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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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与其在我这里耗着,不如出去动用你的势力,从内不行,从外施加压力还不行吗?叟尼不是北国人,他和大天的墨皇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好好调查一翻,可能的话借用一下宫里的力量,安初……再怎么说也是北国太后,你找帝君对沅香会施压,把人先救出去再说。”
方化猛地抬头看他,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主子还是北国太后,帝君一定不会不管的。
看方化喜形于色,林月撇撇嘴,“行了,快走。”
“那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方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林月沉吟一声,摇摇头,“应该不会,要杀早杀了,还会派人看着吗?”
方化一想,点点头,“嗯,也是。”
“行了,快走,小心。”
林月不耐烦地催促道。
方化点着头就要走,却是意识到林月似乎是在担心自己,转过身来,才发现林月还是那副狼狈的样子,眼睛里也没有往日的生气,但一看到自己,马上又是一副漠然的神色,“看我干什么,还不走?!”
方化一结舌,犹豫道:“我……”
“什么啊,婆婆妈妈的。快走!”
方化咬咬牙,努力吸了口气,“一起走。”
林月一怔,一起走?呵,我可不会隐身……
“你忘了我是怎么算计你的?”林月一脸鄙夷的神色,“还想让我继续骗你?你不嫌烦,我都觉得无趣。”
“我。”
“我在这里还有事要做。你快点走。不要耽误我成大事。”
方化一愣,想到林月是那样的聪明,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叟尼制服了呢?难道他是故意的?
顿时,方化心头又生起几缕羞愤,“好。不耽误您了。后会有期!”
空气一动,屋中就只剩下些许残息。
走了。
林月身子一软,靠在墙上,轻轻一笑,闭上了眼睛。“傻瓜。”
…
黑。
午川一怔,这梦怎么断了?
不应该啊,已经重复了无数遍,怎么突然情节断了呢?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之黑?难道这梦幻散也有尽头?
“你醒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自午川的后方响起,他不禁转过身,“什么人?”正要运功,却想起这不过是梦,当下也就随意站直了身子,“装神弄鬼。”
“啧。你刚才是想运功吗?”声音又响起,午川一愣,怎得那人能在黑暗中看到自己?
哦,不对,这是梦,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是有怎样。”午川无所谓地席地而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倒是很放心啊,不怕我杀你?”
“这里死的了吗?”午川无所谓地撇撇嘴,“不过是个梦而已,要杀就杀好了,反正一会儿还会从同来过,尽快,好歹那个梦里还有帝君。”
“呵呵呵……”那声音忍不住颤笑,有些随性,也有些诡异。
午川却满不在乎,这声音听着没什么印象,他不知道这是自己曾遇到过的谁。
“你见过邪神吗?”
午川一怔,投向声音的源头,正襟危坐,“你是什么人?”
那声音显然被午川的动作引去了注意,咋舌一声,“梦里的人。”
“哼。梦里?”午川冷眸一扫四周,“差点被你骗了。”他站起身,欲运功,却突然一怔。
“哈哈哈……被你拆穿了。”叟尼抬手点起一盏壁灯,顿时屋子的一角被照得昏明。
“叟尼?”午川不怎么吃惊地冷笑一声,心中却是阴沉至极,因为他的丹田似乎被封印了。
“是我。”叟尼笑着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一杯温茶,拨弄两下杯盖,看不出心思地低着头看漂浮的茶叶,“安初。当初小瞧了你。”
午川一面冲着封印,一面冷笑,“我也小瞧了你的野心。”
“哦?”叟尼笑着抬起头,被火光映得半阴半阳的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老夫会有什么野心?”
午川不屑地扫向烛火,“帝君的毒,逍遥王的反水,甚至无伤臣在嵇康的政…变能顺风顺水,都少不了你的暗中策划?”
