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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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天凉,他总觉得手脚冰凉,帝君就亲自给他熬姜。
他轻啜一口,皱起眉头,“唔。”
“要大口喝。”帝君故作严厉。从前伤狂也不见得这么怕姜味,折鸳确实怕的不得了。
他们确实很像,却也有很多不同。
帝君决定重新认识他。
折鸳咽了口唾沫,猛地灌了一口,咳咳地咳嗽起来,帝君忙拍打他的背,“慢点,慢点。”
折鸳不禁一笑,“你哄得我都以为自己是孩子了。”
帝君揽住他的肩头,“拿你练练手啊,以后你生了孩子孤不会照顾他可怎么办。”
折鸳脸一红,看向一边,“什么生孩子,本尊可是上仙。”
帝君眯起眼睛,单手撑着脸颊,盯着伤狂。
“看、看我干什么”
帝君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挑衅,“。”
折鸳的心砰砰地跳起来,“没、没说唔。”
詹涸一怔,脸刷得红了一片,忙背过身去捂着眼睛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折鸳眼睛大睁,帝君突如其来的吻让他猝不及防,这还是他变成折鸳以后帝君第一次吻他,他甚至忘了推开帝君。
帝君没有深入,站起身,笑了笑,一把将折鸳的头按在自己腹前,“准备准备,下个月,嫁给孤。”
“什么?”折鸳抽出身震惊地看着帝君。什么叫嫁给他?
“詹涸,回宫。”
帝君根本不给他拒绝地机会,抬脚就离开了忘仙亭。
什么忘仙,这名字一点也不好。帝君想。
“詹涸,明天就把忘仙亭的匾额摘了,给孤换留仙亭。”
“啊?”詹涸一愣,只见帝君寒目冷对,他立即咽口唾沫,“是!”
北国帝君要娶折鸳上仙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北国、嵇康、仙界都炸开了锅。
折鸳不停地收到信件,有嵇康的兄弟的,大体是问他为什么要吃回头草,不过想吃他们也支持,如果帝君敢欺负他,他们就一起去北国收拾他。
还有仙界的,劝他仙凡有别,千万别因为不能成神而自暴自弃啊。
这类信件被折鸳扔到了一边。自打他错过成神的机会之后,那些仙家对他的态度就突然友善了许多,真相不言而喻。
他拂过衣架上的凤冠霞披,炫目的红色带来的视觉冲击直击心脏,那种不真实的做梦感又笼上心头。
他真的要嫁给帝君了吗?
这次,可是帝后啊。帝君唯一的妻子,后宫唯一的妃嫔。他真的要独享帝君的一生一世了吗?
他忽然想起三千年前自己被遗弃人间的时候,那个男人将他带回家,用红木给他筑了一个巢,一世独身守着他。那个男人叫千代。
没想到三千年后,。
转过身,看着学五居里的一切,仿佛自己又变成了伤狂,他开始分不清哪一段是梦,哪一个是自己。
也许是伤狂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变成了折鸳。也许是他折鸳做过一个梦,在梦里他变成了伤狂。
“先生!”裴度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人来了!”
折鸳看着莽撞的裴度,笑了,前些时候出宫碰到他,把他带了回来,没想到遇到事还是如此的不冷静。
裴度憨憨地挠挠后脑勺,“又让先生看笑话了。”
他身后走近来几个熟人,白舜宇、司马橘、白烨
折鸳站起身,“好像时光倒流。”
几人笑笑,行了礼,和折鸳寒暄起来。
宫侍们鱼贯而入,托着各样的首饰胭脂,几人在折鸳身上忙活起来。
穿衣、扑粉、描眉、膏唇、盘发
这一切,他曾经享用过,但那时只是为了他眉心的一点“伤”字。而如今,他是要嫁给那个男人。
现在是三更天,他却丝毫没有困意,整个北禁城,恐怕都是不眠夜。
一切收拾好,已是寅时,折鸳规规矩矩地坐在红色的棉被上,腿上盖着他等下要穿的厚厚的红斗篷。秋末的天气总是叫人拿捏不住,他此刻冻得发抖,裴度一杯一杯地送着姜茶,看得白舜宇直冒冷汗。
这等下若是想方便
果然想什么就来什么,折鸳捂着肚子,“我”
白舜宇和司马橘对视一眼,无奈地把折鸳从床上搀下来,折腾了约莫一炷香,才让折鸳顺利地上了厕所。
折鸳回来后脸色难看,任裴度怎么送姜茶,他就是不喝,白舜宇命人取了手炉来叫折鸳暖着,就这样捱到辰时,晨钟敲响,举国一片欢呼。
正打瞌睡的折鸳猛地坐起身,“帝君来了?”
