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幸福+番外 作者:殇三万场(红袖vip2013.1.23完结)-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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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尹凡看她晕得不行,生怕她将孩子摔着了,没有将孩子交给她。
“你先喝点茶醒醒酒,我去找Vallentina太太一起送陆陆去医院。酐”
小桐点点头,跌跌撞撞下床冲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将脸埋进冷水里。
湿嗒嗒的一张脸,也没有去擦干,Vallentina太太一边穿外套一边往门口走,小桐跟上去,在车子边摸了摸陆陆的额头,烧得滚烫。
林小桐身子一僵,紧紧抓着赵尹凡的手臂,不知所措,“快!快送陆陆去医院!”
她带着哭音,眼睛里满是慌乱,赵尹凡一手搂着孩子,一手牵着她,沉声安慰,“不要着急,没事的,咱们马上就去医院。”
小桐点点头,抱着孩子坐在副驾驶座位上,Vallentina太太在后面不停地打电话,里昂中心医院她有熟人,正在拜托朋友准备好医疗器械等着他们过来。
一进医院赵尹凡就跑去挂号,林小桐抱着孩子跟着Vallentina直奔急症室。医生检查着陆陆的眼睛口舌,林小桐在一旁不停地说,“医生,你先测测体温啊,你先降降温啊,烧坏脑子怎么办啊医生!”
那医生瞄她一眼,“你准备好钱就是了,其他交给我们医生来做。”
“我孩子到底怎么了?”小桐急得都要哭了。
医生淡定地说,“没什么大事,发烧将肺烧坏了。我先给他测测温度,你去拿号。”
“拿号?大半夜的还有很多人看病不成?”小桐真想一脚踹在这医生的脸上。肺烧坏了,还没什么大事!
“咱们城市是不夜城,晚上看病的其实比白天多,白天都要上班。”医生熟稔地将温度计插在陆陆的腋下,“刚才我已经看了好几个发烧,咳嗽,长冻疮的病人,你赶紧去拿号吧。”
“我孩子病得这么厉害,还要排队看病?”小桐气得快要抓狂了,幸好Vallentina太太冷静,飞快地从兜里掏出法郎,塞给医生,“那就麻烦您多照顾……”
“干什么呢你!你们家属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收钱是违反规定的!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到内室来,我抽空给你讲一讲如何照顾发烧的小孩子。”
说完,他站起身往内室走,小桐由衷感慨,法国的医生真是十分清廉啊……
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Vallentina太太朝她使了使眼神,她顺着Vallentina太太的眼神看去,墙上装着监视器……
Vallentina太太跟着医生进去了内室,给了红包出来,正巧赵尹凡也挂了号找上来,此时的医生已经笑眯眯的态度祥和了许多,一副万分理解众生的模样,看了看温度计直叹气,“这孩子是耽搁不得了,41。5度,温度再升上去一点,恐怕就要烧坏脑子了……”
“那你***废话什么啊!赶紧给我家孩子治病啊!”赵尹凡急得出口就冒中文,越过桌子拽住了医生的衣领。
“阿凡,别闹。”小桐赶紧拉住他,对医生赔笑脸,“医生,他也是太着急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一边说着,一边趁赵尹凡的身子挡住了监视器,将一个鼓鼓的红包塞进了医生的口袋里。
医生瞟了一眼,虽然面色还是不好看,但是没有再说什么,哼了一声,整理着衣袍出了房间。
赵尹凡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啊,即使圣皇娱乐现由姚香丽在打理,自己忤逆了爷爷搬出去住,专心在医学院上课,但是他依旧还是赵家唯一的男孙,在B市谁不给他三分薄面?偏偏来了巴黎,连个小小的医生都要给他脸色脸,第一次,他感觉到深深的无奈。
他不想,却不得不承认,以前的风光都是赵家给他的,若他不再是赵家的人,他就不再是站在顶端呼风唤雨的人。
看着病床上小小的脑袋上插满针管的孩子,额头上的皮肤脆弱得甚至能够看见血管,他闭着眼睛,嘴中还是时不时叫着爸爸。赵尹凡不忍心再看,别过头却见Vallentina太太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他连忙说,“Vallentina太太,您先回去休息吧,医院这里有我和小桐照顾着,还得麻烦您明儿白天送点粥来。”
