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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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队人已经逼近了正宫。
正宫之中的丽妃站起身,茫然地看向这声势浩大的阵仗。上前行礼笑道:“这晌午皇上不歇息,跑到臣妾这里做什么啊?”
苏炳璨冷瞥了他一眼,“哼,若不是你自己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朕也不会多此一举到这里给世人一个交代。”
“嗯?”丽妃困惑地看着苏炳璨,“皇上你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懂啊?”
刚说完这话,队伍算是全都进来完了,一台凤轿却是入了丽妃的视线。那轿子上坐着一个人,端庄威仪却面色苍白。
丽妃不禁道:“怎么连皇后也来了……”
苏炳璨冷笑一下,没有说话。对胡尹冬使了个眼色,胡尹冬立即带人涌进宫去,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
这时絮晴刚从偏屋出来,见这阵仗,紧忙对身后的太医说:“章太医,先别出来,外面好多人!”
原来这丽妃的父亲当年对章阿太医有知遇之恩,所以章阿十分感激,在丽妃入宫之时便是表了衷心。此次他来紫兰殿,名义上是为丽妃诊脉,其实是为絮晴看脉。
而且此时,他已经确认了絮晴怀孕的事实。
“好。”章阿缩回身子,看着絮晴关上了门。
絮晴走向人群前面,对丽妃问道:“娘娘,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皇后不是刚掉了孩子吗,怎么能出来受风?”
苏炳璨这时看见她,心中一动,面上却仍是冰冷,他问道:“絮晴,你现在说出实情朕还可以饶你一命。”
“什么?”絮晴不解地看着苏炳璨。苏炳璨至今都记得那一双凤眼之中的清澈水灵。
“本宫也不知皇上到底在说什么。”见絮晴又看向自己,丽妃不由困惑道。
正说着,紫兰殿内侍官突地喊道:“找着了找着了!”
胡尹冬急忙上前,从紫兰殿内侍官手中夺过锦盒,刚靠近鼻子,便是匆匆又拿得远了些,跑出殿门。
苏炳璨看见胡尹冬手上的东西,心已经是凉了一半,见胡尹冬暗暗点头,他的身子更是从头冰到了脚趾。
他问絮晴,“这是什么?”
絮晴看了看丽妃,丽妃摇摇头,她也摇头道:“奴婢不知。”
“不知?”苏炳璨一抬手,胡尹冬立即将锦盒放在他手中,“那你闻闻啊!”
苏炳璨生气的将锦盒凑到絮晴鼻子边,絮晴刚一嗅到那味道,立即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在地上,“麝、麝香!”
“什么?”丽妃惊愕地退了一步。此时她再看到病秧模样的皇后时,心中已是清楚了皇上的来意。
絮晴也是冰雪聪明,当下便是明白了。不过她心念腹中的骨肉,暗暗地退了几步,站在丽妃身后,远离了苏炳璨手中的锦盒,轻声喃了句,“娘娘,这……”
丽妃瞧见絮晴的神情,心知定是太医已经确诊了,不禁将她掩在了身后。
而苏炳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以为这是絮晴和丽妃心虚的表现,不由心中一气,拂袖道:“哼,果真是你们杀了朕的孩子!”
“什么?”丽妃睁大着眼睛,“皇上仅凭这没来由的赃物就给臣妾按这样大的罪名吗?”
“没来由?”苏炳璨此时已经认定了絮晴和丽妃是残害皇后腹中龙子的杀人凶手,所以在他看来,二人所有的言行都是一种狡辩。
“嘭!”
锦盒落地,摔得七零八散。只听苏炳璨道:“人赃并获,你们还要狡辩?朕今日就要依律处决了你们!”
“皇上息怒!”
院子里的人跪了一地,只有丽妃和絮晴还站着。皇后坐在轿撵上,愤恨地盯着丽妃。
丽妃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地可怜光芒,问道:“皇上、已经相信了吗?”
“难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苏炳璨声音高昂,“那天你送皇后的百花胭中,分明就混着麝香!”
“百花胭?”丽妃看向皇后,冷笑道:“姐姐,百花胭有没有问题,你还不清楚吗?”
