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太妖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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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里都不逛逛青楼么?”沐颜歌随口笑谑,语声未落,却听一阵女子笑声传来。
沐颜歌侧身抬眸,却见前面廊下转出几名女子。
那几名女侍乍一见到沐颜歌,惊呆在原地,只望着她发怔。
其中一人慌忙施礼,喊了声“夫人”,其它几位这才急急朝沐颜歌颔首揖了一礼。
沐颜歌凝眸看去,这几名女侍皆是身姿袅娜,容貌秀美的女子,那艳若桃李的肌肤都嫩得可以掐得出水来。
啧啧,这容墨可真会“收留”人,专挑好看的拣。
其中一人倒是胆大,竟然抢在沐颜歌之前开口,“蓉儿给夫人请安。”
她一面说,一面抬起眼角看了一眼沐颜歌,像是好奇地打量,又像是无言的挑衅。
“蓉儿?”沐颜歌含笑道,“可是从前公子的近身侍婢?”
见她衣着打扮与灵儿不尽相同,眉眼见一抹轻灵傲慢,沐颜歌心下已明白了七八分。这几名女子同玉敏一样,是在容墨跟前混的,品级上比一般婢女要高上一等。
可沐颜歌是何等人,不过简简单单一句问话,却是加上了“从前”二字。是的。那是她从前的身份,如今她沐颜歌登堂入室了,这种“近身侍婢”便显得有些多余了。
蓉儿略抬了抬眼角,目光中泛着几分得意,“服侍公子是奴婢的本分……”
这‘近身侍女’果然不一般,倒是一副主母同客人说话的口气呢,沐颜歌诧异到极处,不觉失笑。这算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么?
见沐颜歌笑而不语,蓉儿似乎胆色更壮了些,索性抬头看她,竟是没有丝毫的惧色。
“真是个水灵的丫头,”沐颜歌微微一笑,“我身边正缺个手脚利索的人,明日你就过来跟着灵儿吧。”
蓉儿面色一僵,竟是有些羞恼,仰起头来,硬声道,“回禀夫人,蓉儿是在公子身边服侍的。”
沐颜歌闻言冷冷一笑,“你是在对本夫人说话么?”
蓉儿的身子微微一抖,娇俏的小脸瞬即白了几分。
沐颜歌蹙眉看向灵儿,“这府里难道没有一点规矩?要不你来告诉她?”
灵儿显然是被眼下的情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了,这几位近身侍婢平日里嚣张惯了,除了玉敏姑娘,硬是谁也不会放在眼里,只是她们不曾料到,这位“忽然降临”的夫人,亦不是个软柿子。
灵儿福了福身子,脆生生答道,“回禀夫人,下人必须听从主子的安排,万万不可践越自己的身份。”
蓉儿满面羞愤,低头咬唇,肩头微微发抖,身后一群女侍均是变了颜色。
“这园子里可养不起这么多不懂规矩的人,本夫人有些乏了,灵儿,走吧!” 沐颜歌扫了一眼这一群碧碧绸粉衫的女子,淡淡开口道。
此言一出, 地上一众女侍慌忙跪地,花容失色道,“奴婢知罪,奴婢等无意冲撞了夫人,恳请夫人不要怪罪!”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沐颜歌竟是未多看一眼,径直离去。
“夫人留步……”蓉儿显然是有所不甘,失声喊到。
沐颜歌驻足,冷冷回眸,陡然沉下脸来。蓉儿触及她的目光,身子一缩,低头再不敢开口。
转过回廊,至无人处,灵儿望了一眼面色不佳的沐颜歌,微微笑道:“有夫人在,她们再也不敢放肆了……”
沐颜歌却是抿唇不语,心里如七月的午后,窒闷莫名。
不过一群女侍而已,又不是三妻四妾,她竟然容忍不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存在。究竟是在心思歹毒,还是太过狭隘善妒。她发现自从遇见容墨,她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她与容墨,不过是短暂虚假的“合伙夫妻”,她干嘛要去跟一群莺莺燕燕较这份劲?
