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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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通天之路开启,北国因为在无殛宫之,千河涌动,天降暴雨,北国人看不到蓝色的光柱,只能看到无尽的绝望。
一时间,内忧外患充斥着北国,水声、哀嚎声、呼求声,折鸳实在无法一走了之。
他让宿於先走,说自己治理了水患马来,以他的功力,完全赶得成神。
但宿於怎么可能信他。神祗之力引发的水患,他一个仙凭什么镇压?
宿於妥协了,要和他一起治理水患,如果是他们两个人的话,完全可以强行把水势压制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一飞冲天——毕竟他们是曾经开天辟地的人。
他们计划得十分美好,腾空出世,让已经怀疑神根本不存在的北国人再次见到了神迹——水浪退去了。
当时北国的帝君带着储君一道来跪谢折鸳宿於,这一眼,折鸳便认出了那孩子的灵魂——千代。
他本以为自己两千年前替千彻建国是报过恩,从此不再有所羁绊,却没想到再次相见的时候,那种怪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他不敢再逗留,拉着宿於要走。
可宿於却走不了了。水患的范围实在太大,宿於为了能让折鸳升天,自己不动声色的损耗大半修为强行震水,让折鸳以为水患如此轻易能镇压。
但折鸳肯定不会愿意丢下他离开,他想了一出以进为退,他跟着宿於来到通天之路,他打算到跟前等折鸳一进去,他再告诉他自己走不了的事实。
折鸳走到通天之路的旁边之际,突然有个人出现推了宿於一把,折鸳下意识地打了那人一掌,自此又是一场战争的兴起。
纳泽在一旁啐了一口鲜血,看着被通天之路打回原形的白色九尾,嘲弄着折鸳,有我邪神在,你们谁也别想成神。
原来这两千年,纳泽利用天地间邪恶法则创造了一套心法,修为大增,可因为出于邪门,所以能力够到成神的门槛却也没有成神的门路。
他嫉妒折鸳和宿於,凭什么一个断了翅膀的凤凰和一个九条尾巴的狐狸能成神?
他成不了神,那么谁也别想走。
他刚才在暗处看到宿於修为大减,所以才想出这样的好办法。以前他被打回过原形,他太知道通天之路的苛刻要求。
宿於!
折鸳看着宿於沉入河底,迅速将他打捞起,输送功力助他恢复真身。
可宿於仍是虚弱至极。
邪神笑看折鸳,要和他一决高下。
战斗难分难舍,邪神一直苦苦纠缠,眼看通天之路消失净尽,宿於却没有一点办法,他一丝不错地盯着邪神,想要看他有什么破绽,他却把时空法则使用的惟妙惟肖,从折鸳任何方位突然出现,游击之术把折鸳消耗一空。
帝君让储君先回去,自己则到仙人的战场去看。而储君却偷偷地跟着他。
等他们赶到战场之际,折鸳正被邪神一掌击飞出去。
若非治理水患,折鸳对付邪神只需一掌,如今却被邪神利用法则戏弄,他吐了口血,杀气腾腾。
宿於见折鸳处于劣势,强行运转功力加入战斗,不听折鸳劝说,和他并肩作战,三人又胶着在一起,水患却随着通天之路消失的那一刹再次爆发。
宿於叫折鸳先去救人,自己对付邪神。
折鸳一时忙得焦头烂额,直到宿於被再次打回原形,折鸳才赶到。
他拼尽全力击杀邪神,最终将他的真身钉死在石柱。
直到二十年后他才知道原来这邪神没有死,他在真身毁灭的一刹那将自己的元神凝聚成珠藏到了一个叫淮口的地方,并替自己立了一个碑,便于日后有迹可查。
他的灵魂则逃去了大天,暂时避世,等待有朝一日卷土重来。
通天之路消失的时候天神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天神告诉折鸳宿於说他们两次为凡人放弃成神,这次耗尽修为,神祗们打算再给他二人一个机会,只要再过一次劫难,通天之路便为二人重新开启。
限时二十年。
但到时他们若仍为人类不肯成神,天路将不再为二人开启。因为他们所保护的这群人,天神其实也并不看好。
邪神死了——他们以为邪神死了,折鸳要医治宿於,宿於却说自己要死了。
