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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282部分

小说: 船撞桥头自然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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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王眼见着面前的步卒一个个冲到面前,却又不得不挥剑砍杀,心中当真是说不出的苦涩。

    就在睿王思绪翻滚间,一支长戟直朝他的背心刺去。只要在稍微向前一点,这柄长戟便可插进睿王的心窝。

    但是,就在长戟仅仅距离睿王的心窝不过咫尺的时候,却怎么样也无法移动了,因为永嘉一名骑兵手中飞掷出的朴刀不知何时竟然插进了手执长戟的骑兵的心口。

    睿王一怔,随即眼中露出惊愕的光彩。

    因为,他对面身着普通永嘉骑兵衣甲的男子,正是孟玄喆。“星野, 你的任务到此结束。现在,你趁乱离开,直奔建元,将你的妻儿救回。”

    “主公!”被唤作星野的男子摇摇头,低声对孟玄喆说道,“我与她各为其主,一切都是命!”

    “是不是命,我不知道,星野,我知道你的忠心,却不希望你因为忠心留下终生的遗憾。”孟玄喆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汹涌澎湃地朝他而来,他抬眸一看,不由得淡淡一笑,“这是命令,违令者,斩!”

    说完,他高喝一声,****一夹马肚子。孟玄喆的坐骑嘶鸣一声,撒开四只蹄子,旋风一般朝着某人奔去。

    而那人竟也纵马狂奔,二人竟渐渐杀出重围,及至一处幽静的山谷,方勒住坐骑的缰绳。

    四目对视,孟玄喆悠然一笑,“皇兄,说起来,我还是很敬佩你的气魄,竟然愿意将沈星野送还给我。”

    “到今日,死伤何止千万。再这样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孟玄胤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我皆知为何而战,不若,就在今日做一个了断吧。”

    “了断?”孟玄喆仰天长笑,笑声中,带着无限悲戚,“如何了断?皇兄,你告诉我,我们兄弟之间的仇恨,如何才能了断!”

    孟玄胤脸上含讥带讽,冷冷说道,“难以了断?我倒不觉得有多难,一切,就从震惊三国的棋圣柳子清开始说起吧。”

    就在此刻,天边隐隐电闪,轰隆隆一阵闷雷从云中掠过,细密的雨滴打在铁甲上唰唰做响,犹如万蚕食桑。

    “是么?那皇兄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那****,为何楚拂樱会被人点住穴道,差点一命归西。”说话间,但见孟玄喆一剑横空,剑尖直击孟玄胤的颈项。快,狠,准,没有一丝多余的招式,出手就是攻敌之必杀,非千锤百炼,而不得其势。

    孟玄胤微一闪身,躲过剑尖,同一时间斜身一掌拍向孟玄喆的胸膛,“这么说来,你宁愿惜儿受伤也不愿自己的师妹受伤?”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章 战场白骨缠草根

    第二百二十章 战场白骨缠草根

    战争,是没有绝对的正义的,它不过是手段,实现一些目的的手段而已。

    ——水玥颜呓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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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冰冷的光芒一闪,孟玄喆收剑在手,左手一掌拍出,掌风夹着千军之势向孟玄胤呼啸而去。“若非你整日在颜儿耳边挑拨离间,她怎会对我心生怀疑”

    “别忘了,你的妻子自始至终都是裴惜言,而不是惜儿。”轻轻一笑,声音缥缈得云烟似的,孟玄胤如此说道。

    “那又如何?”孟玄喆也笑了,只是笑意没有融进眼里。手轻轻一抖,一大团剑花光芒耀眼闪烁而出。“你我都很清楚,她心里爱的人是谁。否则,又怎会在大婚之夜,与我私奔?”

    冰冷的寒意从孟玄喆身上散发出来,他拔出宝剑,划出满天银光。“没错。可她也很清楚,自始至终,我对她有胁迫,有利用,却从未欺骗。而你,却深陷一个又一个骗局,用无数个谎言维持着令人羡艳的生死相随。只不过,现在,她想明白了,所以,才会离你而去。”

    刹那间,孟玄喆只觉一股无可抵抗的大力冲来。他挡住孟玄胤的剑势,讥讽道,“就算她离开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

    身若游龙,剑如惊鸿。

    二人从马上打到地上,再至半空。刹时,只见雨水四溅,白光如电,纵横出凛凛杀意,利落,而毫不留情。

    “陛下”

    “主公”

