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下也是沉默了,如果不是自己,还有谁能那么做?
“算了,这个也不是重点。这只是起因。”千水继而说道:“之后,魔音会的忌婉把他带走了。”
“忌婉?”千下努力回想着这个名字。
“欸,就是小时候来过北禁城的那个比你大却非要喊你邪君大人的那个姮子。”千水不禁笑了一下。当年忌婉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来京郡游玩,胆子很大,遛着狗偷偷逾越宫墙被抓,正巧被闲来无事的千下撞见,给他放了,从此便是不停地纠缠……
“有什么好笑。”千下略显尴尬。当年自己为了躲避对自己盲目崇拜的忌婉,愣是一个多月都没有踏出红楼一步。后来魔音会的总舵主搫玧(该名念“Pó mén”)遇见他,看他资质不错把他带走了,不然还不知他要骚扰自己到何时。
“欸,其实你俩挺般配的。”千水抿嘴一笑,见千下要发作,立即改口道:“好了,不闹了。说正事。狂儿被他带走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走了。”
“走了?这是什么意思?”千下皱着眉头。
“我不知道,”千水叹了口气,“魔音会的那些人很久都没见过他了。听他们说,忌婉经常没事就失踪十天半个月的,没什么稀奇。”
千下狐疑地看着他,“是这样?”
千水摇摇头,“我觉得他这一次失踪怕是没那么简单,因为魔音会里照看狂儿的那个侍卫,也就是忌婉的贴身侍婢,在忌婉失踪后的第二天,就是他们抓到狂儿的第二天,他就死了。”
“死了?”千下脑海迅速地翻腾起来。
“没错。他应该是除了忌婉,唯一见过狂儿的人。”千水面色凝重,“接下来,我就查不到一点消息了,线索到这里就断了。然后接着就是一个多月后的昨天夜里,凰龙把狂儿交给了我。值得注意的是,狂儿这时是昏迷的,事后我才发现他是被人下了药的。”
“……”
千下一言不发地看着漆黑的瓦砖,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一只的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自己却无法洞悉对方的意图。
“我想,对方处心积虑的让狂儿这时候回来,目的绝不会简单。”千水继续说着。
千下点点头,“可是他们能利用云狂做什么?如果是要害帝君,那他不可能活着,但如果目的如果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
“恐怕狂儿自己都不明白。”千水想到伤狂欲言又止、神思恍惚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他什么也不说的原因,因为他也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他身上有伤吗?”千下突然问道。
千水一愣,摇摇头,“没注意。你怀疑抓走他的人对他用刑?”
“这还用怀疑吗?”
“……是我疏忽了。”千水不禁又想到伤狂的言行,好似他真的经历了许多,不再如以前那般随性了。
“算了,还好他回来了,现在在这里,我们就可以时时刻刻看着他,保护他……量那些人也不敢怎么样。对,就是这样,”说着千下又是要起身行动,“本王要去看他。”
“等等。”千水紧张地拉住他,“还有一个事儿。”
“什么?”千下匆匆地问道,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伤狂,是否受伤,是否难过,自己又能否为他排忧解难,为他分担。
千水干咳了一声,低下眉梢,有些尴尬,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二哥,你今天怎么总这么拘谨,可不像你啊。”千下眉眼扫了一下他,“你不说我可走了啊。”
“欸。”千水白了他一眼,“不好说,你还不让我缓缓。”
千下笑了,“还有什么事比本王的云狂重要?”
“就是他的事。”千水越发的尴尬了。他不知道千下听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爆发。
“哦?还有?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千下袖袍一挥,坐下静静地看着千水。
千水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吐了口气,轻声道:“我把他加入初选的名单了。”
“……”
“千下……”千水看着呆滞的千水,皱着眉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他怕千下念咒,可更怕他一言不发。
“不如,你打我一顿?”千水眨着眼睛。
“呼……”千下笑了笑,“本王没事打你做什么。嗨,你这样做也好,我们放手,他得到幸福,对你、对本王,又何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千水惊讶地看着千下,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己也喜欢狂儿吗?可,他们不是从来都认为自己说的不是真的吗?
