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清朝十二妃 作者:章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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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简介
《清史稿·列传一·后妃》:大妃,纳喇氏,乌喇贝勒满泰女。岁辛丑,归太祖,年十二。孝慈皇后崩,立为大妃。天命十一年七月,太祖有疾,浴于汤泉。八月,疾大渐,乘舟自太子河还,召大妃出迎,入浑河。
努尔哈赤的女人们
第一部分 努尔哈赤的女人们 作者 : 章恺 努尔哈赤一生娶了16个女人。这些女人,在努尔哈赤十几岁至六十余岁之间先后走进了他的生活。他们的爱情,大多以外交和繁衍为目的,是怀柔和扩张的结果。外交需要势力,女人便成了部落与部落结成联盟的纽带。扩张需要人口。在那种古典的战争模式里面,“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意义,大概是一切兵法的基础与底蕴。战争是人口与人口的较量,增加子嗣,使战争的消耗得到相应的资源和补充,当然需要女人。
出于战争、权力和利益的因素,努尔哈赤的女人,除了那个成婚最早的结发之妻佟佳氏似乎没有什么家庭背景之外,其余的都是女真首领的女儿和蒙古王公的格格。她们是各自部落的名信片。叶赫纳喇氏孟古姐妹二人,是海西女真叶赫贝勒杨吉的女儿。我们的主角大妃乌拉纳喇氏阿巴亥,是海西女真乌拉部贝勒满泰的格格。侧妃博尔济吉特氏,是蒙古科尔沁贝勒明安之女。还有那些继妃、庶妃们,她们难道都不是出于或政治的或军事的势力依托呢?于是,在她们的身上便生发了一段又一段复杂的历史故事。
史书上记载:当年,努尔哈赤在建州起兵时,叶赫贝勒杨吉对努尔哈赤颇有好感,说:“我有幼女,需其长,当以奉侍。”努尔哈赤问道:“汝欲结盟好,长者可妻,何幼耶?”杨吉说:“我非惜长,但幼女仪容端重,举止不凡,勘为君配耳。”努尔哈赤听后满意地点头称是。这个幼女就是后来有名的孟古姐姐。当她的父亲被辽东总兵李成染所杀,其兄便携其投靠了努尔哈赤,年仅14岁的她成了平衡家族势力的砝码。再后来,因努尔哈赤欲统一女真,叶赫部大为反感,亲家之间的关系越发不和睦。此时,孟古姐姐病危,思念其母。努尔哈赤派人前去恭请,却遭到拒绝。不久,孟古带着深深的遗憾死去了。这个年仅29岁的贵夫人知道了身不由己的滋味。好在她生了一个卓越的儿子,那就是后来的大清皇帝皇太极。因为有了他,她才在死后获得了许多崇高的称号。时势向来翻云覆雨,因而才有人心的变化循环,只是逝者如斯夫!孟古姐姐死后不到8年,叶赫转变了对建州的敌视态度,将另一个女儿送上了努尔哈赤的婚床。这一点,恐怕还是出于政治的原因。
象努尔哈赤这样的英雄,身边聚集着那么多个性十足的女人,产生麻烦是必然的。麻烦大都由于她们的相互攻讦,攻讦大都由于她们的邀宠,邀宠大都由于她们的妒忌之心。
在努尔哈赤兵进辽阳之际,她的16个女人中已有3个离他而去。首先是短命的元妃,她是青年努尔哈赤注入真实情感并忧患与共的女人。接着上面提过的那个风华正茂而阳寿不长的孟古姐姐了。再就是刚刚故去的继妃富察氏衮代。这是个身世复杂的女人。她原嫁给努尔哈赤的三伯祖索长阿之孙、努尔哈赤的叔伯哥哥威准为妻,威准死后即改嫁努尔哈赤为妾。女真人有妇女改嫁于族人的习俗,且不受辈份的桎梏。嫁过来的衮代为努尔哈赤生了三子一女,可谓贡献多多。她对努尔哈赤更是恩爱有加,史载,明万历二十一年(1593),叶赫等九部联军攻打建州,衮代见努尔哈赤侧身酣睡,就劝其早做准备。努尔哈赤自然是胸有成竹,安睡如故,明日破敌。努尔哈赤固然是一代天骄,可是衮代还是提心吊胆夜不成眠,她不愿再次失去丈夫。然而,她没有想到,有人在她与之相依为命的丈夫之间设计了一条沟壑,她不明不白地沉没了。告状的“小人”说她与努尔哈赤的次子大贝勒代善关系暖昧并冒领了许多不义之财。于是,努尔哈赤以窃藏金帛罪,将其逐出宫门,赶回了娘家。关于她的死,文献记载不一,有的说是被丈夫赐死的,有的说是被儿子杀死的,反正没有得到善终,并且是死在亲人的手下,悲哉!在政治漩涡中生存的女人都是那么境遇艰难!