他的法语说得很差,夹杂着大量的英文,Vallentina太太不太听得懂,小桐赶紧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Vallentina点点头,取下大衣,“那我就先回去了。”
病房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小桐和赵尹凡守在病床前时不时说几句话,等到陆陆的烧退了下去,两个喝了酒又紧张了一晚上的人,趴在床边渐渐沉睡。
第二天一早是在教堂的祷告歌声中醒来的,医院不远处就是一座小教堂,小桐醒转,看见一张和她靠得很近的脸贴在被子上安静沉睡,她愣了愣,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将沙发上的毛毯盖在他背上。
走到阳台上伸了伸懒腰,窗外阳光明媚,法语的圣经合唱低沉婉转,一群群鸽子扑腾着翅膀低低飞过。
小桐的嘴角刚刚露出一抹笑容,屋里传来开门声。
她回到屋里,还是昨天的那个医生,带着一帮护士走了进来。赵尹凡闻声惊醒,站在床边揉眼睛,医生一边询问着孩子的情况,一边走到病床前,看见陆陆的脸,就连见惯生死的他也惊了一瞬。
“孩子脸色都变成这样了!有你们这么粗心大意的父母吗!”医生又气又急,赶紧将孩子从床上抱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Huso,这孩子药物过敏,赶紧准备!他需要马上做手术!”
他的话如同五雷轰顶,小桐猛地后退一步,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赵尹凡也被吓住了,一边伸手扶住小桐,一边颤抖着说,“没事,没事,你别着急……”
“陆陆!陆陆怎么了!”小桐狠狠推开他,几步冲过去拦住医生,双手捧着他怀中孩子的脸,“医生,他明明退烧了呀!怎么会这个样子!”
都怪她不好,早上起来看见他脸色发青,以为是打点滴的原因,没有在意,要是她早一点通知医生,要是她没有睡着……
都是她的错!
急救室的门在她面前重重关上,小桐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看着红灯亮起,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赵尹凡在她身旁蹲下,看着她失魂落魄一脸绝望的样子,又是心痛又是自责。
都是他不好,明明知道她喝了酒犯晕,他还让她照顾孩子!要是他没有睡着,就可以早一点发现陆陆的异样……
正要说话,急救室的灯又暗了下去。
一个女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掩上门,林小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跳起来紧紧抓住她的手,急声问,“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对她的着急视若无睹,径直往办公室走去,“跟我过来一趟。”
赵尹凡搀扶着小桐疾步跟上去。
“请直系亲属在这里签个字。”医生指着文件上的一处空白说,“还有,请准备十二万法郎。”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狠狠击中了她。小桐捏着手术同意书的手都在剧烈地颤抖。
十二万法郎!她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
“钱没问题!只要孩子能治好,多少钱咱都给得起!”赵尹凡急忙答应。
医生的脸上这才露出一点笑容,“放心吧,因为发现得还算早,孩子没什么大事。你们是非本地居民,所以医药费手术费相对比较高,另外,医院建设费等其他费用就不用到下面去缴了,直接交给我处理。”
“好好好,没问题,那咱们孩子就拜托您照顾一下了,我俩这就回家去拿钱。”虽然知道医院建设费是骗钱的,但是赵尹凡并没有点破,而是拉着林小桐的手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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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9 1:28:16 本章字数:3608
“好好好,没问题,那咱们孩子就拜托您照顾一下了,我俩这就回家去拿钱。爱萋'”虽然知道医院建设费是骗钱的,但是赵尹凡并没有点破,而是拉着林小桐的手往外面走。
林小桐听了医生的话,七魂六魄这才回到了身体里面,一边任由赵尹凡拉着她走一边抹着眼泪问,“我这儿还有压箱底的三千法郎,你那还有多少钱?”
