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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雌雄同体 by阙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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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裴之找你干嘛?」  
  「警告我说,林千雪是他的女人罗!」不正经的语调,扬季绝倚在我耳边,刻意边吹气边说。  
  我就知道……有些头痛的抚著额,对於扬季绝的过份轻松感到万分头痛。  
  我现在才想起,方裴之在转来不久後,就曾带人大剌剌的进来我们班,然後又屌又的扔下一句:「林千雪是我的女人,不要命的就碰。」後,就又整群人移向下一班。  
  难怪扬季绝会叫我离那女人远一点,原来他还记得有这件事在。  
  「,你说……我也来学他向全校宣告,你是我的人,这主意好不好?」  
  扒开他的手,然後用力的甩掉。自由 自 在  
  「别开玩笑了!」再次瞪向那个不知正经为何物的人,我简直快要受不了他轻挑的行为和话语了。  
  他晓不晓得自己在说什麽?我们的关系若能宣告,就算我不被我爸妈打死,也会让他的“後援会”打死。  
  「是!对不起啦……」他笑了笑然後将我勾了过去,「我总觉得我好可怜,被你吃得死死的。」  
  他垮著脸,百般委屈的说著。而我只觉得他根本是在说鬼话,到底是谁被吃得死死的呀?  
  「明天你中午过来,我十二点半去芝山接你,别迟到唷!」说完,我连提意见的机会都没有,他便冲入捷运站。  
  而我只能愣在原地,乖乖的接受他的“提议”。  
  「到底是谁被吃得死死的呀……」瞪著那抹愈来愈远的背影,我又气又无奈的转过身喃喃低语著。  
  *  
  昨天是谁说不准迟到的?  
  我站在芝山站外的阶梯上,边看著手腕上的表,边在心里破口大骂。  
  AM 12:45  
  我拿起手机,正想拨过去给扬季绝,狠狠的大骂他一番时,便见他骑著那台银色50停在我面前。  
  「对不起,我迟到了。」说完便丢了顶安全帽过来。  
   
  一听他开口便是道歉的话语,我很没用的便心软了下来。一直到他家的地下停车场,他拿下全罩式的安全帽後,我才发现他的左脸颊上,有著好大一片的瘀青。  
  
  32。  
  「你的脸怎麽回事?」我抓住他的手,光是盯著那片瘀青就觉得胆颤心惊的,那分明是让人揍才会有的,他最好别跟我说是摔倒之类的。  
  「迟到的原因罗!上楼再说吧。」他笑了笑,全然不顾会扯动伤口一般。  
  我松开手,明白他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的,只好捺下性子跟他搭电梯上楼。  
  迟到的原因?难道是方裴之带人到楼下堵他吗?不太可能呀……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才有能耐能让他左颊一片瘀青,直到他开了门屋内凌乱不堪,我心里才稍稍有了个底。  
  「我妈的杰作。」他笑了笑,将我推进门後又将门锁好。  
  「每次我爸要揍我时,我妈总是会将客厅弄成这副德性。」依旧是那不在乎的笑容,他边说边收拾著被扔在地上的书本。  
  我实在怀疑,左颊瘀青得那麽严重笑起来不会痛吗?看著他的笑容,我突然觉得很剌眼,突然觉得依他的情况根本就不应该笑。  
  「够了!你不要一直笑行不行?」笑得那麽灿烂、彷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扬季绝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在自我欺瞒。  
  当初是谁跟我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人世间最可悲的事就是自我欺瞒”的?不就是他吗?  
  他停止收拾的动作,然後挺直身满脸困惑的看向我。  
  「为什麽你不是先问:『你爸干嘛打你?』,反而是先叫我别笑呢?」说完又是一抹笑,只是那抹笑异常的温柔……和悲伤。  
  「因为我没看过有人被揍完,还能笑得像什麽事都没发生一样!」我接过他手上的书藉,放到桌上後才明白他真的不是什麽“天骄之子”。  
  「那是因为你太幸福了。」他耸耸肩、摊摊手,然後便拖著我进了他的睡房。  
  「干嘛?」自 由自 在  
  他没理我,掀开棉被後便将我推上床,然後他跟著跳了进来盖上棉被。  
  「扬季绝?」很冷耶!坐上床的那瞬间,我几乎是冷得打颤。当棉被盖上来的那刹那更是冷,我只好移向唯一的热源,不解的问著他。  
  「我很累,陪我睡一下。」说完便将我拉躺下来,然後手环过我的胸,右脸靠在我肩上便闭起眼。  
  什麽东西?我愣了一会儿,然後才发现我来他家的目的,似乎不是陪他睡觉才对。而且他也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转过头,直直的瞪著那怵目的瘀青,愈瞧愈觉不对劲。  
  「喂,别睡呀!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摇摇他的肩,只觉得他家真是冷得要命,就连棉被盖著那股冷还是不停的窜上来。  
  他忽然睁开眼,然後直直的盯著我。我让那淡漠到发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对劲,只觉得扬季绝这家伙从进门後就怪怪的。  
  「我爸要将我送到国外念书,我不肯,所以揍了我了一顿。」他说完,便整个人压覆在我身上,继续闭上眼。  
  「为什麽不肯?」对於这突来的重量,我闷哼了一声。但又随即发现,扬季绝的体重绝对是不到60公斤,否则我现在应该会被压到没办法呼吸才对。  
  「呵呵……」他忽然嗤笑了起来。  
  「他想和我妈离婚,把我送出国後便无後顾之忧。而且,我不想离开你。」黑眸些微的抬起眼睫盯著我,然後他整个人上移,唇盖住唇。  
  躺在床上,唇盖上唇,接下来───?自由 自 在  
  熟悉的情境倏然自我脑海中刷过,我瞪大眼然後发现他愈吻,手便环搂的愈紧。想别过头去,却发现他忽然抽离一手,固定住我的下颚不允许我逃避。  
  「放、放手!唔──」好不容易能开口,却发现开口根本就是个错误。因为我说完他的舌头便窜了进来,手也跟著拉开我外套拉鍊探进衣内,刹时我只觉得头晕目眩,恐怖的回忆又再次浮现。  
  
