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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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二月,还是有些冶,我拉紧外套,走向巧可的店。
巧可见到我,深感意外,“你——怎么会来?”
“很奇怪吗?”我常常来找她,为何她今天特别觉得怪异。
巧可露出神秘的笑容,“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一定是缘分。”
我褪下外套,落座,才发觉另一张椅子上也有件男用大衣,这是……”
“巧可,花茶泡好了,杯子在……”
望著由里面走出来的远流,我傻了眼。
巧可倒是笑得迷人,“所以我说嘛!这一定是缘分。”
缘分?
我和远流还有吗?
觉得有些窘,远流倒是大方地坐在我身边,嗅到他身上特有的古龙水味,我很怀念。
“你不是回家了?怎么在这里?”看得出来,远流见到我心情十分愉快。
没先让我回答,他亲自帮我倒花茶,这是……”
我接口:“薰衣草。”少防的最爱。
远流眼眸漾著笑,“你真厉害。”
我把目光调到玻璃窗上,那里映著巧可满脸设计意味的模样。就知道,从介绍我“东日”开始,巧可是存心帮著远流的。
“你喝甘菊啊,对胃挺好的。要多少糖?”
罢了,是不是巧可也成了另一个高先生,我不想计较,至少今晚,我的愿望实现,我见到了远流。
“你帮我加。”
巧可吐舌的脸,反映在玻璃上,她朝我眨一眼,转身走入里面,意思是要我放轻松,顺便帮她看店。
“你怎么在这里?”换我问远流了,何时他与巧可的感情也那么好。
“我去过你的公寓,知道你还没回来,我又不想一个人,所以就来找巧可,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能在这里……遇见你。楚,我们是真的有缘的。”
瞧他笑得别有深意,我不回应,他又迳自转移话题:“海海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思。”我搅拌著杯里的汤匙。
在江日堂或是海海面前,我是亲爱又宠溺他们的大哥,不过在远流眼前,自有另一面,那个经常沉默,对爱觉得陌生,对爱不信任的无情男人,那才是真正的魏楚。
“楚,跟我独处真让你很难受?”这问题,印象中,远流问过了,可是这次的声音却充满逼问的感觉。
我双手交握,置在脸的一侧,至于另一侧则面向远流,他眸底胶著的深情早就黏住了我。
“远流,换我这么问你好了,跟我这种自私的人在一起,你不觉得很傻吗?”远流会怎么回答,我大概猜得出,不过仍想听他亲口说。
远流的目光掺著温柔,融化了我心底的冰,他缓缓捱近我,在我唇上印了一吻。
“在我眼中,你一点也不自私,是我自私的不让别人清楚你对我的付出,所以旁人才误会了你。』错了,远流的回答不如我预期,我原以为他会说“就算你自私,我也爱你”与时下一些盲目的人同样。
“远流,放弃我吧,我不值得你。”
远流啜了口花茶,“你该清楚我是个商人,不值得的事情我不会做。你绝对值得我付出,不过我不会再同过去一样被动了,这次就算你心底有少防的影子我也不放弃。”
“巧可全告诉你了?”我别过头,盯著玻璃门外。
“一半,关于你的背景,她没说,若你肯自己告诉我,我会很高兴。”
“一半……那你应该也清楚我曾经为了少防自杀的事?”
“思,幸好你活著!”
我挣脱他握紧的手,“既然你知道,为何要追著我Y我这辈子只会爱少防一个,除了他,我不会再爱别人了!”
远流敛了眼神,细细凝视我,尔后笑开了。
“你……爱著我对不对?”
我皱眉“你在……说什么,别跟我扯开话题,我怎么可能会——”
爱远流?
离开他后,我的头不时会痛;我的心不时会想起他;看见他苦涩的笑容,我也隐隐作痛,这些都是爱著远流的表现吗?
“若不是爱著我,你又何必要将我推开,是不是怕失去我,所以才决定先离开我?”
