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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夫君在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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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远远瞧着阁楼的伊人,一种迫切感油然而生。帝君恍惚。

    “帝君,快进去更衣吧。”伤狂闪躲着眼神柔声道。

    “不妨,来,随孤进来。”说着,帝君就挽上伤狂的手,对众人挥袖道:“都起来吧,将孤的冕服备好,等孤唤你们了再上来。”

    “是。”众人虽低头应着声,可那视线却是一路随着帝君与伤狂牵着的手行去了。

    只见二人上了阁楼,“嘭”,门关了。

    一位姮史掩着嘴,偷偷问着身旁的姮史,道:“你说这帝君和伤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可听说伤大人这些日子都搬到御书房住了。”

    “欸,你懂什么!这无伤臣岂是这么好找的,若非将身子许了,哪里来的完全信任。”有人接过话茬。

    “说的也是……欸,也不对,若帝君行了欢愉之事,司簿他们应该记在册中才是。”

    “切,无论他是否记了,你也是看不到的吧?”

    “也是……那这么说,伤大人以后可能还要被立后吧?”

    “嘿,你想的真长远啊。立后?你不知道幽兰轩还有夜小主麽?他岂会愿意?”

    “你俩白痴,到底知不知道。再过两个月,帝君就满而立之年了,虽说帝君一直不娶,但这个年纪,已是朝臣们最后的底线了。帝君再不广纳贤妃,这前廷都该炸开锅了!”

    “啊?这我倒是不知啊。那今后的后宫可不会如此安静了吧?”

    “都说什么呢!”币元见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恐议论声传到帝君耳里,不由眼睛一横,喝道:“还不该干嘛干嘛去!帝君的脾气你们不知道麽?等下传你们,有你们好看!”

    “是……币大人!”说话的姮史们缩着脖子。

    币元瞪了他们一眼,便是对站在自己身侧的尚宫半恭半怨地道:“你们别闲着,该好好**的。”

    二位尚宫点点头,笑道:“币大人说的是,我等自当好好管教。”

    说罢,二位尚宫上前两步,冷扫着姮史们的脸,司马冷哼道:“丢人现眼。回去都自己去司监处领罚。”

    “司马尚宫……”姮史们急切地看着他。

    只见司马尚宫对他们悄悄眨眨眼,声音却是更冷了几分,“嗯?还不知错?”

    他们立即会意,立刻配合着,装得楚楚可怜地道:“是……”

    币元见此才转过身去,仰头看着阁楼上禁闭的门。他不知帝君如此做,到底是要意欲何为,他难道不知,他和伤大人的谣言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吗?

    阁楼上,帝君一关起门,便是引着伤狂来到床边。

    伤狂心跳骤然加快,面色绯红,“帝君……你……”

    新读者:四川省成都市读者(ip。171。217。**),感谢。

第三十六章:大典(3)() 
我怀着忐忑的心,面对那未知的危险,只为与你共同经历。

    “恩?”帝君应了他一声,手上却没闲着,只见他抬手将床边的灯台一转,伤狂就听见自己右侧的墙面一声闷响,循声看去,这右墙竟是翻转开来。

    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就是这么暴露出来。

    “帝君这……”伤狂惊讶地看着帝君。要知道这个阁楼是依靠宫墙建立的,这墙就算打开,面对的也是宫墙啊,怎么会是洞……

    “随孤进来吧。”

    帝君先进去,走在前面。伤狂迟疑了一下,便是跟了进去。

    他在想,帝君在这个时候带自己会去哪里?有什么地方是非要现在去的呢?

    刚一进洞,先是一个阶梯,下去后,便是一条开阔的通道,不过很是漆黑,伤狂有些不敢迈步。

    帝君袖袍一挥,通道中的油灯瞬间点亮,通道变得亮畅起来。

    这时伤狂也是看清了四垣,墙壁上铸着青铜,壁上铸着一只体型庞大的龙。

    “帝君,这里……帝君?”伤狂不禁回身问道。

    可是此时,哪里还有帝君的身影!他不禁匆匆环视一圈,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立着,帝君真的不见了。

    伤狂不断地问着自己,帝君到底有没有信任过自己,这一切是否都是帝君导演出来的戏?他只是为了将自己困在此处?

