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同体 by阙儿-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送你出这栋大楼,你踏了出去,就别再回来了。」电梯门开了後,她将我拉了进去,淡然的瞟了我一眼後,淡然的说著。
然而听著她的话,我却觉得全身发冷。送我出这栋大楼後,便别再回来了?她这是在告诉我,今天的事,并非是偶然,而是早就计划好的吗?原来,那真的是早就计划好的,阿绝真的只是在复仇,而我,不过是个连个路人甲乙丙都比不上的小丑。
「我踏出去,连头都不会回……这样,你满意了吧?」我抹抹脸上交错的泪痕,扯著破嗓子低声的说著。如果阿绝的目的,是让我绝望、毁了我,那他的确是做到了,而且十分成功。
她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没再说什麽。自由 自 在
「欲罢不能,却又不得不放手的无奈,要比彻头彻尾的绝望痛苦多了。」电梯门开了後,我踏了出去,身後便传来了这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我回头瞄了她一眼,回她一个惨然的笑容。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麽,也不想去思考,应该是说无法思考。在我决定将扬季绝这个人放进我心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的明白,我对他的爱,将会错纵的缠绕在我的心上,甚至是深勒的镶入我的心脏。」
「今天,他把它拔了起来,还是毫不留情的硬扯走。你说,要心脏不裂成碎片,那有多难?你说,没有心的人,该怎麽思考、又怎麽活得下去?我今天踏出了这栋楼,生死就和他无关,帮我转告他……」我顿了顿,咽了口口水,然而眼底却仍是不争气的泛起泪光。
「我这一走,若有幸,生不相爱;若薄命,死不相见。」
「你这是在要胁要自杀?」
我才说完,便见她沉著脸问著我。我则是回她一抹哀凄的微笑。要胁?我何需要胁?要胁就有用吗?她和扬季绝,未免也将我看得太轻、太扁了。
「何需自杀?光是那悲哀透彻的绝望,就足够将我杀死。」我说完,便忍著将洒落的眼泪,急步的踏出这大楼。
「步语尘!」
然而才一踏出去,便听到那女孩的吼叫声。我愣了一会儿後,便低著头,开始跋腿狂奔。
不要叫我、不要叫我……就如同扬季绝说的,直到今天,我才晓得我自己有多麽的犯贱……所以,不要叫我……心揪痛得累了,绝望得好痛苦。
「步语尘!」
那是漫天的怒吼声,扬季绝的嗓声。初传进我耳里时,整个人马上僵住了身子,停止了跑步,脸上还挂著一堆可笑的泪痕,看起来一定很可笑。
我都顺你的意,滚出你家了,你还想怎样?我回转过身,凄凉的望著他。
「老公!我真的……很爱你哪……」突然这麽的朝他大吼,尽管知道自己现在笑起来很丑,仍是忍不住向他扯了一个笑容。第一次也最後一次的这麽叫著他,只是说到最後,那句「很爱你哪」居然噤声到只有自己听得清楚。
云平,我从不晓得你那时有多麽痛苦,现在我晓得了。你根本就不应该为我这种人自杀,因为还有扬季绝这麽一个人爱著你。现在,我把命还给你……是我害死了你,所以我把命还给你……
我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然後睁开眼。忍不住多看了扬季绝一眼,然後,便转身,往快车道冲去。
我记住了他的长相,将那异常俊美的容颜牢牢的刻在心里。下辈子,我一定要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再爱上有这般容貌的人。
绝.对.不.可.以!
