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宝来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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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爷们儿一起净身沐浴,像什么样子!”
“哦?这样就不成样子了?”霍司崖的眼里闪过兴味,“那要是看见两个男人……”暧昧,好暧昧!
沐瑨璃的脸火辣辣作烧,胸口沉闷,顿觉反胃。果然他是喜欢男人,自己这样无异于送狼入虎口了!早就知道他不安什么好心。顿时双手环胸,警觉地退后两步,“你想做什么?”
“什么我想做什么,”霍司崖翻个白眼,“你以为我喜欢男人么?”
“难道不是?”她质疑。
他冷笑一声,往外走去,“我去洗澡,你若不来就算了。”
一阵风吹来,竟把破庙里的蜡烛吹灭了。瑨璃一声尖叫,赶紧追他而去。霍司崖倒有良心,还站在外头等她。一身白衣立在前方,一股超凡脱俗气质,此时正看着她,黑眸灼灼有神。沐瑨璃没看他,自是不知道他正肆无忌惮地望着自己,只问:“这里当真有湖泊?”他嗯了声儿,她又问:“会不会真的有……”
“水鬼?”
她低头看脚尖。
霍司崖拿扇子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哪来的鬼。”
沐瑨璃虽被拍,心里却不懊恼,反而有些莫名的慌乱。跟在他身后,借着银华月光翻过前面的山坡,便看到湖泊了。在夜里水显得漆黑,虽说没有鬼,但毕竟里面有什么谁也不知道,更何况她是女儿家,旁边还有个男人,让她露天净身还真是没法儿做到,瑨璃不由犹豫了。
还是就这样将就一个晚上吧,明儿想办法到哪个客栈洗个澡再上路。都怪霍司崖这个家伙,也不提前和她打声招呼便带她走,她行李都还未带呢!没有衣服,难不成一直穿着这身衣服直到回越州?
“你不洗么?那我下去了。”
“喂……”看他要走,沐瑨璃追了两步。把她一个人丢在这荒山野岭,她……会害怕的。虽然太恒山也是山上,但是到晚上她可从来没有露宿荒野啊,晚上山里野兽那么多……
“害怕?”霍司崖回头看她,“那你就在湖边等我。”
往前不远便是湖,见他将什么东西往草丛里一扔,双手绕到前方,知他正在解衣服,正想叫他,突的一阵白色扑天盖地而来,原来是他的衣服甩到她脑袋上来了,沐瑨璃被吓了一大跳,尖叫:“你干什么呀!”
“替我看衣服。”
瑨璃把衣服拿下来,发现他已到湖里去了。抱着他的衣裳,莫名的有点脸红发热,他雪白的衣服没有想象中的汗臭味儿,竟还有股清香,不知道是什么的香味,清清悠悠,闻起来格外舒爽。瑨璃抱着衣服感到不好意思,扔到草丛里又觉得不大厚道,只好一直捧在手上。心里不禁不爽,男子就是有好处,即便被人偷看怎样?又不用不好意思。
越想越觉得不沐浴难受地慌。
月光无限好。她可以看到霍司崖在水里的轮廓,蓦地想到他沐浴的样子,脸红地背过身去。她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脸红,从前大师兄可是笑她脸皮比树皮还厚的!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霍司崖上岸了,见她背对他,眼里闪过一丝儿笑意,从草丛里将包袱拿出,穿好衣裳。霍司崖穿戴齐整后道,“你去洗罢。湖水不深,若识水性不会有危险。我在这儿等你,若有事叫唤一声便好。”
“……”沐瑨璃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放心吧,我不会偷看。”他又补充一句,“对男人,我可没什么兴趣。”
“真的不喜欢男人罢?”她又问了一遍。对,她现在是男人……他不会看她的。那还怕什么!
霍司崖不耐烦地道,“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男人么?”
