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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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一出,京都武官再也坐立不住,文呈焕更是主动请缨挂帅,抗击大天朝军队,收复失地。
但是国中许多不相信的声音令文呈焕最终选择了缔结无伤契以证忠心……
后来,他死了。因为文呈焕在家国之间,他无法选择忠君,只为那一念之差,他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可能是帝君方才的气势,太……太逼人了吧。”伤狂想了想,说道。
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回事,竟然就这么答应了。不过,更令他奇怪的是,这帝君如何知道自己说的是真是假呢?万一自己刚才是情急之下骗他的呢?
“不。”帝君打量着云狂,这才注意到他特别的眼睛。
他不禁蹲下身来,直直地盯着伤狂的眼睛。只见那眼眸清澈纯净,流转着赤诚的身材。他喃喃道:“好一个赤子之心……”
“……”
伤狂正愣着,房门突然“嘭”的一声响,径直被人撞开,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白色的身影。
还不待伤狂回头看向房门,白色的身影就将他身子一转,把一张俊秀熟悉的脸映在了伤狂的蓝眸中——是千水。
千水紧张地打量着伤狂,“你没事吧?狂儿?你怎么就跟他签了无伤契呢?”
“无伤契?”伤狂不解地看着千水。
千水惊讶地看着伤狂,“你!我说你什么好,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这样效忠?我都不敢跟他缔结无伤契。”
见伤狂依旧云里雾里地愣着,他不禁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嗔了他一眼,这才把这无伤契的利弊和历史上低得吓人的成功率给伤狂娓娓道来。
说到最后,千水见伤狂有些心不在焉,便以为他是缔结失败了,吓得连忙问道:“怎么了,狂儿?哪里不舒服?啊?到底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中毒了?是……”
“啊,我没事,就是在想自己怎么可能会缔结成要求这么高的契约,呵呵,你看你……”伤狂被千水那紧张兮兮的模样逗乐了。
“吓死我了。”不由分说,千水就把毫发无损的伤狂搂在了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伤狂有些手足无措,愣了半响,他轻轻地拍了拍千水的肩头,小声道:“帝君还在旁边呢……”
“呃。”千水突然意识到什么,悄悄抬起眉眼,不巧,正对上帝君那冷若冰霜的眼眸,立即起身笑道:“啊,哈哈哈,王兄也是在此啊……真巧,真巧……”
“哼。”帝君也站起身来,“千下如何了?”
千水一听“千下”二字,立刻站到伤狂面前挡着,直对着帝君挤眉弄眼,道:“欸,呵呵呵,千下还在鬼山狩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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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辅学()
当你人生的某个瞬间让你觉得,你活着还有意义,并非虚度,那,就是生活了。
帝君这才想起来,伤狂还并不知此事,便改口问道:“那你怎么回来了?”
千水一听,先是一愣,旋即眉头一皱,面色一沉,嘟嘴道:“还不都是王兄你干的好事。”千水回头看了一眼伤狂,“明知道三弟给狂儿点了红泪,你这节骨眼上还缔结无伤契,这不是明摆着让三弟感知到吗。”
“他非要让我来看看……”千水心中有些嫉妒。他没想到云狂竟然真的愿意效忠帝君,还成功的缔结了无伤契,他们,才见过几面……
“孤也是为三弟好。”帝君义正言辞地说道,“倘若日后等三弟用情至深之时,孤再验其忠心,三弟不是更伤心。”
千水说他不过,便看向伤狂。本来见他眉心处的红泪之时,心中就已经不是滋味了,如今又多了一个比之更甚的蓝伤,他不由得也想在伤狂脸上纹个什么印记,好让别人看见了,都知道这人是属于他的。
可惜,他既不是帝君,也不是邪君。没什么能留印的……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狂儿没事,我也好回去交差了。唉,”千水丧气地向门房行去,“我还要去找三弟,先走了。”说罢,他便凌空而去。
帝君对着千水离去的方向盯了一会儿,便不再多想。只是这时见伤狂还跪着,便道:“起来吧。”
伤狂应声起来,“谢帝君。”
帝君摆手道:“既然你与孤已缔结无伤,那么从今日起,你便是孤最信任的人。你看千水千下,他们对孤虽然忌惮,但从不在孤面前拘束,孤希望你也如此。这些繁文缛节,在无人之时,便省去了吧。”
“……帝君。”伤狂见帝君冷目之间略显惆怅,便是轻声唤道。
“孤此生,也许只有你这一位无伤臣吧……竟还是个嵇康人……”帝君席地而坐,似乎忘了自己是九五至尊之躯,更忘了,他面前的这个人,是敌国派来侵入北国的侵略者。
“地上凉……”伤狂下意识地道,旋即他闭上了嘴巴。
帝君看了他一眼,向伤狂伸出手,道:“你摸孤王的手。”
伤狂迟疑了一瞬,见帝君神情认真,他才缓缓地探出手去,玉指轻轻触了一下帝君的手背。
“啧。”帝君眉头一皱,伸手一抓,伤狂的玉手就被他握在掌中。
“哦!好冰。”伤狂像打了个激灵,猛地抽回玉手。但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君王?
