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共怀醉 by 菊花公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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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易吓了一跳,连忙要去叫人,段斐却猛地拉住他,摇摇头,“苏小易,不许告诉别人,否则再也不当你是朋友了。”闭目默运玄功,过了一会稍微舒畅了点。
苏小易怜悯地看着他,掏一个精美的小锦囊出来,从里面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又倒出一粒药丸,飞快地塞到段斐的嘴里。
“这是我的保命丹,送你吃一粒,你呀,看着没心没肺,结果心事却那么重,迟早要害死 自己。又没有让他们对你痴迷到放弃一切的本事,又没有放开自己心结的本事,你活着也够累的。”苏小易数落着他,又给他换了茶杯,倒了新的温茶。
“叫我,那个冷霁尘害死我母亲,就算鄢兰笙杀了他,我也没什么好伤心的,我若是真喜欢他了,放不开,就是我自寻烦恼了。要是我 ―― 必然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轻笑着,竟然似乎有个梨涡现在左边嘴角,眼神从未有过的凌厉。
段斐却自顾忧烦哪里有时间管他,“是呀,因为我放不开,所以生生的自寻烦恼,我若是心肠硬点,我便离开这里,就算是死了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也强于这样的折磨。”说着心头泛起阵阵酸意,无奈无助又无力,加上刚服了药丸,昏昏欲睡,便起身上了床,“小易,我睡一会,你让他们不要来打扰 。”说着和衣躺下去。
苏小易怔怔看了半晌,无奈摇头,上前帮他脱了靴子,然后拉过薄毯子给他盖上,又看他脸颊有了潮红,隐隐发烫,便急忙出去让人煎药。
心里却又叹惋,心病煎多少药也怕没得治。
想想又觉得堵得慌,那两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一定要把段斐逼死?
想了半晌,却觉得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无可奈何,谁不是有所坚持,有所执着?
哪管到最后是对是错?
因为那是支持自己走下去的唯一理由。
色诱
对于段斐来说,十天很慢也很快,想当初武林大会那十天,似乎很慢,可是这十天为什么如此快?
希望永远不会到来,却不过是对着清晨的露珠说希望这永远那么美丽,可是太阳出来,连 痕迹都不见。
随着时间的到来,段斐几乎要绝望发,到最后竟然也不排斥苏小易的计谋,决定试试,事前忍着尴尬赧然任凭苏小易调教了半天。
苏小易不断地教他,从推门的手势,站立的姿势,表情,眼神,嘴唇撅起的程度,手放在腰间的位置,视线看过去的角度,睫毛晃悠地频率,演示了无数遍,段斐一点皮毛也没学会,后来苏小易败给他了,只说,“总之,在他神魂颠倒的时候提你的要求。”
然后摇头叹气,孺子不可教也,浪费资源。
最后晚上苏小易又顶着玉潇涵恶毒的眼神在段斐房间里耗了大半天,终于将段斐连踹带激地送到鄢兰笙的门口,“如果你先去冷霁尘那里,保管你骨头都不剩,我看鄢兰笙人比较和气,对你比较温柔,你放心――”说着也不敲门脚上用力,将犹豫不决的段斐踹进鄢兰笙的房间。
很贴心地将门带上,淡定的优雅的回头,看见对面冷霁尘冷冽地眼神穿过满庭院清冷的月华直射过来。
尴尬的笑笑,蹑手蹑脚跑到冷霁尘身边,抬手就要套近乎地挽上去,冷霁尘手轻轻一甩,将他挥到一边去,“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听他如此说,知道他没有看见段斐,故作神秘地看看正屋,低声道,“冷门主要替我保密吆,不要让王爷知道。” 完妩媚勾魂地眨眨眼睛,可惜,他对着块冰块,根本不懂得欣赏他修炼出来的妩媚和娇柔。
冷霁尘冷眼看着他,眼神似乎将周围的月光都镀上一层冷气,抬眼看看正屋段斐的房间,黑着。
苏小易看他似乎有要去段斐房间的迹象,连忙拦住,“喂,公平竞争,公平竞争,冷门主,你不能破坏规矩。”闻到苏小易身上的味道让冷霁尘非常的不舒服,微微往后退了退,“ 最好本本分分的,免得玉潇涵将你扔进后山底下。”说着也不再理睬他,便回房间去了。