  挣不开,踹不著,只能被这麽压在身下玩弄著。  
  
  33。  
  愈是挣扎,眼睛便愈是酸涩。愈是挣扎,身体便发抖得愈是严重。直到我忍受不了,眼角滑落泪水、哽咽的哭出声後,他才惊觉不对劲倏然的松开手、从我身上移离。  
  「你真的是男的吗?」他坐起身後,抹去我脸上的泪水,以著无奈的语气问著我。说完,便又倒下身压在我身上。  
  「被人强吻的时侯,不是应该先咬对方的舌头,然後再用力的把他推开吗?」边说边在我脸上落下无数个吻,完全不理会我的挣扎。  
  「一昧的陷入恐惧的回忆里,并不能帮助你什麽……尘,何不学著勇敢一些?」说完他便停止亲吻的动作,仅是拨拨我额前的浏海。  
  「你比我重,也比我壮,不应该只会哭泣……万一今天不是我,那你就要乖乖的再让对方辱羞一次吗?」他轻叹了口气,然後便又往旁边的空位翻躺过去。  
  什麽?他刚才说了什麽?他是在教我要怎麽……反抗他吗?怎麽会有人这麽怪……  
  「你是故意的?」我坐起身,心里愕意的很。  
  他瞟了我一眼,然後扯扯右颊,绽了抹笑容。  
  「只会默默流泪,也不会反抗,觉得好无趣。」笑容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云淡风轻到令人觉得欠扁。  
  「什麽?」我抬起右手、握紧拳头,压根儿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开玩笑的啦!你还当真?哇哇──你拳头都握好了,是想打我?你好狠呀……」忽然的,他眉笑眼开的跳起身,将我扑倒。硬是压下我的拳头,还一脸不正经的指了指那片怵目的瘀青。  
  对於他突来的笑容和话语,我又是一阵错愕,只觉得有些莫名奇妙。这人说的话,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可别让别人欺负去了,知道吗?」他跨坐在我身上,弯下身轻抱住我,语气尽是千万分的温柔。  
  对於他跳跃式的说话方式,我则是愈听愈胡涂,倒是对於现在的暧昧姿势,感到有些不安。  
  「你……」我指了指他的左颊,趁机转移话题。「痛不痛?要不要看医生?」  
  「你不是要揍我?还会关心我呀?当然痛罗!痛死了!」虽然他嘴里说痛,但依旧笑得灿烂,还外加朝我挤眉弄眼的。  
  看见他这样子,我简直不知该说什麽才好。对於那片恐怖的瘀青,我光是看就觉得痛得要命,他居然还能笑得若无其事。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笑了?很痛还笑,不是会更痛吗?」796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唔……」他溜了溜眼珠,一脸为难似的嘟起嘴,像是在想什麽一般,然後又大剌剌的漾开笑容。  
  「如果不笑,这里会更痛。」他突然坐起身,然後抓起我的手掌,抵放在他的左胸前。  
  我一愣,突然明白他的意思。自由 自 在  
  身痛,永远也比不上心痛是吗?  
  「你不要这样……这样一点也不像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无虚无伪的活著才是你,不是吗?」我激动的坐起身拥住他,心里难过的很。为何他现在的行为,跟他之前说的都不一样呢?难道人总是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吗?  
  「是呀,问题是我现在就是想笑啊!」依旧是那大剌剌的显眼笑容,他点点头,又说出了令我咋舌的话语。  
  好吧……我想我是无法理解他在想什麽了……对於他的话,我只能举双手投降。这人若不是没神经,那麽就是疯了,分明痛得要命还说就是想笑?  
  「好吧,不管你想不想笑,最好用蛋敷一下,我去用水煮蛋。」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握住他的肩膀想推开他,却发现他将我搂得紧紧的。  
  「我家很冷对吧?我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时,常在想,当我死去时是否也是这般的冰冷。」他边说手边抚上我的脸颊,然而那手掌却像是没有温度般的,冰冷万分。  
  「想太多。」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有时真的无法理解他脑袋里都装了什麽,是否聪明的人,思想回路总是比较奇特?  
  「哎!怎麽办呀?我帅气又迷人的脸变成这样,叫我怎麽出去见人?」  
  我才说完,下一秒他便笑嘻嘻的晃著头,状似苦恼的问著。我听完差点昏倒,这人不担心痛不痛,反倒担心没法见人?再自恋也不是这个样子吧!  
  
