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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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
千水走出来问道。
千下坐在椅子上,“本王去找云狂,你在这儿看着。”
“嘶,怎么不是我去找狂儿,你在这看着?”千水挑着眉头。
千下笑着捻着自己的红发,看向千水,无邪地说:“因为本王一激动,这座宫殿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千水吃瘪地看着千下,恨不能上前撕了他,然而千下说的是实话,他只得认命地闭眼扯出一抹笑容应了千下的安排。
…
苏玉虚告别苏玉哲后去找了太傅府。
易老熬了一夜,身子着实吃不消,和伤狂分别后就回府埋头大睡。
苏玉虚来的时候他睡得正香,易老的家仆们死命拦着苏玉虚,说易老休息时不喜人打扰。
但苏玉虚恐怕伤狂走远再也找不回来,是拼命也要叫醒易老,他不顾形象的大喊着“太傅”,家仆们捂住他的嘴巴,他挣扎着。正巧看到一块儿石头,他趁乱摸进袖中,奋力一起身,把家仆震了开来。
他趁机丢出石头,当即砸破了易老的窗户径直而入。
家仆们吓得屏住了呼吸。
只听次郎郎一声瓷器碎地声,皆是痛惜地拍上脑门,“完了!”
苏玉虚看众人的表情,有些意外,但忽然听到里面一声苍老的吼声,他一瞬间就明白家仆们为什么这副模样,也感觉到背后一阵发凉。
“谁敢打老夫的镇宅之宝!”
易老气冲冲地拄着玄龙杖出来,端的是一副见人就要打的凶狠模样,家仆们纷纷后撤,苏玉虚的脚步也不禁后挪了几寸。
“是谁!”
家仆撤得比玉虚快,话音刚落他就成了头排。他顿时脸颊绯红,僵硬地拱手行礼,“太、太傅。”
“五王爷?”易老纳闷地看他。
“昂……”苏玉虚心虚地应着,“我只是有急事要见太傅,没想……”
“什么事。”易老见到苏玉虚就已觉事有不对,因为除了十三璞儿是他的学生和他走得近一些,其他的根本只是见过面认识而已,没有交情,更谈不上登门拜访。又听见苏玉虚说有事,立时就忘了镇宅之宝的事。
苏玉虚松了口气,但旋即忧上眉梢,“易老可知今日登基的是谁?”
易老一怔,“不是二王爷吗?”狐疑地看向他,“老夫记得你只醉心书画,如何也管起这些了?”
苏玉虚惭愧苦笑,“若是二哥我倒不用如此惶恐了。”
“什么意思?”
“太傅,今日登基的是我四皇兄。”
“什么!”易老扶着玄龙杖,缓了一缓,“不可能,昨夜十一王爷已经把他抓了,交给了二王爷,怎……”
说着,易老忽然懂得什么,连下七级台阶到苏玉虚面前,脸色苍白道:“你是说是二王爷放了他,扶他继位?!”
苏玉虚点点头,“他抓了三哥。”
易老瞪大了眼睛,“你说他干了什么?”
苏玉虚低下头,“他用三哥威胁二哥,今日在朝堂上还说是十一弟偷了二哥的兵符造反,现在悬赏十万两缉拿他!太傅,皇上他这只是开始。”
易老惊恐地退了一步,“造孽啊!当初老夫就是看出他疑心的毛病才在他监国的时候去朝堂上提点他,谁想朽木不可雕,他如此颠倒黑白没有仁德,嵇康非要亡其手中啊!”
“太傅,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回十一弟,助他登基才是。不是有诏书吗?”
易老忽地警惕地看向苏玉虚,“你有什么目的?”
苏玉虚一怔,苦涩道:“怎么太傅也问我。”
易老不解地看他,他将自己和苏玉哲的对话给易老讲了一遍,苦笑道:“太傅也觉得我替容儿挂心是多余的么……”
易老同情地看他一眼,千言万语化作肩头一拍,“走吧,去找十一王爷。”
第八十一章 继位(中)()
苏玉虚和易老将将出了府门,迎面正瞧见一个人罩在斗笠下面向着府门,易老一眼认出了那面纱后的人,携了苏玉虚的胳膊就往前去。
那斗笠下的人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身朝个小巷中去,这一切在人口繁杂众多的京城实在惹不起旁人的注目。
苏玉虚一面跟着易老走,一面问:“怎么了?”
