中一愣,原来他们不是看自己,而是看这把琴啊。
想到这里,黄奕也是低下头,这把琴是刚才太子妃抱过来递给自己让自己抚的,虽说这琴质地十分宝贵,可是自己也没多想,毕竟这偌大的东宫有几把藏琴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听太子这么说,莫非这背后还有什么故事?
“臣妾只是……”计含容激动地想要解释什么,可当他看到苏玉珑冷嘲热讽的眼神时,她立即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低下头来,“想跳舞了。”
“呵。”苏玉珑冷冷一笑,“还想跳舞呢?”说着,苏玉珑蹲下身子,眯起眼望着她。计含容立即打了个寒颤,她认得这个眼神。
一旁的侍从也是咽了口唾沫——又要来了吗?
“脱!”苏玉珑无情地吼道。
黄奕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计含容。只见计含容咬着嘴唇,“夫君,今天有外人在,就……”
“外人?”苏玉珑瞥向黄奕,“黄乐师啊。在了更好,让更多人陪本太子欣赏你,岂不更好?”
黄奕愣了,他看出计含容的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也有些尴尬,别人的家事自己在这里总归不太好,索性主动开口道:“太子,太子妃,若是没什么事,臣就先告退了。”
“不许动!”苏玉珑冷冷地扫过黄奕的脸,又恶狠狠地瞪着计含容,“莫非你们有什么奸情?”
“你胡说什么!”计含容终于忍不住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