「步语尘!!」
这声既剌耳又彷佛像是要震碎耳膜的吼叫声,听在我耳里竟有种凄厉的哀痛。你也会难过吗?为此,我停下脚步,忍不住再回过头多望了他一眼。只可惜,我还来不及回头,便感到一阵晕眩和剧痛。
我在飞哪……
当眼前一片黑暗时,耳边是剌耳的煞车声和尖叫声,还有那不绝於耳、彷佛是嘶吼到沙哑的,叫喊声。
「步语尘!!」自由 自 在
头一次,我觉得我的名字,叫起来会是这麽的好听。意识开始模糊的那几秒里,我突然好想睁开眼,看看扬季绝现在会是怎样的神情。
只是,好累,好虚伪。心太累了,我宁愿一辈子就这麽睁不开眼。人类、爱情甚至是同侪之情,都好虚伪,好虚伪。我希望,不论是何时、哪生哪世,都不要再让我爱上这样的一个人了。
情灭了 爱熄了
剩下空心要不要
※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两张惨白得不像活人的面容。
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剌鼻的药水味便窜入鼻中,而映入眼里的,是爸和妈那惨白到令人害怕的脸庞。
我没死吗?我没死吗?心里乍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无奈感,想扯唇自我嘲笑一般时,却发现,我连扯辱微笑的力气也没有。
「语尘……你为什麽想不开……吓死妈了,还以为你会一直睡下去……」才一定神,便看到妈哭倒在爸怀中。
「语晴,去把那个男人叫来!好让你大哥清醒!」爸搂著妈,却沈著脸望著我。只见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病房,然而要踏出去的那瞬间,却又回头望了我一下,似乎是害怕她再回来时,我又睡了。
妹回来时,身後却多了一个人,一个俊美得令人难以移掉目光的男人。
「我养了你十七年,你却为了这个认识不到两年的人自杀!你昏迷了一个多礼拜,这个人却今天才来探望你,你最好想一想值不值得!还是你真想让你妈哭瞎?」
爸虽没有生气,然而低沉的声音飘进我耳里时,却是那麽的沉重。声音明明就没有重量,但这一刻,我却觉得爸的那些话,重到足以压死我。却也提醒了我一个事实,一个“我是不孝子”的事实。
我是不孝子,跷家跷课全为了一个男人。现在被人家玩完、抛弃了,还哭得半死不活的闹自杀。我是不孝子,一个把步家的脸都丢尽了的不孝子。
我无言的望著站在妹身後的人,然後闭上眼、再缓缓的睁开眼。
「他是谁?」斯条慢理的问著,接著妈停止了哭泣,妹更是愕然的看著我,而站在她身後的那个人,那一瞬间突然脸色刷白。
「你不认得他?」妹打破房内的沉默,以著不敢相信的口吻问我。自由 自 在
「为什麽要认得他?我又没见过他。」我闭上眼,在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既然上天不允许我死,那我至少可以允许以前的那个我死去。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终於,在那片足以压死人的沈默後,那个有著人见人爱的脸孔的男孩,以著异常冷然的声音问著我。
「今天是愚人节吗?奇怪,就说没见过你了,怎麽可能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开玩笑。」我漠然的望著他,然後从他那双漂亮的凤眼里,看到一股落寞的笑意。
你快走吧……看到他身上围满一股落寞时,我突然感觉到心脏颤颤的发著抖。
「那你记得我是谁吗?」妹回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紧张的问著。
「你耍白痴哦,你是步语晴,我妹啦!难不成你当我傻了不成?」我无力的看向妹,佩服她在这时还能搞白痴。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爸突然这麽的喃喃自语,接著便看到妹身後的那个人转身走出病房。
当他要跨出去的最後一刻,回头瞟了我一眼,然後我从那一眼中,彷佛看到了他的安心和绝望。
你也会绝望吗?扬季绝。
我盯著空的房门,然後使尽全身的力量,扯出了一个万分无奈的笑容。
就这样吧……你就当我忘了你,就当你以前认识的那个步语尘已经死去吧。久久,我才将视线自房门口移离。然後在他们都出去了以後,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无声的哭泣著。
我这个人,是不是天生犯贱啊……扬季绝都说得那麽清楚了,为何我还是一点也不恨他?我想恨他、我想恨他!谁来教我要怎样去恨一个人呀?
