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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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午川也不管他回答没有回答,就继续问道。
果然,他一早就知道我去过无伤宫……
林还德更加心虚,不知道这个看着温柔却流着危险的气息的男人到底想问什么。
“你真相信你自首他就能保你一命?”
林还德一听这话,倏地抬起头来,正迎上午川那恶魔般的笑容,令他毛骨悚然。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他是魔鬼吗?
“你真的相信一个跟你养父和小主深交的人会帮你?”
午川特地咬重了“养父”二字,令林还德额上的细汗陡然变大,汗如雨下。
养父?他知道我不是姮父亲生的……他还知道什么?
“嗯?你真的相信?”
午川那同伤狂一般的蓝色眸子却带着嗜血的气息,让林还德有些后悔刚才没在无伤宫就答应去自首。现在似乎是要被逼着去投案了吧?
“你别误会。”午川似乎能看透林还德想法一般,笑道:“本宫和无伤臣可不是一伙的。”
林还德一听这话,心中更是一阵疑惑和恐惧。不是一伙的?骗谁呢?那不成外面的传闻都是假的?他们还能是仇敌不是?
“你猜错了。本宫和他不是敌人。”
午川话刚一出,林还德的眼眶几乎都快瞪裂了——这家伙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真的是魔鬼。
“怎么?这就害怕了?”午川伸出手,林还德立即本能般地擦着地向后退去。
“呵。”午川看着他惊恐的模样,满心得意,手腕一番,一团黑火就熊熊地燃烧在他的掌间。他蓝色的眸子里也倒映着这死亡之火。
只见他朱唇微起,幽幽地说:“本宫和无伤臣确实不是敌人。但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他活着,本宫就不能活,你说,他该死不该死?”
说到最后,午川的眼神突然凌厉地射向林还德,吓得林还德竟然失控喊了一声。
午川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似乎对人精神折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本宫问你话呢,他该死吗?”
第一百零六章:青年()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林还德立即俯伏在地,连声说着“该死”,说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像是吓傻了。
午川笑了一下,“那你愿不愿意帮本宫?”
“愿,我愿意。”林还德不断地磕着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午川微微偏了一下头,看着空气中在他们二人之间上下微微波澜着一的一条像蜘蛛丝一般的银丝,满意地扬了扬唇角。
“老爷,那些个宫里的人又来了。”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穿着下人模样衣服的老男人躬着身子推门进来说道。
“又来了?”书案边坐着的男人抬起头来,一对眉毛皱得都快挨到一起去了。
他大约也是五十岁上下的模样,梳着精练的发髻,一副端庄威严的模样。此时他正握着红笔在圈看公文状书。
这些日子,一桩轰动全城的杀人凶案正让他终日苦思冥想却仍未能得出结果。上头虽然没给他压力,但这全城的百姓的呼声却让他不得不重视这个案子。
没错,他就是平州知州林轩昂——林雪和林月的炎父。
“是啊,老爷,我怎么说也说不动他们,似乎今天铁了心要见您,正在府门外站着呢。”老男人——林轩昂府上的管家林奉天——为难地看了一眼外面,希望林轩昂能出面摆平这个事。毕竟对方已经连着拜见好几天了,自己每日都说“老爷有事出去了,他不在”之类的话,已经糊弄不住对方了。
林轩昂又瞥了一眼自己身前的一厚叠宣纸,这全都是这死者的家属们上告的状书!他忍不住闭上眼睛揉搓着自己的鼻梁两侧。不耐烦地说:“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宫里的人为什么要到咱们这儿来!”
林奉天无奈地咽了口唾沫,因为他早就告诉过林轩昂对方的来意,只是他每天对着那堆状书和卷宗,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好像没听见的样子。
但现在他既然问,自己也不能说他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回他的问题吧——“回老爷,因为宫里也出了一桩命案,听说要让宫里那死者的家属到宫里去配合什么调查,他家属是咱们平州城的人,而现在咱们封城了,他们出不去,想让老爷行个方便……”
“就这事?”林轩昂有些无语,“你怎么不早说,来,拿着我这块儿牌子,让守城的人给他们开个小门,让他们走!”
