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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夫君在北-第190部分

小说: 夫君在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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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眼下不是细想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消了帝君的火气,他匆匆叩首,“应该是底下的人搞错了。我这就把牌子收起来。”

    “收吧!全收走,孤今夜谁也不召!”帝君语气冷峻,负气地坐回案边。

    币元匆匆把牌子们捡回盘中,大气不敢出地跑了。

    承欢殿的屋脊上伏着一个黑影,轻轻地把瓦片重新盖好,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看来帝君是真的不想再见他了。

    如是想着,黑影就打算离去,却在刚要起身之际发觉一道强横的气息袭来,他立即屏住气息,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须臾,天空之中出现另外两道身影,只听一声“到了”,二人便落在了承欢殿门前。

    “谁?谁敢夜闯承欢殿!”刚出门的币元便迎上了一对背影,慌乱地喊道。

    背影转了过来,一老一少,正迎着承欢殿露出的光,赫然是陈唐修和破了天残局的老人。

    “欸?币大人!是我,陈唐修!”陈唐修一见傻楞惊恐的币元,笑着走了过去。

    “陈唐修?”币元一怔,瞬间想起一个抄着棍子乱打的小孩儿,只是和眼前的人叠在一起,却是有些陌生。不过他还是记起了这张脸,因为在选妃的时候帝君传过这个人,他仍记得这人双手同时操作刺出的北国地图,实在鬼才!

    “嗯,不记得我啦?”陈唐修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我还救过你呐!”

    币元微微脸一红,他虽然是嵇康人,可来北国也十来年了,把炎姮之间分得很清楚,像陈唐修这样的炎人如此动作还是让他忍不住胸口一窒。

    陈唐修却不察觉,继续道:“欸,真忘了啊!”

    币元恐怕让陈唐修看出自己的狼狈,立即摇头,“没忘!没忘……公子修怎么来了?帝君一直说要见您,可听说您离家出……呃,去游历山水了。”

    听币元改了话,陈唐修的脸色才微微缓和,笑道:“嗯,这不是一回来就赶紧来拜见帝君了嘛,你快去通报。”

    “呃……”币元看了一眼陈唐修身后一直伫立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老者,有些心虚,“那是……”

    陈唐修顺着币元的视线看过去,见是老人,笑了笑,“哦,这个前辈可厉害了,他破了天残局,我带他来见见帝君,帝君求贤若渴,定是喜欢见他的。”

    “天残局?”

    币元眼里满了震惊,他虽然常年在宫里,可也没少听帝君和丞相提起过这绝世的一盘残局,居然被人下出来了?

    陈唐修点点头,“厉害吧,你快去通报!”

    币元连连点头应下,正要去,却感觉自己手里有东西,低头一看,愣了,为难地转向陈唐修,“公子修,我……”

    “怎么了?”陈唐修顺着币元的眼睛看去,见是一堆乱堆砌的牌子,不由问:“这是什么?妃嫔们的牌子?”

    不等币元反应过来,陈唐修已经拿起了一个,兀自念道:“伤妃。欸?无伤臣都入妃位啦?”

    币元脸色难看,匆匆躲过牌子放回盘中,古怪看他一眼,“你要进去可千万别提伤妃,不然帝君肯定让你出去。”

    “呃?为什么啊?帝君不是……”

    “嘘!小声点!”币元赶紧腾出一只手捂住陈唐修的嘴巴,见他安分这才松开并小心翼翼地说:“情况复杂,现在不便说,总之你听着就是了。来,先给我拿着,我去通报。”

    说着,币元就把托盘放在了陈唐修怀里,跑去见帝君了。

    帝君听说是陈唐修来了,还带了一个解开天残局的老者,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让币元请他们进来。

    币元出来给陈唐修指了门路,自己就跑去销牌子了。

    陈唐修和老人一样,都是头一次到承欢殿来,所以没少四处乱瞟,终于在帝君跟前站定,看了两圈才想起来行礼,“帝君万年!”

