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尘香(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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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送了来这里,就已注定身上一标签标明了出去后也将是废人一个。可怜了这些容貌殊丽的人儿,所谓的怀璧其罪呀。只期望,下辈子这些人能生在寻常百姓家,总好过这般毫无尊严的活着。
白君潋之母本为白家丫鬟,只因一次被酒醉的家主强暴才有了白君潋。白君潋不为父喜,又为主母所恨,终在生母操劳成疾病逝后被送了来这里。白家自是怎么都不可能早早换他回去——只怕还巴不得他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帅狐狸见我沉思,也不相扰,只静静坐着,品茶,看我。许久后,见天色不早,终于起身打算离开。临到门了,却转头朝我:“我是卫寰星,记住了!”
翻翻白眼,记住你干嘛?我们又不熟!
4
谁知从那天起,卫大公子倒成了我这儿的常客了。不时来聊聊天、品品茶什么的。当然,茶是他带来的,我这可有不起什么好茶。每次来时他都会带几本书过来给我,让我不至整天无所事事,直算计打个洞钻出这暗堡的几率有多大。卫大公子不喜我这般呼他,亦不喜我连名带姓地唤他,说什么作朋友如此称呼实在很别扭,我也就顺应民情喊他作寰星——其实我比较想喊他卫狐狸——没办法,第一印象太深刻了。礼尚往来,我则要他唤我小云——我本姓云,原来的许多朋友亦多如此呼我,我既当他为友,自不想全然欺骗于他——若能逃出生天,我必用自己的真名姓,“白君潋”亦当作灰飞湮灭——素不喜这个名字:君潋,君怜,有什么好的呢?乞求他人无法确定的感情倒不如多爱自己一些。抛弃自尊依附于人,和宠物又有何区别?卫狐狸却非唤我“云儿”。无所谓啦,反正也有人这么唤过我。
和狐狸在一起倒出乎意料的轻松愉快。这只狐狸还满博学多才的,和他聊天很是有趣,可以听到他精辟的讲评,他也乐得换我奇奇怪怪的言论。来到这么个陌生的地方,吸收知识了解外部情况是很重要的咯,所以我很喜欢让他讲外面的新闻旧事给我听。也许狐狸是认为我寂寞吧,故事讲的精彩纷呈,好像说书的似的。有时忍不住暗乐:此人若生在现代,凭这生动的表演、绝佳的皮相,自当是红星一颗。
日子过的满逍遥,只惟两点不好:一是离不开这鬼地方——对自由惯了的我,这是个多么大的精神折磨!二是卫狐狸老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的我毛骨悚然。(展颜语:我觉得你更奇怪,那么热情的眼神居然会被你理解成……)哎,也是我太不小心了,虽然知道一个特单纯特懦弱的人忽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是会很引人怀疑的。但——谁让你好死不死跑到这里来的?人家本来是打算扮演好那个白君潋的说!哼,若不是看在你待我还是很不错的份儿上,我早钉小人了。至于他会不会看我作间谍,视我的行为为白家的阴谋,我倒一点也不担心——你见过不会武功还这么明目张胆暴露自己的间谍么?
〖自〗
这两日,卫狐狸好象很忙的样子,都不大上我这儿来了,来了也是行色匆匆。不过看他面无忧虑之色,应该不是堡中有事——上天可为证,我有多希望暗堡能发生点事情呀:混水好摸鱼嘛!看样子,可能是有客来访,或是有什么庆典将要举行。
今日阳光颇好,暖暖的又不会太灼热。简陋的小院外落英缤纷。一阵风过,便是一场花雨。漫步在开满花的树木中间,嗅着花香,倒颇为自得。
盯着远远近近迎风招展的春花,不由想起了荻儿来——小丫头这两天就将满十五了。在这个时代,十五岁的女孩儿,已是可以嫁人的了。而她,却得陪我在这里闲看韶华暗度。小丫头总爱腻着我,缠着我听故事,倒有些像现代时邻家的小妹——只是这一个不会缠着我甜甜叫哥哥。
在家中过生日,总有蛋糕,有朋友,有礼物……礼物?心中忽一动:呵,眼前不就有免费的么?开在这里,只怕是寂寞无人看,倒不如由我采去以博伊人一粲罢。
捡一棵花开得最灿烂的树。
脱鞋,褪袜,将衣裳裹一裹,开始爬树。还好还好,小时偷桃的功夫还未完全退化。很快,就爬的相当高了。花亦折了数枝,看看快拿不下了,开始下树。哎,这爬树和爬山一样,易上而难下,更何况手中还有这一大捧花,更是得小心翼翼护着,不致损了颜色。只是,这么小心谨慎,却还是……悬在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得……
正挣扎试探间,忽闻得下面一很欠扁的声音在大声嬉笑:“哈!哪来的小猫咪?爬树爬得下不来了是吧?哈哈!”呵!看见别人受难不单袖手旁观还出言嘲讽?真真没家教!停止挣扎,攀稳了,往下一看,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鬼,正在那嚣张地咧着嘴笑呢!一恼,手中的花就砸过去了。宾果!正中目标——那张小帅脸!
