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一起撸团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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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点儿,别让盛多听见了,他会难过的。”有细心的女团子提醒道。
实际上整个学堂就那么点儿大,盛多独自趴在前排的桌上一动不动,他们在后排叽叽喳喳讨论,气狠了还控制不住音量,是个人都能听见。
但卷毛团子依然一动不动,眼睛看向学堂门口,绿眸黯淡。
褚景西小团子虽然和卷毛团子闹过小矛盾,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先生教过他们要团结互助,他们是一个大家庭,是一个团体!
盛多和他多像啊,都没有母妃疼,还被父王厌弃,褚景西最是感同身受了,以前要是没有皇嫂嫂救他,他现在就是一颗死团子了。
被其他团子科普了盛多多的情况,褚景西气红了眼睛,推开挡路的团子,气哄哄朝着盛多那走去。
手臂被推了一下,盛多无动于衷,连眉头都不动一下。
褚景西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喊道:“盛多!”
见他仍然不说话,褚景西更气了,一定是被人欺负坏了盛多才这样不愿意说话,盛多真是太可怜了!
“盛多,你还好吗?”
“盛多,你是不是被你哥哥打了?!”
“盛多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褚景西不太敢摇晃盛多,哪怕盛多现在看起来是一只落魄不堪的团子,脸上青青紫紫,一头卷毛也乱糟糟看起来就萎靡得很,褚景西仍然有些悚他。
但越是这样,他越生气,这么厉害的盛多都让人给欺负了!
他只能靠着一张嘴巴不停说,企图得到回应。
“……”
其他团子互相对视一眼,也慢慢围了上去,将盛多的座位围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问他是谁欺负他了。
却没得到回复,直到虎团子一个耐不住凑了上去问:“盛多多,你这个胆小鬼,是不是不敢说啊?你说啊,说了我们一起帮你报仇!呸,盛鑫算什么玩意儿啊,我一个能打他十个!”
他壮实的一颗团子将最后一个空缺位置给堵上了,挡住了盛多看向门口的视线。
盛多突然出声 :“让开。”许久不开口,稚嫩的嗓音有些沙哑。
正巧此时上课时间到了。
聂珑踱步进来,见团子们都围在前排,“都围着做什么?还不回座位?”
熟悉的清雅温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团子们眼睛一亮,纷纷惊喜转头喊:“先生!”
“先生来了!”
“先生,先生快过来,盛多他被人揍了,您快过来看看啊!”
团子们仰着头看着先生一步步走进来,眼里闪耀的光芒比任何一刻都亮,聂珑被他们看救世主一样的眼光看得有些奇怪。
团子们自觉让开,留出一条道来,聂珑这才看清了里面趴在桌上的团子。
聂珑记得昨日下课时,小家伙还好好的,哪怕面无表情但瞧着还挺高兴的,身上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头卷毛也打理得很干净。
可是这会儿,卷毛团子趴在桌上,绿眸黯淡无光,小脸上青青紫紫,似是被人狠狠打过一样。
他看见聂珑进来,眼睛里划过一丝亮光转眼即逝,他勉力坐直了身体,双手乖巧地放在桌上,抿着嘴。
聂珑心里刺痛了下,快步走过来,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仔细地避开了那些伤口,怕按疼了。
“多多,谁打你了?”
轻声细语的关怀声在耳边响起,盛多抬头,看见先生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露出的关怀、紧张、疼惜,他忽然鼻子一酸,连忙垂下眼眸。
他咽了咽嗓子,嗓音沙哑细小:“没、事。”
聂珑挥退了旁观的团子们,伸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拍了拍团子的背,哄道:“乖多多,你以前答应过先生什么事?”
卷毛团子小身子僵硬,坐在先生怀里,坐如针毯,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不打架不闹事,有事要找先生说。”
“所以……盛多多小朋友你要违背你的诺言吗?那这样先生会很难过哦!”