    无论是墨、夜秋华,还是卫寄远、李玠晚,此刻都已脱离战场,赶到这片山谷。

    “站在一旁,不用多事。”孟玄胤和孟玄喆异口同声道。

    这……

    墨,沉默无语。

    夜秋华,耸了耸肩膀。

    卫寄远,蹙起眉头。

    李玠晚,饶有兴致的挠挠下巴。

    作为国君,不论胜利还是失败,他们都会直面接下来的危难或是困苦。这是他们的责任,也是他们的义务。若是他们在此刻放弃国家与军队,将自己两人的战争优先处理,那真的是愚蠢之极

    但是,如果现在放弃这个机会,下一次的大战,也许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吧

    只是,作为男人,内心深处无可抑制的熊熊怒火,让他们在这一刻,抛弃了国君的责任,所谓,生死一战,指的不仅仅是两个国家,还有他们彼此。

    “……如同我所想的一般,孟玄喆,虽然你足够聪明,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这种愚蠢的行为,实在是让人觉得悲哀。”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皇兄。”

    在历史上,永嘉开国之君与玉螭中兴之主皆以贤明著称,然而,在他们的统治期间,曾有那么一次,在那一瞬间,忘了自己的责任与义务。

    六年来,不,十多年来,明里暗里,他们曾交手无数。这一次率军亲征,也是阴谋阳谋无所不用其极,但这些,都是他们肩上的那个名为国家的重任。

    对孟玄胤而言,孟玄喆威胁着他的国家,也抢走过他的女人。

    对孟玄喆而言,孟玄胤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江山,也抢走过他的女人。

    但是,这一刻,非关仇恨,非关地位与权势,非关国家与女人,他们只是不想输给对面那个男人。以对等的男人,以一个人的身份,不想输给他

    长剑横空,快若闪电。银光耀眼,血色迷花。二人具是全力以赴,以命相搏。红艳的血从孟玄胤的肩膀蜿蜒而下,他却仿佛不知道疼似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银色的长剑划过孟玄喆的左臂,鲜血立刻四溅,他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挥舞着手中宝剑。

    天空中洒下的雨水,包裹着那血色的身姿,飞舞间好似荡漾起无数流光溢彩,几乎晃花人的眼。

    肃杀的眼,紧闭的唇,犀利的剑,美与力同存,铁血和豪情并舞,那般的勇猛且刚强。

    这哪里是人,根本是两只浴血奋战的雄狮。那满身的凌厉和威慑完全的绽放了出来,就好比那包合的花瞬间开放,耀眼的让人无法逼视。

    这样的锐利是经过千锤百炼而得来的。

    平日里引而不发的嫉妒、愤怒、不甘悉数爆发。剑折断了,便上拳脚,内力没了,也无所谓。根本是拳拳到肉,最好鼻青脸肿。

    到底是要杀了对方,还是要让对方跪地求饶,无论是孟玄胤还是孟玄喆都不清楚。但是,这一刻,他们两个谁都不想输。不论是精神还是**,绝不可以被对方胜过,绝不能忍受自己比对方先倒下。

    就在此事,喊杀声渐近。凌少晨与卫寄远连忙高声喊道,“陛下(主公),战场移动了,请快停手。否则,我们会被卷进去的。”

    僵持中的孟玄胤与孟玄喆俱是一愣,但是……

    “跟你这个曾经武功被废的人打得不分伯仲,真是让我汗颜。”

    “只要我想到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柳子清,现在竟能与我不分上下,真是让我觉得汗颜。”

    但是,比对面那个男人还先倒下的事,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孟玄胤一拳打在孟玄喆的下颚上,看着他飞出去,倒在地上。就在这时,玉螭的骑兵以及追击而来的永嘉军队,距离他们已经非常之近了。

    李玠晚和夜秋华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就带着卫寄远和墨拉开那两个跟孩子一般打架的男子。

    说实话……

    汗颜的何止他们二位

    喊杀声再次响起,直至太阳落山,暮色苍茫。

    四周一片漆黑,万籁俱寂,唯闻天地间无边无际的唰唰雨声。这种雨声,不急不缓不疏不密不间不断,其徐缓舒展有如上天撒开一幅细纱覆盖大地。

    玉螭营中。

    孟玄胤坐在大帐之中,一旁的御医小心翼翼地包裹着他已经骨折的左臂。“陛下,除了左臂,您的肋骨也断了三根,若不好生将养,只怕……”

    “朕明白。”孟玄胤不耐烦地看了眼跌坐在一旁,强忍着笑容的夜秋华,“还有你,闲极无聊是么?”