“行了,本王还不知道你吗。”千下拍了拍千水的肩膀,“二哥,你这辈子吧,就毁在说谎太多,说真话的时候也没人信了。”
“……”千水尴尬地低下头,舔了舔嘴唇。
“哈哈,好了二哥,走吧。”千下站起身,晚风吹袭着他的裙摆,好似要羽化而登仙。
“去哪?”千水仰头看着他。
“去逍遥府啊,本王要亲自为他梳妆、送他入宫。”千下迎着风笑着。
千水看着他扬起的唇瓣,也笑了,“那有没有兴趣去宫里看初选?”
“恩?”千下低眉看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好啊。”
感谢 酒醉笑三千 的收藏。Love u。
第二十章:如果()
如果可能,我愿意为你受伤,愿你从来也不曾知道何为痛。
“唔。”伤狂翻了个身子,睫毛微微地抖动了两下,露出好看的蓝眸来。
“醒了?”
这声音……
伤狂突地翻身回来,坐起身子,那熟悉的红瞳含着温柔的笑,正看着自己。
“千下!”伤狂紧紧地抱住他,“你怎么在这里!原来你没事,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不测了。这一个多月我都很担心你。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恩?你在说什么?”千下愣了愣,据二哥所说,他并没有告诉云狂自己为他丧命的事,他说担心……是担心什么?
伤狂松开千下,细细地打量他,“那天我叫你,你为什么不理我?你后来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
伤狂顿住了,如果那时千下没有离开自己,后来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
“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见过本王?”千下困惑地看着他,“本王怎么可能不理你呢。”
“就是在……”
“咚咚。”
不等伤狂说完,敲门声便是响起了,打断了他。
“谁啊?”千下回眸问道。
“我、我是、来伺候、伺候伤大人梳洗的。”门外传来惊慌的声音。
千下知道对方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而紧张,不由脸色一沉。
“他们只是不了解你。”伤狂看出了千下的情绪,抬手握住他的肩膀,柔声说道,“不要在意。”
千下看向他,笑了,“你这么说,就代表,你很了解本王咯?”说着,他余光瞥了一眼伤狂搭在他身上的玉手。
伤狂留意到了这个动作,立即缩回手,尴尬地笑了笑,岔开话题,“啊,快让人家进来吧,今天可是很重要的日子,我不能迟到的。”
千下眼底闪过一丝忧郁,旋即笑道:“哼,怕什么。迟到又怎样,本王带你去,他们敢说半个不字?别说参加个初选,就是直接让你通过,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伤狂无奈地笑了,千下还是这个样子啊。
“不是啊,我想和别人一样,凭借自己的努力住进北禁城……和帝君在一起。”伤狂晦涩地笑着低下头。
千下失落地眨了眨眼,转而笑着揉揉他的头发,“那还不快起来。”说罢,转向禁闭的房门,喝道:“门外的,还不赶紧进来!”
伤狂偷偷地笑了一下,看着千下的侧脸,只觉得心中一片欣慰——如果没有帝君,自己是会和他在一起的吧。
“怎么了,还没睡醒吗?”千下翘着兰花指的大手在伤狂面前晃悠着,把他走失的神思拉了回来。
“啊,不是。”伤狂突然回过神,笑着坐起来,不知何时小厮已经走进来了,在一旁候着。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素白的中衣,立即问千下,道:“你看看,我穿什么合适呢?”
千下笑着看着他,“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说正经的。”伤狂脸一红,低下头。
一旁的小厮尴尬地把头压得更低,只觉得自己的存在十分多余。
“欸,其实穿什么都无所谓的,进宫了都要重新沐浴更衣,衣服都是统一发放的。”千下笑了笑,“不过,我还是为你准备了足以艳压群芳的衣服。”
伤狂好奇地看着他。
“等等再拿给你看,先梳洗。”说罢,千下转身,不怀好意地笑着,走进小厮。
只见小厮吓得双腿打颤,手中水盆里的水都要被他晃悠地溅出水花来。千下冷哼道,“没出息。”说着,他接过小厮手中的盛水的脸盆,冷眼看着他,“还不滚?把门给本王带好!”