  34。  
  最後我们还是在床上耗了大半天,他才乖乖的起身去厨房弄水煮蛋。  
  「扬季绝……请问你房间的暖炉是摆好看的吗?」我一下床,就瞄到被冷落在一旁的暖炉,刹时受不了的冲出房外,扯著嗓子大声问道。  
  「我房间有暖炉呀?哦哦,那你去开一下,难怪我觉得今天特别冷。」他边盛水边说道。  
  对於他,我已经无言了。有人会忘记自己有暖炉,然後傻傻的窝在那盖了,还是冷得要死的棉被里吗?  
  不过他爸真是什麽大企业家吗?应该不是吧,否则怎会他不想出国,就亲自动手揍他一顿?我走进房里打开暖炉、边想著,只觉得他们父子倒还满像的,都满莫名奇妙的。  
  「你说,这瘀青下礼拜五会不会消去?」  
  出了房後到了客厅,他便拿著镜子边照著自己,边问著我。我一抬头,便看见他一脸担忧样的照著镜子,差点晕倒。  
  「要干嘛?」我移回视线,无奈的拨著蛋壳。自由 自 在  
  「你忘了我是晚会的主持人吗?这一大片瘀青,我礼拜一还得想理由瑭塞教官,哎……乾脆直接跟他说,这是我爸的杰作算了。」他在我身旁坐了下来,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其实他还挺可怜的,班长又兼学生会长,还得主持莫名奇妙的晚会,什麽事都扛在身上。再加上他和一堆老师、教官感情都很好,同学之间要是出了什麽事,他总是交涉的第一人选。  
  虽然他平常不正经得要命,但处理事情时却一点也不含糊,果真是怪人一个。我边拨边笑,不知不觉的便在心里同情起他。  
    
  「我说亲爱的老婆……不用连蛋白也一起拨掉吧?」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笑意十足的问著我。  
  什麽?被他这麽一说,我猛然回过神来,然後突然看到我手上那颗,已经被我拨到面目全非的水煮蛋。  
  「呃,我重拨一颗新的给你……」叹了口气,我把那颗面目全非的蛋放到面纸上,才想伸手再去拿一颗新的,却又让他抓住另一只手腕。  
  「你刚才在想什麽?我说过你只能想我唷……」  
  不知何时他已把手中的镜子丢在一旁,两只手各别抓著我的双手,然後突然把我拉了过去,虽是满脸笑容,却让我觉得那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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