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甜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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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人会这么要求的。”莫语凡嘲笑她。
“可是……”蕾儿生涩地欲言又止。“我有点想昏倒的感觉!”
莫语凡当场有了警觉,他放慢了速度,直到让一切静止下来。“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的语气不自觉放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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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痛……很痛……”
莫语凡伸手扭开床头灯,注视她苍白的小脸,留意到她的泪,而他往床上一瞧,赫 然发现她处子的痕迹!
他以为她故意不做任何反应是不情愿,没想到她竟是——第一次!
“老天!”他惊叹一声,十指刷过紧绷的头皮,他完全没想过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 人。
“对不起。”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说这句话,而且还是对一个小女人说。
他默默的在心底宣示——在他强烈的注视下蕾儿别开了脸,他的自光令她莫名悸动 。
莫语凡无言地低下头吻去她的泪,吻她的颊、她的鼻尖,他的吻绵密温柔得像在安 抚一个心爱的天使,包含著许多从来不曾透露的情意。
“为什么说这三个字?”蕾儿问他。
“我想说什么,谁也管不著。”莫语凡轻抚她细致的下巴,对她一笑。
蕾儿对他和悦的笑容感到匪夷所思,因为那和他话中的内容一点也不搭调,而他深 切的眼神再度令她心头一颤。
他的唇又烙在它的唇上,爱怜地探索著她的,所有的张狂气焰都烟消云散,他给她 的是他所有的温柔,而这份恶魔般的温柔竟比狂放的索求更令人心悸、神魂颠倒。
蕾儿感到双颊懆热、心跳加速,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吻少了掠夺,却多了一份令人 意外的柔情。
而她竟一点也不厌恶他的吻,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受他的牵引,蕾儿试图对他的撩拨 不为所动,但当他温柔的唇移至她胸前的蓓蕾上,唇齿吮住她敏感的花蕊,灼烫的舌迂 回的旋绕,缓慢地舔舐,缓慢得像在和时间厮磨,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她的自制力处 在崩溃的边缘——“啊……”她轻蹙眉儿,娇柔呻吟。
莫语凡满意她的反应,继续以他老练精湛的爱抚技巧逼她走向疯狂的境界,他要她 和他一样投入,他要她忘掉所有,他要她从此刻起美眸只看得见他,耳朵只听得见他, 心中只有他。
莫语凡的唇离开蕾儿完美迷人的年轻酥胸,开始在她美妙的曲线上漫游。
蕾儿心底如浪翻飞,他的唇像释放热力的火苗,更像当空烈日,而她被他的吻所灼 过的肌肤,就像要燃烧起来那般滚烫,他的唇每移一寸,她的腹下就激荡起阵阵的热浪 ,不断冲击著她的意志,她紧咬著唇瓣,紧张得十指抓著零乱的被单,深怕自己就要陷 落在他令人迷眩的挑逗下。
“准备好了吗?我的甜心。”莫语凡用唇饱宽完她动人的寸寸肌肤,在她的耳畔柔 声问道。
一个前所未有的燥热奔流过蕾儿的全身,热潮在她的颊上形成美丽的红晕,这时她 才意识到他一直停留在她双腿间的昂然并未离去,此刻更胀满了她的柔软!
她没有回答,只是羞怯地垂下眼帘。
“不必怕,放心的享受这一切。”莫语凡软言轻语,体贴地在意她的感受。
“你都是这么对你的床上的女人说吗?”蕾儿眼睫轻掩,不想在他惑人的眼眸中迷 失了自己。
“不,我没那么多嘴。”莫语凡扯了一个调侃的笑,开始缓慢地律动,在她湿暖的 深谷中探寻一份美妙的契合。
但他发现她仍一直处在紧张状态。
“放轻松,你会发现这个交易其实是物超所值。”他的表情有些酷、有些嘲弄,语 气却像温柔的耳语。
蕾儿静默地垂下眼睫,不表示任何意见,不再让他有调戏她的机会。
莫语凡也沉默了,只是放送给她疾如风、快如电的力量,他的速度就像夏日午后的 一场太阳雨,温暖中有著滂沱的气势。
在急遽的大雨后紧随而来的是缠绵动人的细雨,诉说著纰尽的似水柔情,他不自禁 的低下头吻她,他希望她忘了过去的所有,不再为情苍白、为爱烦忧,他希望她忘了病 痛、忘了诅咒,不再化成海鸥心碎的啁啾,因为他早已爱上了她!