暗处的帝君突然出现,说他愿意贡献自己未出世三子的身体供神的灵魂寄居,折鸳这才看见储君也在场。他对千代的感情一直朦朦胧胧,这时,预言之力在他脑海一闪而过,二十年后的种种他都预见,看来千代是自己的劫。
他同意将宿於的灵魂寄居人间,替代千下而活,他告诉帝君等千下二十岁或许会遭受一场劫难,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他从空间之取出他储藏的无殛玉交给储君,说有朝一日这东西能救他一命,然后对帝君交代了一件事。
那是给储君起一个名字,封存在祠堂的族谱。这名字算作一个封印,他日等他的转世看见这个字的时候,封存的记忆能开启。
如若二十年内储君没能遇到他的转世,那么通天之路再次关闭之后,他会自行苏醒。
虽然赶不成神,但也可少历一次情劫。
交代过后,宿於用残存的真气封存了折鸳的功力,将他的灵魂和元神一起送到了大天,并分出一魄回无殛宫看守折鸳的真身。自己则寄于千下的身体之。
这是伤狂体内两股不同真气的来源。
也是为何千下可以控制其一道的原因。
无殛宫门前的伤狂再听那声音,正是宿於的声音无疑了。
他是折鸳。
他是仙折鸳。
那只断了翅膀,和千代几生几世纠葛的折鸳。
他终于懂得了人间,却不想会这样辛苦。曾也看过千代的人生,却一直是旁观者,不懂其的酸甜苦辣,这一次亲身经历,他只觉得这二十年他的一生都漫长。
“这副身子,一定能承受本座的元神。”邪神的声音。
伤狂忽然一怔,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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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苏醒()
宿於眼见邪神要用邪神珠入宿伤狂的身体,顿时间周身流转起毁灭之力。 。vodtw。
霎时间,空间不可察觉地扭动一瞬。
“宿於!”
邪神和宿於都是一愣,只见一股强大的蓝光自邪神面前的伤狂体内爆…射而出,宿於的毁灭之力立即被压制回去,点点蓝色星光洒落在每一个人身,眼白渐渐流转回来。
“我,我怎么了?”有人惊诧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神!”有人抬头指着悬空而起的伤狂说。
“那好像无伤臣!”
“那道光!”
千坟山人潮涌动,人声鼎沸,不乏有人因为重获新生而痛哭流涕。
一直跟着人群的官一良和傅锦眼见此景,对视一眼,官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冲进人群里,“承尧!承尧!”
骏承尧仿佛听到了那极远的呼唤声,回眸一望,人潮的那一头站着凝望他的官,热泪盈眶。
空的宿於看着伤狂,一怔,“折鸳?”他不敢相信地看着。
伤狂冲击了体内最后的一缕封印,淡淡地“嗯”了一声,“你不该对百姓……”
“我知道。”宿於低垂眼帘,他早想过如果折鸳醒了一定会怨怼他对百姓释放毁灭之力,但是那又怎样?他才不在乎这些人,一直以来,都是因为折鸳,他才一次次地保护这些凡人。
伤狂看他一眼,作罢。
邪神一直盯着伤狂,知道听见那一声“折鸳”,他的身子都在打颤——折鸳仙!
两位最强的仙联手,他毫无胜算可言!
跑?他能跑掉吗?
咯噔。
伤狂的目光锁定了他。
“纳泽。”伤狂淡漠地唤道。他的真气如风,青丝随风飘逸,蓝色的眸子写满了雍容,俨然神威。
邪神身子一颤,忽然,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把柄。
“别动!”
他一把吸过帝君,扣住帝君的脖子,帝君的白发洒落在他的手。
伤狂眉头一皱,“你确定要把凡人引进我们的争斗么?”
邪神的手微微颤栗,折鸳这个人他不是很了解,但听说他极为袒护凡人,曾经有仙家滥用仙力谋害人间,折鸳知道后,谁都没再见过那个仙家,据说是让折鸳折磨至死。
至于真相怎样,邪神没有精力去细查,他现在在盘算自己手里的筹码到底有多大,值不值得他赌性命。
如果现在脱离这两个凡人的身体逃跑,还有一线生机……
“他们的灵魂会不断转世,你觉得我会为了他这一世向你妥协吗?”
