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绝宠一品傻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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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个孩子的眉眼,生的倒是极像弟妹……嘶……儿媳失言!请娘恕罪!”女人娇声开口,却在妇人冰冷的视线中,蓦然顿住,神情,诚惶诚恐。
“哇——”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划过长空,之前,一直不哭不闹的婴儿,忽然间拼命的哭了起来,不知,是否因为离开了娘亲的怀抱,心中,莫名的恐惧与不安?
“准备后事。”妇人,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冷声吩咐,直到转身离去,她都未曾看过那个小女婴一眼。
“知道了,娘!”女人,乖巧的应了一声,抱着哭闹不停的小女婴继妇人之后离开,眼底,幽光晦暗。
“娘——妹妹——放开我——我不走——”哭喊挣扎的小男孩,也被两个大力的婆子,架着出了产房。
一瞬间,人去镂空,冰冷灰暗的房间里,只有女子的身影,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孤寂而荒凉。
两日后。
昼夜兼程马不停蹄的疯狂赶路,当一身风尘仆仆的南宫浩天,终于赶到风都之时,映入眼中的,却是满目缟素,白绫飞舞的灵堂。
灵堂中央,黑色的棺木中,女子,静静的躺在那里,容颜绝美,惨白而冰冷,映着黑森森的棺木,有种说不清的凄美与荒凉。
南宫浩天,双目,紧紧地盯着棺木中的女子,脚下,如有千斤之重,艰难而缓慢的移动,每一步,都似踩在刀锋之上,切肤之痛,剜心之苦!
那一身戎装,尚未来得及换下。
后院,祠堂。
面无表情的妇人,静跪蒲团,双眼微闭,手中,转动着一窜佛珠,神情,无喜,无悲。
妇人正对面的一方灵位,正是已逝的镇国公,她的夫君,为帝国立下不世功勋,却,战死西凉。
“老夫人,二少爷回来了。”一道恭敬的嗓音,自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转动的佛珠,戛然而止,妇人,缓缓睁开双眼,眼底,有一抹未及消散的深邃。
“他在哪?”
“回老夫人,二少爷回来之后,便直接去了灵堂。”
灵堂。
南宫浩天,颓然坐在地上,怀中,紧紧地抱着女子早已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身体,脸,深埋在女子如墨的发中,一滴泪,自他紧闭的眼角滑落,划过,女子绝美苍白的脸颊。
“阿染……阿染……”低哑的嗓音,若困兽绝望的低泣,反反复复,重复着这两个字,目断魂销,心字成缺。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自灵堂之外传来,门,蓦然被人推开,冷风,趁虚而入,满目白绫,在风中飞舞,凌乱,凄美。
“滚!全部都滚出去!”一声低吼,若怒狮咆哮,一道霸道凛冽的掌风,自灵堂中飞出,将殿门砰然合上,隔绝了门外,一众人等。
灵堂外,一众丫鬟婆子,战战兢兢地看着紧闭的殿门,悄悄抬眼看了看身前的老夫人,瞬间,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老夫人,站在门外,眼波深邃,脸色晦暗难明,良久,她才冷冷转身。
“你好好冷静几天!”转身之际,一道威严淡漠的嗓音,缓缓落下。
三日后,南宫浩天抱着西月染走出灵堂,去了风都郊外的玄灵山。
山谷之中,一条流波千里的溪水,清澈,灵暇,不知,尽处是何方?
看着眼前的流水,南宫浩天缓缓蹲下身,将怀中安静美丽的女子,缓缓沉入水中。
男子的双眼,泛着鲜红的血丝,静静的望着水面,看着,女子的身影,渐渐沉入水底,眼底,是沉重化不开的殇。
“阿染……”一声轻唤,随风飘散,散开,一世清殇。
男子,缓缓闭上双眼,脑中,又浮现出女子的音容笑貌。
“浩天,若是以后我比你先死,你一定要记得把我沉入水中,这可是我们西凉的习俗哦!只有水葬,我的灵魂才可以转世,才可与你再续前缘!你一定不能忘了!”
“你不会比我先死!”
“万一比你先死呢?”
“没有万一!”