怀里的小身子一紧,突然伸出了两只小手捧住了聂珑的手,仰头一字一顿坚定道:“多多说,不难过。”
聂珑注意到他眼眶红红,再一看放在她手上的那双小手手指头和手心伤痕累累,却没有喊过疼。
还因为害怕她难过,鼓起勇气坚定安慰她。
聂珑喉间似是被哽住了,将他头按在怀里,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下,好半晌了才能出声,“先生不难过,不难过,多多不愿意说就不说了,乖,乖……”
她一连说了好几声乖,平时温软的嗓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鼻音。
盛多低头目光落在自己衣服上,那里刚刚落了点点斑驳的湿润,他忽然魔怔了似的,伸出小手,掌心向上,一滴晶莹水珠落在他掌心上。
盛多回过神来,合上了手掌,紧紧握住,像握住了什么珍贵宝物。
褚稷早先就将青羽卫的半张令牌交在她手上,聂珑手下很有些能办事的人。
一堂课还未下,发生了什么事已经一五一十地放在聂珑案桌上。
她越看脸色越差,眼里首次带了怒火,哪怕上次被安王妃那个泼妇胡搅蛮缠也没这样生气过。
聂珑打了个手势叫团子们安静些,走出去,对小路子吩咐道:“去告诉皇上,盛王大公子打坏御赐之物,且有不尊狂妄之言,问他如何处理?”
学堂里,盛多摊开包扎好的手掌心,愣愣地看着手心,那里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依稀能感觉到眼泪落在那里的温度,有点热,有点凉。
盛多满足地勾起了唇角,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卑劣,他怎么可以因为先生掉泪而高兴呢?
他果然……太坏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鸭,怕被多多麻麻团打,早点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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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盛王刚下了朝人还没走远就被小太监喊住了; “盛王爷,皇上命您御书房觐见。”
他顿了顿,眉头皱了下,问太监皇上可有何事?
小太监公事公办道:“奴才也不知道,您还是快些去吧。”
盛王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盛王免礼。”
褚稷看了眼案桌上的信件,回忆了下盛王那个小崽子的样子; 他对那绿眼睛小崽子印象不算深,前世毫无印象没听过这人; 而这世那崽子阴差阳错有幸送进宫到他家宝儿学堂里读书,他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仅有的几次见到那小崽子都是安静黏在他家宝儿旁边; 一双绿眼睛看人时都带着防备; 以褚稷的眼光来看,那小崽子没聂珑想象的那么脆弱; 就像一匹小狼崽; 盛王恐怕看走眼了。
他也不提那些; 照着宝儿的话说:“听说; 你家大公子将朕赏赐给盛多的砚台打破了?”
小安子适时上去道:“陛下,听说盛王府好些下人都看见了,盛大公子还扬言这是块破东西; 他不稀罕咧!”
“哦?盛王可有此事?”
上面君王主仆两人一唱一和; 听得盛王冷汗淋漓; 他跪了下来,以额伏地,“臣失察; 并不知晓此事,还请皇上恕罪!”
“朕听闻此事尚有些惊讶,盛爱卿又怎会是欺君罔上之人?”
盛王一听这句话,又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实打实地跪在地上磕,额间有些青紫。
他心里沉甸甸的,皇上这话看似相信他,实则这话是在给他定罪了,欺君罔上……最低一个杀头之罪!
“你教出来的孩子是何品行你应当更清楚,朕命你回府自查,若无事将朕御赐端砚交出来核对自证清白,若此事当真,朕少不得治你一个教子无方家风不正之罪。”
盛王回到家中,盛王妃正躺在贵妃椅上让小丫鬟捏肩捶背,见他大步冲冲进来,奇道:“今儿怎么回来晚了?”
“鑫儿在哪儿?”
盛王妃听他口气不好,连忙站了起来,挥退丫鬟,“王爷找鑫儿干嘛?他还在先生那上课呢!”