在他强悍的力道、劲猛的韵律之中,蕾儿仅存的一丁点自制力早已消失殆尽,他所 带来的冲击力她根本抵抗不了,现下的她连自己的心都已守不住了。
为什么她对他没有感情,而他却可以激起她内心缠绵俳侧的感受?
她竟眷恋著他怜爱般的温柔、一颗心像是突然长出了羽翼,飞蛾扑火似的要朝他奔 去?
她找不到答案,却看见了他凝视她的双眸——他深邃的眼放射著奇异的电波。她来 不及闪躲,所有的心绪被他黑眸底神秘的漩涡狠狠地卷入,她无法求援,因为那黑潮已 完全将她吞没。
夜变得漫长、变得块丽,但这究竟是欢愉还是罪恶,她己无力分辨了。
早晨的阳光和煦地照在莫语凡的大床上,枕边的人儿夜半就已离去,但她身上的香 甜却布满一室。
他神清气爽地醒来双臂枕在脑后,想著她手指打颤地穿上他的睡衣急欲离去的模样 。
想著当他问她后不后悔时,她嫣红的美丽小脸顽固地别开了。
而临走之际,她竟不忘关心他的伤口,这让他的心暖暖的。
想著,莫语凡的笑意浮上唇边,他起身穿衣,脸上仍挂著笑,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
“谁?”莫语凡轻快地问。
“我,有要事。”是宇森!
“待会儿餐厅见!”莫语凡隔空对宇森说,愉悦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莫语凡下了楼,进入洁净明亮的餐厅,餐桌上有各式饮料、各式三明治, 还有一壶冰鲜奶及培根蛋、水煮蛋、新鲜蔬菜沙拉等等。刚晨跑完还没换下运动服的宇 森,已迳自先行享用早点。
“难得哦,一早就见你微笑。”宇森打从莫语凡一进餐厅,就发现他不寻常的表情 。
“昨天那女人呢?”宇森感兴趣地问。
“什么女人?”莫语凡扬了扬眉目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果汁,这时餐厅的门口出现了 一个袅娜的身影,两个大男人同时往门口望去。
“早安。”蕾儿眼睫低垂地道早安。
“早。”宇森和平时一样对蕾儿颔首致意。
莫语凡啜了一口果汁,他没有开口,双眼直盯著蕾儿。
蕾儿默默地走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安静地取用餐点。
宇森没注意到任何异样,又继续了方才的话题。“老大他们不是送了一个美女来贺 寿吗?”
宇森此言一出,蕾儿突然手一个不稳,正往杯子里倒的果汁洒了出来。
“走了。”莫语凡含糊地回答,很快的递给窘迫的蕾儿餐巾纸,蕾儿低著头接了过 来,急忙地将桌子拭干。
“走了?我在院子里晨运没见人从屋子里出来啊?”宇森怀疑地问,敏感地发现跟 前的两人僵硬不自然的举止,似乎和平常不一样。
“你一早说的‘要事’就是这个吗?”莫语凡冷削了宇森一句,回避了他的问题。
而莫语凡像在维护什么人似的发飙,逃不过宇森擅于观察的双眸,他俩打小就相识 ,也许是相识的时间太久太久,莫语凡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宇森都可以窥 出他的心思。宇森暗自惊异,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瞅了莫语凡一眼,又瞅了蕾儿一眼 ,他发现今早这美丽的小女人脸始终低低地垂著,难道……
宇森暗笑,投给莫语凡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话题一转道:“莫老太爷的秘书一早 来了电话,要你下星期回澳门一趟。”
“爷爷要我回去做什么?”莫语凡慢条斯理的切开盘中的培根,而蕾儿拭净桌面后 ,心神不宁地喝著果汁。
“他要你回去相亲。”宇森耸肩优雅地吃著法式三明治。
“相亲?!”这像是一个劲爆的消息,莫语凡手上刀叉同时一震。
宇森沉默地看著莫语凡对这两个字的“反应”,这世上其实没有什么事可让他莫大 少爷震惊的,但他险些失控的反应分明是震惊,宇森可以理解莫语凡是因为有了心上人 ,但是莫老太爷向来令出如山,不可违抗,若是莫老太爷根本有意促成婚事,那么这一 来一定会和莫语凡的心意相违。
