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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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成何体统。”歌轩冷声对琦原道:“平日里我是这么教你礼数的吗?”
琦原心知丞相说的是那车夫,便是佯做惊慌,“大人,我错了。”
金发男子咬着牙放下茶杯,“丞相今日若是不方便,我等可明日再来!”
“哦?方便,怎么不方便啊。你们大天二十年不来一次使者,来了我怎敢不接待。”歌轩笑着端起茶杯,深意地说:“使臣,你看我这茶和你的有什么区别?”
金发男子以为歌轩故意耍他,闭口不言。他今日来,完全是为了墨尘砚,不然,他定不会受这个窝囊气。
歌轩也不生气,笑着道:“二十年前吧,贵国墨皇对我北国先君说过一句话,不知使臣知是不知啊?”
“哼,二十年前的事谁会记得。”金发男子不快地别过头去,看向屋外。
“哈哈,是我无礼。我还以为天下人都似我歌轩一般记性好呢。”歌轩爽朗地笑着。琦原在一旁也是忍不住偷笑。
金发男子攥着拳头,“丞相大人,话中有话,不妨直言!”
“欸,说笑罢了。”歌轩甩甩手,“二十年前,墨皇来我北国,说啊,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笑话我们是蛮夷之邦,不肯喝我们北国之水。”
“我想你是墨皇的臣子,必然也是如此。所以这茶,使臣就带回大天享用吧。”还不待金发男子说什么,歌轩便是对琦原道:“还不给茶包起来好让使臣带走啊。”
“不必了!”金发男子抬起手,冷声地说道,“这茶什么的,还是留给你们帝君喝吧。”
“欸,这种茶,怎么敢好意思给帝君呢。”歌轩晦涩一笑,“琦原,快去把茶叶包起来。”
“丞相大人!”金发男子陡然喝道。
“哟,这……这是怎么了?”歌轩茫然地看着。
“你我还是说正事要紧吧。”金发男子声音冰冷,面色难看的吓人。
歌轩更加不解地问道:“正事?使臣来有正事要说吗?琦原,这等大事竟也不告诉我!”
“我……大人,我错了。”琦原憋笑道。
金发男子铁青着脸,看着二人唱戏。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羞辱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对方欺人太甚。
歌轩留意着金发男子的动静,余光瞥到金发男子抓住抚椅的手越发用力,心知火候到了,便是笑道:“欸,是我府中下人无用,怠慢了使臣,歌轩在此向二位赔罪。”
说罢,歌轩行了一礼。
金发男子冷哼一声,“丞相大人还是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免得今夜又睡得晚赶不及上早朝。”
“……”歌轩心中一冷,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提他嗜睡的毛病。不过面上一笑,“多谢使臣记挂。那我们切入正题吧。”
金发男子不语,看对方这阵仗,分明已经知晓来意,却还是端着不说,必然是要从中获利……
歌轩也不急,摆弄着茶杯。
金发男子见歌轩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不禁心下一冷。虽然知道对方在前面挖了坑给自己跳,却不得不前进。
第四十八章:猥亵()
笑里藏刀,蕴含杀机——盘旋,没有终点。
“丞相大人,我大天国的殿下近日可能要来北国游玩,还请丞相大人多多照顾。”金发男子拱手冷声道。
“游玩?哈,使臣说笑了,贵国殿下来此游玩,我北国定然会以礼相待啊!还用您亲自跑一趟吗?”歌轩笑着。
“这是礼数,应该的。”金发男子毫无感情地说道。
歌轩也不生气,问道:“那墨殿下此时在何方啊?”
金发男子还没来得及接话,歌轩立即如同恍然大悟一般道:“嗷,我知道,贵国殿下一定是在驿站休息吧。”
“丞……”
“欸,使臣尽管放心,我这就派人接殿下去。驿站那种地方,怎么比得上家里舒服。”说罢,歌轩转身对琦原道:“快,叫几队人马,去给咱们墨殿下请来。”
“丞相大人……”金发男子脸色难看。要是殿下真的在驿站,谁来你这里受气……天下第一聪明人,还会想不到这个?