“本宫如何清楚!你这个杀人凶手!”皇后激动地指着丽妃,颤栗着身子吼道。
丽妃还想说什么,苏炳璨却是见不得女人之间的争论,立即便是道:“不要说了!证据确凿,紫兰殿一干人等,全部收押司宫局!”
说罢,苏炳璨便是要拂袖离去。
絮晴身子一软,险些跌在地上。丽妃紧忙扶住她,心下一动,心想自己还有絮晴这枚玉子可用,立即道:“皇上你如何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苏炳璨冷眼看她。
“就算你不相信臣妾,可你也不能不信絮晴啊!”丽妃抓住絮晴的手,只觉得自己握住的手冰凉刺骨,没了温度。
苏炳璨也是瞧见絮晴苍白的脸色,心中的硬气也是淡去几分,冷哼道:“朕信不信又有何用。你们蛇鼠一窝,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即是如此说,娘娘,我们还争辩它做什么呢。”絮晴眸子清冷。她听见章阿说自己有喜的时候,险些兴奋地尖叫出声来。
她还在想,等夜里皇上来的时候,她要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让他能在丧子之痛的阴影中走出来。
然而如今,她竟是半点也不想说了。
苏炳璨看见那个往日对自己乖巧柔笑的女子一脸清冷,不由心中一痛,难道自己真的冤枉她了?
可太医署的人分明说那百花胭含有成分不轻的麝香。而宫中麝香的分量是有明文限定的,一般人也没有这个渠道得到这样的东西。
唯独这后宫之中一直独揽圣宠的丽妃有过这样一道出宫的牌子,可以自由的进出宫门,从宫外带来此物。
而据宫门处的记录,在皇后出事前,紫兰殿确确实实地出过一次宫。而拿着这块牌子的人,正是丽妃的贴身宫女——云絮晴。
现在又在她们宫中确切地搜到这东西,还不够清楚吗?
如果皇后出了事,这宫中受益最大的会是谁?
“絮晴……”丽妃反手握住絮晴的手,忧心的看着她。
絮晴微微一笑,“身正不怕影子斜,公道自在人心。娘娘,我们没做过,自然不怕那些人。”
说着,絮晴冷目一扫,看向皇后,然后是皇上。当日的那百花胭,是丽妃托自己从宫外特意带回来的胭脂,有美颜安神之效,携有百花香气,是人间难得的极品。
这皇后自己看了眼馋,强行要了去,如今,反倒说自己与丽妃靠着这百花胭中含有麝香,弄没了她腹中的骨肉……真是可笑!
苏炳璨被这目光扫得漏了一拍心跳,心虚道:“朕给过你机会让你说出实情!”
絮晴笑道:“我没什么好说,这事都是我做得,娘娘她并不知情。”
“絮晴?”丽妃看着她。
苏炳璨心下一气,“哼,你还维护她?!”
“维护?”丽妃也是气上心头,她一生骄傲,怎么会在这样的事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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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上奏()
阴谋阳谋,纠纠缠缠,兜兜转转,不死不休。
只见丽妃喝道:“臣妾在皇上心中就是这样的女人吗?我们同床共枕十余年,竟是没有这半分信任。”
苏炳璨不语。
丽妃吸了口气,笑道:“好,好……即使如此,臣妾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说着,她余光一瞥,朱红的门柱便是占据了她的视线。
只见丽妃哀怨一笑,“唯有,以死平冤!”话音未落,“嘭”,丽妃竟是突地撞在了门柱上。
“啊……”絮晴倒吸一口凉气,旋即焦急上前用手帕拂上丽妃的额头,呼道:“还不快传太医!传太医啊!”
紫兰殿的宫女太监们迟疑了,欲走的脚步却都停在那里,看着苏炳璨。苏炳璨本是要放行,可见絮晴看自己的眼神没了往日的温情,一时心火旺盛,喝道:“谁都不许去!”
“你!”絮晴瞪着他,“你怎么能这样的无情……你还是皇上吗?”絮晴哭了,“我们没有做过谋财害命的事,皇上为何不信。”
苏炳璨心下一动,他没有让司宫局的人直接来抓捕紫兰殿的人而是亲自来走一趟,就是想听絮晴说一句“与我无关”,可她偏偏嘴硬,竟还想独自揽下着滔天的罪名。
“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
苏炳璨在这么多人面前,终究还是没能顺着絮晴的语气将话说圆。
絮晴痛哭道:“是奴婢,都是奴婢!但这与娘娘无关,求皇上开恩!找人救救娘娘吧!”
