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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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画收起来。”伤狂匆匆甩甩衣袖,避过那画中人咄咄逼人的目光。
裴度似是也有些发怵,闭着眼睛摸索着把画卷卷了起来,露出下面乘风飞翔的帝君画。
伤狂松了口气,向屋外步去,道:“我出去走走,不必跟着了,早些休息吧。”
说罢,伤狂径直出了门去。因为学五居被“困在”御书房的这一边,伤狂无法离开这一片,只得围着九长池漫步。
他神情恍惚,回想起自己出宫这快三个月的经历,他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千水那日从天而降,救自己于危难,相守相伴,那一句娶婚的承诺,竟是乱了自己的心……可惜,这一切都是虚幻。
第一次见千下,是从梦中醒来,他美丽妩媚,红瞳勾着自己的魂魄,那一眼,竟不亚于第一次见千水时的感觉。
而且千下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虽相处时间不长,但他满满的心意自己是感受地到的。他对自己的照顾丝毫不弱于千水,他更是把自己托付给了北国至高的统治者帝君,以此来保护自己的性命。
若说自己对此二人有情,还说的过去,可与帝君又是如何?第一次见帝君,平平淡淡,自己要杀他时,他眼中也未起波澜……也许自己在他心中,只是一个小角色。
他并不像千水的轻浮,也不像千下的痴情,他好像高高在上,坐在世界的顶端,俯视着每一个人,对所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可一切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会让不该发生的事发生。
自己无论在他眼皮低下做什么,他都不在乎,可一旦自己企图抬头窥视那至高者时,他便会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打入地狱。
还好,自己并未喜欢上帝君……
“帝君,回去歇着吧。”
伤狂听见声音,猛地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竟是绕到了忘仙亭外。而亭子里坐着的那人,便是帝君。
他悄悄地躲了起来,因为他还未想好如何面对帝君。也许过些日子,帝君就会忘记今日的尴尬了。
“你们下去吧。孤要在此坐着。”帝君挥挥衣袖,币元便带着人退下了。
忘仙亭中就剩下帝君一人。这时,帝君突然轻声唤道:“伤狂。”
伤狂心中一惊,立时缩回脑袋,屏住呼吸,莫非帝君已经发现了自己?
紧接着,他听见帝君道:“为何孤会想你?”
想我?伤狂心中更是起伏不定,帝君他……
“孤真是错了,错了……”帝君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伤狂听见规律的呼吸声,他这才探出头来一看——帝君竟是睡了。
伤狂望着帝君熟睡的模样,不禁是有些心疼。帝君日夜失眠,也仅仅是在这忘仙亭中才得以小酣一二,这是多么痛苦的事啊。
“唉。”
帝君一声叹息,吓得伤狂又匆忙躲了起来。原来帝君并未熟睡,他终究还是无法睡去……
正想着,就听见一阵衣服摩擦的窸窣声,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天,帝君在向这里走来吗?
正在伤狂忐忑不安之际,帝君的步伐终于是停在了忘仙亭的边上,原来他只是想站在这里看看风起云涌的天空。
“要下雨了么……”帝君喃喃道。
感谢读者★£?v?????︶ㄣ╱的推荐。鞠躬。
新读者:局域网读者(ip。192。168。**),感谢。
胤修签约又失败了,呃,许是真的差吧。如今胤修已经不想签约了,没钱有读者也是蛮欣慰的。胤修会坚持更文的,不想每一本都因为没能签约的缘故而太监。《伤狂》是有读者的(虽然只有几个),这就是胤修的信念。感谢那为数不多的粉儿们。
第三十二章:大雨()
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若是每天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都是心里的那个他——这世间怕是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伤狂听见这话,也是抬头看看天空,只见乌云密布,天低云厚,似是真的要下雨了。
似乎为了印证二人所说所想的,一道破空的闪电,一声惊天的雷声,便是如千风万雨出征的号角般突然出现,紧接着狂风大作,万雨齐下。
起先伤狂还能咬牙坚持,可帝君迟迟不走,他被风雨吹袭击打,意识竟是开始有些模糊。他蜷缩着身子,以求能保留些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是隐约听到了裴度的声音,先生、先生……可是自己却不能应声,也无力应声。
“裴度?”帝君看向扰了自己兴致的裴度,面色冷淡。
裴度似乎也未料到帝君站在这里,因为狂风和略显灰蒙的天空,使得他没注意到忘仙亭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
此时被面无表情的帝君盯着,他不由扑通跪了下来,手上合着的伞也是落在地上。
“你不在学五居伺候你家先生,到此来做什么?”帝君问道。
裴度心中慌乱,吞吐着说:“先生、先生他出去了,还未回来。我看这下了暴雨,就紧忙出来寻先生,给他送伞。可无奈这会儿了还是没找到他。”
“什么?”帝君扫视了一眼九龙池,“他出来,你怎么不跟着。”
“我……先生今日从龙池回来,情绪不大好,说是要出去走走……我也没多想,就……”裴度叩首在了地上,不敢直视帝君那怪罪的眼神。
“龙池……”帝君喃喃道,莫非是因为孤?