苏小易妩媚无边地做了个鬼脸,然后优雅淡定地回身,“还不知道谁被扔呢?到时候鄢兰笙和段斐携手双双把家还,你就知道我苏小易的厉害!”说着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没有任何做作不用虚伪,就那么单纯惬意地一笑。
不用华丽优雅,却将对面廊下的人的目光全然夺了去。
看着苏小易笑得开怀,玉潇涵的心竟然莫名地跳了一下,心里骂一句脏话,你□的家伙什么时候被段斐感染了,会玩纯情了,段斐这小子倒也不简单,竟然让这个厚颜无耻的苏小易也能纯情起来。
苏小易一看玉潇涵站在廊下看他,立刻颠颠便跑过去,身姿轻柔曼妙,但是到了跟前,玉潇涵却没有理他直接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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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段斐被苏小易了脚踢进去,尽管小易不会武功,但是那一脚也非常大力,段斐踉跄一下便扑进房间,一个收势不住以为要结结实实趴在地上,门在身后关上的霎那,跌进了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这一刻苏小易教的那些都派不上用场了,根本没有想到要怎么笑怎么抬头,怎么勾唇什么角度起眼,狼狈不堪的,一脸通红,想挣开却被抱得更紧。
轻声唤一声石头,微微带着颤音,段斐的声音并不是顶好听的那种,但是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别样感觉,落在心头似乎能颤悠悠带着回音儿。
“小斐,你要做什么?”鄢兰笙低头看他,挂在斜前方的灯照在段斐桃粉色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投下很大一片暗影,晶亮的眸子隐匿期间,羞涩地偷眼看,却又飞快地低头。
“石头,你没死,我――好开心。”低声说着,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我以为我死了,你知道么,我好难过,难过的恨不得自己也死了。”声音闷在肩头,震得肌肤微微发麻。
抬手捧起他的脸颊,看着他淡愁轻扫的纤眉,心头激颤,柔声道,“段斐,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声音微微有点发梗,便按住他柔软的发将他的头按在自己颈窝处,感觉滚烫的泪打湿了纤薄的衣衫。
“石头,你知道我那么痛苦,你就在我身边,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带着浓浓的鼻音。
心头一叹,若是段斐知道自己是墨羽,那么整个墨山没有不知道的。
“你若知道,我就真的死了,我不怕死,可是在带你回秋水坞之前,我不想死。段斐,你知道么?”声音醇厚因为刻意放低,更是柔软到心碎。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一直太笨,是我,都是我不好……”几乎语无伦次,急着承担那些过错,身体微微颤抖,便愈发滚烫。
“段斐,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师娘。”鄢兰笙紧紧闭了双眸,手臂用力将段斐箍在怀里。
力道大的勒疼了,可是段斐却没有叫,而是更加用力的反抱。
感觉到鄢兰笙的身体越来越热,天气闷闷的,似乎又要下雨,汗水从额头细密的渗出来,想起苏小易说的话,抬眼看看鄢兰笙,却见他双眸紧闭,长睫轻颤。
没有犹豫地仰头吻上红润的双唇,肌肤相接,引起一阵颤栗,鄢兰笙抬手捧住他的脸,轻声道,“小斐,别这样,我会忍不住,但是,现在不行。”隐忍是很痛苦的,可是对于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再痛苦的忍耐都需要。
“石头――我――”受伤地看着鄢兰笙躲避的眸光,语声细微。鄢兰笙轻叹,低头专注地看他,“小斐,不要胡思乱想,我怎么会嫌弃你,不管你如何,你都还是你,可是我不能,段斐,现在不能,我不想伤害你。”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在报仇之前,他不想再对小尾巴做那样的事情,那会让自己鄙夷自己。
“那我走了。”段斐没有想到自己的色诱竟然失败,心情很低落。
腰身却被揽住,“就在这里休息吧,没关系。”揽着他的背走到床边。的
天知道鄢兰笙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自己,特别是段斐趴在他耳边喁喁低语,说着关切思念的话。