盛王刚喝了杯茶,见她凑过来想坐在他腿上,不知为何心里冲起一股无名之火,将茶杯往她那方向摔了过去。
茶杯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盛王妃吓了一跳,直拍胸口,“王爷,您今儿到底怎么了,一回来就冲妾身发火。”
盛王一张脸黑沉,转头吩咐小厮去将大公子喊来,“让先生先回去,这两天不必来上课了。”
“是,王爷。”
“柳绵,本王看你这两年是飘了,整日里只顾着打扮得花里胡哨,儿子也不管了,你看你将他惯成什么样了!”
“本王不是吩咐过你们,叫你们别去招惹盛多吗?”
“妾身冤枉啊,妾身大半年未曾见过那个孩子了,怎么会去招惹他?”
盛王冷哼一声,“你是不用出面,你儿子呢?你要是没跟他说过什么,他小小年纪知道什么?”
听到这里,盛王妃心里一个咯噔,“王爷,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了?”
“本王问你,你昨日可有跟鑫儿说过盛多得了皇上嘉奖的事?”
她面色瞬间难看,捏着帕子,“说、说了又如何,没说又如何?”
“本王就料想是你这无知妇人所说的,盛多才三岁大,你整日里跟他过不去,播弄是非,这回犯蠢犯到皇上手里了!”
盛王妃大惊,突然想起昨晚儿子回来时跟她说哭诉手臂被盛多那个小野种给咬伤了,她还偷偷命管家不要给那小破院子送晚饭,断他几天饭让他长长记性。
而先前皇后曾下过懿旨让盛王府一日三餐要正常给那小野种提供,不得有虐待之行。
她惊呼,“难道那小野、那孩子去告状了?”
盛王斜睨她一眼,眼里的光芒让人胆寒,她一下子噤声了,不敢再说。
长得肥硕壮实的五岁男童跑了进来,脸上挂着张扬的笑容,“父王,你回来了,找孩儿什么事啊?”
“跪下!”
盛鑫嬉皮笑脸的正要扑向父王的脚顿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父王,父王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凶过?
盛鑫有些害怕,“父、父王……”
盛王妃对他狂使眼色,他跪在地上,只听得他父王如同审问犯人一样冰冷无情道:“本王问你,你昨日是否将皇上奖赏给盛多的砚台摔破了?”
“是否有过不敬之言?”
盛鑫胖胖的身体抖了抖,接到母妃给使的眼色,迟疑了下道:“孩儿没有。”
“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是说没有?”
男童依然摇头,实在撑不住了方才说道:“父王,孩儿只是瞧那块砚台好看,问盛多借来用几次,谁知……”
“谁知,弟弟不仅不肯借,还对孩儿大打出手。”他伸出手臂,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清晰的小牙印。
谁知他父王不仅不哄他,反而冷笑一声,“管家,你去将昨天在场的几个下人喊来,这孽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盛多实在太过于了解自己这个大儿子,被他母亲惯得无法无天,以至于疏于管教,油嘴滑舌谎话张口就来。
本以为等他大一点了,将他扔进军营里操练一番便能扭转性子,却不声不响给他闯了这么大的祸。
几个仆人战战兢兢,在王爷的逼视下,哆哆嗦嗦的把昨天的事说了。
“大公子眼见打不过小公子了,叫奴才们帮忙,奴才们刚制住小公子,大公子就将那方端砚给摔石块上了,当场裂成两块。”
“后来……”几个下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又见王妃和大公子正瞪着他们,有些迟疑不敢说下去。
盛王突然一拍桌子,语气阴沉寒冽,“说!给本王一五一十道来,若有隐瞒,不用看他俩,本王立马剁了你们!”
“后来大公子命奴才几个帮他架住小公子,他摔完端砚后,对着小公子拳打脚踢好一会儿,还一脚踩在小公子腿上,小公子路都走不利索了,奴才瞧、应是伤得不轻。”
盛王顿住,转而问道:“那裂掉的端砚呢?扔哪儿去了?”
“奴才不知那是御赐之物,只以为是寻常之物,便将其扫走了。”
听完,盛王摔了手里新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