沐瑨璃此时也不管他对自己有所误会了,“那你真的不能看,帮我挡着路,如果有人过来一律杀无赦。还有,我没带衣服。”
“我有,你先穿着罢。”
沐瑨璃忐忑不安,明知有男子在此处她去沐浴不妥,但身上着实难受地很,身上的衣服也需得脱下来烤干再穿才好,见霍司崖果然背对自己,便咬咬牙走到他看不到的一处地方,将衣服脱了,跳入水中。虽是仲夏,到底是山里,水极是冰冷,瑨璃匆匆洗过便上来了,穿着霍司崖宽大的衣服慑手慑脚地原路返回,还好,他仍是背对着她的。
应该不会被偷看到吧?她刚刚在湖里的位置他这个方位可瞧不到呢。她咬了咬红唇,心想今儿这样的举动不管被谁知道,都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实在太大胆了。万一霍司崖跑过来——
她呼了口气,胸口起伏。反正他没有跑过来不是么。低头看了看自己,月白色宽大的衣服,不伦不类地穿在身上,束手绊脚。因裹胸部的布条未干,也不能再绑上,里面只好穿着肚兜就这样跑过来了。
“我好了。”沐瑨璃别扭地道。
“嗯。”霍司崖回头看了她一眼,率先往前走去。
第十六章 到达湄州
更新时间2008…8…25 19:21:28 字数:2521
霍司崖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别扭,不单是因为衣服太宽大,更多的也许是……衣服上满是他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却叫她胡思乱想脸红心跳。
沿路捡了些柴禾,回到破庙将衣服烤干,瑨璃便觉得困了,环视破庙一圈,不由皱眉。如此脏破,要躺哪儿睡啊!她咕哝:“当时还说好吃好喝的一起去湄州,根本就是骗人,连住客栈的钱也舍不得花,真是小气包,吝啬鬼!”
偏偏霍司崖耳尖,仍是听到了,瞄她一眼说道:“包袱里有一张鲛皮,铺到地上便可以睡。”
瑨璃犹豫道,“你呢?”
他耸肩,“你先睡罢。”
瑨璃顿了下,打开他的包袱。心想,他应当不会趁她睡着意图不轨罢?又想若是当真有企图,之前在湖里他就可以出手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根本无力办法反抗的……或许霍司崖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因为他的寡言和孤僻的举止让她产生了误会?
如此一想便觉得安心许多,躺到鲛皮上便睡。一路颠簸,躺下方真正感到疲惫,才合眼就睡着了,全然忘了顾忌男女之别。
霍司崖熄了蜡烛,坐到她身畔。柔和的月光印在她皎洁的面容,两道柳眉蹙在一起,鼻子娇小笔挺,粉红的唇似清晨的露,柔润而光泽。她双手搭在小腹,胸部有两个微小弧度隆起。霍司崖伸手想要轻抚她面颊的,却不知为何收了回来,只轻轻的微不可闻地唤了一声,“璃儿……”
直至一缕阳光透进破庙,瑨璃方才醒来。她一咕噜坐直身子,身上盖着件衣服,似乎是霍司崖的。是他帮她盖的么?
心底掠过一丝异样。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怪怪的。
破庙里没有霍司崖的踪影,瑨璃忙寻出来,霍司崖就在前面不远处,负手眺望远方。
他的背影孤单挺直,瑨璃心底生出一股柔情,他应当是个漂泊的人罢?不知为何,她就是有这种感觉。书院中没有人知道他的家世来历,想必不是京城人氏。走到他身后,“你醒的真早。”
霍司崖头也不回,谁能像你,睡得像头猪。
……枉她刚刚还想柔情以待,这家伙太煞风景!她大人大量,不与他计较。“什么时候上路?”
“现在,走吧。”
直到天黑时分,才进入湄州。这是新国仅次于京城的大城,以渔业最为发达,它繁荣的景象即便在天黑也未减半分,路的两旁皆是各色铺子,门口挂着灯笼,把四处照得白昼般亮。路上行人也不少,行色匆匆。
沐瑨璃拉着马,四处看,“哇,这就是湄州,和京城不相上下嘛。那个,今晚不会再住破庙了罢?”
“难道在湄州城还能找到昨夜那样的破庙么?”霍司崖没什么表情。
沐瑨璃道:“什么时候能联系得上嘉风楼的人?我可以见到他们么?”
“你想见的话,未尝不可。”
两人说话间,忽见两个穿朱红色长袍,头戴黑纱帽的两个佩剑男子走近,对霍司崖抱了抱拳,“可是霍公子?知府大人有请。”
沐瑨璃怎么也想不明白霍司崖和陈知府有什么联系?看这两位捕快模样的男子对霍司崖相当恭敬,想必是陈知府的贵客,所以不敢怠慢了。最让她纳闷的是,霍司崖把她琮来这里做什么……
霍司崖看了她一眼,和那两捕快说道:“他是我的下手。”
那捕快了然于心模样,在前方开路。沐瑨璃咳了一声,见霍司崖看她,便道:“去陈知府家究竟做什么?”