……
曾经的话,犹在耳边,可却已,物是人非,生死相离,天人永隔。
是夜,染心阁。
房中,没有掌灯,南宫浩天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日,背影萧索。
房门,被人推开,摇曳的宫灯,烛火幽幽。
老夫人将一本名册放在桌上,淡淡开口,声沉,而漠然。
“七日之后,丧期已满,你选个黄道吉日,从这些名册中选一位,续弦。”
002 半个老爹?()
站在窗前的男子,霍然转身,风,吹起他如夜色般冰沉的黑衣,墨发狂洒间,那一双幽不见底的黑眸,恍若极寒之境的坚冰,万年不化,冷冽蚀骨。
他,就那样看着那名妇人,目光如电,一瞬不瞬,眼底的寒冰染着丝丝怒意。
紧抿的薄唇,紧握的双拳,隐忍着,某种强烈的情绪,俊美的脸,冰冷,带怒。
“这些,都是朝中大员的千金,无论才情、身世、相貌,皆是上乘,与你也算门当户对。你难得回京,便多待些时日,将婚事办了。”仿佛,没有感觉到男子的冰冷与怒意,妇人,顾自将烛台点上,翻开桌上的名册,淡淡开口,声音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翻开的名册上,附有画像,明灭的烛火下,那些女子,容颜较好,不过二八年华。南宫浩天,虽是续弦,可他,丰神俊朗且位高权重,自是有无数女子争相嫁予,无数大臣妄图拉拢。
“我、不、会、娶!”沉若冰霜的嗓音,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一道凛冽的掌风飘过,将那本名册,扫出门外。
妇人,尚自保持着翻看名册的姿势,手,却僵在了那里。深邃淡漠的双眼中,划过一抹隐晦的怒意。
“此事,由不得你。七日后,我便命人前去御史府下聘,迎娶柳小姐。”压下心底的怒意,妇人,冷声开口,强硬,坚决。
“要娶,自己娶!”南宫浩天,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妇人,冷声开口,同样的坚决,不容置疑。
“放肆!你就是这种态度和我说话的?”妇人,目光陡沉,冷声怒斥,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一抹盛怒。
“母亲,最好不要逼我。”对上妇人布满怒气的脸,南宫浩天,缓缓别开眼,薄唇紧抿,冰冷的话语,似威胁,似警告。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道不容触碰的逆鳞,任何人,都不得触碰。
“逼你?呵!”许是,怒极反笑,听到南宫浩天威胁警告的话,妇人的脸上,骤然浮起一抹冷冷的笑。
“我何曾逼的了你?当年,我不准你娶西月染,你却是能耐,让皇帝赐婚,太子做媒!我让你纳妾,你却死活不肯,扬言此生只娶她一人!如今,她人都已经死了,我让你续弦,你还是不肯?难道,你还要为她终生不娶?”许是,真的怒极,妇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此时,却情绪激动,竟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来。
这些,一直是她心底的结,虽不曾提及,却,一直埋藏在心底,越积越深。
“死?我倒是想请问母亲,无缘无故,她为何会早产?”冷冷的逼视着妇人溢满怒气的双眼,沉声质问,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垂在身侧的手,一瞬间紧握成拳,产期,明明是在一月之后,他都已向皇帝告了假,想守在她身边,却不想……
“混账!你是怀疑我暗害她?”闻言,妇人的脸上,划过一抹明显的惊怒,猛然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胸口,微微起伏着。
“难道不是?”
“啪——”
一道清亮的掌事,暗夜中,甚是突兀。
妇人,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有些呆滞,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他……
南宫浩天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分外刺目。
“你是母亲,我无法把你怎样,但,让我续娶,绝无可能。”冰冷的嗓音,落下一世寒凉,那人,已经拂袖离去,月色之下,背影孤冷而萧索。
空无一人的大殿中,妇人望着窗外的夜色,神情,晦暗幽深。
三日后,玄灵山。
残叶湖边,两道身影,并肩而立。
“月染突然离去,也是朕,始料未及,你,千万要想开些。”风祁睿,俊美的五官少了几许邪魅风流,多了几分沉稳内敛。
南宫浩天,只是静静地望着湖水,沉默。
“你真打算长驻边关?不再回京?”微微顿了顿,不死心的再次开口,目光隐有一丝期待。
“明日启程。”铁板钉钉,不容置疑。
“好吧!那焰儿和璃儿?”俊美的脸上,划过一抹黯然,知他心意已决,怕是无法劝说。
“一起带着。”他的儿女,自然要与他一起。
“万万不可!”闻言,风祁睿有些激动,急声制止。
“焰儿倒是没有问题,虎父无犬子,历练一番也好,但,璃儿本身就是早产,先天不足,西北气候恶劣寒冷,实在不适合她。”
南宫浩天,鹰眉紧蹙,眼底,划过一丝犹豫。
璃儿,的确不宜带去边关,可,若将她一人留在风都,让他如何放心?