“额,是。”林奉天接过林轩昂递过来的牌子,见他又埋头看状书,为难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这么出去?就这么放行?对方反反复复来了这么多次,老爷一眼也没看过别人,也没回应别人,理由就是他不知道?
“怎么还不去?”许久,林轩昂才发现林奉天还在原地杵着,惊讶地问道。
林奉天干涩的嘴唇微微张开,搓了搓手里的通行牌子,犹豫了一下,说:“老爷,这毕竟是宫里的人,您确定就这样对他们?来了好几回了,没请人家进来做过就算了,您还不说句话就……”
“嘶。”林轩昂皱起眉头。
林奉天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了,立即低头准备认错,却没想到林轩昂一拍书案站了起来,“对对对,本府怎么能如此怠慢宫里的客人。”
林奉天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赶紧跟上兀自出门去的林轩昂。
“他们人在哪?”林轩昂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上哪见宫里的人去,紧忙顿足回身问道。
林奉天立即说:“在府衙外站着。”
“哦,走快!”林轩昂激动地快步朝着外面行去。
林奉天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这老爷是不是一个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模样……这案子再破不了,只怕他会神经。
刚出府衙的大门,就看到鸣冤鼓旁边站着五个布衣青年。虽然他们的衣着很普通,相貌也不出众,但是仔细看他们眉宇之间的气质和他们站姿中流淌出的非凡的气度,就知道他们是受过高级教育的人。
“奥,这想必就是宫里的客人们了吧。”林轩昂一出来就熟络地对青年们打着招呼。
五个人中有一个站得位置比另外四个靠前一点,是他们的上司,唤作燕长空。他的相貌也是五人中最好的。
在林轩昂上前的这两步之中,他看到林奉天有意无意地躬着身子跟在林轩昂的后面,他便立即猜到了来者的身份——平州知州。
“林大人。”燕长空恭敬却不失自己身份地对林轩昂行了一个常礼。因为他可是宫正司的司正官,属正四品官员。而林轩昂别看权利比自己大,但他与自己的官阶却是一样的。
“哦……”林轩昂长长地发着声打量着这个对自己行常礼的青年,观他的衣着打扮实在看不出他是什么身份,干脆径直问道:“这位大人是?”
“在下燕长空,宫里的司正官。”
林轩昂心中一惊,早就听说宫里招聚了各路英才,却没想到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眼前这个青年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但却已是四品的司正官……
“燕大人。”林轩昂也按着礼数对燕长空作了个揖。
“嗯,林大人,我们的来意你应该清楚了。”
“是是是。”林轩昂笑着,“本府这就让人给你们开城门,放你们出去。”
燕长空一抬手,“不,我们还不急着走。”
“哦?”林轩昂感觉吃了一鳖,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林奉天。
林奉天睁着两个大眼睛,也是有些茫然。对方并没告诉自己除了出城之外其他的事。
“我们是想请林大人帮个忙。”燕长空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林轩昂虽然意外,却想了想宫里人办事的高效率,也就很坦然地顺着他的话说:“哪里的话,燕大人只管吩咐。”
燕长空也不理他的恭维,直接说:“是这样的,我们来平州的目的就是为了带回去两个人配合查案,可是他们似乎误会了我们的来意,我们刚表明身份,他们就骗我们在外面等待,却是从后门逃跑了。”
“哦?不知是要找何人?”