众人捂着嘴巴偷笑,白舜宇上前道:“还没呢。刚敲了钟,花轿刚启程。来,把斗篷披上。”
折鸳在众人的帮助下彻底穿戴好了,坐在床中等着帝君。
从承欢殿到学五居的路本不长,可坐在床上的折鸳却举得自己等了一个世纪。
“怎么还不来。”折鸳自己掀开盖头往外看,白舜宇立即上前给他拉下来,“哎呀我的祖宗,盖头不能乱揭的,帝君马上来啦。”
“花轿来了!”
白舜宇话还没说完,望风的人就激动地跑回来喊道。
折鸳一下子绷紧了身子,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
帝君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红色的喜服平去了他几分威严,显得他英朗俊逸,他紫色的唇瓣扬着好看的弧度,让沿途的宫侍都情不自禁地多偷看他几眼。
“欤!”
帝君勒住缰绳,停在了学五居前。
花轿因为太宽大而穿不过忘仙亭,所以帝君就单枪匹马地来了。
他下了马,在白舜宇等人的眼神指引催促下,他推开了房门,折鸳紧张地攥住袖脚,又飞快掩盖起来,不过还是被帝君瞧见了。
帝君轻笑着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折鸳。”
折鸳身子一颤,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从腿下伸过,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搂住帝君的脖子,又马上放开,“慢点啊。”
帝君故意一晃,折鸳的手又不自觉地缠上帝君的脖子,“慢点啊!”
“抱紧孤。”帝君一字一顿地埋怨道。
盖头下的折鸳撇撇嘴,但手还是紧紧地锢住了帝君的脖子,帝君满意地朝外面走去。
白舜宇帮他牵着马,他徒步将折鸳抱到了花轿前。
“怎么这么长的路。”折鸳碎碎念地嘀咕道。
帝君也不回话,将他放进轿子里,掀下帘子,对礼官点了点头,礼官立即喊道:“起轿!”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北禁城一路行至神庙,帝君将折鸳从轿子里抱到红毯上,携手将他牵到礼堂。
“一拜天地!”礼官喊道。
帝君和折鸳对着殿外一鞠躬。
“二拜列祖!”
二人转身对高堂一拜。
“夫妻对拜!”
宾客们看着转向彼此的二人,都笑得直拍手。
帝君和折鸳郑重地对拜,直至“礼成”二字响起,他们才直起身子。
折鸳被白舜宇一行人拥簇到新房静候。又是漫长的等待。
帝君的酒量极好,却还是在今夜被灌得酩酊大醉。其实没人灌他,是他自己高兴,有点乐极生悲。
记得上次成亲的时候,千下和千水都还在,虽然是来捣乱的,但也是那么的让人怀念。
千水拍拍他的肩头,“王兄啊,别喝了,还有人在房里等你呢。”
帝君定睛看他,“千下呢?孤成亲这么大的事他都不来。”帝君甩甩手,“下次他成亲孤也不去。”
千水一怔,他身旁的墨尘砚拉拉他,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才发现帝君哭了。
这是他第二次见帝君哭,不禁也惆怅感慨。
打发了官员和使臣,千水叫墨尘砚带着孩子先回家休息,自己则陪着帝君。
夜风拂过帝君的脸颊,把帝君的醉吹去了大半。
“千水?”他睁开一只眼睛,愣了一下,觉得头痛。
“我说王兄,你可醒了啊!再不醒我都要泼水了!”千水站起身拉扯着他的胳膊;“快起来,帝后还等你呢!”