“是……”小厮吓得连滚带爬的溜了出去,关门的时候把门弄的嘎嘎作响,令得伤狂不紧无奈一笑,对千下道:“你吓他做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欸,你不懂。”千下把水盆放在脸盆架上,笑着说,“他既是怕本王,与他好好说话也是徒劳。”
伤狂摇摇头,他是搞不清楚千下的逻辑的。
“好了,不说他,来,小的伺候伤大人梳洗。”千下挽起红袖,眯眼笑着。
伤狂掩嘴一笑,“这哪里烦得三王爷动手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哪里的话,以后你可是本王的大嫂,是长辈,伺候你是应该的,来吧,没多少时间了。”千下绅士地伸出玉手,等待着伤狂的回应。
伤狂微微一笑,搭上他的手掌,站起身来。
千下扶着他来到水盆边,正为他挽起衣袖,他却是惊慌地退了一步,一脚踩在盆架的支脚上,害得整个水盆翻叩在地,发出“啼里哐啷”的聒噪声来。
“怎么了云狂?”千下立即蹲下看着蜷缩成一团的伤狂,手还未碰到他,他就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畏缩到墙角边。
“云狂,你怎么了?我是千下啊。是我,千下……”千下皱着眉头,他不知道伤狂怎么了,但这种情形,令他不得不为这个柔弱的男人担心起来。
千下温柔的上声音令伤狂回过神来,看看地上一片狼藉的水渍,再看看千下忧心的面容,和他伸出的温暖宽厚的手掌——他知道,自己还是没能忍住、没能克服掉这两个月自己所遭受的苦难的阴影。
“好点了吗?”千下见伤狂眼中的惊慌淡去了几分,尝试着和他沟通。
伤狂点点头,但是仍不敢直视地上的水渍,他看着千下,低声道:“你、把我抱到床上……求你了。”
千下一愣,旋即点点头,抱起伤狂。伤狂刚入他的怀里就立即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瑟瑟地颤栗着。千下缓缓地把他放在床上,心疼地说:“你到底怎么了……”
伤狂背对着千下,摇摇头,“别问我,我什么也不想说。”
“好,本王不问。”千下缓缓地沿着床边坐下来,看着伤狂的背影。他只恨自己没能一直陪伴他,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帮他。
伤狂把脸埋在双膝之中,沉默了许久,突然,他道:“我不想进宫了。”
千下身子一震,“为什么?你,你不想见帝君了吗?”
伤狂使劲地摇着头,“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见他……我怕,我这副样子,我。”
千下终于是听不下去了,他用力地抓住伤狂的肩头,令他面向自己,大声道:“你这副样子?那是什么意思?没有人嫌弃你啊,你为什么要对自己没信心?本王都说了,只要你愿意,别说是参加初选,就是你想一步坐上后位,本王也会帮你们得到。你到底再介意什么!”
蓝眸轻轻地流转着水光,倒映着红瞳之中的坚毅笃定,他哭着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我连水都怕,我只是废人了……你不要管我了,我不想进宫了,呜呜。”
千下一愣,不禁看向地上的水渍,想到刚才伤狂骤变的态度,突然他抓住伤狂的手腕,食指用力地摁住伤狂的脉搏。
“你干什么!”伤狂害怕地想要抽回手,他担心千下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毕竟那颗毒药……
但千下不肯放手,他死死地抓住伤狂的手腕,拉扯之间,伤狂的手腕已是出现斑驳的红印,他却还是不愿放开。其他的事他都可以忍受,可以妥协,可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受苦,他是一点也无法原谅的。
“你受过惊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