他小心翼翼地瞧着帝君的神情。
但帝君并未觉得什么,缓缓收回被晾在一旁的手,袖袍掩住,道:“孤不怕凉,因为这殿中,没有比孤更冷的东西。”
“……”伤狂看着他,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无论是一丝不变的神情、古井无波的眼眸,甚至是他身上的温度,都像极了一尊冰雕,通身散发着寒气,万古不变。
“除了……”帝君环顾四周,似是在看什么。
伤狂也跟着张望起来,他确实也好奇帝君即将要说出的那比他还要冰冷的东西。
但没想到帝君顿了顿,径直说道:“这殿中的声音。”
“声音?”伤狂安静下来,聆听着四周的声音,但,除了寂静,还是寂静……他不由得问道:“什么声音也没有啊。”
“你真应该习武了,耳力实在不好。”帝君摇摇头,由坐变躺,躺在地上,缓缓地道:“以后每日亥时,你就到承欢殿外等候,孤来教你习武。”
“先生,阿度真是好福气,能跟着您当差。”裴度一边伺候着伤狂更衣,一边不停地说着。
“没想到您才进宫一天,便缔结成了无伤契,我想,要不了多久,您的名字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啦!
哈哈,老天真是厚待我啊,在军营里就没受什么苦,在宫里,又让我跟着您,帝君登基以来的第一个无伤臣……啊,我的伤大人,我仿佛看到了你未来升官发财、飞黄腾达的样子……我想,这天下人都要羡慕死我了吧。”说罢,裴度又哈哈大笑起来。
伤狂莞尔一笑,不语。穿戴好后,他便径直离去,见裴度要跟着自己,便停住转身道:“阿度,你就别跟着我了,我去授课又不是做别的,不用伺候了。”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你就在我这屋中看看书、练练字吧,以后跟着我,你总不能是个文盲吧。”伤狂看了看日头,见裴度还是犹豫不决地,便追言道:“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说罢,伤狂就匆匆出了房门。
自前日缔结无伤契后,伤狂便是入住了帝都王城——北禁城,寄身于建章宫中的“学五居”。
这学五居本是建章宫中的一处两进两出的别苑。虽是寂静雅致,但却因为其后门直通九长池,一条银桥直达御书房院内,所以素来无人居住。
不过这伤狂可不是别人,那可是帝君的无伤臣,当然一百万个放心。让他住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为了称其身份,帝君便是以“学富五车”之意赐名“学五”,是为学五居。
“先生。”
伤狂刚出正门,就见两个抬轿的厮侍扑通跪地,着实受宠若惊,不由得退了一步,谦逊扶起二人,道:“快快请起。”
“谢先生。”二人说话间竟是有些激动。在他们心里,只要是住在这城中的一殿之主,那都是大人物,更别提这个人物,还是帝君的无伤臣——是极大的官。这样的人,居然亲自扶起自己,那是何等的荣光啊。
“啊,就不要这样客气了。我们快动身吧,学生们还等着。”伤狂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尊敬过,一时之间,他还是不太习惯。
“哦,先生说的是。”两个厮侍心下不敢怠慢,匆匆抚伤狂上轿,似是一腔鸡血,竟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向“谓学殿”。
“先生,到了。”
谓学殿门前,厮侍缓缓地放下轿子,恭敬地躬身请出伤狂。
“多谢。”
伤狂心中着急,担心自己第一日授课便是迟到,丢了帝君的脸面,所以一下轿子,就直奔上,跑了进去。
连上二十级台阶,伤狂便是到了开阔的舞剑坪,停住,居高临下地四下看着,寻找着“书画堂”。
“先生!”
