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宏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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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无法,缓缓站起来。只听那体态臃肿男子道:“你将我身上污渍擦了,我就饶你。”
司徒宏虽气恼到极点,却也不得不顾虑自己处境,对面那几个蠢物即便不懂武功,
恐自己也抵不过他们,都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宏被几人逼得又退到墙边,才答话:
“我给他擦。”
那几个泼皮这才面露奸笑,似等好戏来看。司徒宏走到胖男子身边,虽感屈辱,也
只能蹲下身去,用衣袖为那人擦拭。过后,这才起身,恨恨瞪了那人,正要离去,
却听他又道:“你敢这般模样看你爷爷,今儿不好好教训你,还让你反了天了!过
来,用舌头把我鞋上的酒舔干净。”
司徒宏听到这里,只觉肺也气得要炸开,他顺手抄起身边一把木椅,用尽全力就往
那几人身上砸去,然后回身就跑,却只走了几步,便被那几人扑倒,接着是一阵拳
打脚踢,宏也不抱头躲闪,反而疯了般与几人撕扭,反抗无任何作用,只是被打得
更重。
此时,有两个俊美少年正一旁打酒,一队人马在不远处,有人问:“那边怎么了?”
“没事,好像是几个泼皮正打个要饭的。”其中一个美少年答道。
那几个骑马的又往前凑近,听另一人道:“明月,碧湖,你们快些!”那人说完正
要走,只听客栈这边一声嘶喊:“我杀了你们这些鸟人……”此人驳马回来,低沉
轻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那几个正与司徒宏扭打的暂停了手,向草棚外往去,一衣着华丽,轩昂美俊男子跨
坐一匹汗血宝马之上,后面是几个美貌少年,人人身上带着兵器,也都骑高头大马
簇拥着那男子。几个泼皮无赖见这气势,早收了手脚,也不敢多问,连忙扔下司徒
宏走开。
宏虽还清醒,却是浑身痛得动弹不得,他艰难地支撑跪起,抬眼一瞧,满面惊愕。
却听对方冷冷一笑,道:“你我果真有缘,竟又遇到了。”
“你……你想怎样?!!”司徒宏虽惊恐,却仍厉声喝问。
“我救你一命,你不知答谢,却反问我。”那人依旧阴笑。
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怒视对方。
“上次我记得你有些武功,那身手虽不太好,对付这几个无赖总绰绰有余,怎么真
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司徒宏见他调笑自己,又与他对骂不得,只好依然缄口。
那人绷起脸,接着道:“人若背运,诸事不利。你看我能帮你什么?”他说着下马,
走到司徒宏身旁:“啧啧,本来一张清秀可人的脸,现在却难看了。”他举起鞭柄,
轻轻滑过宏的面颊。
司徒宏此时已不觉得慌张,他竟对那人微微一笑。对方似片刻失神,宏借这空档已
拔出身后宝剑,握在手中,踉跄着站了起来。那人退后两步,冷笑道:“看你手无
缚鸡之力,想杀人不成。”
宏一字一句回答:“我若杀不了你,就杀我自己,你这厮只管给我滚得远些!”
那人还未答话,他身旁少年开口:“这人好生无理,七爷救他,他不感恩戴德,还
辱骂您!要不要明月代七爷收拾了他?”
看那七爷脸上一丝轻笑,似并未动怒,他没理会明月,只凝视司徒宏道:“我两次
遇你,你都处境凄惨,却还一身傲气,倒也难得。不过你大可不必将自己当作宝贝,
就你这样的……”那人说着有意上下打量宏,接着道:“换了平常,我沈然看也懒
得去看!”他说完回身上马,众人脸上也都带着轻蔑,还有人往地上啐了两口,之
后一行人飞奔而去。
司徒宏手握宝剑,一下又坐在了地上,他羞恼得只恨不能追了去,将那妖人杀了。
宏在店里待一个时辰,直到店家过来要宏快些走,怕万一那几个村上的泼皮再回来
找他麻烦。宏听着只得起身,骑上马,继续赶路。
又走了半日,眼见天色已晚,司徒宏一路想寻个住处,却没找到。却听身后有马蹄
声,似乎还不只一匹,宏心中诧异,想会不会是那个七爷又追了过来,他连忙给快
马加鞭,急速往前奔去。
后面的人似离宏越来越近,司徒宏带住缰绳,驳马站定,怒视对方,却口中惊道:
“……赵杵哥哥……”说着下马。
那一行人也下了马,赵杵忙问:“你这是怎么了?谁人打的?”
“遇到几个无赖,就扭打起来,不妨事。哥哥怎么在这里?”
“我们早已回山寨,我这是特意来找你,你见我们,反而跑得更快。”
司徒宏苦笑道:“我还以为是歹人,哥哥找我……?”宏问着心里砰砰直跳。
“没别的,只是哥哥我有些不放心。一是看你要去哪里,我们送你一程,二来给你
这个。”赵杵边讲边将几个小包递给宏,又道:“这是几种毒,还有解药,寨主说
里面都写得清楚,你看了自然会用。在你内力恢复之前,若遇到不测,可拿这些防
身。”
宏接过,也不抬头,注视那几个小包,半晌才低声问道:“是张……青哥让你来的
吧?”