沐颜歌告诉自己,她只是为了更好地在这里立足,她只是想耳根眼前清静些,她只是现代的一名新新女性,见不得古人这些美婢成群的场面……
只是沐颜歌尚且不知,情动失心只是须臾间的事。
午饭过后,沐颜歌搂着娃娃在小睡,迷迷糊糊间,隐隐听见外头有人喧哗。
“谁在外头?”沐颜歌起身,皱了皱眉头。
灵儿忙进来回禀道,“是玉敏姐姐领了一群女侍,在外头候着夫人。”
玉敏?沐颜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就说嘛,就那群丫头,若没有人撑腰,她们是不会有乱闯她寝居的胆量。
见沐颜歌眸光闪烁, 灵儿怯怯道,“回禀夫人,玉敏姐姐执意要在门庭处等候夫人醒来,奴婢……奴婢不敢阻拦。”
玉敏表面虽是婢女,可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她身份非同一般,连公子都客气相待之人,她们又岂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沐颜歌不仅没有当即翻脸,反倒觉得事情竟是越来越有趣了。她倒想看看,这里还有多少傲慢无礼的女人,不把她这空有虚名的帝师夫人放在眼里。
“给玉敏赐座上茶,至于其他喧哗之人,就晾在庭前候着吧。”沐颜歌掀帘起身,更衣梳妆。这好戏才开始,她不得不看,只是,谁是唱戏的,谁是看戏的,现在还言之过早。总之,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不知玉敏姐姐光临妹妹这里,所为何事?”沐颜歌刚跨入门槛,便见厅堂内围满了艳粉娇红,好不热闹。她对玉敏一如既往地以‘姐姐’相称,一则是顾及了容墨同她非比寻常的关系,二则亦是对她特殊身份的肯定。
众人回眸之际,便见一素淡青衫的女子从屋内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那人的模样虽不是极至清丽,但她语笑嫣然之际,却如春风拂柳般和熙怡人,似乎能让秋日的风沙也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玉敏有瞬间的怔忪,很快神色便凛锐如常,轻声笑道:“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没有要紧之事,玉敏哪敢前来惊扰夫人的清休!”
玉敏虽是眼含笑意,语气却是不卑不吭,疏淡中亦不失客气,尤其在‘夫人’二字上落声明显重了几分。
沐颜歌闻言略有沉吟,随即唇角上扬,笑意染染,亦是一派气定神闲,却是未曾多看其他几人一眼,仿若这屋中只有玉敏一人,“姐姐先坐下休息片刻,灵儿,奉茶。。。”
语声一落,灵儿便匆匆侍茶而入。
幽绿的茶水缓缓流入釉青色小盏,淡雅香气随之斥满整间屋舍。
沐颜歌见玉敏迟迟未落坐,若有似无的笑意浮上唇畔,“这里妹妹我才刚住进来,各方面的东西还没配备齐全,一点粗茶淡水,不比琼浆玉露,玉敏姐姐还是将就点。。。”
此前更衣梳妆时,听灵儿说起这府中吃穿住行等诸般人事皆由玉敏一一安排,可自己也进来两日了,下面却没有送上任何一件新置办的生活物品,想来也是玉敏有意为之。
她本就只是想寻一个遮风挡雨的落脚之地,对这些锦上添花的东西倒也不上心。这生活上的东西本就可有可无,但有些话不说,不代表她不心知肚明。
玉敏僵立片刻,望了一眼周遭因被“冷待”而尴尬莫名的女侍,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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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遣散美婢
“还不上前向夫人赔罪,听候责罚!”玉敏朝杵在门庭处的一群女侍使了使眼色,微微沉声道。
众侍婢慌忙跪了一地,垂首噤声,为首的便是先前的那位蓉儿,此时垂眸敛眉,初时的傲慢神色已全然不见。
沐颜歌手执茶盏,看着绿叶静静地沉于杯底, 良久,搁了茶盏,微微一笑,“我几时说过要责罚她们了?玉敏姐姐这话听起来倒是新奇了……”
玉敏紧紧盯着沐颜歌,总觉得这女子和初见那会分明是不同了,恃宠而骄?呵,还真当自己是这容苑的女主人了……玉敏的手指微微紧了紧,还是将某种怒意给忍了下去。
“她们不过是些孤苦无依的女子,当初也都是公子将她们带进府里的,既无大错,若非公子亲自驱走,只怕她们未必肯走……”玉敏踌躇片刻,终是将话挑明。
“原来如此,姐姐还真是菩萨心肠……”沐颜歌低头啜了口茶 ,抬眸笑道,“这是你家公子的意思?”
玉敏脸色隐有一僵,略一迟疑,“此事还不敢惊动公子……”
堂前鸦雀无声,瞧着玉敏神色不明,沐颜歌笑意更深,“这么说来,就是姐姐前来替她们说情喽?”