“无需担心,虽然,亲爹离家出走了,可,还有我呀!她可是我未来儿媳,我自会照看好她,你若是想她,便回来看看她。”看出他的为难,风祁睿状似玩笑的开口,眼底,却是一片认真坚定。
南宫浩天,看了他良久,薄唇微动,嗓音冷沉。
“多谢。”
“谢甚?我也算是半个老爹……呃……失言!”
003 南宫废物!()
夜,清冷而寂寥,漫天繁星,如水般散落在墨染的苍穹之上,天地之间,静谧,悠远。
染心阁中,烛火幽幽。
南宫浩天,坐在桌边,怀中抱着小小的女婴,面前,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精致的五官,一片纠结。
“爹,我们真的要去凉州吗?”稚嫩的嗓音,带着几分犹豫。
“恩。”
“爹,真的不带妹妹去吗?”清澈的双眸,落在那个小小的女孩身上,满满的,都是不舍。
“恩。”
“可是我好舍不得妹妹……”闻言,小男孩精致的小脸瞬间垮下,几乎要哭出来。
南宫浩天,抱着小女孩的手,微微一紧,眼底,划过一抹心痛,他,又何尝舍得?
“爹,那焰儿可不可以也不去凉州了?我想和妹妹在一起……”小男孩,抬起晶亮的眸子,满是希冀的看着南宫浩天,有些紧张。
“不可以。”南宫浩天,看了小男孩一眼,有些不忍,却坚定的拒绝。
“妹妹不去,我也不想去……”稚嫩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小男孩伸手,抓着女孩小小的手,清澈的眼中,匍匐着一丝雾气,看得人,有些于心不忍。
“焰儿是男子汉,将来要保护妹妹,所以,一定要让自己变强,像雄鹰苍龙一般,扶摇九天,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南宫浩天,爱抚的摸着小男孩的脑袋,低声开口,眼底的父爱,坚定如山峦,深沉若苍海。
只有足够的强大,才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他,已愧对阿染,唯一可弥补的,便是将他们的儿女抚养成才!不求,俯瞰苍生,但求,恣意安然,不被人欺!
他眼底的深邃,小男孩,无法看懂,可他,却是异常坚定的握紧小拳头,双眼,直视着小女孩,斩钉截铁的开口,仿佛宣誓一般。
“我要去凉州!我要变强大!将来,我要狠狠的欺负那些,欺负过娘和妹妹的坏人!”
稚嫩的嗓音,静静的回荡在房中,随着清幽的夜风,渐渐飘远,飘散于天地之间,似懂非懂,却坚定如斯。
天地一瞬,刹那芳华,弹指间,已是六年过去。
镇国公府。
繁华尽处,是一处僻静的院落,虽偏僻荒凉了些,倒也算干净。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自篱笆墙内传来,满是欢愉。
院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光着小脚丫子坐在地上,玩的不亦乐乎。
“嘻嘻……真好玩!奶娘,你也来玩……”
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从房中走出,手里捧着一碗粥,面上,带着柔柔的笑。
待看到小女孩的双脚时,脸色微微一凝,放下碗,快步上前,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小小姐,你怎么又把鞋脱了?这样会着凉的!下次,不能再脱了,知道吗?”她,一边为小女孩穿鞋,一边柔声说着。
谁知,小女孩听了却是把脚一甩,刚穿上的一只鞋,瞬间飞了出去。
“嘻嘻……飞啦飞啦!哇!好好玩……”
“小小姐……”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