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1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他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他的理智虽然知道那人是对的,可是情感上却不容许自己听他的。
“不用你管。”伤狂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
马井气得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你这样走到天黑也找不到御书房的。”
“谁说我要去御书房!”伤狂回头瞪他。
马井又好气又好笑,“好好好,你不去,你走啊,我看你去哪。”
伤狂心虚地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下去。
马井在后面默默地跟着,看着这个总在他面前逞强的男人的背影,他嘴角划过一丝无奈——我上辈子欠你的。
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黑,伤狂已经快要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越进深就越陌生,他完全不知道这是哪了。
看着伤狂的脚步越走越慢,马井就知道他心里没谱了,问:“可以听我的了吧?”
伤狂顿住脚步,也没答话。他自己确实找不到路了。
见伤狂终于不再反抗,他心里竟有一丝欣慰,上前去,“你看你。都淋成这样了还逞强。”
说着,他脱下自己的外衣要给伤狂披着。
“我不要你的东西。”伤狂后退一步。
马井却不管他,还是上前硬给他披上,“什么时候我听过你的。”
伤狂气得咬着牙,却也没作声,他也担心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被自己惹恼了而去伤害帝君。
“这边走吧。”马井故意凶凶地说道。
伤狂一言不发地就往那边去,马井立即跟上去给他引路,“你急什么,还想不想听我的赶紧回去。想惊动全城的人都来找你啊。”
伤狂这才放慢了步子,走在马井的旁边。
这不知走了多久,伤狂的体力终于是跟不上了,腿软头晕,他快要撑不住了。
“你怎么了?”马井察觉到伤狂的不对劲,故作不在乎地随意问着。
伤狂还没来得及反斥他,膝盖一打弯,径直身子就要跪倒。
“喂!”马井赶紧扶住他,看伤狂累得快要昏过去,他不紧咬牙骂道,“说句软话会死吗!”
说着,也不管伤狂的反抗与推脱,他一把将伤狂横抱在胸前,“再乱动我就去杀帝君。”
此话一出,伤狂果然不动了。
马井心里不是滋味,也不再说话了。
走了约莫一百米,伤狂就睡着了——也许是晕了。
马井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心生郁闷,这送伤狂去哪呢?
宫里人多眼杂,万一有人看见自己,恐怕要误了大事。可是如果不管伤狂,这么大的雨,他这身子骨,淋个半夜的,非要死了不可。
就这么纠结着,马井走到了幽兰宫的门前。
幽兰宫,夜辛昀的居所。这个人和伤狂表面不和,实则却比那个帝后安初对伤狂更好。
之所以能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马井在无伤宫外的这几天经常看到夜辛昀从无伤宫门口路过——说是路过,其实就是变相地来看看伤狂是不是还好,毕竟全宫上下都知道他突然病了的事实。
只有马井知道伤狂根本没有什么病,伤狂自己也十分清楚。
“什么人!”
马井正发愣,突然幽兰宫门前传来一道声音,吓了马井一跳,他身子忽地一闪动,就消失在了雨中。
“你眼花了吧?”与他同行的另一人问,“哪有什么人。”
“呃……”那人揉了揉眼睛,只见雨中的那团黑影果然不见了——难道,真是我眼花?