看见絮晴哭得像个泪人,苏炳璨心下也是软了几分,可听见她的一番措辞,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立即将紫兰殿这主仆二人打入冷宫,其他一干人通通押入司宫局!谁也不许请太医!”
说罢,苏炳璨竟是拂袖而去。
絮晴看着那负气的背影,痛苦呼道:“皇上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只是苏炳璨那步子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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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后悔了……”
苏炳璨抬起手,想为絮晴抹去那脸上的泪珠,然而絮晴却是化作万点星光,尽数散去。
苏炳璨心中一动,两行老泪落下,“朕后悔了,絮儿……”
“你回来吧……”
哭了一会儿,苏炳璨无力地靠在残壁上,微微道:“絮儿,你知道吗,朕真的很想你。当初是朕不好,不该错怪你们……可你为什么连你有喜这样大的事也一直忍者不说!”
“若不是那场疫变,朕还不知自己有这样个孩子!”苏炳璨深吸一口气,闪烁着目光,“你既然不告诉朕,就不要怪朕心狠!他和你长得太像太像,朕不想看见他!你不要怨朕……不要怨朕……”
“皇上怎么样了?”胡尹冬忧心地问着太医李现。
前半晌在养心殿候着,见皇上过了一更还不回来,他就呆不住了。匆匆又跑去紫兰殿看了一看,哪料皇上已经靠着残垣昏睡了过去。
皇上这身子骨,怎么受得起这样的凉气,再怎么拍叫都是没了反应。
胡尹冬吓坏了,一路马不停蹄地背着苏炳璨回了养心殿,大气不敢多喘就立刻叫人唤了太医来。
如今是号过了脉,正等着李现说话。
李现迟疑地看了胡尹冬一眼,叹道:“皇上近来身子就不大好,但起初也不过是小病,倒也不难治,只是这日子长了,皇上心病难医,一蹶不振……怕是身心俱疲,拖累的身子好不起来啊!”
“啧。”胡尹冬不由自主地咂吧了一声,心漏一拍,抓住李现的手臂,低声问:“这意思是……”
李现犹豫了一下,退了两步,示意胡尹冬借一步说话。
胡尹冬立刻上前,凑上耳朵,听道:“皇上如果一直都这样子,恕我直言,皇上恐怕连年底都熬不过去。”
“啊?”胡尹冬失态地叫出声来。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巴结自己的人虽不在少数,可真正希望自己好的人有几个?多半是虚与委蛇。
一旦皇上殁了,自己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公公也不必太过担心。”李现叹了口气,“皇上乃真龙天子,定有神灵保佑,你我就安心照看,顺应天命吧。”
“李太医,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吧!”胡尹冬浓眉倒竖,他知道李现素来与太子苏瑜来往密切,却也不曾想他说话这般敷衍。
李现似是也察觉到自己逾了礼数,匆匆一躬身,道:“是我错了,还劳烦公公你……多多包涵。太子那里,我也会帮公公多说话的。”
胡尹冬傲慢地看向别处,鼻腔中却是“嗯”了一声,也就是默认了李现的话。
为自己找一个靠山,对自己不无好处。他平日就在和几位皇子送礼相交,为的就是这么一天。
“那公公,我这就回去给皇上煎药了。从今日起,皇上一日三药是免不了的……还须公公费心了。”李现使了个颜色,笑着告退了。
胡尹冬叹了口气——这样的人物也敢对自己放肆了,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存君,醒醒,快醒醒……”
午川拍打着伤狂的肩膀。
伤狂身子一震,从睡梦中醒来,透过洞顶,他瞧见天还未亮,不由用那惺忪的睡眼看向一脸焦灼的午川,“怎么了?几更天了?”
“五更快过了。”午川急着说,“我们快些去渡口,我好送你离开。”
“嗯?川兄为何这样着急?”伤狂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
刚正梦到帝君在御书房中批改奏章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