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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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就怔住了,宵露,她还真能整事,竟然跑到西启去了?
她跑到西启去不要紧,这却几乎是掀起了一股小旋风啊。
原本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除了自己知道她的秘密,没有别人会在意一个失贞的丞相三小姐,一个失宠的燕王正妃。可是当她身入西启的境内,她就成了一根导火线,或者说,成了一个启动某个机关的开关。
她这个人无关紧要,她的身份却微妙得很。
司城玄曦救她不救她,都很被动,而自己,是去看戏,还是去帮忙,他还没想好。
从理智上,他希望蓝宵露死,这个和自己同样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不管她多么的大大咧咧,不管她多么的不重名利,但是于他,总是个威胁。只有她死了,才是一了百了。
从感情上,他心中还是有一些舍不得,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好的,哪怕他心里恨得牙根痒痒,上一辈子,他没有得到她,这一辈子,她居然早早地被别的男人给占了便宜。他总觉得,这是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他心里又恨又不甘,哪怕他不会再娶她,还是有一种需要把她夺回来之后再抛弃的龌龊心理。
要夺她回来,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从西启把她救出来,当初他害她一命,如果今天救她一次,她总不好还老记着他欠她的命了。
可是,这中间也有难处,他是以东夏国使者的身份去祝贺西启太子的大婚,如果东夏的使者反倒拐跑了大婚的太子妃,处理得不好,那可是会挑起两国之争的,也是给了端木长安东征的借口。
他不怕乱,乱世才是英雄显身手的时候,比如他。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太子未除,司城玄曦活得好好的,他可不想到时候为他人做嫁衣裳。
而且,现在动,会暴露太多东西,如果让母妃知道他因为一时的感情用事,破坏了母子多年的筹谋,必然会生气。母妃不止他一个儿子,十一皇弟也已经十四岁了,母妃要是对他失望,反而去培植十一皇弟,那就得不偿失了。
另外,他也知道,虽然他表现得温和无争,但太子对他的忌惮并不比对司城玄曦少,所以,这次太子才会在父皇面前力保由他任使者出使西启。明里,是他齐王身份尊贵,以示与西启两国友好邦交的重视;暗里,还不定打着什么主意。
当然,他不怕太子会在路上使坏。
毕竟这一行程,最精彩的地方得是在西启,太子打定的主意,是希望他到西启之后,能在明里暗里破坏司城玄曦的计划,让司城玄曦既有救人的动作,又救不出人来,落了端木长安的口实,然后借了他的口,好明白回禀父皇,达到彻底打压司城玄曦的目的。
何况,当初太子与四皇弟在司城玄曦护送端木长安回西启的路上做的小动作,父皇已经有所知,现在四皇弟已经死了,他找不到替死鬼,不敢再这么莽撞。
说到四皇弟的死,司城丰元心里涌上一丝得意。
四皇弟死讯传回京城的时候,父皇立刻派了人彻查,毕竟是父子之亲,哪怕把四皇弟贬为庶人,死了一个儿子,父皇还是心疼的。
但是,最后的线索,指的是太子和燕王,所以,哪怕是李妃疯了,眼里心里认定的,杀子仇人就是司城玄曦,甚至不惜同归于尽地在皇宫里投毒。
不会有人知道,其实,真正杀死四皇弟的,是他,是他齐王司城丰元。
一个被贬的皇子,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按理,他没有必要再斩草除根,可是他不得不动手,四皇弟拿到那座金矿,四皇弟建赵风楼,四皇弟用赵风楼笼络人心,四皇弟对司城玄曦动手,四皇弟对端木长安动手……
每一件事,中间都有他的筹谋和暗示,唆使和暗助。
宫中人人只以为四皇弟是太子的一只手,他依傍着太子,为太子清除异己,其实,四皇弟是他的一只手,借四皇弟的手,他已经成功地除掉了好几个眼中钉,但是所有人都把账记在太子的身上。他很安全,他仍然是人人眼中的贤王,敬兄友弟,温和无争。
要是有一天,从四皇弟那里查出有他在其中作用的痕迹,父皇必然不喜,也必然能察觉他的雄心。
他只能除掉四皇弟,只有死人的嘴最紧,也只有死人,才最安全。
好在不用马上做决定,毕竟,从东夏往西启,使者队伍一路走去,大概得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时间,够他考虑清楚了。