邪神动摇了。
“我劝你放弃邪神诀,重新来过,你还有成神的机会。”
“呵。”邪神目光一沉,“你现在要成神了,来劝我放弃邪神诀?你知不知道我的功力全是靠邪神诀修炼起来的?你这是要让我自断修为!”
伤狂淡淡地扫他一眼,“还是你要我亲自动手。”
宿於飞到他身边,“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们一起,直接杀了他。”
邪神心里咯噔一下,瞪着宿於。他准备逃跑了。
“你们不怕我……”
“伤儿?”
邪神话还没说完,帝君突然醒了。
伤狂一怔,宿於也沉默了。刚才的杀伐果断荡然无存。
帝君忽然觉得有些陌生,那人像是伤狂,眼睛里却有着伤狂深邃的味道。
他突然有些担心。
“帝君。”折鸳尽量让自己更像伤狂,但他活了几千年都是折鸳,伤狂不过只有二十年。
“你是。”帝君似乎认出了他,折鸳身的蓝光让帝君联想到一个人。
那年他十岁,那个白衣仙拉过他的右手,塞给他一个巴掌大盘膝而坐的玉质小人,告诉他这叫无殛玉,日后可保他一命。
那个仙按着他的脑袋,传送给他一套叫做凝冰诀的心法,他可以靠着这心法修炼出的真气占卜,预知未来,避免祸患。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占卜之力,使他知道自己必须去嵇康救一个孩子,三十岁前遇到他要娶他为妻……
只是他没能认出这个孩子,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和那个仙……
竟然是同一个人。
“是你。”帝君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折鸳沉默了。
邪神立即释放真气,黑色的雾犹如一条蟒蛇将帝君缠住,“呵,叙旧吗!下一世!”
“你敢!”
折鸳愤怒了,蓝光乍现,帝君却出地冷静地望着他。
蟒蛇动作快,只需一缠能勒死帝君,那一刹只要邪神入宿帝君的身体,算折鸳有无殛之光也无法把帝君的灵魂召唤回来。
邪神想得极好,只要让帝君死了,让折鸳难过他也是高兴的。
至于逃跑,什么时候他都有这个能力,反正他有时空流。
宿於错愕地看着这一切,电光火石,似乎事态已无法扭转。
帝君要死了。
“受死!”邪神突然喊道。
折鸳和宿於都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林月体内的邪神也愣了一瞬,只见午川忽然伸出手,掌心浮现一个黑色漩涡,帝君身的黑蟒瞬间闪烁了一下。
“午川不要!”帝君感受到午川在吸食黑蟒,他太清楚真气反噬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午川眼噙泪,眼白一会儿变灰,一会儿变白,显然邪神入宿他的身体让他的意识在其备受煎熬,“不,你不能死。”他痛苦地保持着手的姿势。
林月愤怒地瞪着他,“你这只不安分的狗!”说罢,他冲前要攻击午川。
“宿於!”
折鸳话还没说完,宿於和他心意相通地冲前抓住了林月,邪神瞬间从林月的体内撤出,一道黑色的闪电破空而走。
“我去追。”宿於跟了去。
“噗!”
黑蟒被午川瞬间吸走,帝君身子失去束缚,一下跌落在地。
午川膝盖一软,俯身跪下,浑身的皮肉都在流动,筋骨仿佛可以被透视一般时不时流于体表,一会儿浮现,一会儿消失,闪烁着黑色的光芒。
“川兄。”
折鸳似乎忘记了自己仙的身份,前扶住午川的胳膊,蓝光流转在午川的身,午川却是摇头,“没事……这样也好。”
他咧嘴一笑,却是看不出他在笑,因为他的脸变得十分狰狞,不停地变换着模样。
“我都快忘记我的模样了。”午川颤巍巍的手抚自己的脸,“可以让我看看吗?”
宿於从另一边回来,折鸳抬起头看他,宿於摇摇头,折鸳心里叹了口气,对午川说:“你会没事的。”
“求你们……让我看看。”午川抬起头,正对帝君的目光,他飞快地低下头,“还、还是不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