“就是你们府衙后面那条街的一户人家——一个唤作陈渠,一个唤作段一航,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大概是叫陈拷。”燕长空提起这事来就有些郁闷。明明是好声好气地跟那个陈渠说话,可对方似乎一听到是京城来的人,就对自己有了防备。
然后便是借口让自己在门外候着,说着叫段一航出来跟自己回京,却没想到他让那父子俩先跑了,他垫后。
自己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冲进门去,那个陈渠已经翻到墙上了,自己和他对了一个眼神,他比自己反应快,立即就要跳下墙头。自己叫人去追,却没想到那个陈渠发了狠,还把自己的人用砖砸了一下扭头就跑了。
现在是一个人也没抓到,回宫交不了差。他对平州城并不熟悉,在这摸索几天了,都没见过陈渠他们的影子!
“有这么一户人吗?”林轩昂转过身问道。
其实他这个问题实在很无端,因为这平州城的人口甚多,这随便提起一户,林奉天怎么可能知道。燕长空也没指望他们就这样能知道自己在说谁,他只是想借用兵力把陈渠一家找回来。
“有啊。”
林奉天的回答让燕长空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大人忘记了?那个叫陈渠的,当年还在咱们府衙做过杂役,夫人看他和他妻子太可怜了,就给他找了个别处能赚钱的活路,中间有一年大丰年,帝君下令给穷人分房子,夫人当时给您提意见说给陈渠一家先分一户,您就把后街院的那个房子给了他们。”
林奉天这么一说,林轩昂不由得沉思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想来他夫人都死了很多年了,而且他做过很多爱民的好事,他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是有吧……他们怎么了?宫里怎么还和他们有关系了?”林轩昂因为这陈渠一家是他夫人在世的时候经常顾及的,也就不由得多问了两句。
燕长空看了他一眼,“不方便说,我只能保证不是伤害他们。”
“哦……”林轩昂清楚宫里的规矩,也就不再多问。
他转身对林奉天说:“你叫咱们的人都去找,把陈渠夫妇带回来。看在本府的面子上,他们二人大概不会再逃跑了吧。”
林奉天点点头,“是。”
“那就多谢林大人了。”燕长空见事情商量好了,心中也就有了着落,抱拳谢道。
“欸,无妨无妨。燕大人进来坐吗?”
“呃……”燕长空犹豫了一下,说:“林大人……其实我一直对你们平州的凶杀案很兴趣,你看我能不能帮你看看卷宗?”
林轩昂一愣,因为这卷宗怎么说也算是机密,燕长空这个请求事实上提出的很不合宜。
但是燕长空的眼里却丝毫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乎自己答应不答应他都能接受。这也让林轩昂心里的警惕劲放松了不少——对方只是热衷于查案,自己反正也查不出来,不如行个方便,或许可以拨云见日。
“也好。”
第一百零七章:姓云()
我以为跟你在一起经历了很多年,仔细想想,却也不过数月。
“先生,我刚瞧见那个林还德又回幽兰宫去了。”
裴度飞快地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回去怎么了?”伤狂不以为意的放下笔,从书案边绕出来坐在藤椅上,“我让你去宫正司问情况,他们怎么说?”
“呃……”裴度被这么一打岔,立即回道:“跟先生你了解的一样。他们的人说是还在平州困着,那个叫陈渠的似乎跑了,因为往来传信不是很方便,所以白总管他们也不是特别清楚。”
“哦,跑了……”伤狂长长地咀嚼着这两个字,不知怎么地,他心头还有些欢喜——跑了正好。
“是啊,哼!我看那个陈渠不回来,他儿子林还德怎么都不会认罪的!”裴度又绕回了他最初跑进来时想说的话题。
“怎么说?我见他出去的时候,还有几分要去自首的意愿呢。”伤狂靠着藤椅,仰脸望着天花板,感慨地说:“像是个好孩子,就是没人教。”
“什么啊!小主你怎么看的人。我刚在幽兰宫外面瞧见他回去,还没开口跟他说话,他就还是以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把我讽刺了一番,说什么‘诶呀,你家小主的好日子到头了’什么的,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得意,我……”
裴度把林还德的言行模仿的惟妙惟肖,越说就越是气愤。
伤狂感觉有些不对,坐起身子,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