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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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没时间了,你不要拖延,不然我杀了你。”
“哈,那你杀好了。”那人有持无空地仰着脖子,俨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方化无奈,气急败坏地说:“条件!”
那人掩面一笑,站起身来,靠在墙上,神色妩媚,与他刚才练功时那狰狞的表情截然不同。
灯光闪烁,映在他的脸上,这也才清晰地照出他的模样——竟然,是林轩昂的长子——林月。
“你先把真身露出来。”林月妩媚地扭了扭腰肢。
方化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怎么?你的功力那么高,我要是想做什么手脚,你还不是立刻就发现了。”林月嘟着嘴,“真不解风情。”
方化气得恨不得抽他两下,但无奈救长空要紧,他一咬牙,出现在林月身前,足足高了林月一个头。
林月看着那蒙着面罩的男人,心旷神怡,“好一双血气方刚的眼睛。”
方化厌恶地瞪着他,“真身已现,解药!”
方化伸出手,林月看了一眼他布满老茧的手,又看了一眼他怒不可言的眼睛,娇媚一笑,玉手竟然就顺势搭在了方化手中。
“你做什么!”方化立即收回手。
林月无趣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还想不想救燕长空?”
方化看着他,“不想救的话,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切。”林月白了他一眼,围着他转着说,“你要知道,燕长空中的不是一般的毒。我所练的武功,可以发出一种剧毒,天下无药可解。”
“你!”方化抬起手掌似乎要一掌劈下。
这雷霆之势,却被林月一仰脸——给镇住了。解药在手,他是一点也不怕。
“急什么,虽然这毒无药可解,但不代表其他东西不能救他。”林月意味深长地看着方化。
“什么东西?”
“与我交配过的男人……的宠幸。”
第一百二十五章 礼成()
很多事我们都是被逼无奈,但到了解释的那一天,你会听吗?
“你敢耍我!”
方化被林月的言语激得恼怒,那凌厉的大手又一次掐在了林月的脖子上。
林月虽然难受,可还是强咧出一个欠揍的笑容来,“哈哈,你若不信,但杀无妨。”
“你!”方化虽然话里是当仁不让,可心里却不敢造次。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剧毒乃是从这林月体内发出,他说得解毒之法也不无道理,可是怎么还需要一个人中转?
“怎么?动手吧,看你也不想救那个燕长空。”林月仰着脸。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方化忍无可忍,几乎想一掌劈死这个有持无恐的人。
“你当真以为你杀得了我?”
林月竟一改常态,含笑的眼睛里突然涤荡起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来。
方化一愣,这个林月的武功并不如自己,他这话是何意?难道他一直在伪装?又或者只是在诈我?
虽然怀疑,但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方化软了几分语气,笑道:“你当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你当真以为我杀不了你?”林月学着方化的口气又把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了他。
方化眉目一瞪,“你若是杀得了我,你怎会现在还在我掌中求生?!”
“笑话,我杀你易如反掌,你忘了我刚说的?我的功法之中可是能出剧毒的,哼。你以为你能逼出我这毒来吗?”林月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你倒是放毒杀了我,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我不是怕你!你搞清楚,我是怕你背后的势力。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有什么通秘之法,临死之前摆我一道,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方化心中一惊,这个男人……他的城府和脑子,只怕比自己主子来说也毫不逊色。
“怕了?”林月瞧见方化眉目中的变化,立刻又恢复了那副欠揍的表情,“你也不必担心,我既然没有杀你,就是想和你谈谈条件。我是个贪图利益之人,有利可图,我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方化心中郁闷,明明是自己掐着这男人的脖子,掌握着他的生死,可这男人说话间却好像是自己的命在他手里!这岂不是一种侮辱?
但又想起燕长空,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什么条件。”方化问。
林月看了一眼他掐住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先放开我。”
方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松开了他。虽说这男人会放毒,可他武功平平,自己想杀他,也是易如反掌,最多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当然了,自己的命比他值钱的多,犯不着这时候和他撕破脸。等救了燕长空……
“哼。”林月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毫不顾忌地往一旁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一坐,说:“我可以救燕长空,但是你得配合我。我和他都是姮人,就算相合也是无效,只能通过你这个炎人来作为媒介,先与我、再与他。”
方化几乎要吐血。他这一生还从未沾染过炎姮之事,现在竟然要一夜睡俩,他脑袋有些嗡鸣。
“这样你有什么好处?”方化听来听去还是没觉得这个林月占了什么便宜。
林月一笑,“自然是我刚说的,你把燕长空带走,让他别再插手平州城的事,凭我爹和他那四个小仆的本事,怎么也怀疑不到我头上来。”
方化狐疑地看着他。
他似乎真是有些隐情没说,被方化看了一会儿,他不自然地自己笑出声来,“呵呵,自然了,不会是这么简单。你与我交合呢,势必会染上我的毒……你不比姮人,姮人属阴,可以一次性就化解我这毒药,而炎人属阳,非长久之日不可解也!”
方化盯着他,不知何意。难道说自己要一直和他有……这事上的来往?
“你听得懂,就是你想的意思,不用看我。”林月勾起嘴角,起身靠近方化,食指在他肩头上画着圈,样子妩媚至极。
方化别过头去,在心里权衡这得失。这个男人心思缜密、歹毒狠辣,又反复无常毫无人性可言,自己和他谈交易,只怕没讨到半点好处就莫名被害了。
“我怎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若你本杀不了我,而是接着苟合趁机取我性命,我岂非得不偿失!”
林月无语地搓搓脸,“你这个蠢货。我既可以无声无息地给燕长空下毒,你离我这么近,我犯得着用这手段吗?我还是个处子……”
说到最后,林月的声音细小如蚊,倒真有几分姮子的韵味。
方化一愣,“那你……”
“实不相瞒,我练此功,到这岁数必须要找一个炎人阴阳调和,否则阴气太盛,我会死的……”林月叹了口气,“本以为可以嫁给帝君,借助他的阳气,谁知道我一朝落选,又回到这个鬼地方来!”