西启太子端木长安将于下月大婚,这消息不光传到东夏的京城,也传到另外几国的京城里,四国目前鼎立,就像四根柱子,实力相当,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
因此,不但东夏派出了王爷使者,另外两国,也同样会派出使臣。
比如南毅国,派出的是皇上的亲弟弟理亲王,北泽国派出的,是七皇子襄郡王百里嘉佑。
不论理亲王还是襄郡王,以及齐王,都是身份尊贵,来恭贺西启太子大婚,既不显过份讨好,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够重视。
司城玄曦和莫永,目前就在襄郡王的护卫队中。
本国的使者他已经无望,只能从他国再想办法。
襄郡王年方十八,却是个武痴,和司城玄曦结识于两年前,那时候司城玄曦刚打通北泽国的商路,还是以商人的身份,遇上了年轻的襄郡王。
当时的百里嘉佑年少轻狂,在皇宫里侍卫们让着,师傅们哄着,臣子们捧着,就自以为世间功夫能胜过他的没几个人,着实很嚣张,带了两个随从溜出宫门,想扮游侠儿显显英雄本色。结果,三脚猫的功夫碰上了硬茬子,差点殒命。
北泽国的伦州郡,出了个采花大盗,伤人害命,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以大侠自居的百里嘉佑本来就想打响名气,又自以为天下无敌,哪把小小的采花贼放在眼里?带着随从在伦州郡里一番探查,查到了蛛丝马迹。
可他一个长在深宫里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知道江湖险恶,贼人奸滑。结果,采花贼没抓着,反被采花贼陷害了一把,采花贼武功很高强,几个回合就杀了他的随从,又把他打晕,扒了衣服,放在自己刚刚祸害的一个女子身边,随后来的官府捕快抓了个正着。
女子已死,他又衣衫不整,“事实俱在”,不容分辨,一个大枷,可怜皇室尊贵郡王,就成了阶下囚。
偏生的那采花贼不但杀了他的随从,又搜走了他的衣物,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没有。
官府被这采花贼搅得压得很大,正愁抓不到人,好不容易逮着百里嘉佑,喜出望外,即使发现一两点可疑,也得赶紧把它抹去,要不把这采花贼正法,他的官阶怎么提升,官帽怎么加大呢?
审得很快,当时把百里嘉佑从牢里提了出来,不让他说一句话,便是三十大棍。
百里嘉佑虽然练过武,可皇子之身,那个细皮嫩肉的,三十大棍下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昏死三次,还没有从喊疼中恢复过来,就已经被验明正身,胡乱安了个名字,打入了死牢,五日后问斩。
他喊破喉咙说自己是七皇子,却只不过引来狱卒的讥笑和揶揄,谁会相信?
即使内心里暗恨,等出去之后要把那糊涂州官打个一百大板,挖了他的眼珠喂狗。但是那时候的百里嘉佑,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想想而已。除非采花贼再作案,不然,他是铁定得背了这个黑锅冤斩这颗大好头颅的。
可是指望采花贼作案,那希望多渺茫,哪怕他再不通事务,也明白,官府捕得紧,那采花贼胆子再大,在有了替死鬼的时候,自然不可能顶风作案。
他都已经绝望了,以为自己必死。
五天时间转瞬就过,百里嘉佑被押赴刑场,围观的百姓不知情,以为他就是那天杀的采花贼,青菜萝卜鸡蛋烂叶子没少往他身上招呼。
可怜一个爱华衣美服,平时极注意形象的皇室子弟,在大牢里旧伤加新伤,棒伤加鸡蛋胡萝卜砸的伤密集堆积,要多惨有多惨,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监斩官也就是那州官已经上了台,刽子手的鬼头刀映着寒光,围观的百姓拍手称庆,百里嘉佑心如死灰。
就在监斩官的手拿上令牌,准备掷出去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人群里飞了出来。
监斩官以为有人闹法场,吓得手中令牌一抖,几乎钻进桌子底下,定睛看去时,原来是一个人被人从人群中扔上斩首台,手足被绑着,动弹不得,只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与斩首台上的百里嘉佑两两相望。
既然是个被绑住的人,那自然没有什么威胁,监斩官有点庆幸自己的身体没有思想灵活,不然,真钻到桌子下面,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第287章 北泽郡王
监斩官怒喝:“是谁捣乱刑场,不要命了?”这一声怒则怒矣,却毫无底气,这么多的官兵守着,这么多的眼睛看着,没有人看清人是从哪里扔出来的,为什么要扔出这个人来。
他的目光看向四周的百姓,可那些百姓也是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有人在场外大声道:“东夏商人莫永,擒得真正的采花贼在此!”