叟尼不置可否地笑出了声。
“你胃口不小啊,一个北国都喂不饱你,手都伸到嵇康去了?”说出这话,午川细细地打量叟尼的表情,却看不出半点端倪。
很多事,他都是在梦境中想的。
“哈哈哈……所以,你从小长在北国,却还是念着嵇康吗?我的北国太后。”叟尼老脸上满是不可捉摸的笑容。
午川不输阵仗地扯动嘴角。
叟尼一拍扶手,沉吟一声,笑道:“不过你还不够聪明。”
午川看他,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心里寻思着叟尼竟然知道邪神,保不齐是为了邪神诀而来。
“昨天啊,老夫遇到一个与你一般大的姮子,生得也算可人,就是和你一样,城府太深,眼睛不干净。”
午川听着叟尼话里有话,知道重头戏还在后面,不禁加快了冲封印的动作。
“这样的姮子,和炎人有什么分别?不讨人喜欢。”叟尼惋惜地敲了两下扶手,“太聪明。竟然猜出了老夫的身份。”
午川眸中一惊,看着他。
他的身份?
他什么身份?不就是沅香会舵主?一个野心勃勃的头目?
这需要猜吗?
看着午川眸中的困惑,他笑了,“你果然没他聪明。”
“你到底想说什么?”午川最反感别人把他与人作比。
叟尼藏着谜一般的笑容,“老夫不过是告诉他当年盗…墓的两伙人分别是老夫和大天墨皇,他就猜到了老夫是大天朝的人。是墨皇的死士。”
“你!”
午川的记忆一瞬间带回到十五年前那个雨天,帝君在雨中冻死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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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应画()
“邪神诀下卷在你这里?!你才是那个吸食我真气的人?!”午川愤怒地看着他。w 。 v m)
如果真是这样,他杀了燕长空,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在方化面前抬不起头,被愧疚缠身吗?
叟尼却是听得一惊,下卷?邪神诀难道有两卷?
他佯作镇定,笑着,“怎么可能。邪神诀只有姮子能修炼,这帐可不能赖到老夫头上。”
午川冷静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家伙明明像是在套话,可又总能道出一些事实,究竟他知道多少?
见午川眸中谨慎,叟尼轻松一笑,故意说道:“你说有人吸食你的真气,恐怕应该是那个人。”
“谁?〃午川下意识地问,旋即感觉自己暴露了情绪,沉下脸来。
叟尼见怪不怪地扯着一张皱脸,笑着,“还不就是那个昨日闯进山庄里来的姮子,一下就猜出了老夫的身份,还对老夫下了毒……唉,也真是笨,毒药就是他自己,当老夫不知道吗。”
午川眉头一皱,亲自和邪神打过交道的他当然知道叟尼在说什么,可叟尼告诉自己这些做什么?不怕他逃出去坏了他得计划吗?
想着,午川更加卖力地冲击着封印。
叟尼睨眼看了看他的小腹,“所以,你会下毒吗?”
午川冷笑一声,“当谁都像你一般歹毒吗?”午川没有正面回答,是因为他上卷的真气本是无毒的,只有经过下卷的加工才会有毒素。
但这些他为什么要告诉叟尼呢?让他心存忌惮,自己才有时间解开这该死的封印。
叟尼一怔,桀桀地笑了起来,“是,老夫歹毒。行了,不想跟你绕太多话,我问你,你的邪神诀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午川席地而坐,“有本事就杀了我好了。”
叟尼看他不像是作假求死,哑然失笑,“杀人算什么本事。昨天那姮子以为自己得了邪神诀老夫就制服不了他,最后还不是乖乖的让老夫带他欲仙…欲死?”