    老人则是淡淡地和帝君对视着,似乎没有行礼的意思。

    陈唐修给老人递了个眼色,老人却当没看见,一直望着帝君。

    “听说前辈解开了天残局?”帝君沉声问着。

    老人微微颔首,“不错,但老朽解开天残局只是为了叫丞相引荐老朽来见帝君,可谁知丞相抱病,所以只能托这位小兄弟带老朽一来了。还望帝君不要怪罪老朽的不请自来。”

    帝君上下打量着老人,老人同时也在上下打量着他。

    老人在心里想着:帝君身上虽有王者之气,可惜有些骄纵,是疆北千年不倒才让他有了这份自负。

    帝君也在心里想:这老者气宇非凡,竟然能解开天残局,不知比起歌轩孰优孰劣,只是……竟然见了孤不行礼,好生无礼!

    “不会,先生解开天残局便有资格成为北禁城的座上客,不算不请自来。”帝君也端的是一脸威严。

    陈唐修看着二人,头皮发麻。一个是自己心中所惧的王者,一个是世间凤毛麟角的智者,两人的气场过于强大,他夹在中间竟有些心跳加速。嗨,早知道不来了!

    不过后悔为时已晚,他只能硬着头皮在中间打起圆场,“是是是,我带来的,就算怪罪也是怪我才对。”

    帝君看了他一眼,神色中无不阴戾,陈唐修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自己哪里说错了,忽然间冷汗涔涔。

    老人看在眼里,替陈唐修惋惜一把,这没解开心结反而雪上加霜了,真是年少不知官场——徒增困惑!

    不过他自己尚有使命,所以只能无视道:“老朽今日来是有事请教帝君,还望帝君能赐教。”

    帝君收回停在陈唐修身上的阴阴目光,看向老者,“哦?先生能解开天残局,如此媲美神祗的智慧还有什么需要孤来解惑的吗?”

    这话一语双关,帝君还在为老人见他不行礼而计较。

    老者却全当自己听不懂话中深意,道:“老朽能破局是因为棋力,而非神力,自然有许多事不知晓。闻帝君有通灵之能,故老朽来此一问。”

    帝君一怔,这人的意思是叫自己给他算上一卦吗?莫非是算寿命?

    “老先生是把孤当成别国的算命先生,所以想求上一卦么。”帝君不怒自威,一副天子模样。

    陈唐修怪异地看着老人,不知他话中何意,不是来问嵇康皇子的处决之地吗?怎么又觊觎上帝君占卜之力了?

    唯有老人气定神闲,悠然道:“非也,老朽只是向帝君打听一个人,据说他是在您这里处决的。”

    帝君面若冰霜,眼中却投来询问的目光。

    陈唐修一松气——终于回到正题上来了。

    老人看着帝君,像是在揣摩帝君表情背后的心理。人人都说十一皇子是被帝君秘密处决的,可皇子分明没死,帝君是将他怎么了呢?自己是否要爆出身份呢?

    “老先生是想打听谁。”帝君见老人半响不吭声,以为他是怕了自己,又加上好奇大过怒意,所以询问道。

    老人没能从帝君的表情中找到半点线索,索性斗胆道:“嵇康十一皇子是也。”

    嵇康十一皇子是也!

    帝君的眉头几乎是瞬间就拧在了一起,纵使是不懂察言观色的陈唐修也能察觉到帝君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怒意。

    怎么了?

    一个老头打听敌国皇子的下落就已够奇怪了,怎么一国之君听见这个名号也失态了呢?到底那个十一皇子有什么厉害?

    “你是谁?”帝君冷声问。

    老人显然没想到帝君会如此愤怒,有些猜不透。按道理北国人虽然不喜欢嵇康人,可没道理这么恨,因为北国和嵇康之间,北国属于强者,没理由和一个弱者置如此大的火气。

    莫非十一皇子做了什么撼动北国的事?可也不应该啊,一路上打听十一皇子的下落,百姓几乎是都没听过这么一号人的,不然他也不会只在凰龙酒家旗下的店铺打听了。

    但既然对方已经怀疑自己,撒谎和避而不答也不是自己的作风,所以他用眼神扫了陈唐修一眼,帝君立即会意地打发了陈唐修去偏殿等候。

    陈唐修早巴不得走了,虽然他也好奇老人“你是谁”,但比起逍遥自在,那个问题实在微不足道,所以一接旨马上就跑了。

    殿中只剩下帝君和老人,帝君睨眼看他,冷声道:“说罢,你是谁派来的。”

    老人淡淡看着帝君,浅吸口气,微微俯首,道:“嵇康国密使拜见帝君。”