“哦?怎么了?”歌轩看向他。
“……殿下他不在驿站。”
“不在?那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好派人去接他啊。”歌轩一脸纯情,似是真的不知墨尘砚身在何方一般。
“我。”
“嘭!”
还不待金发男子说完,天上一彩礼花便是打断了他。这是他与侍从约定的殿下被北国抓走的信号。
他不禁站起身,拂袖喝道:“丞相莫要再装糊涂了!人已经被你们抓走了!”
丞相看着礼花,想来那是对方的暗号,不由一笑,“使臣大人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抓了墨殿下。”
“丞相大人好生糊涂,不如问过手下将士再说。”金发男子起身冷声喝道:“若我大天殿下有任何闪失,你们北国……哼!”
“这话从何说起啊。对于大天的使臣,我北国素来设了天街以供休息,我北国的将士更不会进去。殿下怎么会被抓走呢。使臣大人莫要给我歌轩按这么大个罪名啊!歌轩惶恐!”歌轩立即行了一个大礼。
金发男子脸色一阵青红交替,显然是被歌轩呛的没话说。两国之间使臣往来,规定只可在某区域活动,除非事先通报,不然以间谍罪论处。
自己未经通报便直接来到丞相府已是大不敬,如何还有颜面提殿下之事。更别说殿下是偷渡来的,从未去过天街驿站。
“大人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殿下他出了天街吗?”歌轩佯做惊恐装。
金发男子一挥袖袍,冷哼一声,表示默认了。
歌轩惶恐道:“那这了就难办了……京郡之中各家府邸都有家兵,还有府衙,还有北禁城的兵力,还有关军……我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是哪家抓了他啊。”
“……丞相大人是什么意思?”
“唉,就是说这事不好办啊。若是别的兵抓了墨殿下,凭我歌轩的面子也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把殿下送回去。”歌轩为难地看了他一眼。
“可若是帝君的兵力……”歌轩迟延着不说。
“如何?”金发男子冷笑一声,尽数嘲笑歌轩的做作。
“欸……我们帝君的性子您也一定听说过吧。”歌轩真诚地苦笑了一下。这事他一直没告诉帝君,就是怕他一激动给人家杀了。
何况今日还出了个无伤妖臣的乱子——也许自己今天就不该硬着头皮早起,主持什么无伤大典。
金发男子也是心中一紧。这北国帝君杀伐果断的性子是声明在外的,若他抓了殿下……
“那还烦请丞相大人快些派人询问。”金发男子语气软了几分。
“这是一定的。使臣大人还请先回去休息,我定当尽快找回墨殿下。”
歌轩这是下了逐客令了,金发男子也不愿在这里多待,做了一揖便是告辞了。
看了一会儿金发男子离去的方向,歌轩笑着回眸对琦原道:“去把黑鹰大人给我请来。”说罢,歌轩回身就要走。
“欸……啊,大人!”
琦原本欲出门的脚停在了那里,轻声叫道。
歌轩回过头来,只见黑鹰正立在门前,冰冷的神情间透着几分焦急。
“怎么了?”歌轩含着笑,“事办妥了吗?”
“丞相恕罪!”黑鹰健硕的身子突地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弹。
丞相面上没了笑容,隐隐地他猜到了什么,“你、你把人跟丢了?”
“本来是丢了,后来寻见了……”黑鹰闪烁着目光,“可是发现他的时候,见他被……被二王爷带走了。”
“什么?”
歌轩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地道:“怎么能让二王爷带走了?他定会把墨尘砚交给帝君的……你们怎么……唉。”
“请丞相大人责罚!”黑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懊悔不已地呼道。当时他一直跟着墨尘砚,哪料追到花街巷口的时候,那个墨尘砚突地转过身冲自己一笑——
竟然是黑熊!
