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尘香(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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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然一笑:“聚是缘,散是缘。缘现则聚,缘消则散。既是因了这缘字,名姓便不重要。今日一别,异日若是有缘再见,那时方告诉你!”扯着航便走。
出得院门,迎面撞上翔。有感于背后的灼灼目光,不欲稍留,依旧大步离开。
大会方歇,行人甚多,不得不放慢步子。路上人本是各行各的,不知为何却忽聚于我们身周,只痴痴立着。尚在疑惑他们为何不若当日一般,一窝蜂围着这二人打招呼呢,便已被人扯起,一路踏着人头速速朝住所逃去。闻得身后喧哗,只无暇回望,渐渐甩开嘈杂。觑个无人之处,他二人急急将我拉入林中,撕下衣服下摆作我面纱。微楞。看他二人坚持,只得绑了。出窃笑得林,抄他路回去,情况有所好转,除了仍有人不时盯着我的眼睛发愣外。
终到了第四日。
帐外斗得热火朝天,我却只懒懒窝人怀中看向赛场。不知他二人新近练的甚么功夫,运气之时,体周温度皆可下降不少。两个大大冰枕,抱起来甚是舒服。正倦倦欲睡间,冰枕翔轻笑:“云云,平日里只见你活蹦乱跳精力充沛得让人头疼,怎的今日这么场大热闹竟舍得不看?”
闭着眼,有气无力地拉拉唇角,哀叹一声:“热啊~~~~~~~~我最、最、最、最、最、讨厌这种热死人不偿命的天气了——直热得我头昏昏眼花花四肢无力两腿虚浮……”将眼微微睁一条小小缝,瞄了这人一眼,“又没风,闷都闷死人啦……”航“噗嗤”大笑起来:“卿卿,想要免费劳工就直说嘛,也不怕弯拐多了,翔听不懂么?”斜斜扫他一眼:“那只能说——你好笨喔!哎,明明是是一般无二的样貌,怎的就是有人聪明有人笨呢?”故做沉思苦恼状。窃笑声响起。翔摆摆手,“航,你有哪次斗嘴斗得赢的?还不如乖乖取了扇子来掌扇罢。”嘻嘻一笑,更窝进翔的怀中了,“还是翔最好!”再蹭得几蹭。翔一语不发,航那家伙却吐我的槽:“卿卿,若再将发放下,你现在呀,就是一只正牌波丝猫一只啦!啊呀呀,没想到我居然有眼见一只成天上窜下跳的顽皮猫变成温顺可爱的波丝猫的一日啊!真真老天开眼哪!”险险欲作涕泪纵横状。帐中众人皆大笑,怎不由得我心头不火起?虽说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眼前这人,不扁上一扁,实在会令我于心难安哪!抓过身畔一篮苹果遂练起了投掷铅球。偏生航那家伙滑溜的紧,反将那苹果俱一一接住,不大会儿竟是抱了满怀的水果。居然还冲我挤眉弄眼?大大恼怒,索性冲上前去追着砸。不意一时失手,红彤彤一大苹果就这么穿过纱帐的缝隙径望擂台冲去。
帐外陡传来嘈杂惊呼声。情知不妙。急急抓着纱帐望外觑。台上,两人定定摆一“二龙抢珠”的标准POSE,一左一右双剑齐齐抵住定于半空的红红苹果。
造型基本完美,可惜这二人俱不喜这“意外之喜”,皆是一付又惊又怒的神情。台上台下不少眼尖的,俱看向那苹果的来处。
叹口气,自己闯的祸,还是得自己收场。掀纱轻跃下,正正落于他二人面前。发垂下,恰挡住侧面。想是方才玩闹所致。懒得顾及,唯摊开手,微微一笑:“苹果是我的,可以还来么?”半晌无人应答。再重复,回语仍是呆滞一片兼木头人两个。
风过,撩动半覆面的发。心头忽一跳,不由蹙眉。情知方才急急跃下,竟忘将纱帽戴上了。依翔的说辞航的补充,初见我的人,少有能依旧谈笑如常的,总会有些失态。程度如何则视个人定力而有所差别。言下大有让我将之视若无睹之意。好在此次仅眼前二人看得清楚明白。忙举袍掩容,径自取了苹果便打算闪人。方欲挪步,又有人相阻。无可奈何只得回身面对。自擎天宫看台上忽飞来一帽,当头罩下。
收拾停当,转观察相阻之人。对方看来斯文有礼,面目俊秀。冲得我一拱手,来人却笑:“依得这大会的规矩,凡上了这擂台之人,一概视作打擂者。阁下既然来了,怎可招呼也不打一个如此便走呢?”眨眨眼,有这种奇怪的规定呀?摆摆手,呵呵一笑:“我只是上台来拣东西的,作不得数。况那两人——”指指终于苏醒的二人,“他们打得很精彩呀!何苦要我去凑这份热闹?”“这也是有规定的——阁下可以选择此刻即与他二人对决,或是稍候片刻,与优胜者相斗。”此人笑得甚是可亲。
蹙蹙眉,摊开手让他瞧,“我什么武器都没有,怎么去打呀?”
