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再起-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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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满洲人的武勇,天下人早就见识过了,上谕里尽管吹的满天冒泡,敢于相信满洲八旗战力的人却是寥寥无已,屈指可数。
如果说还有人能负天下之望,让人觉着与淮军可有一战之力的,也就是僧王僧格林沁手里的那几万兵马了。
僧王的主力,不消说当然是满蒙八旗的骑兵,最为彪悍的,当属那一万五千人左右的马队,其中黑龙江与蒙古马队各半,虽然在装备上远不能与淮军的中军镇相比,不过也算盔明甲亮,刀矛森然,而清朝犹以骑射立国,提起这最东北老八旗的马队以及蒙古马队来,又仿佛教人想起国朝立国之初满蒙八骑那彪悍无敌席卷天下的旧事,于是天下人俱是放眼来看,却等着淮军主力与满蒙八旗骑兵最后一战的日子。
就张华轩而言,他当然也明白僧格林沁的想法。也就是背倚北京坚城厚壁,以定自己麾下军心,然后步步后退,直到在北京之前的平原地带,择一善地,与淮军决战。
这样的思路,与三年后僧王与胜保两人领步骑三万余人与英法联军决战的思路大致相同,背有坚城,激励将士军心,然后可以决战。
(232)军驿
斗室之中,张华轩暗自发笑。北方大局简直是一点变化没有,除了咸丰一伙狗急跳墙,简直是把八旗全部武装起来了。除此之外,殊无变化可言。
他倒知道,咸丰现在手里有几个旗人中的人才,在当时的八旗来说,也算不错。
首推肃顺。
虽然在懿贵妃叶赫拉拉氏兰儿眼里,肃顺实在不成话,骄横跋扈,简直不把咸丰之外的任何人看在眼里。不过公允来说,肃顺是旗人中难得的人才。
他自己也看不起其它的旗人。总是嚷嚷:咱们旗人里头,有能用的人才?那些大爷,除了唱戏溜狗吃火锅,还有别的能耐不成?
这么一嚷,总归会得罪人。不过汉人之中,他笼络的极好。曾国藩的湘军能起来,得益于肃顺支持良多,若不是肃顺破除满汉之见,着意培养汉人督抚,南方还不知道要糜烂成什么模样。
这一点度量,就极是难得。清季末年,亲贵掌权,排斥汉人,所有重要权柄都操持在亲贵手中,连旗人也不信任,更不必说汉员。肃顺与咸丰当着此时,一时间天下皆反,有此度量,怪不得延续了清朝几十年的统治。
除了度量之外,也颇有治政才干。联军上岸通州一战破僧王胜保,肃顺护驾送咸丰逃往热河,秩序井然,大驾丝毫不乱,从驾官员仪卫森严,这些皆是肃顺操持,大乱之时有此成绩,足见平时驭下之严,威望极高。
到了热河。肃顺掌管大权,后妃用度都敢百般裁撤,根本不惧得罪任何人。这样一个的大员,在清季实属难得。
除了肃顺之外,当有恭亲王奕、文祥等辈。亦属难得的亲贵八旗人才。敢做事,也很精明,清朝气运当时不绝,从亲贵人才很多这一点来说,也并不算是侥幸了。
“俱往矣啊!”
在默想品评当时北京人才的时候,张华轩居然颇有感慨。北京剩下的几个王公旗人地人才。顶不得用了。
汉人的名督抚才是中流砥柱,可惜,曾文正公已经死难殉节,据说北京给他一个文襄的谥号,在曾某人大功未显之时,谥为文襄,算是褒奖他死于君难地忠节,也算是难得的美谥了。
曾左李胡四人。曾死。李鸿章与左宗棠两人现在都在淮军之内,都任副总镇的要职,胡林翼在湘军集团中,原本也不是什么忠心耿耿地人物,常有人言,胡不死,湘军可能不会解散。进则谋取天下。退也是各保富贵,形同藩镇。今曾死。胡的威望虽高,却不足成为湘军新首领,跟随曾国藩的幕客大将们,星散有之,投淮军有之,各自为战有之,胡林翼,不足为图了。
当时人才,不外京中一脉,湘军一脉,李鸿章的淮军皖系是一派,现在张华轩已经吃下整个皖系中的人才,湘军一脉中也有不少人归顺,几派之外的人才,也着实招纳了不少。这样,放眼天下,淮军已经几乎尽得当世人才,而求是学堂地储备,又是其余各处不能比的。历朝各代建国之初总会人才兴盛,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淮军确实具备了得天下的一切要素了。
“不知道李少荃得信之后,会如何做?而淮军第六第九两镇已经合驻一处,左季高和李少荃见了面,不知道是如何模样?”