    不,怎么可能,何必这样大费周折……

    那帝君到底为何如此?这到底是什么?他上哪里去了?这里有什么玄机?

    “帝君!”伤狂忍不住呼喊道。

    可惜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他向后退了退,他想从原路回去,也许,帝君先出去了?

    自欺欺人着,伤狂就要转身向原路行去。

    可是,正当他转身之际,一声龙吟响彻心扉,抨击着他的心脏。

    龙?

    伤狂猛地回头,鼻尖竟是撞在了巨龙突出的鼻骨上。这是真龙!

    伤狂僵硬着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何人?”巨龙张合着大嘴,竟是说话了。

    伤狂一愣,躬身道:“在下伤狂……是、是……我是什么人呢?”伤狂竟不知要如何介绍自己,是嵇康的十一皇子吗?

    不,自己此番在北国的行为,已是叛国,怎还能说自己是嵇康的呢?可自己是北国人吗?不,北国人接受的自己,只是那个帝君和歌轩丞相编织的假身份……

    那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呢?

    “伤狂?”龙歪着脑袋,睡眼惺忪地喃喃道。

    伤狂这时才发现它是爬在地上的,见他精神不佳,便是问道:“你怎么了?病了吗?”

    “哈哈哈……”龙呛笑着,“你真有趣,孩子。你是新帝君的无伤臣吗?”

    “你知道?”伤狂竟也不害怕了,反而蹲在龙头前面,伸手探摸着巨龙的鳞片。

    “我不知道。但来到这里的,除了帝君,就只有无伤臣……哧。”巨龙鼻中喷出一股热流,令得伤狂不禁倒退了四五步。

    巨龙甩甩脑袋,“你这家伙,摸我的鼻子,想让打喷嚏把你震出去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伤狂又上前两步,和巨龙保持着距离,“你能告诉我,帝君去哪里了吗?”

    巨龙哈哈一笑,“帝君从未离开过这里,只是你看不到他。”

    “为什么?”伤狂四下看着,巨龙的身子占满了通道,自己身后只有一小片地方就到了楼梯口,帝君究竟在哪里呢?

    “因为他在我肚子里。”巨龙笑着,眨了眨眼睛。

    “什么?你敢把帝君吃了?”伤狂突然一阵心悸,他只觉得好难受。为什么?这就是裴度说的生离死别?自己真的喜欢帝君?

    “那又怎么样?我雏龙想做什么,谁都管不了。”雏龙扫动着尾巴,打着瞌睡。

    “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北国会大乱的!”伤狂有些失控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雏龙闭着眼睛。

    “……”伤狂站直了身子,神情恍惚。哀莫大于心死,他已是一具行尸走肉。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雏龙瞧着伤狂,不解地眨着眼睛,“我又没吃你。”

    “你倒是吃了我……”伤狂幽幽地说着。

    “……我不吃姮人。”雏龙天真地眨着眼。

    “……”

    “欸,你别这样嘛,说话啊。”雏龙伸出舌头,舔着伤狂,“说话哪。”

    “……那你把帝君还给我。”伤狂幽幽地看着雏龙。

    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了。他好后悔,自己竟然没告诉帝君,自己喜欢他……

    “我……”雏龙哼哧着,“哪里有吃了还吐出来的道理啊。”

    “……”

    “唉,跟你说话好没意思。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可以救他啊?”雏龙眨着眼。

    “救?……你的意思是,帝君还、还活着?”伤狂激动地捧住雏龙的脸。

    雏龙扫兴地哼哧了一下,“善变的姮人。好吧,既然你问我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救帝君吧。”

    伤狂殷切地看着它。

    “哧——你钻到我肚子里,把帝君带出来就好了。”雏龙眨着眼睛,“我们巨龙消化很慢的。”说罢,它张开大口。

    “……”伤狂盯着雏龙。

    “怎么,害怕啊?那算咯。”雏龙说着,就要闭上嘴。

    “等等……我进去。”

    “那,我可告诉你啊,如果你进去之后,搞得龙爷我不舒服了,我就把你也吃了。”雏龙眼中闪过狡黠的目光。

    伤狂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道:“若是帝君死在里面了,我也不会出来了。”