“恩?”伤狂四下看着,不知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儿!先生,这里!”
嘈杂的声音引起了伤狂的注意,他循声向北边看去,只见一堆儒巾儒衫的孩子们挥动着臂膀,正呼喊着自己。
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心中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涌入了他的心。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在这个世上,也是可以被许多人尊重敬爱的……
伤狂向孩子们跑去,风吹乱了他的发,朝阳的光辉映在他的脸上,他第一次,这样开心的笑着。
“先生,快进来吧。”
孩子们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待伤狂进了屋,他们才匆匆跟了进来,到自己的桌边站着。
“啊,谢谢你们。”伤狂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从未见过这样乖巧守礼的孩子,记得他在嵇康国初跟母妃的时候,他也在宫中的上书房学过两年,但是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还有重臣家的子嗣都十分傲慢嚣张,对大学士的教诲几乎是充耳不闻,有时更是直接出言侮辱……
相比之下,这北国孩子的素质,比嵇康国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们,真的很优秀。”伤狂环视着孩子们的面容,发自肺腑地说道。
“先生过奖了。”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笑道。
“呵呵,好吧。恩……大家坐吧。我们开始上课。”伤狂笑了笑,一手扯袖,一手取过书案上的毛笔。
但还不待他说下一句话,他就发现,他的学生们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一动不动。他不禁放下笔,问道:“怎么了?先生的脸脏了吗?”说着,伤狂还拂上了脸颊。
学生们面面相觑,无人吱声。就在这时,书画堂后面的门突然打开,一位白须老者缓缓走了出来。一见伤狂的眉心,他立时赶到伤狂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声“伤大人”。
伤狂一愣,扶着白须老者作揖的手肘,道:“老先生不用客气,叫我……伤狂就好。”
“应该的,应该叫伤大人。您是辅学先生,老朽只是个面提先生。大人不必谦虚。”老者又是一作揖。
伤狂不好劝说,便道:“唉,随先生叫吧。那您来这是?”
老者一听这话,也是一愣,看来这伤大人还真的以为是要他教学生……
“先生?”伤狂提醒道。
“哦,伤大人……哈,您是辅学先生,怎么好劳烦您亲自授学呢。”老者委婉地说道。
“啊,没关系的。”显然,伤狂并未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
“呃,”老者看了一眼学生,悄悄地拉过伤狂借一步说话,道:“大人你就别争了。您可是帝君让我们谓学堂特别照顾的……还是让老朽来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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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幽兰()
院起高墙,挡不住一枝红杏;半扇屏风,掩不住一香幽兰。
“这怎么好意思呢。虽然我是帝君要求照顾的,但我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吧。”伤狂依旧没有听懂老者的话。
老者见伤狂如此不开心窍,面色上也是有些难看,心里一躁,道:“既然你这么不开窍,我就直说了。您在这谓学堂,就随便转转,练练剑……不来也行,俸禄不会少您的。这课,您还是不要掺和了。”
“……”伤狂沉默了。
“呃……”老者犹豫了一下,反正这一句也是说,两句也是说,既然得罪了,干脆就把话说个敞亮明白——“您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日后自然有您授讲的机会……伤大人?”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