看二人走了,马井才从树上下来,看着伤狂,继续郁闷着。
“如果可以,我真想带你出宫……”
马井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行去。
“这个时间早都过了要休息的时辰,帝君和无伤宫的人居然都没有发现你丢了——真是不负责。”马井咬着牙骂道。
其实他这真的是错怪帝君和无伤宫的人了——帝君可没想过伤狂会出来,无伤宫的人呢?他们可是以为伤狂去找帝君了啊,人家郎情意切地,他们怎么好去打扰。
不知走了多久,马井抱着伤狂的手都有些麻了,他感觉伤狂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终于,他决心以最小的影响来解决这件事——带他去找帝君。
有了方向,马井就直接用轻功飞掠起来。因为下雨,这北禁城的巡防队伍就少了许多,一路上马井只遇到了两只队伍,还因为雨幕而轻松躲过了。
终于,到了通往御书房的必经之路上,马井停下了步子,轻轻地把伤狂放倒在地,抚了抚他的额头,“乖,马上就有人来救你了。”
说罢,他看了一眼御书房的门,灯还没熄,看来帝君还没睡。他咬了咬牙,看着伤狂头边的石头,他咽了口唾沫,“忍忍……”
“嘶——”帝君心口一痛,捂着。
“帝君?”币元刚给帝君倒了茶,匆匆放下上前看到。
“是他!”帝君突地抬起眸子,也不管币元,径直出了房门。
币元愣了一秒,立即也跟了上去。
帝君急匆匆飞掠要往无伤宫去,可刚闪过大路,他感觉似乎路边有个人……
犹豫了一下,他又倒了回来。
这一看,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伤儿!”
帝君看着躺在雨地里,俯冲而下,立即扶他起来,只见那碰在石头上的额头正不停地流着血,那是蓝伤所在的地方……
当然,也是红泪所在的地方。
不过帝君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一见币元来了,他立即抱起伤狂,说:“消息不可泄漏,去打些热水来。”
“是。”
币元一见伤狂满脸是血,也是吓得心惊肉跳。好在御书房向来只有他和帝君两个人,所以也不担心会有人看见这一幕。
帝君抱着伤狂匆匆进了屋,迅速地替他脱了衣服,将他身子擦干放在了床上,两床被子压好,帝君这才舒了口气,看向门边,等着币元的热水。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夫人()
“帝君,水来了!”币元提着一桶热水匆匆跑来,累得气喘吁吁。这御书房的偏殿里是有一个简易的烧水间,里面还有一口井,一般币元会为帝君准备一锅热水,这样方便他可以随时沐浴。
现下这锅水可有得用了。
“倒盆里。”帝君一面给伤狂擦干头发,一面对币元说,“再去煮一碗姜汤来。”
“欸,好。”币元倒了水,紧忙跑去煮姜汤。
帝君清洗着伤狂的伤口,一见只是少了些皮肉,心里这才放松下来。
只是……容貌毁了……
帝君有点不知所措,听说姮子都很在乎自己的容颜,如果伤儿起来接受不了该怎么办……
清洗了伤口,止住了血,帝君这才叹了口气,轻轻抚着伤狂的脸颊,“这么笨,走路也会摔倒。”
帝君不禁想起第一次见伤狂晕倒在雨里之时,自己也是如此紧张,然后——他就住在了御书房里,和帝君一起拥有了那段平淡却温馨的二人时光……
对啊!让他搬到御书房来,谁还能在御书房撒野不成?孤亲自来照顾他,难道不会比帝后更差吗?
帝君想到这里,不禁嘴角一扬,正被门外的千下看见。
“你又把他怎么了!”千下怒斥着行进宫来。
帝君一愣,旋即想到连自己这个蓝伤都被动感知了,何况如此灵敏的红泪呢。
他站起身来,“小伤,只是伤在眉心了,不必担心。”
“小伤?”千下不信,上前来看,这一看,他差点没骂出来,“这也叫小伤?都毁容了!”
帝君身子一颤,他不是很在意外貌,所以说实话,他只是替伤狂担心了那么一瞬就释怀了。因为平日伤狂就是薄施粉黛,也不怎么注重外在,按他的想法就是这无关痛痒。
可千下是一个爱美之人,他的反应就比较激动了,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帝君。
帝君此时也百口莫辩,这事怪谁呢?自己也不知道这么晚了伤狂会来找自己,更不知道他会摔伤啊。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本王要带他出宫。”千下说着就要抱伤狂。
帝君挡住他的手,“他现在是孤的人。”
“帝……”币元刚进门,就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咽了口唾沫,生生把话头也咽了回去。
帝君看他一眼,一把震开千下,“把汤端过来。”
币元咕嘟了一声口水,匆匆跑来,也不敢看千下,把药放在了帝君手里就匆匆来了句“我先下去了”——就跑了。
千下还要动手,帝君立即喝住:“先让他驱寒好吗!”