庶妃德因泽,在努尔哈赤的妻妾中排行最末。这个在努尔哈赤62岁高龄时娶来的女子,与那些半老徐娘们同坐一条板凳,自然会心理不平衡。大福晋们虽然人老珠黄,但都有儿有女,地位显著。小福晋德因泽虽然妙龄如花,但却初来乍到,与那些老福晋混不到一块。她在这个家里,在连年南征北战的老头子心中,只是一种摆设而已。但是,她颇不甘心。她利用投怀送抱的时机,吹尽了枕边风,向对手们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她把目标盯在众福晋中的领衔人物继妃富察氏身上。德因泽的伎俩果然奏效,富察氏衮代就这样在她的灵机一动中轻而易举地被扫地出门站了。德因泽感觉到了妙龄和美貌的真正价值,自己就是自己战无不胜的武器。她于迫害衮代的同时,以同样的方式、同样的罪名,把毒箭又射向了与努尔哈赤情深意笃的大妃阿巴亥。所幸的是我们的主人翁阿巴亥没有被置于死地,但也伤得不轻。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第一部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作者 : 章恺 阿巴亥与努尔哈赤的姻缘,极富戏剧性。明朝末年,东北地区女真各部先后崛起,互争雄长。海西女真的乌拉部地广人众、兵强马壮,势力尤为强大,与努尔哈赤势不两立。万历二十年(1593),包括乌拉部参予其中的九部联军,以3万之众攻打努尔哈赤的根据地赫图阿拉,企图把刚刚兴起的建州扼杀在摇篮之中。然而,努尔哈赤以少胜多,奇迹般地取得了胜利。乌拉部首领布占泰被活捉,表示愿意永远臣服建州。努尔哈赤念其归顺之意,收为额驸,先后以三女妻之,盟誓和好,软禁3年后释放。布占泰在兵败回归、羽翼未丰的情况下,为了取悦建州,感激努尔哈赤的再生之恩,在万历二十九年(1601),将年仅12岁的侄女阿巴亥亲自送到赫图阿拉,就这样,阿巴亥嫁给了大她31岁的努尔哈赤。开始了自己不平凡的妃嫔之旅。
这位来自乌拉部的稚嫩公主,既要博得丈夫的欢心,又要周旋于努尔哈赤众多的妻妾之间,难度够大的了。然而,阿巴亥是一位非同一般的少女,不仅仪态万方、楚楚动人,而且天性颖悟、礼数周到,言谈笑语之间,无不令人心悦诚服。43岁的努尔哈赤对这位善解人意的妃子,爱如掌上明珠。两年后(1603年),努尔哈赤便将幼小而聪明的阿巴亥立为大妃,独占众妃之首。虽然我们常说母以子贵,但有时却是,子以母贵。阿巴亥所生的3个儿子:多尔衮、阿济格、多铎,努尔哈赤都爱如心肝。他们年龄虽小,但每人都掌握整整一个旗。当时做为后金根本的八旗军队只有8个旗,他们就占去3个,可见努尔哈赤对阿巴亥的情意与寄托之所在。
上面那个时常搬弄是非的侧妃德因泽对阿巴亥的地位和权力恨之入骨。她对阿巴亥的行动进行盯梢,一经发现蛛丝马迹,便添油加醋飞短流长,搅起满城风雨。阿巴亥处于被严密监视之中。《满文老档》载:天命五年(1620)三月二十五日,德因泽向努尔哈赤“要言相告”:“大福晋曾两次备佳肴送给大贝勒代善,大贝勒受而食之。又一次送给四贝勒皇太极,四贝勒接受而未吃。大福晋在一天当中,曾二三次派人到大贝勒家去。而且还看到大福晋自己在深夜时离开院子,也已经二三次之多。”听了这些话,努尔哈赤派人前去调查。调查人回报确有其事。他们还说:“我们看到每逢贝勒大臣在汗处赐宴或会议之时,大福晋都用金银珠宝来修饰打扮,望着大贝勒走来走去。这事除了大汗以外众贝勒都发现了,感到实在不成体统,想如实对大汗说,又害怕大贝勒、大福晋。所以就谁也没说。这些情况现在只好向大汗如实报告。”
我们不禁要问,一个毫无地位可言的小庶妃如何胆敢去告深受汗王宠幸、贵有三子的大福晋?而且牵连着自领两旗、居参政“四大贝勒”之首、老汗王欲立为太子的大贝勒代善?诬告大妃与代善关系暧昧的邪风从哪里刮起?人们不难看出,这一切皆缘于爱新觉罗氏家族的权力之争。有学者即认为德因泽背后有皇太极的支持。因为老汗王年事已高,汗位的继承人为谁?已成为诸子侄中明争暗斗的焦点。因为努尔哈赤时代在政治上实行八旗制,以八旗和硕贝勒“共理国政”,即以八旗旗主分权统治的制度;在经济上则“予定八家但得一物,八家均分之”。军事上凡行军打仗亦以八旗旗主为统帅,各有统属,联合作战。这就必然形成八个政治、经济乃至军事实力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的集团统治,也就会在汗位继承上导致“诸王争国”的恶劣后果。