「其实,我真的,很爱你。可是……我不是小丑,也不是玩偶……我不想再被你耍著玩了。」
哭累了以後,我闭上眼,低声的喃喃自语著。然後,将那碎得连灰尘都不如的心,扫到角落。那颗懂得什麽叫爱的心,已经伴随著单纯的步语尘死去,永不复返。
《雌雄同体第一部,到此结束》
52。
《雌雄同体第二部起,由第一人称转为第三人称,焦点将会是绕著扬季绝打转,故事的时间从云平去逝开始写起。》
我可以是男是女 可以飘移不定可以调整百分比
只要你爱我一切都没问题只要你爱我一切都没问题
偌大的房间里,夕阳的馀晖照映在乳白色的墙壁上,却显得有几分落寞。然而躺在房间中央双人床上的主人们,却为这份落寞添加了几分暧昧得诡异的色彩。
相互拥抱交缠的,是两副赤裸的胴体。其中一人身材曲线,优美得有如是上天偏心下的完物;另一副躯体,却是白皙到有些病态的臃肿体态。在这样强烈的视觉对比下,两人却仍是紧紧的互拥著对方。
「季,老实说,你会不会恨我?」开口说话的男孩,有著一张性格且过份俊帅的脸蛋。麦色的肌肤搭著纤和度的身材,一对漂亮的双眼皮和傲然直立的鼻梁,那近乎是完美的五官,直让人看了又妒又羡。
相较之下,依偎在他怀中的男孩,便逊色许多。或许是身形有些过份臃肿的关系,就连白皙的脸蛋也是近乎满月的脸型。然而挂在他脸上的笑容,却温柔得叫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如果有办法的话,我是很想。」听起来有些温软的说话声,就如同他的笑容一般,都是那般的温柔,叫人安心。
「季绝、季绝,你以前不是说,你爸帮你取这个名字,是要你记得对别人绝情一些吗?」听到季的话,男孩边玩著他的发丝边取笑著。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只记得对自己绝情一些。难道不是吗?平儿老公……」窝在男孩怀中的扬季绝淘气的拉长尾音,像是在和他开玩笑般的。
听到他这一番话,陈云平却将他拥得更紧一些。自由 自 在
「你看起来好柔弱,不要对别人太温柔,对自己反而太残忍。这样真叫我放心不下。」这一刻,陈云平的脸上浮起难得的担忧和过份的温柔。
「你才不要对我太温柔,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想学著去恨你的小宝贝。」扬季绝脸上的笑容扬得更温柔了些,但看在陈云平眼底,却像是要碎掉般的叫人心疼。
「不要恨他。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如果你想恨人,那只能恨我,知道吗?」原本是清朗的嗓声,却在说这句话带了点沉重和有些不容反驳的强硬。
这就是陈云平,不论何时身上总是带著那麽些王者气息。那种不容人乎视的气息,不容人反对的自傲和自信。这就是陈云平,他自小到大最要好的玩伴、朋友,和他最爱的人。
虽然他们同是男人,却依旧无法改变他想爱他的心情。因为外貌之於他,并不是那麽的重要。就如同云平从不从嫌弃他一般,不同於其他人,云平从未以厌恶的眼色看他,或许,这就是陈云平叫他如此痴迷的原因。
「好啦!要六点了,等等你妈咪就回来了,我还是先穿衣服回家放书包比较好。」扬季绝笑笑的拉开环在他身上的手臂,便起身开始穿上衣裤。而陈云平只是随手抓了一件短裤和衬杉,随意的往身上套去。
或许上天就是这麽的不公平,当陈云平和他一起到外边等电梯时,门开的那刹那,里头的视线是往陈云平身上投去。什麽拉遢、随便的衣著穿在他身上,都像是模特儿在展秀般,只会让人忍不住盯著他看,而非感到不悦。
「进去吧,我洗完澡上去找你。」陈云平笑了笑,催促著他进电梯。然而扬季绝连脚根都还未离地,便听到从电梯中传出来的谈论声。
「什麽,不会吧?那麽胖还坐电梯,这里都四、五个人了,他一进来会不会整个电梯就掉下去,太可怕了。」
「嗯……怎麽不是那个帅哥进来?真讨厌,那麽胖看起来就觉得恶心。」
虽然讨论声极为轻细,却仍是传进了两人的耳里。自由 自 在
只见扬季绝脸上的笑容益发的温柔,柔到像是用碎掉的笑拼凑起来般的。而陈云平只是冷冷的瞥了那两个女孩一眼,然後一手压住电梯的门缝,些侧著头唇边跟著扬起一抹笑容。
「只注重外貌的人,也只有被玩的份。嫌弃他人的人,总有一天也会被嫌弃。Lady ;lucky for you !」他扬扬眉,然後放开压在门缝的手。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