张华轩做如此的悠然是想,也实在是因为大事已了,放眼国内没有敌手是意料中事,这几年来处处布局,好似国手下棋,布子在先,其余的事就不必提了。倒是最近与英军一战,检验了淮军战力,打压了英人气势,短期之内,居然不敢来封锁海州,这样,等英法调集好大兵再来,总得大半年功夫,那时候大局定了,可以从容应付,不再是压在他心头的难以排解的大事了。
海州一战,淮军虽然以多击少,不过总归看起来,淮军的战斗力是与英军在一条水平线上地。因为海州一战地步卒,原本就是二级防备军队,能打成那样殊为不易,要知内镇兵丁,上过战场的百中无一,而淮军精锐,这几年哪一天不在打仗?
真打起来,淮军精锐对着英军,胜负参半,双方的训练与经验都差不多,武器相同,所看的不过是人数、火力输出几样,淮军样样都不吃亏!而且,国内做战对着外夷,士气之高不必说了,补给起来,英军岂能是对手?
所以不要看英法两国气势汹汹,集结了五万人马意欲来图,张华轩心中清楚,等他们五万人到了,淮军的中军镇能扩编成一万人的大军镇,其余淮军主力能有二十万人,内镇也有十万人以上,五万英法联军,在海上尽可耀武扬威,不过除非他们不登陆做战,不然,非得吃大亏不可。
这样一来,张华轩还有什么可操心害怕的?现在在徐州,过几天再到济南,然后北京一下,就大摇大摆到京城,入紫禁城一扫妖氛,这是何等地丈夫伟业,几年时间,他做到了!
大丈夫提三尺剑平定天下,淮军举事并不容易,南有太平,北有清廷,而还有英法外侮,由此几条,张华轩相信自己将来会是一个传奇。
大帅地军令与私信,当然都当着紧要公文一体传送。清朝的驿站系统较为发达,明发上谕和廷寄等都由兵部发往全国各地,计明里数,每天固定要走多少,都有详细规定。比如咸丰帝逃难到热河,由热河至京师三百一十六里,朝由军机明发上谕,晚间即到,这还是慢地。最快的,当属八百里加急。
地方督抚往京师呈送消息,也可以用加急,不过督抚一般只能用四百里加急,遇着大员出缺,或是紧急战事,可以用六百里加急。最快的八百里加急,非得极为重大的事情才可使用,不然,就会受到斥责。
淮军的驿站系统已经全部改为邮传,政改之后,已经正名为内阁邮传部。分为官用与民用两种,凡淮安与各地官府联络政令,就算是公文,邮传部会根据公文的缓急程度,是与民间的信件物品和人员一起上路,又或是单独急车发送。民用就简单又复杂,林林总总,可以说,除了尸体无所不运。
据说年前邮传部有意推出一种长途灵车,专门接受运尸的业务,后来考虑到害怕影响到普通民运,这才做罢。要不然,倒是一笔财源。当时人最终落叶归根,死在外头魂魄不得返乡,最是凄惨不过,所以全国各地,都有义庄,专门接收那些一时不能返乡归葬的尸首。而运尸回乡费用极大,不是豪富官宦之家不能为,邮传部也是急着开源,连这种主意也打上了。
淮安各部商业化的程度极高,各部大佬当然是以当时的士绅人来做,司官中却是有不少商人出身的,头脑灵活,用士绅的话说是见利忘义,不过张华轩倒是觉得,这未免有些鸡蛋里挑骨头。他可是真正见过见利忘义的商人,毒奶粉毒大米毒油,什么不做?现在的商人,赚钱不忘回报乡里,修桥补路,遇着灾年要做善事,不然铁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与后世商人比起来,一个个是不折不扣的大善人才是。
民用和官用邮传是这样,不过帅府所发给淮军的,便是军用。军用系统与民用不同,虽然驿站地点也是一样,驿站驿卒也是同在一起,不过军用的驿马和驿卒是从属于淮军系统内部的,民用和官用再急,也不能借用,而所发急件,也是与清廷的加急系统一样,分门别类,按着等级往外发送。