努尔哈赤听了汇报,本来知道儿子代善和妻子阿巴亥之间并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感情上还是接受不了。想要处置这件事,当事人又构不成什么罪,再说家丑外扬也有失体统。颇富政治经验的努尔哈赤深知此事如此沸沸扬扬,背后肯定藏着什么政治目的,因而只好做罢。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福晋中又有一人举报阿巴亥私藏财物。于是,努尔哈赤便以此为由,给她定了罪。努尔哈赤在判词是这样说的:“这个大福晋虚伪狡诈、盗窃成性,坏事做全。我用金子、珠宝尽情地打扮她,她却忘恩负义,岂不该杀?但是杀了她,我那爱如心肝的三子一女由谁为照顾,孩子们不能没有母亲,我决定不杀她了,让她照看孩子们。可我坚决不同这个女人共同生活,所以我将她休离。”就这样,与努尔哈赤生活近20年,一直受宠不衰的阿巴亥愤然离去,独自一人带着15岁的阿济格、8岁的多尔衮、6岁的多铎开始了沉默而凄凉的生活。小福晋德因泽达到了目的。她以举发有功,加以荐拔,并享受“陪汗同桌用膳而不避”的优待。其他两位福晋各分得阿巴亥的缎面被褥一套。这就是她们互相斗争的战利品。
但阿巴亥并没有就这样走下历史舞台,沉默和凄凉的生活更加磨砺了她的意志和智慧,她等待时机来开创历史。
走上政治舞台
第一部分 走上政治舞台 作者 : 章恺 天命六年(1621)三月二十一日辰时,努尔哈赤进入刚刚攻克的辽阳城,就下达了“遣人往迎众妇人及诸子来城居住”的谕令。 这样的举家大迁徒,为努尔哈赤日后定都辽阳打下了伏笔。告别赫图阿拉老城的热土,顺着苏子河的流向,走出新宾重重大山的众福晋和诸幼子们,带着既向往又怀疑的情绪,一路上车马奔驰。辽阳,这一座用马鞭、箭簇和生命占领的城市,将为他们开创一个崭新的时代。
四月初三,努尔哈赤又根据建制每二旗出五牛录额真一人,每二牛录出士兵一人,组成一支精干的队伍,前去往迎众福晋。他们的任务是保驾护航,当然,更是壮大皇家声威。四月初五日深夜,踢踢踏踏的足音和轰轰隆隆的轮响闹醒了沉睡的古城。总兵官以上的诸大臣立即骑马赶到城外教场,在那里他们下马步行,向风尘扑扑的众福晋们施行大礼,恭恭敬敬地引导迁徒的乘骑入城。城内,军士们沿街列队,欢呼祝福。自城内至努尔哈赤的寝宫,一色的白席铺地,上敷红毡,排场得可以。无数的灯笼点缀在丛丛篝火之中,整个夜空彤红一片。众福晋们移动着木底旗鞋,一步步地向努尔哈赤走来……
众福晋顺利地到达了辽阳,但是,有官员却因为其间的过失遭到了革职。它给我们平淡的历史增添了一段跌宕的情节,讲述出来还是蛮有意味的。
阿胡图是最早受汗派出迎接皇妃们的官员之一。他的任务很简单也很明确,就是宰杀自家的猪用以祭祀。那种仪式本来是走个过场而己,用不着那么铺张。可是阿胡图把自家的猪尽宰之后,又大散银钱,四处抢购,一日宰祭竟至二三十头。胡作非为的后果当然是自找倒霉。
如果说阿胡图的倒霉是咎由自取,那么布三的厄运就有点天降横祸,多少有些委屈。那一天,众大臣引领众福晋自萨尔浒再度启程。由日出至日落,时光在奔波劳顿中流逝。当队伍行进到十里河地方,夜幕已经降临,众臣商议准备就此住宿,疲惫不堪的众福晋也欣然允许。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执行其它任务的布三不期而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布三力排众议咄咄反诘:此地至辽阳稍息可至,何必非要住下呢?并且逼迫大家起身前行。于是,这支重又上路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