早说过了,远流很少说话,一开口必定逼中核心,让我无所遁形。
“诚如我上次说的,是人都会变,没遇见你前,我无往不利,却在你这里重重摔了跤,楚,我不会重蹈覆辙,这次我要你也爱上我,无论代价多大!”
“远流……”
他拉过我的手,搂住我的颈子,深深地吻我,他舌尖灵巧地搅翻我的意志,使我无法反击,彻底沉浸在他的气息里。
我喘著气,任他在我的颈上留下痕迹,迷蒙间看见了四周的摆设,立刻推开他,…坦里是巧可的地方,不要!”
仿佛怕我跑掉似的,远流的双臂紧缠著我的腰,“巧可说你宁愿用身体爱人也不用心爱人,至少今晚我想知道你暂时愿不愿意用身体爱我?”
远流的指尖还在我背上游移著,引发我的颤抖,我的情欲也攀升了。
用身体爱远流,我想——我是愿意的。
远流满意地听著我的回答,唤来巧可。
我们要走了。”
巧可暧昧的眼神瞧著我们,我第一次觉得在她面前很蠢,于是躲在远流身后,让她在心底好好笑个够。
“谈好了啊?那就好,所以我说你们一定有缘的!晚安!”远流不避讳地在巧可面前就牵起我的手,露出自信又得体的笑容,我清楚,分开的这一个月内,不只我改变,远流也变了。
他散发出来那种充满信心与骄傲的感觉,好像才是原本真正的远流。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远流每吻我一次,都在我耳边低语一句。
欢爱过后,远流趴在我胸前。
“上个月,你上哪去?”
“去了趟大陆,看长江三峡,大坝快完成了,五千年的美景就快没了。”
“下次想去哪,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
“暂时没了。”整座地球快让我逛遍,那还有什么乐趣,有些地方需要细细品尝才能得知它的美好。
“楚……”远流轻轻唤我的名字。
“什么?”
“我不是作梦了吧?”
“做什么梦?”
远流拉住我一只手,我们十指交缠著,他叹息道:“做一个拥有你的美梦,梦醒后,你也不见了……没有你的这一个月内,我每天都幻想著你隔天就会回到我身边……不是只有你怕失去,我也怕啊!”
“远流,看你就知道你应该是出身在幸福的家庭,你对人性非常乐观,我不是,我的世界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习惯了,你的条件极好,可以再去找个更好的人,不要屈就于我……”
为何我不断劝著远流离开我呢?
明明我离不开他的怀抱!
明明我就需要他的温暖啊!
“我这辈子爱的人是叫魏楚的男人,除了他,我不会选择其他人。”远流撑起上半身,坚定地看著我,明白地说。
我眨了三次眼,眼中映著的还是他的样子。
不再是少防了。
再见远流,我看的是全部的他,不再有错认他是少防的感觉。
“楚,跟我在一起吧,我不会要求你忘记少防,但至少你心底要有容纳我的空间,爱我吧!”
若这才是远流本来的性格,那他一点都不觉得我这人很过份?我霸占他的心和身体,他都不会讨厌我?
“讨厌?如果你爱我有像我爱你那么多,就会明白即使是肉体关系,我也甘之如饴。
楚,我绝对是中了你的毒……”他细腻的吻落在我锁骨上,慢慢攻城掠地。
“是我离开的,要是我再回来,对你岂公平?”
“无所谓公不公平,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就够了。”
望著远流的笑容,不知怎地,我的心湖好像泛起波涛了。
一点一滴地,远流再度渗人我骨髓内。
无法分开。
清晨,远流送我回家。
路上,他的车速特别慢,握住我的手,没有放过。
向他道谢后,我回到屋子内,微亮的客厅里,传来凯撒的声音。我走过去摸摸它的头,因为没车,便把凯撒托给隔壁邻居。
“想不想我?”
凯撒嗷了声,凑近我,不断撒娇。
忽而一股影子挡住我和凯撒的光,我仰头,“日堂,这么早就醒啦?”
“你整晚都去哪里了?”他寒著一张脸,冶冶质问我昨晚的去处。
“我不是有在答录机上留言说去找朋友。”在凯撒脸上亲了一记,我走回卧室。
江日堂跟著我进来,“楼下那一个?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他是我朋友。”我强调。
“真的是朋友?