“嗨,我这一说就说漏了,阿青还讲不必让你知道是他差我来的,其实这有啥要隐
瞒的。”
“他还好?”
“寨主一路上略感风寒,这几日才有好转。”
见宏将小包揣起,也不答话,转身就要上马,赵杵说道:“宏,有几句话,我放在
心里倒觉憋曲。”
司徒宏停下,回答:“哥哥请讲。”
“我等乃是乡野村夫,寨主虽懂得兵法布阵,运筹帷幄,其实也非那种能说会道之
人。我不懂你与阿青之间有何不快,且阿青似对你比对旁人冷淡,但你总该知道阿
青待你可是实心实意。”
司徒宏凄然一笑:“我自然知道,你家寨主将我当手足兄弟。”
赵杵笑道:“这就对了!”
宏道:“那药我收下,请你转告青哥,多谢他挂记。有这药防身,我必安然无恙,
哥哥山中一定有不少事情,您请回!”
“这可使不得,寨主交代的事怎能不办,若万一有闪失,我担当不起。”赵杵嘿嘿
一笑,又道:“别看阿青平时和颜悦色,对谁人都是一副菩萨心肠,真要是把他惹
火,也是不留情面的。”
“青哥也有发怒的时候?”
“怎么没有,那是你没见到,先前也有那耍懒、捣蛋、不服管的,寨主从不心慈手
软,也是翻脸不认人,就是师爷都不敢轻易为哪个讲情。师爷跟我说,象寨主这样
古怪的性子,怕是一万个人里也难找,前晌还有说有笑,后晌无缘由地就阴沉了脸。
对了,赶紧上马,咱们边走边讲。”
司徒宏也随众人上马,虽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滋味,也只能掩饰下来,岔开话题,
与赵杵讲些别的事情,一行人直往永沱山方向赶路。
三十六、坦言
一路上有赵杵等人结伴,行得顺当,只四五日就到永沱山。赵杵与司徒宏辞行,宏
谢过护送之恩,众人一番话别后,司徒宏才往壑赓教所居地而去。
先见过教主江怀,司徒宏这才知道大将军那里已经送来书信,朝廷将任命壑赓教教
主为神勇凯旋右将军,数月之后将率壑赓教内众人出征吕朋。司徒宏见江怀满面春
风,喜形于色,对自己的态度更加热情周全,暗想或许张澍青说的有些道理。
宏回到住处,心中急于见到水行,便连忙找到水行房内,却见婉玉姑娘从里面出来。
婉玉见到宏欣喜万分,笑着将宏拉住,直让司徒宏有些难为情。
宏见婉玉面色粉里透红,知道她所染之毒已大好了,问道:“水行呢,怎么没见到
他?”
“你有所不知,水行被他师傅罚了,现在该是在前面议事堂清扫。”
“为何罚他?”
“因他偷着用内力去换火隐道人迷|药。”
“……是如何被发觉的?”
“他内力全无,武功尽失,哪里能瞒得过他师傅江怀,便问他。起初水行不说,他
师傅一气之下要将他赶出山门,水行这才讲了, 江怀罚他一年做些教内的粗活,并
不可下山。我听这里管事护法对我讲,他师傅明着是罚他,其实是看他这般情形,
怕他出去有难,这是护着他呢。”婉玉说着嫣然一笑。
司徒宏听着虽为水行欣慰,却不免感叹自己因一时没有武功,遭人欺辱。也有真心
要守护自己的,可竟是那负心之人。宏掩饰了黯然之态,问:“你现在是住在……”
婉玉红着脸急着道:“我与这里一位管事之女小红同住。今天过来看水行可有些要
洗的衣物,随便帮他洗了。”婉玉说着带出羞涩。见司徒宏没说什么,婉玉又道:
“我有一事不解,水行为何要换那迷|药?还听人说那药是专为做些个奸淫的事才用
的,水行他又不是那等人。”
司徒宏只觉面上一阵难堪,心里更是痛楚,他答道:“难道水行没对你讲?他一心
要替你报仇、雪耻,这才用内力去换迷|药用来迷杀张澍青。”
婉玉呆望着宏竟不知不觉落泪,她连忙擦去泪水,说:“水行每日只逗我开心,却
从来不提那些个不愉快的事,他……”婉玉说着不禁又哭。
正说着,司徒宏远远见水行往这边来,婉玉似也看见,抹了眼泪转身就走,宏在她
身后叫道:“肖姑娘……”婉玉理也不理,走得更快。
此时水行已到自己房门外,见司徒宏站在门旁,甚是惊喜,却又看宏面上一些乌青,
忙问:“这是怎么搞的?是不是张澍青……?我是一直替你悬着心,好在你总算平
安回来。”
司徒宏笑道:“我这是与几个无赖争斗时伤的,不碍事。只不过那桩事……我没办
成。”
水行听着不免失望,不过他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时天不做美也强求不
得。”水行停顿片刻又道:“是没有机会还是那药不好用?”
宏含糊答曰:“都有,总之是让张澍青逃了。”
“他没看出你意图?”
司徒宏不再看着水行,遥望远处,轻轻答道:“看出来了。”
“他……他没有要杀你?!”水行急问。
司徒宏只摇摇头。
水行见宏神色倦怠,似有隐痛,不好再问,道:“算了,既然如此就随它去了。你
现在与我一样也是内力全无,不如先在永沱山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