帝君忽然一个激灵,想起今夜是个多么重要的日子,忙起身推开千水的手,“对,你走吧,**一刻值千金。孤要去了。”
千水扑哧一笑,看着帝君踉跄的步伐,心道,什么时候王兄也能说出这样俏皮的话来了。
摇摇头,转身走了。
第五十七章 终章()
折鸳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帝君,盖头一掀,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帝君。”
门外忽然传来裴度的声音,折鸳一怔,忙提起裙脚,左右顾盼一下,找到了被他随手放在凳子上的盖头,三步并两步地窜回床前,盖头一蒙,假装平静。
“吱呀。”
门开了,折鸳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该死还是紧张啊。
“嘭。”
关门声。
脚步声。
折鸳盯着自己的腿,只见一根系着红绳的黑秤杆出现在红盖底下,折鸳闭紧了眼睛。
“唰!”
盖头掀飞而去,帝君扑哧笑了。
折鸳挤着眉头睁开眼睛,“怎、怎么。”
帝君好笑地摇摇头,抬手伸向折鸳的嘴角,折鸳欲躲开,他忙腾出另一只手固住折鸳的头,径直从他嘴角上抹去一粒碎渣,“偷吃什么了?”
折鸳羞惭地咬着嘴唇,“谁让你这么久不来。”
帝君一怔,“孤的错。让夫人受委屈了。”
折鸳脸色更红,“谁是你夫人”
帝君噌地一下挑起他的下巴,“说什么?”
折鸳条件反射般捂住嘴巴,含混不清地说:“。”
帝君看他慌张地模样,不觉好笑。
“好了,天色不早了,来,把交杯酒喝了。”帝君说着倒了两杯酒,递给折鸳一杯。
折鸳害羞地接过来,也不敢看帝君。
帝君缠住他的手臂,酒杯刚送至唇边,帝君忽然说:“喝下去,你可就是孤的人了。”
折鸳脸色一红,不晓得这个人为什么非要把如此害羞的事说出来,急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帝君似是故意一般,猛地一饮而尽,惊得折鸳也下意识地囫囵吞酒,呛得直咳。
“你!”
帝君从他手里接过空酒杯放到一边,搂住他,不等他骂,紫唇就堵住了折鸳的口。
折鸳等了一天的怨气终于有处可宣,他疯狂地回应帝君,帝君伸手解他的衣裳,他也赌气一般解着帝君的衣裳,好似在比谁解得快。
帝君唇角上扬,一把将他压倒,“夫人。”帝君意乱情=迷地在他耳边呢喃。
他身子一酥,咬住嘴唇。
“叫孤。”
折鸳脸色绯红,闭着眼睛,“什么啊!”
“叫孤!”帝君执拗地掰开他挡在眼前的手。
折鸳睁开眼睛,咽了口唾沫,“叫什么啊。千刅。”折鸳忽然觉得诡异,自己貌似比他大几千岁,。
帝君果然脸色难看,“不要提这个名字。”帝君没好气地说,“孤叫你夫人,你呢?再不叫的话,孤就要亲了。”
折鸳马上明白过来,“夫君。”说完,他马上如惊弓之鸟一般窜到帝君胸膛之下,挡住自己的脸。
帝君甜蜜一笑,紧紧搂住他,“乖。”
“就会欺负我。”折鸳心里嘟囔着。
帝君却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谢谢你。”
折鸳身子忽然一软,看着帝君,两相对视,气氛更添暧=昧,帝君手碗一抖,一道真气席卷了整间屋子的蜡烛,周围顿时漆黑下来。
“做什么”折鸳紧张地双手抵住帝君的胸膛。
帝君不费吹灰之力地拿掉他的双手,在他耳边说,“做个孩子”
…
五十年后。
折鸳坐在床前,替帝君拨去脸上的乱发,笑着说:“那个叫做伤狂的人啊,原来是个神仙。他救了北国,帝君娶了他,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后来还生了两个孩子。大的叫千伤,小的叫千爱。是为了纪念他们之间无伤彼此的爱情”
“现在呢?”帝君轻轻地问。眼皮沉重地开合着。
折鸳笑着握住他的手,“现在啊,他们依然很幸福,以后也会依旧幸福。因为啊,爱是夺不走的,会一直存到永生。”
帝君笑了,他忘了很多事,却记得手心里的温度。
“再讲一遍他们的故事吧。”帝君遣倦地说。
折鸳把被子盖到他胸前,“好啊,不过要等明天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好。”帝君闭上眼睛,折鸳以为他睡了,却又见眼皮缓慢地睁开,“夫人。”
折鸳一愣,这一年,帝君都没再这样叫过他。
“嗯。我在。”折鸳尽量保持着笑容,看着他。
“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