她此前在园里斥责那群女侍,是她故意为之,她不过是想借她们试某人一试。料想这群女子在她这里受了委屈,必会找去找上容墨。不想容墨那里倒是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招来了玉敏。她本就不想与玉敏发生任何摩擦,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只怕是顾忌不得了。
“不是说情,而且在提醒夫人,夫人才刚进府,用不着这么急于立威,公子喜欢的,我们做下人的一样会喜欢……”玉敏敛了敛容色,意味颇深。
沐颜歌内心冷冷一笑,又拿容墨压她?看来是逼急了……玉敏是何等心细隐忍之人,原本是领着这群女子前来向她讨得责罚,就此大事化小,搪塞了过去,不想竟被自己内心的妒意给压制住了理性,不惜与自己撕破脸皮,也要再三地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呵呵,她是假的,没错,但玉敏忘了,假的有一天也可以变成真的,而她却连假的都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道理,谁都懂……
“灵儿,将这群女侍领到管家那里每人支些足够的银两,即日便送出府去……”沐颜歌头也未抬,淡淡开口道。
灵儿闻言一震,忘了礼数,骇然抬头呆望向沐颜歌,“夫人是说……”
“妹妹知道姐姐向来心善,可这容苑毕竟不是收容所,每人每天的吃穿住用行都要花费不少的银两,妹妹我如今也算得上半个主人了,若瞧见这园子里人满为患的,还不想些法子,可就要被人说成是不会勤俭持家了!” 沐颜歌垂眸看向变了脸色的玉敏,似笑非笑。
呵呵,气哭了某人的“红颜知己”,他会拿自己怎样呢!沐颜歌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过,她还对这后果蛮翘首以待的……
“奴婢明白。”灵儿怔了半晌,才缓缓俯首。
那群女侍早已是面如土灰,纷纷朝座上二人央求道:“奴婢不想离开容苑,奴婢想服侍公子一辈子……”
呵呵,还一辈子呢?当她不存在?沐颜歌摇了摇头,朝外挥了挥手。
“沐颜歌,你不要太过分, 她们毕竟是容墨身边的人,你若只是想耍耍夫人的威风,大可将她们拿去做婢女使唤,或是贬去浆洗洒扫,责罚羞辱一番也就罢了,何苦将人逼上绝境? ”玉敏终是怒了,望向沐颜歌咬牙道。
“逼上绝境?姐姐这话严重了……”沐颜歌垂眸一笑,“她们离开容苑可以领走一笔丰厚的解雇金,这钱足够她们在外谋求生计!”
一群女侍连话都没来得及同她说上一句,立时被带走。
庭外传来蓉儿哭叫挣扎的声音,渐渐去得远了,声音也低微下去。
“小九怕是醒了,妹妹我就先回屋了,就不再陪姐姐了……” 沐颜歌微微一笑,缓缓起身。
玉敏阴沉着脸,始终不发一言。
在所有下人,包括玉敏看来,这群女侍的下场不过是新进门的夫人吃醋犯妒所招致的后果。
菡萏肆意吐蕊,花香萦绕如缕。
容苑的书房内,容墨正俯身在梨花楠木书案前执笔挥墨。他神色凝聚,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俊挺的鼻梁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立,薄薄的唇色偏淡,白色冠玉下的如墨发丝自脑后垂散下来,似碧水白莲般清华尊贵。
一盏茶的工夫,一幅泼墨山水画呵气而成,容墨收笔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门被轻轻扣响,不急不缓。
青烟幂处,幕云凝碧,峰峦奇秀,江河清缓。青书穿过吴峰层层叠翠的屏峰,进来便见到了这样一幅以粗犷墨痕勾勒出的云山雾海。
“公子的画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笔酣墨饱,入木三分。”
“有事?”
青书想起方才发生的事,一股愤懑之情涌上心头,有些恨恨出声道:“公子,方才在后院,那女人……”
“叫夫人……”容墨望了一眼怒气不散的青书,笑着提醒道。看样子,这小子是来告状的,他就知道,这女人没那么老实……
“夫人早上在园里厉声斥责了蓉儿她们一群女侍,午后玉敏姐姐带着她们去夫人那里去认错赔罪,结果夫人不但不领情,还扬言要将公子的近身侍婢都赶出园子去……”青书极不情愿地改了称呼,将今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