“那你还在这跪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你家先生!”帝君声音冰冷,裴度不敢耽延,匆匆应了声,拿起伞便出了忘仙亭,围着九龙池就开始寻找。
帝君见他朝南边去了,自己也不顾有没有雨具,便是奔着北边去了。哪料自己刚一出来,就瞧见乱石后面倒着一个人,这容貌,这衣着,分明就是伤狂。
“这个笨蛋……”帝君匆忙下去抱起伤狂就往御书房走去。他叫人打了热水,又遣散了众人,亲自给伤狂脱了,抱进水中,为他暖着身子。
自己则是在一旁用干巾为伤狂擦着青丝上的雨水。手刚一碰到伤狂的额头,便是被那滚烫的温度惊了一跳。
帝君将伤狂抱了出来,擦干身子,放到床上。找人唤了裴度,叫他回去歇着,自己亲自照顾伤狂。
见伤狂久久不退热,眉头深锁,帝君气息一动,一道蓝光伴随着他手掌的抚动笼罩着伤狂的身子。
伤狂舒服的轻哼了一声,眉头也是舒展开来,便是沉沉的睡去了。
帝君再探他额间,见炙热已是退去,便安了心,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夜已深了,帝君仍无法入睡,他瞧着伤狂,因为病了,他的小脸通红,十分诱人。那薄唇更是红的滴血,帝君竟是想要俯身亲过去。
不可!帝君心中大惊,立即避过身去。他此生未曾与任何一个人亲近,一直清心寡欲,如今竟是怎么了……难道因为伤狂和自己心里的那个他有几分相像吗?
“唔~”
伤狂一声轻哼,帝君立时转过身去,见他并未醒来,这才松了口气。为了静心,帝君就绕过屏风,批改奏章去了。
夜间,伤狂醒了。他见四围的摆设有些熟悉,想了片刻,惊觉这里是御书房。他不禁有些困惑,自己晕了,然后……是帝君将自己带回来了吗?
伤狂缓缓地绕过屏风,正见帝君神情专注地批改奏章,不禁心动。他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如此认真的模样,帝君成熟、稳重,其间又透着细心……若是帝君对自己有意,自己从了也未尝不可……
不,伤狂,你在想什么,他可是北国之君,你如何可以攀附。伤狂在心中否定着自己。
“出来。”帝君停了笔,冷声道。
伤狂一惊,缓缓地走了出来,“帝君。”
“你怎么醒了?”帝君一见是伤狂,便是起身问道,“不在床上歇着,出来做什么。”说着,帝君就要扶伤狂回里面歇着。
伤狂不禁笑了,任帝君扶着。
帝君将他扶到床边,令他躺下,自己为他掩好被子,这才注意到他眼中含笑,不禁又问道:“孤不懂,你到底在笑什么?”
伤狂犹豫了一下,突然坐起身,摇摇头,又是躺了下去。自己怎么能攀附帝君呢……
“怎么了?”帝君问道。
“没什么,这样,就够了。”伤狂说了句帝君听不懂的话,帝君困惑,便是不再问了,只道:“算了,孤还是批折子去吧。”
见帝君要走,伤狂鼓起勇气,问道:“帝君,我……我今后可以常来这里吗?”