“你知道我向来不留意卡上有多少钱。”赵尹凡闷闷地说,“但是肯定不多,不超过两万人民币。”
“什么?”小桐目瞪口呆。
“我跟家里决裂之后,家里就没有再给我一分钱了,”赵尹凡无奈地解释,“我妈刚跟那位离婚,手上的钱全砸在她新开的美容院上面了,现在只有打电话问晋安先借着。你也知道这几年他们公司效益好,十几万法郎还是借得起的。漭”
说着,他掏出电话,拨了号码。
电话里,蒋晋安的留言小秘书反复地说,“您好,我暂时无法接听您的电话,有事请在嘟声之后留言……”
“干!”赵尹凡低骂一句,又拨了孙蜜的电话,“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愚”
小桐见他一副抓狂的样子,似乎准备摔手机,赶紧拉住他说,“没事儿,我的稿费也该结账了,我打电话催催,两本剧本大概有二十多万人民币的样子。”
写剧本是她唯一的工作,虽然身在法国,但是她也在新闻上看见了自己的《北京往事》收视率十分不错,奖金就算了,该结的稿费已经压了半个多月,也是时候该讨了。
电话响了两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接起,语气很热情地说,“vera吗?又有新剧本了吗?”
小桐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说,“张姐,请问《路过花开路过你》和《盛世流年》的稿费今天可以结给我了吗?我儿子……”
“哎呀,vera,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半夏娱乐会拖欠编剧稿费啊?”电话里的女声一下子变得不耐烦起来,“稿费的事情我已经向上头申请的,这程序要一道一道走完,很慢的,你别急,有时间先构思新剧吧,三本一起结算有额外奖励。”
“我不要额外奖励,我只要我的稿费,张姐,我儿子他……”
“好了好了,我还有事儿,先去忙了啊,咱们再联系。”
“喂喂!张姐!”
“嘟嘟嘟……”
小桐颓然地挂了电话,看了赵尹凡一眼,两人相对无言,唯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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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进泰和小区,停车场,车子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道伟岸的身影走了出来。
进电梯,十一楼,按下门铃。
屋里很快响起了脚步声,渐渐近了门口。
门从里面打开,一张憔悴不堪的脸露了出来,他淡淡看了门外人一眼,转身往屋里走。
“你把我叫来做什么?”蒋晋安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屋里。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自从五年前莱斯来了香港,他们就再也没有单独见过面,偶尔在公众场合碰上了,也只是装作陌生人擦肩而过。
“你进来。”莱斯穿着居家服,脸上好几处缠着绷带。即使这样,他依旧显得风度翩翩,丝毫没有狼狈。
“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蒋晋安一动不动。
莱斯静静地对他对视了半晌,突然长腿一迈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拽进了屋。
“你***干什……”
话还没说完,嘴唇已经被他堵住。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缠绕着他,几乎令他缴械投降,防线崩溃。可是只有几秒的沉沦,他就用力推开了他,怒目相视。
“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莱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走进屋去。
他从流理台上端起高脚杯,摇晃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唱片机里低沉的女声幽幽地唱着,“劳斯和莱斯,都是花样男子。劳斯原是个校队的优秀种子,莱斯只喜爱读书,偏偏他俩早见晚见都穿着同样纯白衬衣。罗曼史开始于相邻的桌椅,不过二人不敢放肆。能成为朋友大概总带着爱,但做对好兄弟又如此相爱,旁人会说不该。忘形时搭膊自有一面退开,两眼即使移开转开,心里面也知这是爱。男子和男子怎能亲密如此,如果纯情,为何使这悲剧上演,想起相识以来,一起温书听歌逛街看海,能不能像梁祝一样去爱……”
蒋晋安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歌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的新歌?”他问。
莱斯笑了笑,伸手按了暂停。
“朋友的新歌,我替她做的词曲,正在校对。好听吗?”
门口的人不做声。
莱斯也不搭理他,戴了耳机,往地板上盘腿一坐,宽大的蓝色居家服里隐隐露出银色的链子。蒋晋安无比熟悉,因为那链子是他送给他的,在阿根廷的时候,两人去逛旧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