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贩子在唐朝-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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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更衣…穿鞋…”只见群雌粥粥,娇影叠叠,差一点直接把卢鸿又压回被窝里。
“卢先生你怎可如此?”
对面的褚行毅满脸哀怨,一边的卢齐、卢平、欧阳珏、李清等人连连点头。
相陪的卢鸿身边云山雾罩,八位仙女十六只手此起彼落,将卢九公子蹂躏得如同一棵纯洁的梧桐树。
只有春兰一人手托茶盘,为对面数位客人奉茶。
“找几个丫头算什么大事啊?”卢齐数落着卢鸿。
“兄弟们帮你做点事都不行么?”卢平在一边敲边鼓。
“受先生大恩无以为报。”欧阳珏满脸感激。
“先生若有所求,自当效劳。”李清言辞肯定。
“为先生寻找美侍一事,就交给我们好了!”众人异口同声。
最后还是卢鸿以死相胁,才劝得群情激愤地几位热血青年没有冒然行事,只是背着李治偷偷藏起来地掌中玩砚又少了几块。
“琴儿铺纸,棋儿洗砚,书儿磨墨,画儿奉笔,诗儿掌灯,词儿添香,曲儿持印,赋儿——”一一吩咐的卢鸿看了一下落在后边找不着事儿嘟着小嘴儿地赋儿,迟疑一下道:“不然赋儿你帮我吹写完的字吧,干得快点。大家各司其职,不许打架啊。”
“是!”八女齐齐地娇声答道。
“少爷要写东西么?”春兰把茶端上来,才问一声,立马被一群仙女七手八脚将茶抢走,你争我夺地送到了卢鸿唇边。
卢鸿苦笑着拿过茶喝了一口道:“是,我要再写一出新戏,名字就叫——《八美图》”。
第二十四章 报纸
卢鸿的香艳生活并没有就此到头,没几天,一份新创刊的杂谈出版了它的第一期。这份杂谈的名字非常专业——《曲苑杂谈》。
《曲苑杂谈》主要内容是关于戏曲及文艺界的各类花边新闻,第一期内容颇具轰动性。
首页大题目楷体字:卢司业不惜异宝,九公子重得佳人。
将卢鸿院中缺少美婢,李治与祖述以美易宝之事写得如同一篇传奇一般,其中不乏夸张之辞。
卢鸿看得差一点拍桌子,只是身边众美环绕,手也实在不太方便,这才没有拍下去。
事实上卢鸿只是出于简单的被误解而造成的愤怒,并没有想到这一花边新闻公布后的可怕后果。
后果便是第二天他这间别业的大门就给堵住了,一辆辆的马车都是各方各界欲求宝砚佳作的权贵豪门,而且无一例外地带来了各形各色的美婢娇娃。
卢鸿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考虑举行一次选美比赛了。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中闪现一下,看着门口汹涌的人群,老张头终于发挥了其巨大的优势。听着他“哦哦啊啊”地在那里打岔,卢鸿赶紧拉过洗砚,落荒而逃。
不得不说,后院没有院墙还是有些好处的。
过了几天以后,《曲苑杂谈》新一期就上一期文章中部分不实之处做了书面说明,并对因此给卢鸿造成的不便作了道歉。就算这样,这场风波也闹了几天才平息,而《曲苑杂谈》因此一炮而红,各类八卦信息得到了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销量大有后来居上之势。
尤其在之后不久,莺娘的演出将要搬到戏院中进行。各类新戏的传闻纷纷扬扬。《曲苑杂谈》通过各种渠道。将莺娘正在排演新戏的一些小道消息登了出来,引得众多戏迷期望值一天比一天高涨。而《曲苑杂谈》的销量也达到了一个惊人地数字。
在十月份地时候,戏院终于落成。卢鸿亲自命名为:长安大剧院。在其启用的开场戏上,包括天子李世民、太子李治、吴王李恪以及部分妃嫔集体亮相。当然众多高官贵族更是数不胜数,当天的仪式几乎将长安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网打尽。
首场上演的正是卢鸿的新作《西厢记》。
其轰动效果是可以想象地,比起《牡丹亭》首演来。也差不到哪里去。若说各家期刊报纸连篇累椟的报道,还更有过之。