帝君停住脚步,一秒间无数中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他不知道伤狂在想什么,难道他对自己有意吗?可是千下、千水,还有那个叫“小哥哥”的人,如何能同意自己回应他?
可是,也许,他有别的原因呢?
“为什么?”帝君没有回头,问道。
伤狂想了想,“嗯……我是帝君的无伤臣,自然……自然该为帝君分忧啊。”
原来如此。帝君舒了口气,回身道:“那从今日起,你便跟着孤学习处理政务吧。”
伤狂不禁一笑,“是!”
未时初过,小雨酣歇,清风微醺,雨后的空气令人神往。
“帝君,伤大人来了。”币元凑近帝君耳畔道。
帝君想事想得出神,被币元如此一唤,倒是一惊。听到“伤大人”,这才想起今日答应伤狂与他讲解北国的山川地貌、郡县州府。
“让他进来吧。”帝君从窗边步到书案边。虽离开了美景,他却也不觉扫兴。毕竟伤狂就要进来了。
自那日大雨之后,自己与伤狂的来往便是频繁了许多,他时常到御书房给自己沏花茶、磨墨、扇风,陪着自己批改奏章。
大多时间他都坐在一旁看书。这北国的御书房中摆放的典籍,那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经典佳作,历代帝君必读的兵书法典、诗作经纶。
许多书都是市面上,甚至别国的宫中可遇不可求的宝书。
伤狂又是个好学之人,看起书来,废寝忘食,流连陶醉。
自己十分喜欢瞧他读书的模样,时而为深奥的道理蹙眉,时而又因解读了其间的奥秘情不自禁。
他喜欢问自己问题,却又怕打扰,每次都等到自己搁下毛笔,他才笑盈盈地走过来。这也让喜欢安静的自己不由对他好感倍增。
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已经寻了机会,与伤狂说已将他的侍从送回嵇康国去了的事情,而且伤狂也并未怀疑,只是担心他的侍从回去后无法生存,自己便是说,会找人再送些银两给他,叫他安身。
伤狂是十分感激自己的……这样一来,自己见伤狂之时,也越发的坦然了。
“帝君。”伤狂轻车熟路地来到书案边上,也不行礼,将手中一米多长的轴筒放在桌上,径直取了坐垫放在书案边,跪坐在上面。
“来了。”帝君十分喜欢他这样的行为,就好像二人真的是多年熟识的好友一般。
“恩。我已经准备好了。”伤狂将桌上的轴筒打开,取出其间安放的卷轴,卷轴份量不轻,他拿得有些吃力,不过仍是笑道:“这图上的东西,我都已经记下了。帝君可以随意问。”
“只是一夜,便记下了吗?”帝君轻松地接过卷轴,不相信地看了一眼伤狂,见他眸中坦然,便是信了他。
帝君将卷轴放在膝上,想了想,问道:“北国有多少州、多少郡?”
“回帝君,北国有九州十三关,三十六郡,一千九百一十二县,五万单八乡。”伤狂应道。
“哦?这图上可未曾说这县乡的数量,你如何得知?”
伤狂一笑,“帝君忘了,前些天你让我看那本去年修订的《州牧记事》,上面有记载。”
“哦……孤倒是忘了。”帝君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北国的南边是什么国家?”
伤狂笑了,“帝君,是嵇康。自然还有些小部落,但是都不具备渡河的能力,对北国没什么威胁。”
“恩,那西边呢?”帝君依旧面若寒冰。
“西边、东边均是无国,两片**,拥着这北国。”伤狂淡然地答道,“至于东边,对北国威胁最大的莫过两年前袭击北海关的大天朝。”
“恩,答得好。”帝君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
伤狂坐直了身子。
“你可看出,这千河在北国之中有何地位?”帝君抚弄着衣袖,他料想伤狂答不出来。
“千河?”伤狂想了想,“这千河的主脉从极乐山流出,在双江口分做两条,一条向东南,隔着嵇康,一条向东北,贯穿北国,旁支更是四通八达,甚至流经这北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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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