手中没了东西,自然灵活许多,几下下就爬下了树。对面那家伙居然一直没动,只傻乎乎盯着我看。恶,居然用我家荻儿盯糕饼的那种眼神盯着我不放!
不理不理,穿袜套鞋。
转身欲走,那人一晃身,堵住我去路。
恼恼瞪他一眼。眼前人又开始表演木头人。一转身,他却又来挡道,还嬉皮笑脸:“小猫咪,先不要走呀。既已送花给我,就不用再这么害羞啦。”
真真气死我了!没见过这般脸皮厚的!居然还抱着我的花冲我直晃呢!
一把抢过花,恨恨瞪他:“你要干嘛?想玩找别人去!别来烦我!”看他的样子,皮肤白皙,黑黑亮亮的一双眸子奕奕生辉,五官极其俊朗,眉宇间自有一股潇洒的气息,让我不由叹声可惜——这地方,真真糟蹋了那分气质!这人现在已是一个难得的美少年,长大后必也是少见的帅哥一名呢。也许是哪院的少爷罢。只是,这样的人物,他家也舍得送这里来?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干我的事,少管为妙。
上上下下扫了他几眼,衣裳挺华丽的,应该还很受宠罢。哼!又没招你惹你,闲着没事干戏弄我很好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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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笑的极开心,一脸的阳光灿烂。哼,不知人间疾苦的家伙!心里极不平衡,气咻咻哼了他一声。他却又笑了,还一脸讨好的对我低声下气:“你的这几枝花有点散了,我去重摘几枝送你,你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儿,好么?”
皱皱鼻子,看看自己怀中的花——确实,有些散了。唉,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东西了。而且,还得送荻儿呢!再皱皱鼻,我说:“喂,是你把我的花弄毁的,赔我是应该的,可别说是送我!”
他又大笑。哼,笑笑笑,笑死你!我又不是笑豆,用得着那么笑给我看么?
笑够了,他认真的看我,说:“我姓曲名翔宇,允许你叫我翔宇喔!”一脸的臭屁,好象那是多大的恩典似的。
心中极是不忿,眼珠转转,问他:“你多大?”
他楞了楞:“你问这个干嘛?”眼神忽一变,又笑贼兮兮的笑起来:“要不要连我的生辰八字一块告诉你呀?”看我嘟着嘴,恨恨瞪他,又嘻嘻而笑:“在下今年一十有四,生辰八字是######”我大乐,小鬼头,敢情是把我当美眉来调戏了!只是,小鬼,你才多大呀?
极是得意的睨他:“我可比你大了两岁喔!来,叫声哥哥听听!小弟弟~~~~”
曲翔宇一脸的吃惊,看的我心情大好。呵呵,原来欺负人是这么快乐的事儿呀!
捅捅他,指指自己方才挑中却采不到的那些枝花,极得意的冲他笑:“只要你赔我这几枝就可以啦,翔~~~弟~~~~弟~~~~~”
这回他倒蛮爽快,几个起落就把那些花摘到了手。原来是会轻功呀。唉,好希望自己也会喔——彼时要逃出生天应当不会这么艰难了罢!
将花递给我,他笑眯眯:“叫翔也可以,这弟弟就免了吧!”瞄瞄我,伸手冲我比了一比:“想叫我弟弟,等你长的比我高时再说吧。”
# … #··# … #
“小猫咪,你叫什么名字?”
跳将起来:“别叫我‘小、猫、咪’!我哪一点像猫了?”