从武林大会前几天受伤,到秋水坞,到母亲死,到菊花谷,到墨山,空,墨羽……
但是他一点没有说自己受的委屈,更没有说慕筠带他北上的一年里,有多么受折磨,只有关心鄢兰笙只有对他的思念。
“石头,我知道,以为我不在了,你根本无法坚持下去,我都知道,所以――”不等说完,唇被封住,滚烫的吻,带着刻骨的爱,极致的思念,纠缠,许久,放开。
微微喘息。
“段斐,你来勾引我,是不是就为了让我放弃决斗?段斐,你该知道,如果不解决那个问题,我们永远都不会平静,长痛不如短痛,一次解决,永世安逸。”放开段斐的唇,要拒绝他,是怎么样的勇气和定力,有点后悔让他留下来了。
转了个身,背对段斐,轻声但是语气却又颇为严肃,“段斐,你不要这样去勾引冷霁尘知道么?他更加不会答应你!”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说出来,段斐和冷霁尘,已经见地够多,暗地里伤怀地也够多,可是还是不想段斐以刚才那副透着几分无知而清纯却又魅惑无边的样子出现在冷霁尘的面前。
鄢兰笙很少威胁段斐,但是他是一说 ,段斐便听话地紧,脸红的滚烫,用力地将头扎进毯子里,却又忍不住看着他的后脑,柔长的发散乱了整个枕头,如同铺陈的墨菊,在雾气中淡淡绽放。
鼻子微微地发紧,抬手搂上鄢兰笙结实的腰肢,脸颊贴在他坚实的后背处。
窗外清风荡月,白云悠悠,先前的黑云已经不知道散到何处,一派清明。
草虫在窗下兰草丛中啾啁鸣叫,伴着清爽,缓缓入梦来。
第二天一大早从鄢兰笙的房间偷偷跑出去,被苏小易拉到树荫下,神秘地拷问了一番,段斐面红耳赤的承认自己失败。苏小易一副我败给你了,你是大爷中的大爷的模样对段斐膜拜了一番,“段斐,谩说他对你没情,也勾引上你,他还对你爱的发疯,你――你可真够笨的。”
义正严词大义凛然理直气壮地训斥了段斐一番,苏小易看见段斐苍白的脸又舍不得了,又给他出主意让他勾引冷霁尘,段斐却使劲摇头,这样的方法不适合用在冷霁尘身上,否则自己第二天肯定不能下床,那么肯定会人尽皆知,除非自己弄了身牛皮狗皮的穿上,否则免谈。
想起从前在墨山,说不清楚的感觉,那样是生生撕裂尘封的伤口,现在石头没事,他觉得上天已经慈悲了。
所以他要他们都没事,要阻止他们决斗才好,可是,时间就要到了,很多人已经在困龙山安营扎寨了。
心急如焚,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段斐拉着苏小易求过玉潇涵,玉潇涵却看孩子一样看着他,那神情说得是,段斐,你够天真,够儍。
“你自己比谁都了解他们,你都不管用,难道我不让他们打,他们便不打么?我要是把你带回王府,他们能去拆了我的王府,你信不信?”拿起身边的书使劲砸到苏小易身上,“你就不能给他出点好主意?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和你一样□?”听见他们半嗔半打情骂俏,段斐只觉得分外刺耳,连忙逃了出去。
却在廊下碰到冷霁尘,被他箍住腰肢揽着坐在回廊的隔板上,段斐挣扎了一下,“小冷,别这样,这么多人呢!”
“这么多人如何?我怕谁?怕你师兄么?他在墨山不是看多这么,也该习惯了。”说着狠狠欺上段斐的唇,霸道的没有一丝温柔,听到旁边抽气的声音,才放开他,舔舔唇角,抬手拉住段斐一缕发丝,低声道,“段斐,你太贪心了知道么?昨天跑到他的房间,今天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声音冷冷的,透出浓浓的戾气,他很生气,愠怒。
段斐听得出来,却不打算解释,不想将事情弄的更糟。
“段斐,你没得选择,只能跟我去藏疆,知道么?”冷霁尘伸出修长的食指用力戳戳段斐锁骨中间的位置,一下一下,直到段斐疼得皱起眉头才罢手。
“如果你杀了师兄,我也不会活着,你――也一样。”后面的话很低,几乎听不见,冷霁尘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本来听到段斐 会陪着鄢兰笙一起死,让他几乎立时暴怒,可是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后面几个字,心头却又欣喜。
可是,自己还是喜欢独占他的吧,要时刻在一起,天天腻在一起,自己要的是这样么?
容不得另一个人。
段斐没有了他要谁,可是自己绝对不允许将他拱手相让。
心里倒有点感激,段斐没有说不要自己,那么是不是在他心里,自己也有不可取代的位置?
他是不是已经原谅自己?
如果再杀了鄢兰笙,他――
想到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