    “嵇康国密使”五字像一阵飓风卷过帝君心头,掀得他血肉模糊,眼皮阵阵乱跳。

    而屋脊上的黑影也颤了颤,竖直了耳朵。

第四十四章 囚禁() 
“嵇康使臣?”帝君冷笑一声,不无轻蔑。

    老人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地看着帝君,施以平礼,“是,老朽易子喻拜见帝君。”

    原来,这老者正是苏炳璨派来迎伤狂回嵇康登基的易子喻易老。

    说起他这一路也甚是艰辛,本来是秘密出访,谁知道行至嵇康边境竟然发现驻扎了许多军队,说是要搜寻逆臣十一皇子。无奈之下他只好绕道去了荒芜的鹿城,寻了艘破旧的船,修补过后一路飘摇过千河,假装落水让北国巡逻军舰救回,被当作北国百姓拉回了北国。

    “你来北国何事?孤不记得有允许过你们嵇康小国的使臣来见。”帝君冷言冷语,没有免礼的意思。之前他已经听石建安说过嵇康当前政局,所以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来迎伤狂回去登基,就是来了结伤狂性命的。

    无论是哪一种,帝君都不允许!他是许诺过要让伤狂自由,可那也是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嵇康实在太远,若是伤狂回去,他此生便真的再无见伤狂的可能。所以——他绝不允许!

    易老细细打量着帝君,觉得有些奇怪,“帝君,我听闻北国百姓说您勤政爱民,是一代明君。既然是明君,自然心胸开阔。纵使嵇康和北国交恶甚深,但以帝君之气度,怎会对我一个使臣的态度如此狭隘?”

    帝君冷眼看他,不语。孤不是容不下你,可你的来意决定了你走不出北国。

    易老观帝君阴晴不定的表情,微微蹙眉,“莫非……”他眼睛一瞪,胸口跌宕起伏,帝君略略心虚地看他,但也不信他能猜到,立即道:“他已经死了,你不必猜了。”

    易老看着帝君的目光古怪,仿佛是要看穿他。帝君想要躲开那犀利的目光,可君王的威严不许他回避,他就这么冷冷地回应着易老的打量。

    只见易老从怀中取出一个晶亮的小瓶,装着半瓶水,水面浮着一朵玫瑰花,像是血的颜色。

    帝君觉得那玫瑰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只听易老道:“这是苏皇与十一皇子的血脉之水,血未散,人尚在,帝君还是不要诓哄老朽了!”

    帝君脸色骤然变白,“是,人没死,那又怎样。你几时见过进了北国的嵇康人活着回去?”帝君目光凌厉,“就是你!也不能活着回去!”

    帝君瞬间爆发的真气迎着易老袭来,然而易老却是眼睛一闭,浑身轻颤,“原来、原来皇子他没死是因为帝君圈养……”

    帝君心里咯噔一下,真气轰然散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老人。他怎么知道的?自己猜出来的么?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猜出来了吗?!

    “帝君!”易老气势不减地叫道,帝君这才镇定一番,阴沉着脸色不语。

    易老微微欠身道:“帝君,您是北国之君,登基十五年来爱民亲政,必然不愿见边关战事。如今嵇康政变在即,易子喻向帝君保证,若是放还十一皇子,嵇康可与北国休战百年!”

    帝君正怒火中烧的心忽地凉了下来,休战百年?

    嵇康与北国几乎每隔几年就会打一场仗,而且都是嵇康人挑起的,如果他们自愿休战百年,倒也算为北国百姓谋了福利。

    可,这是用伤狂做代价。

    “不要再说。你嵇康的十一皇子已经被孤挑去手筋脚筋,废人一个,你还要他何用?”帝君冷酷无情地说着。

    易老的眉头忽跳,废人?

    “帝君,怎么说十一皇子也是出使北国的使臣,两国交战不杀来使,帝君居然如此狠毒!”

    帝君不置可否地仰着头颅,“那又怎样?你们还能派兵不成?”

    易老心一沉,弱国无外交,嵇康丝毫优势都没有,如何跟帝君讨要人?何况十一皇子已废,也不能回去即位,自己还要不要冒险救人?

    在易子喻看来,云狂即使失身于帝君,也必然是帝君所迫,不然怎会落得一个挑断手筋脚筋的下场?

    顿时间,一股悲悯之情油然而生,他打算引颈一试。

    “帝君说得不错。如果打起仗来,我嵇康小国是没有赢北国的力量,但……若真逼急了,帝君也讨不到半点好处!”易老沉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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