依旧微微笑:“江湖中拳脚功夫过人的高手不胜枚举,有武器的不一定占上风。”
“可是我不懂什么武功啊!顶多就一点轻功嘛!难不成让我满擂台的跑着给人追?”“呵呵,阁下真是说笑了。既上得这擂台,就当是有些真功夫。难不成是瞧这台上不入眼,不屑出手?”
扬眉。这人,怎的非要迫我出手?
正狐疑间,翔已跃至身畔,微微冲那人一点头:“施兄,在下这位朋友确是不会武,于这大会规矩也不大清楚,还望施兄海涵。”“这是大会的规则,在下也作不得主,还请曲兄见谅。”那人的语调微微软了些,然依旧坚持。
终于叫这人惹恼了。〖自〗
真的有些恼了。这人也有点太欺人了吧!
“呵呵,这位兄台,人人都遵守的规则,没道理到阁下这里就特殊啊!”那人依旧的笑,眼中却幽幽暗暗。
微微眯眼。我不惹事,但事若自己寻上门来,我却是绝不躲闪,没的称了他人的心,轻看了自己。扯住沉下脸的翔,看定那人:“我记得,此会有明文规定,可以使用一切自己最拿手的武器,毒药除外。是也不是?”他有些讶意,却仍给我个肯定的答案。知他看出我的武功不高——武功修为,大抵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存心要我出糗。
偏不如他意!转念间,心下已有计较。
将翔支回看台,笑吟吟看眼前二人:“二位是要自己认输呢,还是要我出手?”两个大白痴!居然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很好很好,想做鬼是吧?我就成全你们!冷笑间,药已布下,无色无味无形,足以让一头大象三秒钟之内倒地不起。撇着嘴看台上三人骨碌碌全趴地上寻周公交流梦蝴蝶的心得去也。
眼角察得有人飞身而至。撇撇嘴:“放心,不是毒药。只是看他们实在实在实在太累,累得有些神智不清,本人本着菩萨心肠,帮他们好好放松放松而已。”来人笑:“阁下使的迷|药,赢得未必光彩!”冷嗤一声,我要那光彩有甚用处?放着都嫌碍地方!再说了——“你们咄咄逼人,非要一个不会武的人出手,实在是光彩的不得了,都金光闪闪,亮力动人哪!”见他似有话要说,遂再加一句:“别和我说什么成文不成文之类的狗屁规矩,没有白纸黑字写个清清楚楚,可怨不得别人不明不白!再说了,明文已规定,出赛者允许使用自己最拿手的武器——这可已经你们的人证实了的。不是么?再怎么着,也比你们那不清不楚的什么规定明白得多的。呵呵,我可是一点规也没犯噢!”笑嘻嘻伸食指于他眼皮下乱晃,成心气死人。他张张嘴方要说话,暗堡那侧忽传来卓不凡低低沉沉的声音:“迷影奇医于迷|药上是天才,武功却只有三脚猫水平。要他以武会友,却是强人所难了。”眨眨眼,有点傻。想过所识诸人均可能助我,惟独此人,却是在我意料之外。不过……帮忙就帮忙,那话怎么听着怪怪,简直就是在讽刺我嘛!
听得卓不凡那声“迷影奇医”,眼前人大惊,不住的偷偷瞄我,直想将那面纱瞧出个洞来。扁扁嘴——有必要那么好奇么?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暗堡之主发下话来,谁敢说个“不”字?唉!难怪这年头好人越来越少了——都这般的欺软怕硬,难怪好人命不长!心下愤愤。不过,承了那人的情,却是得快去谢上一谢的——我可不想日后看某人拿一把算盘,一子一子利打利利滚利一五一十算高利贷给我看。况昔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人家只怕已忘至九霄云外,我这里又何必心心念念,没的自个唬自个。
钻入纱帐,卓不凡正好整以暇品茗相待。嘟嘟嘴,道声谢。这人却笑:“要谢人就要光明正大呀!这般的藏头匿面,可是很没诚意哪!”翻个白眼,这人可真是难伺候!扯下帽子,乜他一眼:“这下总成了吧!”示意我入座,这人依旧慢悠悠品茶。好罢好罢,不敢冲你翻白眼,我总敢冲天翻罢!