“秘书说对方是上海黑势力龙头老大黑崎的独生女黑百合,黑百合是鼎鼎有名的混 血美人,也是黑老大唯一的继承人,而重点在她的外公佛罗仑斯是义大利的地下总理, 黑手党都得受他牵制,佛罗伦斯对黑百合不仅是疼爱有加,名下许多产业更过继给她接 管,若你娶了黑大小姐,那对拓展欧洲的生意很有帮助。”宇森愈说莫语凡眉间的刻痕 就愈深。
“哼。”莫语凡嗤之以鼻。
“大约就这样了。”宇森悄悄地看了蕾儿一眼,发现她居然毫无任何反应,相反于 莫语凡的阴沈,她看来像是事不关己——唉!女人真是最没良心的动物了。
“请慢用。”蕾儿喝完了果汁离开餐厅,照例的上楼去准备工作。在蕾儿离去后餐 厅里一片静默,宇森在声东击西之后问了句:“别跟我说昨晚被送进来的女人就是桑蕾 儿。”
莫语凡心烦地推开餐盘倚进椅背,直言不讳地对好友说:“正是她。”
宇森十足惊讶,但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再没必要去研究是怎么发生的了。“ 你爱她,我看得出来,但她有病,也许活不久……”宇森冷静地提醒。
“不,她可以活到老。”莫语凡笃定地说。
“她长期服用药物也许无法生育。”
“我讨厌小孩。”
“你要莫家绝后吗?莫家世代单传,莫老太爷绝不会答应的,而且他属意黑百合, 你娶黑百合的机率很高。”
“黑百合长什么鬼样子我见都没见遇,爷爷不会那么不通人情的。”
“如果他通人情又怎会把你调教成冷血恶魔?”宇森语气淡然却一针见血,直指入 莫语凡的心底深处。
莫语凡冷峻的脸一僵,许久才对好友冷哼了一句。“你就那么关忙恶魔的爱情?”
“不,我好奇。”宇森扬扬眉毛道。“你预备怎样?娶桑蕾儿吗?”
“只要她愿意,当然娶她。”莫语凡二话不说。
“你回澳门吗?”
“当然得回去,而且我会带桑蕾儿回去。”
“你想激怒老太爷吗?”
“不,我会说服他……”莫语凡站起来,一脸冷凝的离开餐厅。
“那我就等著冷眼旁观了。”宇森耸肩,期待著这出即将上演的精彩戏
莫语凡上了二楼,蕾儿早已准备好药剂等物在偏厅里等候他,但她的眼却不曾直视 他,莫语凡朝她走了过去,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蕾儿为他的伤口上药,她知道莫语凡正用他一贯逼人的眸光看著她,她因他的注视 而心狂跳著,虽然她已刻意躲避,但他热烈的日光像千瓦伏特的高压电,令她感到虚脱 震颤!
昨晚的一切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弄得更复杂了——他本是她仇视的人,但她却不由得 受他的吸引,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在拉扯著她,让她像陷入泥泞一样狼狈不堪。
但他就要回澳门去了,不是吗?方才宇森说他必须回去“相亲”,这么一来,她可 以暂时摆脱他了,而且他的伤口好了大半了,很快的他不再需要她的照料,说不定他会 改变初衷让她离开的。
蕾儿不断地自圆其说、自我劝慰,然而当她听到他要回去相亲时,她的一颗心却如 同刀割似的隐隐作痛。
老天!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的感觉究竟代表的是什么意义?
她不能去探讨,因为她害怕那个答案!
蕾儿为莫语凡的伤口裹上纱布,双眸飘忽不定地对他说。“莫先生你……”她才要 说他的伤口愈合得很好时,一双手却被他使劲地握住了。纱布滑落到地上,她惊吓得抬 眼直视他,见到他酷寒的眸子里流窜著愠火,她的心底翻涌起惊惧的骇浪。
“别再让我听见这三个字。”莫语凡深沉的声音像雄狮在风中低吼,却透露著奇妙 的温柔情愫。
蕾儿眼中千丝万缕的复杂情绪,在莫语凡的视线下无所遁形了。“我只是你的护士 ,这个称呼再贴切不过了。”
“不,你是我的女人。”莫语凡奋力一拉,让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不,我不是……”蕾儿触电似的要跳脱,但莫语凡的双臂像坚固的钳子将她牢牢 定住,她慌乱地挣扎著,长发像交织著愤怒及羞怯的黑云,散落在起伏不定的胸口。
“我说你是。”莫语凡将她扎实地围困住,且扣住了她固执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