霍司崖理也不理她,瑨璃气得半死,嘴里念叨着这个小气包,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说?要这样摆谱。
陈知府的府宅位于湄州城东,地方不大,倒叫瑨璃有些诧异。还以为这样的官职,屋宇想必和司马家一样,宽大奢华到令人诈舌。没想到竟是这样……看来这位陈知府,是个清官罢?
进了知府府,穿过前面的石子路,便是大堂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迎上前,“霍公子。”
霍司崖仍是不冷不淡模样,沐瑨璃不禁觉更好奇了,霍司崖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让一个知府大人也路经地她毕恭毕敬?
看他身份气质不凡,莫非……是什么亲王,或是太子?
可是曹姓才是当朝国姓啊,可他姓霍。瑨璃偏头又想,说不定霍司崖是他的化名呢……因自己思绪飞得老远,根本没有听到陈知府与霍司崖都谈了些什么,只觉得霍司崖拉了一下她,“走罢。”
“去哪?”她茫然。
陈知府笑道:“带公子去后院歇息。”
他们俩被安排在一个叫“聚墨轩”的小院之内,里头共四间房,霍司崖与瑨璃的屋子紧挨在一起,陈知府吩咐一个丫头过来服侍瑨璃,霍司崖则和他一同走了。
瑨璃感到莫名奇妙。霍司崖到底带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就是陪他来湄州一趟这么简单么?
那丫环生得很不怎样,瑨璃欠了她一百两银子似的,脸拉得比驴脸还长。瑨璃吩咐她打热水来,她却拎了几桶半冷不热的水,然后一扭身跑了。瑨璃纳闷地泡在凉水里,心里有点挂记大师兄。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溜走之后会有什么心情呢?
会不会一怒之下回太恒山去告诉爹爹?
这一夜安然无事,躺在舒适的床上,瑨璃睡得香甜无比,根本无瑕去管霍司崖。第二天早上,是霍司崖敲门把她唤醒的,她迷迷糊糊地就跑去开门,倒是把站在门口的他愣了一下。
“怎么啦。”她打着呵欠,还未完全清醒。蓦地,她打了个激灵!呃,她……她昨夜因为洗了发,头发是散下来睡觉的。难怪他看她的眼神……赶紧砰得一声把门关上,“我,我衣裳不整,梳齐整了再出来。”
她靠在门上,心跳如雷。完了完了,她这个样子就算穿着男子的衣服,肯定也会被人当成是姑娘家的。跑到铜镜前面去照了照,果不其然,困顿使她看起来媚眼如丝,她懊恼地抓抓头发,立刻梳头束冠,然后换上男装,打开房门,霍司崖早已不见。
就想到他不会那么好心站在门口等她的。到他屋子,他正在擦剑。又在擦……这剑是什么宝?值得他供佛似的早晚擦拭个没完。沐瑨璃探究地去看他的目光,他会不会认出她是女子?
应该,应该不会吧?
第十七章 什么态度
更新时间2008…8…26 11:39:35 字数:2434
很显然霍司崖并没有空纠结在她是男是女的问题上,或许他刚刚只是因为她披头散发所以感到讶异,跟在他身后,他一直一声都未吭过。沐瑨璃渐渐把心放下,有的没的和他扯一大堆废话,心虚显而易见。
霍司崖忽尔回头道:“除了太恒山的安危之外,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没了。”沐瑨璃有些兴奋地看他道,“要去嘉风楼分部么?”
“嗯。”
沐瑨璃快步走到他身畔,“虽然同在一个书院,也住在隔壁屋子,但是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氏呢。”
“知道这些做什么?”
“礼尚往来嘛。”
“不必。”
真无情!“那,”她说,“我看陈知府对你那般恭敬,难道你是王爷,太子?”
霍司崖反倒笑了,“你的想法有趣。”
“什么有趣,如果你的官职不是比他大,凭什么他要对你卑躬屈膝?”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该知道的东西,知道地越少越好。”
瑨璃不禁有些愤慨,“不让我知道的话,为什么让我陪你到湄州来?还住到陈知府家里去?这不是很莫名奇妙么?我没发现来湄州我有什么作用!”
“你不知道,没发现,对我来讲就是最大的作用。”
瑨璃迷糊了,还想问,霍司崖却道:“行了,别再唠叨。再往前一段便是嘉风楼分部,到时不要乱说话。”
“哦。”心里有一大堆话堵着,让瑨璃畅快不起来。她真的觉得很莫名——他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