监斩官大惊,喝道:“是谁?”
西边的人群分开,走出三个人来,都是十**岁,但是中间那人虽然年纪最轻,却是不怒而威,明显是三人之首。
监斩官看着这三个人气度不凡,本来想开口斥他们捣乱刑场,但多年的官场经验还是让他多了几分小心,何况这人说了,是东夏的商人,不是北泽人,涉及两国,总是得更加慎重些,便只是没好气地道:“采花贼已经伏法,你随便抓个人就说是采花贼,有什么凭据?”
左边那人朗声道:“我家主人和我等二人追踪这采花贼一个多月,早把他的行踪探得清清楚楚,这贼人狡猾,你们抓的,不过是他找的替死鬼!”说着,立刻走上斩首台,把那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汉子拉起,厉声道:“还不从实招来,你是怎么祸害女子,怎么拿这人当替身的?”
本来这么个人走上斩首台,在监斩的过程是不允许的,但是这三人的气场实在太强,竟让监斩官不敢说出阻拦的话。
这时,那面如死灰,惊恐之极的汉子,带着不甘和无奈,一桩一桩地说起自己祸害的人命,以及怎么把暗伏着想要抓他的百里嘉佑的随从杀死,怎么把他打晕,塞在被害女子床上。
一桩桩,一椿椿,细致入微,与官府所查探到的蛛丝马迹分毫不差。
本来是看热闹的百姓也听清楚了,知道原来被扔了满身鸡蛋烂菜叶即将正法的那年轻人原来是个想要抓贼的热血青年,那采花贼奸滑异常,企图嫁祸脱身。顿时群情激愤起来,一致强烈要求案件重审。
州官虽然觉得有失了颜面,但今天这事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遮也遮不住了,就算把百里嘉佑现在杀了,也堵不住悠悠之口,既然要求案件重审,那便重审,还能博一个从善如流的贤名。
因此,州官命人把百里嘉佑和那被绑的人一起收监,这三个东夏“商人”自然也要一起请回衙门协助调查。百姓们浩浩荡荡地跟着,去观审。
哪怕是州官这么糊涂的人,在这么明显的线索和证据面前,也知道了谁才是真正的采花贼,也知道了百里嘉佑只是个可怜的被害者而已。为了在异国商人面前表示自己这个官还是知错能改的,在百里嘉佑无罪释放之后,还补偿了二十两银子。
百里嘉佑挨了一顿棒子,受了一场大罪,但好在终于有惊无险,但也意识到自己学艺不精,之前皇子的娇横尽去,手上虽然仅只二十两银子,却一定要请这三个救命恩人吃饭。
这三人倒也没有推辞,等他找了地方洗了澡,换了衣服,便到酒楼里找了间雅间喝酒。当时,“商人莫永”坐在桌前,另两人却只随侍在一边,没有上桌。
百里嘉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很憋气,借着几分酒意,道:“那糊涂官,等我回去,非得叫他好看不可!”
“莫永”却只淡然一笑,对身边随从一使眼色,右边那随从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荷包递给过来,那荷包百里嘉佑认识,正是自己的,他接过后打开,自己郡王的玉印正在荷包里。
于是,这个十七岁的少年郡王,做了一件很肤浅的事,他摇着那玉印,说道:“既然你们看过这玉印,自然知道本郡王的身份,你们救过我的命,说吧,但凡你们有什么要求,我一准能答应!”他一指“莫永”,豪气干云地道:“说到底,做生意总是落了下乘,你莫若从此跟随我,我定能为你谋一份富贵。”
他这话一出,“莫永”旁边的两个侍从不由都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