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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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唐修却含笑看着帝君,他猜帝君一定可以想到。
“你是说……”帝君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芒,他不得不佩服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竟然如此聪明。
一看帝君明白了,群臣更是惶恐纳闷,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神庙!”帝君终于道出了那个谜底,陈唐修点了点头。
群臣突然一下全都豁然开朗了——是啊,神庙,北国唯一一个由神亲自建造的神庙。在那里举办婚礼,谁敢说缺少礼法?谁敢说不是吉时?在神庙的每一秒,那都是神时!
燕长空看了一眼从这头排到那头的乌压压地尸体,眉头深锁,问:“一共死了多少人?”
“回大人,算上刘夏,一共是二百五十四人。”碎刘海少年忧愁地回答道。
长空吸了口气,闭上眸子,仔细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凶手,从刘夏家逃出再到烧死二街的人,前前后后不过半个时辰不到。他必是蓄谋已久的。
这个人能是谁呢?
“你们昨天把名单上的人查完了吗?”
“回大人,昨天还剩下几个不在家中的人没查,今天早上也都一一去问过了。全都没有嫌疑。”四人相视一阵,都无奈地低下头。平州城是个崇尚文风的地方,极少有会武功的。那些出入城中的人,都是些商人,实在难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燕长空拧着眉头,“如此一来,线索就断了……”
“不然!大人。”年长一些的少年摇摇头,站出来,递给燕长空一份名单。
“这是……?”燕长空扫了一眼,心惊肉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些名字都是林轩昂府中的人。
“大人,你忘记了,七月那几天凶手没啥人的那段时间是什么日子?”
燕长空一愣,“啊,对!那几天正好是帝君纳妃的日子,他们林府上也有许多人是那十几天离去又回来的……”
“唔,这么说,那凶手很有可能是林府中人?”青年们问道。
“呼,还不好说。如果真是他府中的人,咱们可要小心些了。”
“小主,快!快去尚宫局!”浮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早已失去了往常的镇定。
午川愣了一下,看着他,“怎么了?”
浮华喘着气,硬是一口气都接不上,声音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
午川身后的午杰白了他一眼,“我说你倒是说啊。”
午川见不是办法,手掌轻轻运了功,故作轻松的拍了拍浮华的背,“慢点。”
浮华刚打算避开,却不料竟直起腰感觉气都顺畅了。
他感觉奇怪,怎么突然好了呢?问题还没出口,午川就先他一步问道:“让本宫去尚宫局作甚么?”
这么一打断,浮华立即把问题抛到九霄云外,赶紧喜上眉梢地说正事:“恭喜小主啊!今天帝君就要立您为后了。以后我们见到您都得尊称一声帝后了。”
“今、今天?”午川感觉有些像在做梦。他昨天虽然听到午杰说过这事,却一直担心夜长梦多,帝君变卦。只是没想到帝君比他还担心此事拖沓……
“是啊!凤车已经停在门外了,时间紧迫,所以小主还要抓紧时间啊!”浮华激动地说。
午川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打转,“那我还要带什么东西吗?我的妆容……”
“诶呀,小主,尚宫局那边已经在准备了。您马上就是后宫之主了,什么都不用带,人去了就行啊!”浮华笑着托着他的小臂。
“呵。”午川还是难以置信地笑着,“真的吗……这一天就要来了吗。”
午川的蓝眸中噙着几滴泪珠,一时间让在他跟前侍立的侍从都突然感觉一阵鼻酸。这可不只是小主一个人的喜事啊!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终于也有了出人头地的时候……
“这是真的!小主,您可是北国的渡劫之钥!您不当帝后还有谁啊!”浮华笑着鼓励他。
可谁知午川听到“渡劫之钥”四字之时,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可这心里却已经冰到了极点……
没错,帝君立我为后完全是因为所谓的渡劫之钥,鸳鸯坪水患近日经久不退,帝君如此根本是为了赈灾……可是如果立后大典结束,水患仍未解决,自己岂非不会被人质疑为冒牌货?
“小主?”
浮华和午杰还以为午川被消息震惊地高兴傻了,笑着在他眼前摆手。
“呃?”午川回过神。
“走吧!”浮华搀着他。
“哦……好。”午川笑着随浮华出去,只是一个新的计划在他的心头酝酿起来——我绝不能让水患现在爆发!
红楼外,一阵人群哄闹的声音。
楼中的千下不禁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是什么动静。
“欸,帝君要立后了,快啊!再不去赶不上好位置了。”
千下一愣,旋即欣慰又复杂地笑了——立后?呵,王兄这么着急吗?看来云狂的假死真把他吓怕了啊,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要立他为后了……
这么想着,千下继续听着消息,想知道是在哪里举行,他也好去看看热闹。
“在哪呢?”
“傻吧,神庙啊!这可是头一回在神庙里举行盛礼啊!”
神庙!
千下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旋即又悻悻地坐下。想着云狂配的起这个礼遇……
“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可能是帝君想给咱们一个惊喜?”
“你们知道什么啊!这几天东边的鸳鸯坪水势持久不下,恐有劫难,帝君这才要立那个渡劫之钥……”
“你说什么!”
众人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去这一声怒吼的源头,只见一袭红裙的千下正用他修长的手指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
第一百二十章 京郡()
生活里有很多事让我难过,但是最难过的,还是和你再没了关系!
“邪、邪君!”
几声尖叫,众人不是四散逃命就是瘫坐在地,千下却眼里只有面前的男人,问道:“你再说一遍?帝君要立谁为后?”