发到河南的急信,从徐州到归德用的六百里加急,两天不到的功夫,就可以送到无疑。在张华轩写好信后,他的军事参议也帮着拟好了给各镇长官的公文,一并发送。
淮军的中央系统,自然各有部属,分工详细,并不冲突。不过张华轩身边的幕僚,却是门类不同,原本淮军幕僚是学的湘军,一招几十人,各自负责。后来阎敬铭与丁宝桢等人分了出来,成立冲门,各自管事。张华轩的幕僚队伍却一直在涨,现在几近百人。这其中不乏左宗棠与张之洞这样的名人。
不过在让他们分别管事,显然不妥。淮军的粮台就是总后勤部,军事管理有军令部,还有军法、军情各部,军事计划拟定,有总参。幕僚们不管事,就浪费了这些人才,放下去,一时半会还不能融入淮军与文官系统之中,于是借着政改,索性就把幕僚也系统化了。分为文官参议幕僚与军事两种,文官参议长官是薛福保,薛家一门三人现在都在淮军内,长兄现为洪泽县,在地方上政声很好,二弟福成,则为张华轩的文参议首领,总责其成。其部下也是分别对口,负责和内阁的各部门合作,一起对大帅负责。至于军事参议,首领则打算将来由淮军老人中挑一个来做,现在给了名议,也是分别对军中各部门负责。
专责与淮军内传驿系统负责的参议把张华轩的私信与文书一并封漆弄好,交待下去,两信就由中军交给军驿的负责人,再分发下去,两人四马即刻起身,赶往河南。
(233)新军衔
军令信件是六月二号这一天发送的,在河南的淮军原本按照计划,已经需要渡过黄河,最少出动一镇和中军镇合起一万五千人的兵力,再加上内卫和民夫五万人左右,渡河北上,由河南进入河北,攻掠直隶其余地方,一直北向到张家口与大同等地,切断由北京往山西沿线的边地,剩余一镇的兵力,直接由河南,到时分一团兵力渡河北上,与中军镇的骑兵一起夹击山西,这样,在年前几个月内,整个北方除了外蒙之外,可以停兵休息了。
不过河南的事情办的并不顺手,一切不消说得。
淮军军驿在路上换了三次马,六月三日中午时间,已经赶到归德城外。
不过淮军主力已经开始南下,赶往三河尖。
三河尖地处河南与湖北交界的信阳府内,后来设县为固始县。因为境内河道纵横,是河南南部的商业重镇,捻子在被赶出皖北后,便攻下此处做为老营。境内商民百姓极多,捻子打豪强抢商家,分发给贫苦百姓,之间几次大破官军,河南与湖北清军不能制,所以原本被淮军打的魂不附体的捻子残余居然又咸鱼翻身,重新阔了起来。
当然,这也是淮军故意为之。当时淮军之力不及北方,而且并未公然反清,很多事情不能痛快去做。倒是捻子既然扯了反旗,自然事事可以随心所欲。于是捻子虽不是淮军盟军,在那两年也委实是帮了些忙,捻子兵锋盛时,在河南南部横行,一度曾经打到过山东,除了皖北不敢去,连湖北的主意也是打过。
他们与太平军同声连气,都是义军。在淮军打击之下有点忌惮,若是换了以往。早就受太平军的册封,两家盟好共谋天下了。
不过等淮军入河南之后,一切不消说得。先是第九镇在淮南一带西向,把捻子看在三河尖不能动弹,然后第九镇又索性又半打半劝,把捻子从三河尖往河南内部赶,十几二十万人的捻子凄凉的紧,竟是无法反抗,当时淮军颇有让捻子缴械彻底投降之意,不过捻军五旗合议。却总是议而不绝。
好在淮军要和河南清军会战,总算是把捻子脖子上的绞索给暂时去掉了。观察了半个月后,捻子五旗见机的快,趁着淮军两镇合力把胜保和袁甲三往死里揍的时候冲破防线,全部又回到了三河尖内内方圆数百里内盘踞。
到这时候,什么雄心壮志也没有了,躲在三河尖看看风头再说。捻子内部里倒有一些颇富雄心壮志地青年头目,不过现在轮不着他们当家,所谓过河攻略陕甘。或是到湖北再闯天下的想法,老辈们却是没有一个人赞同。捻子起事,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