说着,林月愤愤不平用目光地扫过这不大的屋子。
方化笑了,“你这谎话骗三岁小孩吧!你隔一阵子就会行凶,那些人不乏炎人,你随便寻一个就好,骗谁呢!”
“你!”林月以为自己倾吐心意,眼前的男人就会理解自己,谁知道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
“你真以为这随便一个炎人就能调和这功法凝出的阴气?那肯定是要找一个也会武功而且实力要高于我的炎人啊!不然相合又有什么用处!”林月娇嗔他一眼,心里不平。
方化有些信了,可旋即又凶戾地质疑道:“哼,险些又让你骗了。我问你,若是今日你没有遇到我,你要怎么解决这阴气过盛的问题?别说你要等死。”方化笑了,为自己破了林月的谎话而有些得意。
林月真想掰开眼前男人的脑子,看看是不是里面装了一堆浆糊,怎么情理不通呢!
“那我能怎么办!平州崇文,偌大城中就没几个习武的,那些没用的将士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我又不能随便离城,我能怎么办!”林月气得牙痒痒,这会儿把自己多舛的命运一下全压在了眼前的男人的身上,恶狠狠地说:“哼,可惜天不亡我林月!这紧要关头,你送上门来,我当然要好好把握。”
方化被他看得无奈,他这一辈子忠心午川,甘心为他去死,今日却不想,竟为了另一男人要忍辱受屈,还要无媒苟合!而自己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不”来。
终于,在时间的逼迫下,方化褪去了林月的衣衫。
两个人虽都未经世事,却都算不得上是“不经世事”,毕竟这杀人的勾当都是在夜里进行,他们瞧过的风花雪月,已经足够这上阵头一回了。
因为毫无感情,方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简单粗暴地完事走人,头竟都不回一下。
林月忍着下体传来的疼痛,一滴泪没留、一声也没叫,在他看来这本是一场交易。只是看着方化的背影,看着自己身下的液体,他不知怎地,一股淡淡地恨意萦绕心头,“上了我林月,你以为就这么完了……”
“你要去哪?”
千下看伤狂一个劲地往前走,终于忍不住问道。
伤狂突然顿住身子,抬头望见那皎洁的弯月,“是啊,我能去哪……”
一阵心痛。
“你还想着帝君……”
伤狂看向他,“我怎么能忘记。”
“唉。”千下幽幽地叹了口长气,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他们今夜怕是要在神庙过夜了。”伤狂又看向灯火通明——与自己所处之地似乎是两个世界的神庙山,哽咽道。
“那我们去红楼?”
伤狂惊讶地看向千下,没想到他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旋即想起他可是只提起名号就让人闻风丧胆的邪君,也就释然了。
不过千下却没理解这一瞥,以为他是不愿意,便是立即退让,说:“本王是随便说的,你不必当真。”
伤狂对他温婉一笑,说:“帝君对我不薄,这次立后也非他本意,今夜他也决不好受,我不能再给他添乱,遭人非议……”
千下看着他,许久,笑了,“本王有本王要保护的人,你有你要守候的人,我们互不打扰。”
“千下……”
“嗯,本王送你回北禁城吧。”
千下一双红眸充满了温柔,让伤狂心中一片酸楚。他待我如此,我却一再伤他……
“好。”
“礼成!”
随着仪官最后一声高呼,帝君乱入麻团的心终于像是找到了线头一般。
“恭喜帝君,恭喜帝后!”众人纷纷起身道喜。
帝君和午川在万众瞩目之下执手进入内殿。那里已经预备了床榻。
百官纷纷散场,乘着来时所坐的马车踏上了行程。
至于白舜宇一行人,他们还正在纠结。
因为事先也没有在神庙举婚的先例,他们不知该如何自处——是去还是留?
帝君现在只怕已经和帝后翻云覆雨去了,现在惊扰实在不合。
“为今之计,咱们还是去找伤大人吧。”东古提议道。
白舜宇经此一点,立即恍然,笑着催促一行人一起离开。
白烨不懂,虽然被催着下山,脚下没停,但嘴也闲不住,“不是不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去找伤大人,现在不是帝后和帝君的婚仪吗?咱们这么走了不会被责怪?”
司马橘朝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说:“闭嘴吧你!猪!”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住店()
“真的不要本王陪你?”
千下看了看伤狂身后的无伤宫,又一次向伤狂确认他的决定。
伤狂还是那般笑着退了一步,“不用了,已经平安到这里了,今夜也没什么人,你放心走吧。”
千下还欲说什么,可看到伤狂那不容商量的笃定的眼神,只好敛住衣袖,说:“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裴度在后面,一会儿就回来,你最好有人照应着。”
“嗯。”
又是那种可望而不可即地微微一笑,千下无奈地回了他一个苦涩的微笑,这才转身离去。
伤狂看着他的背影,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他心头缭绕,他把这归结于“红泪”的作用。因为按他的想法是,既然千下可以感受到他在想什么,那他自然也可以感受千下的心情。所以这袅袅情愫,必然是因为千下对自己有意,自己才会有这般奇怪的感觉。
一定是这样……
如此分析一番,伤狂坦然地迈步进了无伤宫。
只是那边的千下哪里会真的离去,见伤狂走了,他立即一个闪烁——没了踪影。
上一次没人陪着伤狂,伤狂就“死过”一回,千下绝不会允许再有第二次,所以,他悄无声息地坐在了伤狂卧房的房顶上,兀自躺着观星。
如果平安的话,他或许就这么躺一夜,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