男人吓得两个腿直哆嗦,上牙下牙打着架,好容易才从牙缝里突出一个“安”来。
千下一时怒火中烧,一把将男人扔了出去,男人一下飞到人群里,压倒一片,一口鲜血无力地落在地上。
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个,千下也不管不顾,当即就是向神庙飞去。
“今天是第二天了。”碎刘海青年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盯着卷宗。
“线索怎么就这么断了!”另一个年纪稍小的青年忍不住拍案抱怨。
燕长空一言不发地闭着眸子靠在椅背上。于今天午时,他们已经把林府中有可疑的人明察暗访了一个遍,结果已经确定了没有符合凶犯的人。
“会不会是他伪装的太好了?”一个沉稳点的青年望着燕长空,猜测道。
燕长空摇摇头,“这个凶手的相貌我虽然没有看见,但是身形、功力,我还是心中有数的。一定不会是他伪装太好,而是我们漏掉了什么人。”
说到这里,燕长空睁开眸子,又把今晨重新整理的卷宗翻看了一个遍。在此期间,四青年都没有发出声音,唯恐打扰到他断了思路。
然而天不从人愿,燕长空刚想到什么,林轩昂那嗒嗒的脚步声就入了房中,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拍在燕长空的肩头,低沉的声音此时在房中竟如雷贯耳,“燕老弟,用饭吧!已经摆好了,辛苦你了啊。”
燕长空脑袋一片空白,想捏死林轩昂的心都有了。不过别人也是一番好意,他也不便发作,笑了笑,“我不饿……”
“哎呀,住了几天了,怎么还这么客气,走走走。”
说着,林轩昂就拖着燕长空出去了。
四青年面面相觑,替燕长空捏了把冷汗。还没表达什么,走到门口的林轩昂就突然回头对他们四个笑道:“欸,你们四个,也跟上,今天饭可好了。”
四个人不知这林轩昂是怎么了,昨夜还为逝者奔波憔悴,今天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而且比以往还更热情了,是受了刺激吗?
不过不容多想,他们还是匆匆跟了上去。
待他们一行人离去之后,房顶上才缓缓露出一个黑影,他径直往顶上一坐,一把拉掉自己的面罩,竟然是方化!
他自言自语地说:“这个男人,主子交代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半路又查案……多事!”
不过午川给他的命令就是跟着抓捕陈渠的人马,所以他也不便有所行动。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凶手的身份,因为那天他跟着燕长空去刘夏家,燕长空没追杀凶手,可他的轻功不知道比凶手高了几个档次,跟踪他还是松松的……
但至于他为什么不说呢——他的逻辑就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另一边,燕长空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餐室,只是让燕长空意外的是,今天餐桌上多了两个人。
“这是……”燕长空虽然心里有了答案,可还是故作无知地看向林轩昂。
林轩昂的表情竟然也很意外,显然他也不清楚这餐桌上怎么会多出两个人。
“啊,这是拙荆,这是犬子。”林轩昂还没完全缓过神来,简单地介绍道。
那两个人听林轩昂介绍自己,就纷纷起身,和燕长空一行人对着作揖。
看着他们相互行过礼,林轩昂就招呼他们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他妻子王熙岩的旁边。他很不喜欢这种不知情的突兀感,咬着牙低吼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王熙岩看了他一眼,故作没有听见地夹起菜来吃。
明察秋毫的燕长空当然看到了这些细节,可是非礼勿视、非礼勿闻,他只当没看见。
不过正吃着,突然一直没说话的林月问道:“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燕长空一愣,不知道他在问谁,抬头看他。只见他正瞧着自己,林轩昂的神情也没什么不对,看来应该是林轩昂跟他说过什么,让他以为是自己在查案,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吧?
或者林轩昂不好意思问我,所以才让这林月问我?
一秒之间,燕长空想了很多,不过不留痕迹,他笑笑,“还好。”
林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轻声“嗯”了一下。
这更让燕长空以为是林轩昂派他来问的,如此,燕长空有些狐疑地看向林轩昂——他还在和王熙岩暗里较劲。
四青年似乎看出了燕长空的心思,也不由得扫了两眼林轩昂——他会是凶手?
那也太可怕了!
这顿饭也不知道怎么吃完的,燕长空有些头晕,四青年只好扶他会内房休息。
可是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燕长空的脸色就变黑了,他胸中一痛,猛然翻了个身子趴在床沿“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房顶上横躺着的方化听见动静就立即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掀了一片瓦砖,向里窥探。
无奈这夜没有月色,屋内漆黑一片,他只能通过气息来判断——燕长空的气息微弱,似乎受了重伤……
还不等他多想,屋里的燕长空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继而无力地从床上落下,不省人事了。
方化着急地看向四青年的房子,根本没有动静,四个人睡得跟往常一样死。
喊人?
方化立即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知为何,心头竟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般。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或说,自从失去爹娘后的那天起,他就失去了心悸的功能。
被这样的心揪感催促着,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跳下屋顶推开了燕长空的门。
燕长空躺在冰凉的地上,奄奄一息,也不知还是否有意识。
方化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长空?”
二字出口,方化自己都吃了一惊。一种莫名的感觉流溢进他的心房……为什么这么叫他,自己会有一种亲切感?
然而回应他的确实一阵寂静。
他摸到燕长空的手,找到脉搏,想要知道这是怎么了。因为吃过饭他就被送回来休息,也没有和人打,怎么可能受伤?
想着,他认真地号起脉来,不知不觉,他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该死!竟然下药!”
说着,方化将燕长空扶起,迅速封住他几个要穴,运功为他逼毒。
但没想到因为拖得太久,毒液已攻心脉,这样运功逼毒,反而加速了毒液的扩散,害的燕长空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方化的怀里。这下真是回天乏力了……
该死!一定是他……
方化想到凶手,恨不得亲手宰了他。自己竟然没告诉长空那个人就是凶手……竟然还让他们同桌吃饭!
越发的心痛让方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