“眼睛不舒服吗?啊呀!自己就是大夫,怎么却不好好治上一治呢?眼睛可是很重要的器官哪!”这下真个被口水呛到了。边咳边恼恼瞪向正装一脸好心拍我背助我缓气的罪魁祸首。碰上这人,一准没好事儿!
微笑看我顺过气来,卓不凡忽冒出一句:“方才使的是何种迷|药啊?”“起名‘隐无’,无色无味无迹可寻,是我新近发明出来的哦!”颇有些得意地睨他,却撞入一双闪着莫测高深笑意的眼中。惊觉不对,忙捂着锦囊跳得远远。,附赠一脸戒备:可怎么忘了,此人一向是出名的“卓扒皮”来着?也不知哪一点取悦了他来着,这人忽笑了起来。瞅瞅他,再瞅瞅立于他身后的寰星,以眼相询:这人,脑子没毛病吧?寰星微微晃首,却是一脸的担忧。频频示意,要我速速离去。有些不解,然知他必不会害我,还是乖乖听话为妙。
起身欲走,卓不凡止住笑,淡淡来上一句:“我素来不是好心到随随便便就出手助人的人。”双耳一竖,急急弹至帐边,回首大大扮个鬼脸:“我又没央你帮忙!想要我的药啊,门儿都没有!缝儿亦没有!”顿一顿,再加一句:“窗子也不开!”
商议半晌,众裁判还是决定弄醒那二人,让他们继续比赛。前来问我要解药,口气可比先前好上太多了。笑嘻嘻着人端来一盆水,存心将那二人浇两落汤鸡,以助他们长点记性: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至于那个施波,抱歉,多睡睡觉有助于大脑发育完全。懒得记仇,我只报仇。早报早忘没负担,抱晚了怕会记不得,区区在下记性一向是不大好的。〖自〗
武林大会是“圆满”结束了,我却是有点小小“麻烦”——那两白痴,居然四处宣扬,说我是什么殊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直吹得天花乱坠,害我出门上下,处处有人盯着,尤其那些女子,又妒又恨,直想生生吞了我。至此,云风卿诸名之中再加一艳名。气得我着人半夜将那两人捉出来,狠狠跺上N脚:我跺我跺我跺跺跺!踩死你们这两大嘴巴!
风动尘香 33
又得数月清闲,若不算卓不凡三天两头要么差人送要么自己亲来弄一些乐器名曲的话。真佩服此人,为了得我之药,居然舍得花下这大把时间精力。我的药,有那般希奇么?也不怕血本无归?不过他寻得之曲谱,当真是上佳之品。
如此行为每每引得航翔不乐意,较劲一般亦遍天下的寻那曲子。一时迷影奇医好乐,若以绝世之乐相求,则必可得其援手之说传得沸沸扬扬,令我哭笑不得。不堪其扰,索性躲入山中采采药,清净清净。
悠游山水间,倒真是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了。恍若再无世事可相扰,如果没有那封飞鸽传书的话。
冰情失踪了!
消息却是卓不凡命人传来的。顾不得多想,急急赶往东朝首府京原。
驱马径闯聂府。聂少鸿的状况竟比一路风尘的我还差。甩去沾了不知多少灰有些遮挡视线的纱帽,揪着他的衣领怒气冲天:“聂少鸿,你把冰情弄丢到哪里去了?!还有,冰情不见了你怎么不及时通知我?!”若非见他憔悴若斯,我早一拳招呼过去了。翔与航双双赶至,劝开了我。随他同至书房了解具体情况。
入得房门,屋中已有三人。闻得人声,俱抬头观望。没那闲工夫理睬,只顾着急急追问。冰情失踪已逾半月。不久前有人于郊外林中拾得他之佩剑,映一地血。聂少鸿当即命人四下寻找,奈何伊人一如人间蒸发一般,遍寻不获。聂少鸿与东朝帝君有堂兄弟之情,东帝派出不少人手相助,亦布下重重关卡相寻,无奈还是未有消息。今日几位情同手足的王爷将军前至聂府,商议对策。怎奈仍是毫无头绪。
江湖中,武功高于冰情之人虽有,然依冰情的性情,想掳得他走却是不易。冰情那人,宁可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愿受制于人。移聂少鸿他们所言,当日参战之人,只怕不下于五个,且是付了极大代价的——冰情的剑,不光剑身全是血,连剑穗,亦浸得透了。只是,冰情恐怕也是伤重。否则,决不会弃剑不顾的——那可是他师傅的遗物,冰情一向宝贝得紧;片刻亦舍不得离身。
抿紧唇,深锁眉,一筹莫展。尚未听说,有哪个组合能威胁到冰情的。冰情行事虽异,然口碑极佳,民间皆知此乃一专抱打不平之真侠客。这也是诸多名门正派对他百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