背脊一凉,我清楚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叹口气,转身。
迎上江日堂灼灼的眼,我很少有这么怕过的时候,可能因为他是我弟弟的缘故,我希望我们即使没有血缘,也能做一辈子的兄弟。
“日堂,我交什么朋友你应该用不著过问吧?”最后,我仍没勇气。
“他比我重要?”江日堂握紧的拳头,铁青的表情使我不安。
“你是我弟弟,没人比你重要,日堂,我不过就一个晚上没回来,我跟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
松了拳,江日堂上前抱住我,“我不想失去你。”
“我们永远都是兄弟。”我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放心。
他推开我,表情有点受伤,“兄弟?”
“是啊,你是我的弟弟。”我不明白他释出的意思。
江日堂毫无起伏的音调回道:“是吗?我今天要去社团,先走了。”
“回不回来吃饭?”我问。
“不了。”
目送江日堂背著背包离开房子的身影,总有股怪异的感觉。是有个念头浮现,但我试著不去想,不希望事情往那个方向发展,我希望的是永远保持兄弟之情。
我相信绝对是我下意识胡思乱想了。
后来,江日堂整整一个星期没跟我说话,他对我生冶的态度好像又回到我们第一年的那时候。
有时,我真弄不清他在想什么。每每想问他发生什么事,他又摆了张酷脸,真不知我上辈子欠他什么。
“啪!”
海海双掌在我面前一拍,吸引我的注意,“哥哥,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你跟叔叔去玩了什么?”
“海盗船、风火轮。哥哥,你怎么不跟我们去?”海海拉著我的手,撒娇道。
远流也走到我身边,勾起我的下颚,“脸色苍白了点,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最近江日堂早出晚归,为他等门的我有时都等到十二点多,睡得自然少。
“没事,中午了,饿不饿?”
海海举起手喊道:“我要吃热狗、薯条。”
远流抱起他,“好,我们就去找热狗薯条。”
用餐的地方还有供小孩子玩乐的场所,海海三两下便解决了午餐,匆匆跑去跟不认识的孩子玩耍。
“小孩真好!”我自然脱口。
“为什么?”
“因问他们天真,很少会去烦恼,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黑白,没有灰色,他们是最真的一群天使。”我的童年却不曾如此。
远流轻轻以指尖滑过我的发,然后往后一拨,“我会在你身边,过去算了,未来好好把握才重要。”
“远流,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倘若你肯说的话,我非常乐意听。”
“我的背景……一个利益婚姻,从小就在亲人间转手……”两三句,我已提不起劲,“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因为实在不想谈。
父母的表现早让我对婚姻幻灭,有没有结婚更不在我的未来之内,就算一个人,我也无所谓。
远流一双疼惜的眸子瞅著我,“难怪巧可说你不相信爱,如果真令你痛苦,就别说了。”
“都过去了,我都忘了……”
远流厚实的手心搭上我的,“忘了也好,太痛苦的事情别记太久。”
“少防是第一个让我知道什么叫Zuo爱的人。”
“楚,我没逼你。”
“是我想说,你愿意听吗?”少防的事情,我想我还能面对。
“当然。”
我吸了口气,“我认识少防的时候,正值我最痛苦的时候,在学校,我是晶学兼优的好学生,在家里,我叛逆到了极点,母亲对我已经没有办法,父亲每见到我也是摇头的份,那时少防来到我们家,带走了我,是他教会我适应这个社会的一切,也是他纠正我偏激的性格,不过没来得及改变我对爱的不信任,他就走了。”
察觉远流更握紧我的手,我的心益发平静。
“其实所有的人都看错了,少防并不是我的情人,他只是我很爱很爱的一个人。他对我就像对弟弟,没有非份之想,全部都是我的单恋,因为他早就有喜欢的人,不过那个人却狠心抛弃了他,少防之所以收留我也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的缘故。我曾经不下数次跟他表示愿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