    说着,他便是决绝地迈进了巨龙的口中。

    初进龙口,伤狂就一个没站稳,滑入了雏龙的食道,一阵颠簸翻腾,天昏地暗,他只觉得自己在不停地打转。

    “小子,你轻点!”雏龙巨大的声音震耳欲聋,令得伤狂又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哦,是跌坐在胃。

    “知道了……”伤狂站起身子,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龙胃不仅大的出奇,而且还有些许光亮,估计可以塞下一座楼阁。

    也不知是为了印证伤狂的猜想还是如何,伤狂这一转身,还真就看见了一间屋子。

    “竟是连房子也吃了……”伤狂不禁向前行了两步。他想着帝君会不会就在其中。

    不过雏龙的胃一直起伏着,令他行走有些困难,不得不扶着胃壁行路。

    这不摸还好,一摸他竟是发现雏龙的腹腔有些奇怪——不仅没有预想的粘稠物,反而还光滑清洁,有些微微的冰凉,似是金属一般。

    “这龙腹好生奇怪。”伤狂继续向前行走着。此时他心里思念着帝君,并未多做停留。

    终于,他走到了屋舍门前,不由心下激动,在门外唤道:“帝君!”

    “狂儿?”屋中人推门出来,竟是千水。

    伤狂一愣,不由失落,“怎么是你?”

    “怎么不可能是我?我都被吃了好些日子了。欸,你怎么来了?雏龙可是不吃姮人的啊。”千水关上门,上前打量着他。

    只是那门掩上的一瞬间,伤狂似乎看见了屋中还有一个身影——不过他罩着一席黑袍,看不清容颜。

    伤狂抓住他的胳膊,“你被吃了很久?啊,你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融化,那帝君一定还活着。”

    “……切,我怎么感觉你看上帝君了。”千水瞥着嘴,“前些时候不是还喜欢我吗?几天不见,你这变得好快。”

    “我、我没有。”伤狂心虚地低着头。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敢回答千水呢?

    “没有什么?没有喜欢帝君,还是没有喜欢我?”千水凑近着脸,盯着伤狂的眼睛。

    “千水。”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伤狂不由回过身去,见是帝君,竟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王兄……”千水后退了一步。

    “伤儿,随孤走。”帝君冷目扫了一眼千水,便是牵住伤狂的手就要走。

    伤儿?

    伤狂愣住了——帝君,竟然这样叫自己……

    “怎么了?”帝君回身温柔地问道。

    “帝君,我……”伤狂眼中闪动着光芒,他好想告诉帝君,自己喜欢他,自从那天夜间醒来,和帝君乘风御飞之际便是爱上了他。

    喜欢他为自己掩被,喜欢他陪着自己用膳,喜欢他虽不言明却的的确确存在的关怀……

    可是,伤狂迟疑了。

    “怎么了?”帝君冰冷的纤指扫过伤狂的脸颊。

    “我,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伤狂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

    “恩,孤知道。”帝君点点头,“走吧。”

    “喂,那我呢?”千水眼神受伤地望着伤狂。

    伤狂不忍了,“你与我们一同出去吧。”

    “嘻嘻,好啊。”千水突然咧嘴一笑,挽住伤狂另一边的臂膀,像小猫一样摩挲着脸庞。

    “好了,走吧。”伤狂一笑,随着帝君冰冷的手掌的牵引向前行去。

    三人来到雏龙的食道口,因为食道光滑而距长,下来容易,上去却难。伤狂不由喊到:“雏龙,你要兑现你的诺言,告诉我要怎么出去!”

    “嘿嘿,老龙我一口气就能把你们放出来,可是你只能带一个人出来。”雏龙的声音在腹腔中缭绕着,经久不息。

    一个人?

    伤狂不禁看了一眼帝君,他一定要带帝君出去的……可是千水……

    新读者:台湾省台北市读者(ip。111。254。**),love u。

第三十七章:大典(4)() 
有的决定,并非不爱;有的言语,并非真心。或许那人自己也不明白……

    “狂儿,你必须带我出去。”千水嘟着嘴,“我都好几天没吃过饭了。”

    “可是帝君……”伤狂看向帝君,只见帝君正盯着自己看,那双眼睛似是要将自己看透。

    终于,他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他道:“雏龙,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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