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陆先生-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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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麻烦您,能不能跟上前面那辆兰博基尼?”捂着狂跳的心口,她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语气有点儿凌乱。
“这位小姐。”师傅回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她,好像看外星人那样专注。
“我想问问您,一只乌龟和兔子赛跑,您觉得谁会赢?”
这个冷笑话并不好笑。夜曼沙无力地摇了摇头。
她垂下眼眸,辗转把玩着手中的电话。
打还是不打?
每一次,这个问题于她,都很纠结。
“请问您到哪里去?”等了半天不见回话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出声问道。
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
车后座上的女人,清冷,孤傲,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哦,不好意思,到香山美墅别墅群。”她收拾了一下心情,将手机扔回手袋里,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直直地盯着车窗外的夜景。
借着灯光,女子娇好的面容映在车窗玻璃上,琉璃似的黑眸如闪耀的星辰。
光彩渐渐暗淡,一行清泪从如雪般无瑕的脸上慢慢滑落。
“刚才跑车里那位是您的什么人?老公还是男朋友?”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很热心地询问。
夜曼沙抿了抿唇,没有搭腔。
“有钱的男人十个有九个色,不色那个也是同性恋,你既然选择了他,就想开点嘛!这种事情我可见得多了去了。”师傅依旧热情地发表着长篇大论。
夜曼沙觉得疲惫,向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了眼睛。
竟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又一次梦到了那场可怕的大地震,她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渐渐模糊。。
她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扛起,一路颠簸,还有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旁边惊呼:“哥哥,小心。”
“这个病人的情况很危急,她是罕见的熊猫血,我们血库里现在没有这种血型。”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在大声喊:“不好了,她的意识已经消失,陷入深度昏迷中。”
那时,她以为,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师傅的呼唤声中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车窗外漆黑的一片和那如墨染一般死气沉沉的房子。
在暗夜里仿佛一座巨大的碉堡。
夜曼沙揉了揉眉心,头又开始如针扎一般的疼痛起来。
每次做起这个噩梦,她的头就会如针扎一般的疼。
他没有回来。
想必一定是在某一处,和那美艳的女子,颠鸾倒凤,上演着活色生香的一幕吧。
也罢,也罢。
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林夕)
既然一直以来都只是空欢喜一场,那就彻底地做一个了断吧。
第2章:曲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呼吸声在沉寂的空气中由远及近,越来越粗重。
幽深的林子里,迷雾笼罩,夜曼沙跌跌撞撞地拨开丛生的杂草和树枝,犹如一个迷路的孩子,惊慌失措地喊着:“你在哪?等等我……”
“我在这里……”低醇动人的声音犹如大提琴声线般魅惑,她的心头仿佛照进一米阳光,灿烂的让她周身都迸射了五彩的霞光,这是她用生命一直在守护的人啊,谁都知道,他是她的鬼迷心窍。
前面那个清隽修长的影子在浓雾中越来越模糊,夜曼沙追得太辛苦,她伸出一只手撑在树干上,低头大口喘着粗气,另一只手压在隐隐疼痛的腹部,焦急地四处张望,却再也找不见……
她又一次丢了他。
从床上猛地坐起,喘息声还没有平复下来,惊觉又是一场恶梦,额头上已然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满满的失落,一直萦绕在心海,久久不肯散去。
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疼痛瞬间蔓延了全身。
她的一只手下意识地落在旁边的枕头上,触感依然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他没有回来。
和无数个孤单等待的夜晚一样,她的身边,依然是寂寞和空洞的。
她不在香山的这一段时间,他应该都没有在家。
因为从她坐到床上的那一刻,看到自己临走前叠得整齐的被褥时就已经一目了然。
他去了哪里?她不得而知。
再也没有了睡意,她打开床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2点。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没有和他有关的任何消息。
他在她的生命中总是来去匆匆。
仿佛一个过客。
他想回来,不会提前告知她,他想离开,也不会特意和她道别。
他从来都不会是那个她用意念和想念就能念来的人。
或许,能够嫁给他,已经是她人生中的一件幸事了,还要奢求什么呢?
她原本以为,纵使他是不爱她的,只要她爱他就足够了。
她爱他,原本以为会是她一辈子的不可改变的承诺。
就像梦中的情形一样:她永远是追着他奔跑的那个人。
夸父可以为了追日而死,而她,大概也可以为了风离落而付出一切吧!
哪怕是她的生命。
原来我是真的喜欢你,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只是一切在现在看来,不过都是原本以为的罢了。
等待是需要勇气的。除非她足够的坚强。
夜曼沙走到洗手间,打开了热水。
脱掉睡衣,年轻而又曼妙的身体在镜子中一览无余。
第212章:曲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她才26岁,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却为了风离落,永远关闭了那道快乐的心门。
精致美妙的锁骨下,有一朵曼珠沙华的刺青,红艳艳的花朵像伸向苍天又有点无力而微微弯曲的手,迷离而妖娆,伤感略带绝望。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乌黑的长发滴着水珠,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吹干头发,如瀑的发丝倾泻而下,乌黑油亮。
夜曼沙坐到床上,支起右腿。那腿的脚踝处,有一个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她的小腿笔直修长,白皙莹润,泛着淡淡的光泽,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妈妈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诉她,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在脚踝处同样有一个蝴蝶胎记的人,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她的亲人。
每当看到这块胎记,她都会认真地琢磨着妈妈的这句话。
也就是说,有生之年,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还有一个可以与她相依为命的亲人。
只不过,他(她)在哪里,还是未知。
门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夜曼沙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已经是凌晨4点。这个时间,会是他回来了吗?