褚行毅等人的《艺苑掇英》近水楼台,出了《西厢记》的专刊,其中还有对莺娘的专题采访,提了一大堆的问题请莺娘一一答复。其间莺娘对卢鸿地才华及人品的仰慕之情毫不掩释,更透露还有多出戏曲正在磨合中。不日即将出演的消息。这一期《艺苑掇英》卖得价格极高,数量依然极少,名气更加响亮,风头之劲一时无二。
其他各期刊报纸,都纷纷报出了大价钱,专门收购关于卢鸿、莺娘等人的各类消息。此外还有各类的评论人士及撰稿人,对新出现的《西厢记》进行了各角度的点评。
现在除了占主流的叫好声,自然也有不遗余力进行抨击者。那《古风》自然又是大喊世风日下。指责《西厢记》比起《牡丹亭》来,更是等而下之。败坏世风,乃是一等一地大毒草。
除了《古风》外,另一外报纸也是打击戏曲的急先锋。其名乃是《因果报》,创刊倒是比较早地。这刊物的名字颇有意思,“报”字既有报道之意。又含因果报应之意。乃是佛门创立的一份期刊,专门对信徒宣传佛门宗旨。人们叫顺了嘴。皆称之为“报纸”。
报纸”之名由此而来,后来者多有仿效其意,将所办刊物亦称为某某报纸的。
因为卢鸿的这两出戏曲太过火爆,那方外之人,僧道尼等,也多有观看地。结果许多青年僧尼,因此爱慕俗世情缘,居然纷纷还俗,使得寺庙一下子都冷清了不少。更因卢鸿本来对佛门就不是很客气,导致《因果报》对卢鸿大是不满,攻击得更是格外卖力。
《古风》和《因果报》地评论自然惹得众多戏迷不满。但按照大唐有关法令规定,二家刊物并没有违法之处。因此众多戏迷纷纷依托其他刊物投稿建言,对反对意见给予批驳。一时之间,硝烟迷漫,争得天昏地暗。
现在只长安城中,各类期刊报纸怕不有十几种。每天为了各种新闻消息出台评论,互相攻击辩论,搞得不亦乐乎。前时经辩的风气,在此又发挥了新地作用,一大批善于批评的专职文人大出风头,开始崭露头角,成了职业的撰稿人。
就算是各大书院的学刊,也对戏曲等时下的潮流现象有所涉及。但学刊与报纸等有一个明显的区别便是本身并不持观点,同一学刊中的文章分别由不同的作者完成,而作者的观点往往并不一致。甚至有时候,一本学刊中数位名儒观点都有冲突。在士林看来,学刊这种超然、公正的立场才是真正的出版界的代表。
当然,要说到销量,学刊是拍马也追不上各类期刊报纸的。
对这种现象,朝廷上颇有争论。有相当部分官员认为现在这种状况不利于朝廷一统,似应加以约束。但以马周、房玄龄为首的主要文官集团却对此现象颇为支持,甚至马周都已经建议在御史台专门建立机构,收集报纸中民众的一些对时政、对朝廷的看法与观点,以为对官吏的监督之用。事实上,前不久时便有因为报纸爆料某地某某官员为了讨好莺娘,不惜挥金如土献礼被拒的消息后,御史台由此还揪出了几起案子。各类地方官吏不法行为,也多有因报纸刊登而曝光的。马周在奏折中写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报纸大行,何需谤木。则地方官员,但有污行劣迹,必以此大白于天下,再不得塞众人悠悠之口矣。民情之畅达,自古以来无过于此者。”
当然在大多数官员心目中,对期刊报纸的重视程度并不高,在他们看来,这些刊物的娱乐意义,远远高于政治意义。
李世民对于这方面的敏感程度,显然要高于大臣们。在各家刊物开始出版以来,李世民就一直关注其进展。据说在有关人员的进言下,李世民颇有意朝廷也出版一份类似的刊物,但又一直未定下章程来。虽然国子监有一份《国风》,算是官办。但那也是一种学刊的性质,并非朝廷的口舌。最后,还是在长孙无忌的力倡下,大唐的第一份官方报纸终于出版了,其名字非常直接地称做《官报》,内容主要是朝廷的相关政策、新闻与评论观点,而其主管者,正是太子李治。
官报主管确定过程中,颇多周折。虽然表面看来只不过是个闲差事,但很是有几方面争取这一职位。据说吴王李恪为此花了大力气,甚至多次入宫向李世民面陈。但是最终长孙无忌的劝说发挥了决定作用,李治成了官报的主管。而以太子出任此职,也成了日后大唐乃至后世的定例。
在此事决定之后,李治第一时间来拜会了卢鸿。
“父皇定要将此事交付于我,舅舅也要我定须将此事担起来。只是如何着手,本王实在是一筹莫展。”李治向卢鸿诉苦道。
“太子可知为何圣上与长孙大人,都这般看重报纸之事?”