说着,叟尼上下打量了一翻午川,“再怎么,你也是帝君睡过的人,总会比他更有韵味?啊?呵呵……”
“我说,你真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得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注意,实话告诉你,邪神诀早就被我毁了,全在我脑子里,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一字一句。”
叟尼面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你好了。”午川气定神闲地坐着,在梦境里往复,他早已学会了做一个看客。
叟尼心里怒火滔天,面上却不温不火,仿佛不在意午川的态度,站起身,“那好,你就好好享受。”
午川满不在乎地看着叟尼叫人开了铁门出去,又嘭地一声关上,独留他一人,他无所谓地向后靠了靠身体,撑着地,打量起这间空荡荡的屋子来。
叟尼点的那一盏残烛奄奄一息,午川只能瞧得那一角墙壁,见有个龙头一样的东西,好奇想要走过去细看,却听见墙壁上轰隆隆一阵响动,他忽然一愣,猛地转身——
这里!
这里!
这里不是伤狂画中的地方吗?
他猛地一拍额头,难怪看那个背影觉得眼熟,原来竟是自己!
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哗!”
不等午川多想,四面的墙壁忽然喷出几道水柱朝他砸来,地上传来一阵窸窣声。
“水刑!”
“哈哈哈……”
水牢外传来叟尼得意的笑声,午川可恨的一砸墙,只听叟尼说:“其实,邪神诀什么的,老夫又练不了,不如毁了,省得世上多几个你们这样糟心的姮子。”
“老狐狸。”午川低声骂了一句,加快冲击封印。
这水刑分很多种,伤狂领教的不过是那种不致死的,而眼下午川所面对的,却是极为阴毒的红色千足虫,如果同时被八百只咬,他将活不过明天。
烛火早已被水冲灭,午川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与啃咬声,头皮发麻,他是不谓死亡,可被千足虫咬死落得面目全非……
对于千辛万苦易容的他来说比死还折磨。
“快点,快点……”午川闭着眼睛念念着,可丹田之上的封印却牢不可破。
天啊,要怎么办。
千足虫越来越近,午川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难道就要死在这里?这样死去?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邪神,邪神……
…
帝君离开了北禁城,千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叟尼这个消息,看见一旁默默研墨的伤狂,他不禁捏住他的下巴,“你为什么还不跑?”
伤狂看他一眼,又继续磨墨。
这两天,千水已经问了他不下十次这个问题。
“他是不是准备打回来?”
又是这样。
伤狂无力地磨墨,解释了多少遍,他就是以为自己是在和帝君里应外合。
“你到底想从孤这里得到什么!”他一把拉住伤狂的手碗,“别磨了!”
伤狂终于抬眼看他,良久,淡淡道:“我说了很多遍了,我只是不信这是真的你。千水,醒醒。”
“哼。”千水一把甩掉他的手,站起身,兀自徘徊,“你们一定有什么计划,会是谁呢。会借谁打回来呢,他会去找谁……”
“千水!”
任伤狂叫他,他就如着了魔一般朝殿外走去,丝毫不担心伤狂会逃跑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倒希望伤狂逃跑,他也不明白,总觉得看到伤狂淡定的模样会让他有一种自己很肮脏的感觉。
出了承欢殿,他就朝幽兰宫走去,那里是丽太妃夜辛昀的寝宫。
这几天,夜辛昀出宫的次数频繁到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没想到,派人一查,真叫他收获不小。
敛住心思,他眯起眼看向天际,“就算你打回来孤也不怕,北国,只能是我千水的。”
…
淮口,疆边。
帝君望着一池江水,无力地坐在大石上。来到这里,他才发现他的能力是多么的有限。
从前只在地图上瞧过淮口的势力分布,可来到此处却发现真实的地形远比他想象的复杂——他根本找不到沅香山庄的位置。
左眼皮突突地跳着,帝君心乱如麻。
丢了伤狂,也没能救到安初。
神啊,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帝君。”
帝君一愣,只见将水里自己的影儿边上还多了一个影子。
“绝、绝影?”帝君转过身,正见绝影站在石边,像一阵薄雾中的幻象,“你,还活着?”
无伤契的缔结者就算任何一方死了,也不会影响另一方的生命,但残伤臣却不同,因为他们的灵魂寄生是在帝君的真气之中,从帝君丧失武功的时候,他与残伤臣的缔结就彻底断掉。
更别说,他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