心跳的节奏突然加快,一颗心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高大挺拔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身如玉树,俊美无俦。
眼前突然迷蒙了一团水雾,氤氲了她的视线。
除了那杂乱无章的心跳声,周围是一片似水的沉寂。
夜曼沙缓缓地站起来,莹白的肌肤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修长的脖颈微微前倾,弧度完美的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男子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身上停滞了几分。
她看到他的彰显男性特征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棱角分明的下巴肌肉紧绷。
眼神迷离而又性感,却又隐含着危险。
接过他手中的外衣,垂下眼睑,不再看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看了一眼她用浴巾包住的身体,眸色暗沉,声音缓慢而略显低哑。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从他的鼻尖扫过,沁入心脾。
风离落微微抿紧菲薄的唇瓣,深深吸了一口气。
“今晚。”她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然,永远是一副淡泊如水的样子。
男人皱了皱眉,他讨厌她这副不惊不喜的样子。
再美丽的女人,如若不是风情万种,那也不要这样死气沉沉,让人真真缺了兴致。
就在她跟随着他冲刺到快乐的巅峰时,她听到他从喉咙深处低哑的挤压出了两个字眼:“苏苏。”
心脏扭做一团,所有的快乐瞬间冻结成冰,仿佛一道利刺深深扎进她的心中。
看不到鲜血,却能听到血流的声音。
两行清泪从眼角溢出,缓缓滑向耳膜深处。
这一刻,她宁愿自己失聪。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他毫无留恋地起身,接起电话。
眸光蹙了蹙,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在扫向夜曼沙的时候,立刻又黯淡了下来。
夜曼沙垂下眼睛,背过身去。
她从他的眼睛里,大概读出了一点儿意思。
风离落匆匆下床,拿起外套,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们离婚吧。”闭上眼睛,强忍着要滑落的泪水,她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虽然很轻,但是却成功地让正欲开门的男人停住了身形。
男人的身体有着片刻的僵硬。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薄唇紧紧抿起,眸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意。
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她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房门”碰”的一声关闭,她的心门也跟着关闭了起来。
就算是她主动提出离婚,他都不屑一顾。
夜曼沙躺在床上,无力地闭着眼睛。
睫毛微微颤动,泪水肆无忌惮地爬了满脸。
从小她失去了父母,在孤儿院长大,十六岁那年,一场可怕的地震,又差点夺走了她的生命。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时,她就为了他勇敢地活了下来,七年了啊,这么多年的坚持和企盼,如今换来的却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在这样一段婚姻里,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有时候她在想:风离落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娶她呢?
明明有那么多女人他可以选择,可是为什么却偏偏要选她?
与其让她一直生活在虚幻和假象中麻痹着自己不比现实来得这样残酷要好吗?
张妈一大早从外面回来,推开门,看到了夜曼沙。
“太太,您回来了?哦,我这就给您准备早饭。”她慌张地就要去厨房。
“张妈,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一会儿我就去画室了,先生这几天……”
夜曼沙抿唇,明明知道结果,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出口。
“先生这些天一直没回来吗?”
“是啊,我听阿钟说,好像是先生的表妹回国了,他一直在陪她。”
既然白流苏回来好几天了,那在机场碰到的那女子是谁?
凌晨了,他不在她的身边回到家里来做什么?
那么急匆匆地离开又是为了什么?
夜曼沙的心中升起了一团疑云。
“哦。”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自我解嘲地淡淡一笑,呵呵,原来她想知道自己老公的行踪,还要从下人的口中得知。
“太太,您这是要出去吗?”阿钟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夜曼沙拿着包往外走,赶紧问道。
“你送我去画廊吧。”她垂下眸子,掩饰住内心的失落和感伤。
卷翘的睫毛如彩蝶展翅,在滑腻莹白的脸上打出一排阴暗的剪影。
阿钟愣了愣,心中隐隐滑落丝丝心疼。
“先生说今晚有一个酒会,衣服和鞋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在车子里,既然您已经回来了,就让您准时去赴约,我六点钟过去接您。”
夜曼沙点点头,跟着阿钟上了车,向画廊的方向驶去。
当初,风离落为她买下了这座几千平米的画廊,除了她自己的一些比较珍贵的画作之外,也有几个画界好友的作品友情赞助在这里,婚姻失意,但是她在画界还算是小有成就,在风离落的帮助下,拿过几次国际上的大奖,也成功举办过几次画展。
第213章:难不成他人格分化了?
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真的很奇怪,魏子枫当时说的“不管风筝飞得多高,但是线还是在我手里”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洗漱完毕后,正要准备下楼去吃早餐,突然想起陆沐白曾告诉她在房间里等着就可以了,正想着呢,门铃声就响起来,打开门一看,只见服务生推着餐车站在门口,脸上堆满了阳光般的笑意。
“叶女士,陆总吩咐过了,让我把早餐给您推进来。”
叶倾城点点头,示意他把餐车推进来,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道:“你说是陆总吩咐你推进来的?早餐不是现在都往房间里送吗?“
服务生笑了笑,本来想刻意隐瞒着的,既然叶女士已经提出了疑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