“父皇道,报纸虽然初见端倪,但日后发展不可限量,当为朝廷之喉舌,民情之锣鼓。若得法时,贪官不能弊人耳目,污吏不能掩人视听,是上命下派,下情上达之最佳途径。”
“不错,正是如此,”卢鸿点头,心中暗暗佩服,虽然李世民等看得还略微简单一些,但这些见识,已然是了不得了。“既然已然明了其中关键,太子殿下还有何疑问?”
李治苦恼地道:“若是民报,自然容易办得。只是本王所办却是官报。既为官报,还如何体现民情?若只发布朝廷命令,各家报纸均已做到,何须再多一家官报?”
卢鸿道:“太子殿下所苦恼的,便是官报的立场。其实若想明此节,亦是简单。既为大唐官报,则官报立场,全在大唐利益。”
“利益?”李治一时有些失神:“办报纸与利益何干?难不成咱们官报也要挣钱不成?”
“太子想得太狭仄了。所谓利益,岂只是区区金钱?我大唐百姓富足、官民安定、经济繁荣、武力强盛、威名远播、文化发达,如此种种,均是大唐利益所在。因此,大唐官报所指,必是有益于以上诸情形者,方为官报立论之本。”卢鸿侃侃而谈。
李治回味卢鸿所言,心中渐有所悟。想了一会又对卢鸿道:“果然如此,是李治只看到那些杂谈之类,想得简单,小瞧了这报纸的意义所在。如此卢师能否为李治操持此事,以启官报之风范?”
卢鸿微笑道:“太子既然知道了圣上委任之意,又清楚了官报立场所在,如何还不知道此事关窍?既为官报,则其中怎少得了诸位大人。既然于、马、苏、高诸大人,尽为东宫之属,这官报如何兴办,难道还有何不明白的么?”
李治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明白这掌握份官报的意义。这份报纸,不只是李世民交给他的一件武器,更是对他的一份考验。
第二十五章 妇女解放运动先驱
李治兴冲冲地去办他的报纸了,卢鸿总算可以松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喘匀,许久不见的衡阳公主又上门来了。
春兰上了茶,估计是早有耳闻,衡阳公主表现出了足够的抵抗能力。只是对八位仙女忽然不见有些奇怪。
“闻道公子群美拱绕,享尽艳福,怎么今日却未曾得见?莫非是金屋藏娇,不欲使外人得见么?”衡阳公主现在也被杂谈报纸之类沾染得很有些八卦潜质了。
“哪里”,卢鸿满脸苦笑道:“前时为友所误,恰逢有一出新戏需用人手,便尽数遣去莺娘处学戏帮着撑台去了。”
卢鸿所说新戏便是那《八美图》。原来万般无奈之下,他便写了这新戏,借用唐伯虎传说点缀成文,顺便哄了八位仙女到莺娘处排这新戏,省得天天在自己眼前绕来晃去,弄得心神不定。
“倒是公主这一段以来久未得见。卢鸿这新居与公主府第比邻而居,本该先去拜见公主,怎么还敢劳烦公主大驾光临呢。”卢鸿嘴里一派诚惶诚恐,只是脸色表情看着实在不是那个样子。
“罢了,我的司业大人,就少来这套吧。”衡阳公主倒很放得开,“真是看不透你这个人,怎么上天就这么不长眼,把那些才华一不留神都扔在你脑袋上了呢。说来还得谢谢你,你托雉奴给我的小砚收到了。真是神乎其技,令人爱不释手。天成卢九砚,确是名不虚传。”
卢鸿谦虚地说道:“公主太夸奖了。这一段闲居无事,磨磨手头做的玩意,登不得大雅之堂。”
“哦,闲居无事么?”衡阳公主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道:“要说别人兴许就信了。在衡阳面前也这般说就有些哄人了吧?先时你那什么出版法出台,衡阳还想不明白卢九公子弄这个是什么意思。现在看看,只怕真正上得了台面的几家报坊,后边都是你卢九公子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