当自己回过神的时候,那个该死的黑熊竟是已经进了花街。花街的人多如牛毛,绕是自己与手下费了天大的功夫威逼利诱地疏散了人群,到最后还是追丢了黑熊。
无奈,只得分头行事,找到此二人。
没想到,竟然在渡口边的巷子旁寻到了他们。可那时候,二王爷偏偏是出手伤了黑熊,还将他们带走了去……
自己是丞相大人的暗棋,不能随意暴露自己,自己总不能杀了二王爷把墨尘砚带回来把——更何况,自己也没有这个实力啊。
正踌躇着,丞相的信鸽就来了。抓不成人,只能回来找丞相领罪。
“我罚你什么啊?还不赶紧派人拦住二王爷,与他说了实情。等他把人带到帝君面前,你就是以死谢罪也没用了!”歌轩焦急地指着屋外。
人算不如天算,到末了还是杀出个程咬金!早晨无伤大典出了乱子,自己就已经无颜面对北国父老了,现在又险些为北国树敌,这丞相之位,自己如何坐得安稳?
“可是大人,我能露面吗?”黑鹰不禁抬起头来。
歌轩不禁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心一沉,吸了口气,“是我糊涂了。来人啊!备马!”
“丞相你……”
“我自己去追二王爷。”说罢,歌轩便是抬脚出了门。
京郡西渡口,贫民船上。
“你做什么!”
听见一声略带怒意地低吼声,伤狂不由抬头去看,只见那方才被千水叫住的白衣男子正被一个大汉满含春意的眼神看着。
而看向大汉不安分的手,和白衣男子皱眉退步的举动,伤狂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想到自己初来北国的时候,被土匪围攻的场面。那天若不是千水,自己恐怕……
“嘿嘿,这么个俊美的姮子也会上这贫民船啊!”大汉一口黄牙喷洒着星点,窄小的眼睛四周扎满了稠密的皱纹。
伤狂不禁同情地看向白衣男子,也不知是因为境遇相同还是怎的,他总觉得白衣男子的眉眼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也许是因为他与自己一般,都是蓝眸吧。
只见白衣男子厌弃地看了大汉一眼,便是向着伤狂所坐的方向行来,“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说罢,他抖落开衣服,坐在了伤狂斜对面的位置。其实说是伤狂的对面,不如说是他在人群中间找了个空地盘腿坐下。
这贫民船是官府掏钱捐助的船,是为落魄的贫民外出提供的福利。起初这船只还有模有样,但后来越来越多的有钱人也混进来,官府便是降低了对贫民船的投入。
人多船少,船中拥挤不堪,本是提供的座椅也被拆了去,人们只好分散地坐在木板之上。
有钱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更何况这船缺少了官府的涉入,混进了许多三教九流的人士,他们就更不敢坐这样的船了。
所以现在坐贫民船的人,不是游手好闲之徒,便是真的穷困潦倒之人。
白衣男子坐上这样的船,可见他也并不富裕……
伤狂悄悄地看了两眼白衣男子,这样想到。
“欸!起来!都起来!”
大汉一脚一踢地驱散了碍着他接近白衣男子的人,在他的淫威之下,贫民皆是惧怕地缩在了一旁。
这群人一让开,伤狂的身影便是巧妙的突了出来。
不过此时大汉心心念念地是那白衣男子,对一脸灰头土气的伤狂没有丝毫的兴趣,所以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白衣男子却是看到了他,蓝眸停留了一瞬,便是扫了过去。
大汉学着官步走到白衣男子面前,歪着嘴笑道:“怎么,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条船上,谁是老大!”
伤狂偷偷地看去,白衣男子只是从容一笑,对大汉的恐吓置若罔闻。
“哟,还装得清高!”大汉语气中略显不快,捏住了白衣男子的下巴。
“不长眼的东西,把你的爪子丢开!”白衣男子冷目一横,抬手打开了大汉的胖手,斜睨着他。
大汉被这么清亮的一声肉响一激,不怒反喜地笑道:“呵!还挺泼辣啊!好,让你给大爷泼辣。”
正说着,大汉的胖手突地抓住白衣男子的衣襟,似是要将其就地正法。
第四十九章:朋友()
兀自人生酸楚,更与何人说。
伤狂左右匆匆看了一眼,只见所有的人都低着头回避着眼前不争的事实,任着他发生,心中不由一冷。
他万万想不到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行苟且之事,而且旁人竟还熟视无睹地听之任之,助长这不正之风!
白衣男子也是未曾想到上了船会遇到这样不开眼的东西,竟是敢动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