千下这才停了动作,看帝君给伤狂喂药,一边说:“本王不管,喝了这汤,本王就要带他走。”
帝君拿汤勺的手顿了一顿,冷声说:“你凭什么带他走?你算着日子吗?还有几天就月圆了,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拿什么照顾他!”
千下一愣,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帝君这才意识到的自己话重了,但又不知还能说些什么,默默地给伤狂喂起药来。
沉默了一会儿,千下冰冷地说:“本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红泪传来危险讯号,如果再有下一次,本王就算拼了剩下的命不要,也要带他走,亲自照顾他!”
说罢,千下就转身离宫去,临走时说:“本王明日会带来生肌丸,你最好不要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帝君端着碗的手恍如千金重,伤狂跟着他,确实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害,自己实在也对不住千水和千下的牺牲……
“难道孤真的不适合你……”帝君颤着声音,问出那个他心中一直以来他不敢问的问题。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帝君自嘲地笑笑,继续给他喂着姜汤,“孤本来就是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孤不会拦你的……”
帝君话音落下的时候,伤狂的眼角竟然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来。
帝君错愕的看着,心疼地给他拭泪,“不要哭,孤会心疼的。你听得见对吗?孤很爱你,就像你爱孤那样爱你。是孤没有照顾好你,今天也是孤不对,孤知道,那样让你为难了,可是……孤就是生气,你让一个外人住在那里,孤想给你面子,你却驳了孤的面子……”
“想和你单独的说话、用膳、就寝……可是总有一个外人在那里算什么!你有想过孤的感受吗,孤不喜欢这样。”帝君摇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
伤狂被中的手动了一下,睫毛忽动,哽咽道:“他是我的恩人。”
帝君一愣,“你醒了?”
伤狂嘟着嘴,没好气地说:“你那么用力的脱我的衣服……想不醒都难。”
帝君惊讶地看着他,“这么说……千下、还有,孤说的话……”
“是啊是啊,我都听见了!你见过那个病人昏迷了你喂药还能这么顺利的喂下去啊!”伤狂翻身背过帝君去,淋过雨的身子还是疲软酸痛,让他忍不住蹙起眉头。
帝君放下姜汤,靠过去,“你生气了吗?”
“……”无声。
“生气了?”
“……”
“伤儿?孤错了,孤错了,你罚孤吧,好吗?别生气。”
“罚你什么。”伤狂嘟囔着问。
帝君一愣,“什么啊,你还真要罚孤?”
伤狂忽地翻身过来,吓得帝君退后了一些。
“你都说不要我了,还不让我罚你……”伤狂嘟着嘴,一幅委屈要哭的模样。
“好好好,罚罚罚,你别哭,孤也没说不要你啊……”
帝君话还没说完,就被伤狂的蓝眼睛瞪了一眼,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自己也许不适合他、可以让他离开之类的话。
赔笑一声,“好吧,这样这样,你想罚孤什么,孤都认了,好不好?”帝君乖巧地问。
伤狂想了想,“好。”他笑着又翻了个身,爬在床上,胳膊撑着脑袋,歪来歪去地想着,甚是可爱。
帝君情不自禁,一把搂住他的肩头,轻轻地压在他身上,暧昧地说:“你故意的啊。”
“我不管,你都答应了。”伤狂淘气地说。
“嗯,孤答应了,你说吧,要怎么罚?不如……孤给你提点提点?”帝君笑着在伤狂耳边摩挲着。
“别闹。”伤狂摇了摇头,想摆脱那微微的痒意,“坐着说。”
帝君继续在他耳边呵气,“不要,坐着没有感觉。”
伤狂身子一颤,“我好累,恐怕做不了……”
帝君一愣,坐起身,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想什么呢!孤什么时候说要你了。”
“哦……”伤狂尴尬地趴着。
“不过呢,咳,你要是罚孤做点‘体力活’的话,孤也是可以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