易老没有说话,视线越过人群盯着那人,尾随着进了小巷,那人站在巷中,背影清瘦。
“是谁?”苏玉虚刚问完就反应过来,“十一弟?”
那人应声转了过来,摘下斗笠,微微一笑,“五哥。”
易老忧心地看他,“四皇子继位了。”
“我知道。”说着,伤狂笑着看向身旁,易老也看过去,竟是一张画有伤狂画像的悬赏告示。
易老窘迫地皱着眉头,“所以王爷准备怎么办呢?”
“本来谁继位我都没意见的。”伤狂走上前去,“即使疑心我要我性命也没什么。”
玉虚心头一震,若是真如二哥所言十一不想继位,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但,不管贤妃做过什么,她都是我的母妃。”正微笑的伤狂陡然变了脸色,凌厉道:“想要她的性命,先要踏过我的尸体。”
“那王爷的意思?”易老期待的看着他。
“我要进宫一趟,必要的话需要易老拿先皇遗诏出来震慑一下皇上,”看了一眼易老和苏玉虚的神情,他又叮嘱道:“但我只是想护母妃和璞儿周全,皇位我真的无心去坐。”
“这……”
苏玉虚正要极力劝说,易老拉住他,对伤狂道:“好。都听王爷的。”
伤狂嘴角刚要扬起一丝弧度,易老却沉声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如今的天真。”
伤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易老摇头叹了声气,三人便是朝皇宫飞去了。
…
“好,商量好了,本王这就去找云狂了。”千下笑着对哭丧着脸地千水道。
千水不耐烦地甩了下袖子,“赶紧去!”
千下笑笑就朝门外走去,准备将帽子罩上掩盖自己的红发。
“千下?”
“呃!”
千下握着帽子的手僵在半空,脚步怔在原地,喉结滚动,一脸震惊。
千水见他背影呆滞,走上前来准备打趣,却是瞧见门前的人,一呆,“狂、狂儿?”
伤狂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愣神的盯着千下。那绝世妖冶的容颜,那世间绝无仅有的红发红眸,除了千下还能是谁呢?
听闻呼唤,他微微侧目,只见那熟悉却遥远的眉眼正惊讶的盯着自己,他更是吃惊,“千水?你们怎么来了?”
伤狂以为在梦中,转身看了一眼,只见易老和苏玉虚皆是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他才恍惚过神来——这可能不是梦!
“本王听说你要回来继位,怕你在此受到刁难,所以来助你一臂之力。”千下坦荡地说道。
千水忙点点头转开视线四处乱看,“昂,我也是来帮忙的。”
伤狂看着二人,和二人最后一次见面都是十分尴尬的场面,此次重逢,他着实有些窘迫。
“你们……我不想登基的。”伤狂躲开视线。
三人之中只有千下最坦荡,因为他的情商最低。对于伤狂抛弃他的事实,他基本上不以为是抛弃。
“这两位是……”苏玉虚听闻二人说要助伤狂登基,如今又出现在养心殿里,一个还容貌非凡,想必有十分大的能耐,不禁开口问道。
伤狂一惊,忙让开一点身子,对易老和苏玉虚道:“太傅、五哥,这是北国二王爷、三王爷。”
易老倒还好,因为在北国的时候也听到过些许传闻,知道伤狂和北国皇族关系不浅,只是稍稍露了点惊讶的神色。但苏玉虚却不知道,他只听过北国三王爷邪君的恶名,顿时脸色苍白。
千下别过头去,伤狂皱起眉头,“五哥,三王爷他并不像传闻……”
“行了云狂,不必跟这种人多说。”千下微微一笑看着伤狂,“来,你看,本王把什么皇上给你绑了,叫他给你磕头认错,把皇位还给你。”
“什么?你把我四皇兄抓了?”伤狂推掉千下拉着他的手,震惊地看他。
苏玉虚听得心跳一阵加速,这北国两个王爷徒手来了嵇康,打入皇宫不说,还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就把皇上给绑了?
果然是最终之战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邪君——妖孽啊!