    “不无聊,不无聊,吾觉得好玩极了,真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一天让吾觉得有趣。”

    说话间,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撕碎了玉螭军营的寂静。夜秋华霍然警觉,仗剑冲出大帐。

    战马人立嘶鸣,骤然停顿间骑士已经滚下马来扑倒在地,“陛下,边关危急夜辽日耀……”

    特使从怀中摸出已经被汗水浸湿的一卷竹简,昏倒在地。

    展开急报,孟玄胤脸色瞬间变得格外沉重。他阖上眼略作思忖,片刻之后,突然唰的一下睁开眼来,那眼中神光内藏,犀利如剑,整个人突然之间气势陡变。提笔写下一封书信,孟玄胤高声道,“展越浩何在?”

    展越浩大步走进,孟玄胤命令道,“朕即刻挥师西进,现特命你为正使,独孤定疑为副使,将朕的亲笔书信送往永嘉军中,并且告诉永嘉国主,朕请求议和。”

    “陛下”帐中人等一听,全都跪倒在地苦苦相劝。

    “朕与永嘉国主之争,乃手足之争。纵然兵败,江山社稷无改,黎民百姓也不会因为改朝换代经历太多的痛苦。但是,夜辽乃是蛮夷,日耀与玉螭又有世仇。朕绝不能将这片大好河山拱手让与他人”孟玄胤站起身,冷冷道,“传朕口谕,三军拔营挥师西进——”

    永嘉军中,孟玄喆刚刚被军医包扎好伤口,就听大帐外有人通禀,说是玉螭国主请求议和,并且派出正副使,带来他的亲笔书信。

    “议和?”孟玄喆微微蹙起眉头,命人将正副使带入大帐。“定疑?”

    独孤定疑拱手道,“微臣独孤定疑,奉国主御命,代表玉螭与永嘉议和,并奉国主亲笔书信一封。”

    孟玄喆看着独孤定疑脸上的神色,又看了看展越浩,点头示意李玠晚接过书信。展开一看,脸色也变得十分凝重。“他怎么说?”

    展越浩言道,“我国国主已经率领大军,连夜赶往边境。特命我二人留下,与永嘉王爷商谈议和之事。”

    “我问得是,临走之前,他怎么说?”孟玄喆低声道,“难道,他就不怕我与夜辽、日耀联合,攻打他么?”

    展越浩肃然道,“我国国主临行前曾说,他与王爷之争,乃手足之争。纵然兵败,江山社稷无改,黎民百姓也不会因为改朝换代经历太多的痛苦。但是,夜辽乃是蛮夷,日耀与玉螭又有世仇。所以,绝不能将这片大好河山拱手让与他人。”

    “我知道了。”孟玄喆微笑着写了回书,封好交给展越浩。看着转身跟展越浩准备回去复命的独孤定疑,他低声道,“你还要回去?”

    “师兄,虽然这些年我不曾跟随左右,但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既然这样,又何必要留下。”定疑停下脚步,眼眸依旧冰冷寒冽,深处却藏着一丝笑意,“我们终归会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说完,他匆匆离去。

    孟玄喆静静坐在大帐之中,所有的沉凝、洗练和庄重都仿佛不存在了,代之而起的是身周无以言述的飘渺空寂,揉和着淡淡的眼神,他仿佛不再是那个指挥千军万马的永嘉国主,而是一个心忧玉螭的皇子。

    许久之后,孟玄喆执起面前已经放凉的茶盏,浅啜了一口,之后,淡淡道,“玠晚啊……”

    这样清冷的声音,让李玠晚背后一阵发凉。“主公。”

    “当年你投奔我时,曾经说过,不求封侯拜相,只求我能在恰当的时候,借一队人马与你,助你报仇雪恨。”

    李玠晚左边的眉毛不禁挑高了一丝丝,难道,他雪耻的机会来了?“是,属下确实这样说过。”

    “你带上林伏锦、陈秋义,我再给你五万兵马。而我要你做的事情,一、截断日耀的粮草,二、守住日耀的退路。”

    “主公不怕我借机将这五万人马收为己用?”李玠晚的声音越说越小,偷眼看了看孟玄喆的脸色没怎么变化,但是,自己的底气倒是越来越不足了。“到时候,我可以联合周长沣,夺回本该属于我的皇位。”

    “那你最好再努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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