他大乐:“现在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呀!你不告诉我名字,我当然只能叫你小猫咪了啊!”一脸的理所当然,自然害我大大的不爽:“白君潋!”实在不喜这个名字,于是我又补充:“你可以叫我云哥哥。”
“云云亲亲、亲亲云云……”他唱歌般的吟念,恼的我追着他一阵猛打。
玩的累了,两人都停了下来。理理被汗水濡湿的鬓发,我给了他一个真诚的笑靥:“今天玩的很开心,谢谢你——给我当沙包呀,翔!”对着我的笑颜,他倒脸倏然红了,“明天,你还会来么?”他眨巴眨巴眼,很可爱的问。
“看到没?极北的那个角落里的那个破落院儿就是我住的地方。想来玩的话就来呗。”反正一时半会还逃不掉,和荻儿两人相看两不厌也有个极限。卫狐狸虽常来但都呆不久,多个说话的伴儿总是好的。
“那我明天来寻你!”他一脸的开心。我亦微笑着摇摇头——真真小孩子一个。
回到小屋中,荻儿正在忙乎呢。一会儿蹦到这,一会儿跳到那,像极了一只小山雀。倚门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只快乐的小山雀。哎,竟是不知何为忧愁么?摇摇头,有点羡慕她的单纯和随遇而安。
发现我回来了,荻儿的眼亮了起来。跑到我面前,人却眼巴巴的盯着我手中的花。“少爷,这是谁送的呀?”呵呵,好象一只垂涎鱼干的小猫咪喔。哼,混蛋翔,该让他来看看的,要说猫,眼前这一位比较像吧!心里碎碎念着。
将花交由荻儿捧着,我抚抚她的发,微笑温言:“荻儿这两日就十五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作礼物,只好采了这几枝花相送。礼物是有些薄了,还望荻儿不要介意才好。荻儿还喜欢么?”
荻儿抱着花一个劲的点头,金豆豆却也一个劲的掉。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过弄哭女孩子的时候,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别……别哭呀!你要不喜欢,我再送别的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小丫头却“哇”的一声扑进我怀中大哭。唉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翻翻白眼,无语问苍天哪!
门外又来一凑热闹的。
“云儿,你怎的把荻儿弄哭了?”
见有人来,荻儿收住哭声,抱着花窝到了一边。
“咦,挺好看的花呀,谁送的呀?莫不是哪位相中了我们荻儿,想来提亲啦?”荻儿不语,只将头埋到花中。我一脸苦相:“我送她的。本来想让她开心开心,谁知反倒把她弄哭了。”无奈呀无奈。
“云儿送的花?啊呀,这么珍贵的礼物我怎么没有?”
这只坏狐狸,嫌我不够忙似的也来插上一脚。
“想要?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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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跟一旋,至院中拔来青翠欲滴草儿数根予他。
“小云儿,你厚此薄彼!为什么送荻儿的是花一束,送我的却是草几根?”伤心的声音,却掩不住带笑的眸。〖自〗
嘻嘻一笑,寻张椅坐下。“我的东西送的极好呢!这形容女孩子嘛,多是什么貌美如花啦、艳如春花啦。那送女孩儿的,自然得是花了。你若也承认你是‘娇媚如花’,那我现在就亲自爬树去采几朵来给你!至于送你草嘛,这也很恰当的呀。花花草草,花会开花,草不会;女孩子将来会生宝宝,你也会么?不会吧!那我送你草也是很合适的嘛!”
寰星一脸的哭笑不得,我则开开心心地看他现在这种可爱的样子。各得其乐。甚至还达成了另一个效果——取悦了我们家荻儿。
啊呀!对哦!在这里的人,我只认识寰星和翔。翔还不认识荻儿。自不好压榨于他,这一送上门来的,不榨上一榨可就真的对不起自个儿喏。
踱至他面前,手一伸。他扬扬眉,我笑:“荻儿今日生辰,你送她什么?没礼我可是要赶你出门的哦。”
他摸摸身上,一脸的无奈:“现在确是没什么东西。这样罢,晚上我带来,如何?”刚想答应,忽心中一动,忙摇摇头:“不好不好,晚上是晚上的,现在是现在的。既然现在没带,那可就要赶你出门了哦——不过,你可以送一样别致点的礼物——将来若有一天我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替我护荻儿周全……可以的话,帮她寻一个好婆家——只要待她好,家业小一点也没关系。这些年,可苦了她了……”
若是出逃成功,我与荻儿自逍遥自在,万一……以寰星左护法的身份,保一小小丫鬟总不成问题罢。
荻儿奇奇怪怪看我,一副又想哭的样子,寰星则是若有所悟的神情,这人,只怕是有些猜出我的心思了罢。忙摆摆手笑道:“在这种地方,难保不一个疏忽,就出点什么事儿,有点准备总是好的。”寰星倒了杯茶,在烟雾迷蒙中看着我叹息:“以你的聪慧,要自保亦是不成问题,何况有我护你呢?”
摇摇头,“这是再怎么说也算个小型的‘后宫’的地方,与这里的少爷小姐交从过密,只怕是你也要有背黑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