千下笑着点点头,千水看出不对来,忙从旁解释道:“没伤他性命,只是打晕了,你别生气。”
伤狂看向千水,确认之后稍稍缓了口气,苏玉虚看二人都十分紧张伤狂,不禁多看了伤狂两眼,这个十一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快带我去看看。”
千下千水匆忙领伤狂到晕倒在地的苏玉城身旁,千下随手指了一下地,“喏,都说了要让他给你磕头认错,怎么会不等你来就把他杀了呢。”
伤狂看他一眼,“就是我来了你也不能伤他,他毕竟是我哥哥。”说着伤狂就俯身下去要查验苏玉城的伤势。
苏玉虚看在眼里,暖在心里,果然,皇位让给他,容儿就能平安。
伤狂将苏玉城揽在怀中,只是面容刚正过来,伤狂的脸上就血色顿失,扬起头来,“怎么是他。”
千水千下一怔,“不是说抓了皇上么……”
“他不是皇上。”伤狂神色紧张,易老此时也发觉不对,绕到伤狂正面一看,惊讶地看向千下千水,“你们抓错了,这是和皇上形影不离的七王爷!糟糕,必是他以此番衣饰误导了你们——真的皇上已经逃跑了!”
千下千水一惊,苏玉虚也匆匆转到正面去看,果然看到苏玉城那张让人讨厌的脸,顿时忧上眉梢。
如此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万一苏玉风就此不露面,或是召集军队对付他们,他们岂非再无可能了?
伤狂将苏玉城扶到椅上安置好,神色凝重地对千下千水说:“我四哥他有时候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我担心他会用我十三弟来对付我,你们帮我照看一下这里,我要去找我十三弟。”
“本王(我)跟你一起去。”千下千水异口同声道。二人意外地对视一眼,皆是不服地说:“我去!”
伤狂看二人争执不休,本就忧心忡忡的他推开二人,“别吵了,我自己去,你们在这里保护我五哥和太傅,”说罢看了一眼苏玉城,“还有他。”
说完就要出门去,千下千水无奈地站在原地,愤愤地看着彼此,都把不能保护伤狂的罪责怪到对方身上。
只是伤狂还没出门,就听见一道冷冽的小声,“哈哈哈哈哈,十一弟果然了解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呵。”
随着声音,苏玉风勒着苏玉璞的脖子就走了进来,刀尖比在苏玉璞的脸上,仿佛只要那握刀的手一抖,那吹弹可破的脸就会被划出一道深口来。
“十一哥!”苏玉璞激动地喊道,眼里满是悲喜交加的泪水。
“璞儿!”伤狂紧张地要上前,却被苏玉风一喝:“不许过来!”
跟着苏玉风进来的还有一堆禁卫军,里里外外将伤狂他们和养心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玉风站在禁卫军之中,冷笑着,刀尖在璞儿脸颊边盘旋,问着伤狂,“谁说你有遗诏?”
“四哥!这是你我之间的事,璞儿还是个孩子,你放了他,我答应你不和你争这个皇位。”伤狂紧张地看着刀尖,生怕伤了璞儿一丝一毫。
苏玉璞流着泪,“十一哥,他把母妃杀了,呜呜……”
“什么!”伤狂瞪大了眼睛。
苏玉风正想呵斥苏玉璞多嘴,但看伤狂紧张的模样,不禁有些快感,他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选择这个看似文弱从未从政的十一弟而不选择他这个经验丰富城府极深的四皇子。
他得意一笑,“怎么样?她对你那么不好,朕替你解决了她,你不该感谢朕吗?”
“你!”
“怎样?现在小十三在朕手上,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吗?”苏玉风的刀尖贴在了苏玉璞的脸上,苏玉璞全身僵住,仿佛一个颤抖都会使自己的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迹。
“不要!”伤狂喊道。他在嵇康最在乎的只有这一个弟弟,他不可能眼看着他受伤。
“跟他费什么话,本王来。”千下上前一步,苏玉风一紧张,喊着“不许动”,那刀尖一下刺入苏玉璞的脸,痛得他大叫起来。
“璞儿!”仿佛那刀是扎进了伤狂的身上一般,他失态的喊叫道。他慌乱地拦住千下,对苏玉风说:“四哥、不,皇上你别冲动,他不过去,有话好说……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璞儿。”
千下还准备上前,千水却拉着他说救人要紧。他无奈地站在原地,愤愤地看着苏玉风,他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