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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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样?
她脑海中有分混乱,却不知道这个话题千百年来无数人曾经思索,但始终难给予真正的答案。
“可我慢慢的发现一点。”单飞摇头道:“无论我如何的忙碌,但在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想我究竟在做什么?”
良久,单飞眉头扬扬,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原来我不过和从前一样,我很笑自己……我终于有了一次机会重来,可我却没有别的改变。我们总想改变太多的事情,最终却发现,原来改变自己都是那么的艰难,因此……我一定还要去邺城。”
去邺城看一眼。有机会认识生命中的另外一种存在。
曹宁儿只听到“去邺城”这几个字,一颗炙热的心慢慢冷了下来。
单飞见其变的冷淡,不再过多的解释,“大小姐,你多休息,注意不要着凉。就算着凉,也用用我告诉你的方法。我走了。”
曹宁儿有些茫然的看着单飞离去,听到翠儿在门前叫道:“你不能走!”
“让单飞走。”曹宁儿在床榻上无力的说道。
翠儿一怔的功夫,单飞已然去的远了。
晨曦已淡,鸟鸣啾啾,有秋阳正从天的边际做着升起的最后一点努力。
曹棺的轿子还停在府门前,见单飞来到轿旁,轿子并没有立即抬起,曹棺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你不知道宁儿喜欢你?”
单飞一怔。
他当然知道,可知道能如何?
“或许你就算知道,不是无意的忽略,就是故作不知的。”曹棺喃喃又道。
单飞皱了下眉头。
曹棺早早的起来,如今破晓之时,仍不像急于赶路的样子,只是道:“你真的很冷静,有着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冷静。可你不觉得……你以后若想起今天的时候。一定会有分后悔……”
单飞听曹棺絮絮叨叨没有以前的模样,突然道:“三爷。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轿中静寂。
良久后,曹棺这才道:“这是你的决定……”
“不错,这是我的决定。”单飞截断道,眼中少有的露出分讥诮之意,“但这也是赵大人和曹三爷你的决定。”
见轿中再没有任何生息,单飞沉声道:“经过昨晚的杀戮。我想无论赵大人、三爷,还是我单飞都会明白一点,我们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不闻曹棺的动静,单飞仍旧道:“三爷若是不明白这点,昨晚也不会让我留在阁楼之中。三爷是不是怕……”
“我怕什么?”曹棺冷然道。
“三爷是怕我会动摇,三爷是怕我见了大小姐,就忘记了三爷一定要去做的事,不然三爷也不会将翠儿挡在阁楼之外,翠儿也不会一夜未眠,今天守在这里等我。”单飞尖锐道。
轿中的曹棺无声无息,许久的功夫,曹棺才道:“单飞,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一个。”
“因此三爷承认我说的没错?”单飞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否认?”曹棺冷淡道。
单飞反倒一怔,终于哂然笑笑,“那三爷当然更懂得,我们这一趟的险恶不言而喻,或许……我们都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既然如此,我们还能怎么做?”
顿了许久,见曹棺不语,知道他多半也是默认这点,单飞淡淡道:“如果三爷不满我的所为,那麻烦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府外默然。
府内突然有了分骚动。
“大小姐……大小姐……”有呼声从府中传来。
单飞霍然回头,就见翠儿大呼小叫的在院中跑过来,翠儿的前面,赫然就是曹宁儿。
曹宁儿穿着睡装,披着单飞给她盖着的衣裳,足不着袜就踏着木屐跑了出来。
足如霜雪。
人似晨光。
已到了早起的时候,许多家奴望见平日不苟言笑、做事不会有任何差错的大小姐就这么冲了出来,都是讶然到跌落下巴。
董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见众家奴围过来要看热闹,呵斥道:“看什么看,不用做事了?都回去干活!”
曹宁儿不理翠儿的喊叫,不理董管家的错愕,不理所有人诧异的目光。
她那时候眼中只有是单飞一个。
“去邺城”三个字让她情冷,在卞夫人那里,或许别的话她不理解,但她唯独对单飞说的“两情贵诚,更贵在相悦”一句情有独钟。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情形,她想都没有想过。她一直以为“君既无意,我心既休”才是自己真实的性情。
可单飞的离去却让她不由的心伤。
三叔说过——一个人如果不喜欢你,最好的方法就是忘记他,当作从未见过。
她尝试遗忘。
可遗忘就意味着心伤。
心疼的感觉让她简直就要发狂。
在单飞离去的那一刻,她终于问了自己一句——为什么要忘?
忘记他不顾自己的性命替她去送死?还是忘记他病榻前扶起她,关怀细微的情意?忘记初见时他平静的模样,还是忘记他发怒时执着的目光?
一切都不会忘记!
忘记会让自己都觉得失望。
秋阳冲破最后一分阻挡,露出灿烂的脸庞。
望着单飞都有分讶异的目光,曹宁儿紧了下身上的衣裳,迎着那初升的阳光道:“单飞,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人活着一天,就要提醒自己,一定要活得不会对自己失望!”
不闻单飞声响,曹宁儿娇躯还带分柔弱,但目光中却回到了原来的坚强,她知道若是不想对自己失望,今天她就一定要说出自己真正想说的话,而不是再想办法去遮挡。
“我也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每个人最有价值的事情都不一样,你可知道对我而言,最有价值的事情是什么?”
见单飞摇头,曹宁儿早预料到他的反应,轻声而又坚定道:“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最有价值的事情很多很多,但对于今天的我来说,最有价值的事情就是……我喜欢你、等着你,等着你平安归来的时候,然后——告诉我你真正的心意!”
晨阳初起,撒下万点光辉,落在那少女的身上、脸上,流彩中带分晕红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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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管家冬瓜一样的堵在门前,看起来牢牢的阻挡着身后那些家奴的视线,可听到曹宁儿说的话后,只感觉有些眩晕,扶着门环竭力不让自己倒下来。
单飞未动,可他的表情显然也是惊诧十分,并没有想到曹宁儿会如此做。
曹宁儿上前几步,将手中紧紧握着的一个香囊放在了单飞的手上,然后握着他的手道:“我等你回来。”
她不等单飞再说什么,也知道单飞不会立即给她答复,转身向府中走去。
无视所有人惊奇的目光。
可等到走进闺房的那一刻,知道再无人看到她故作镇静的表情,曹宁儿终于长舒一口气,软软的坐在床榻上,似乎感觉被抽走了全部的气力。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可真的做出来之后,反倒感觉舒畅十分。
“大小姐。”
翠儿战战兢兢的走进了闺房,服侍她又躺回了床榻,给她盖上被子后,这才道:“你……不是,还没吃药吧?”
正常的大小姐打死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曹宁儿白了她一眼,轻叱道:“你既然知道,那还不去给我熬药。”她虽是这么说,但内心并没有半分后悔之意,人在被褥之中,感觉脸颊发烫,一颗心还是狂跳不已,有如站在山巅的那种感觉。
战栗而又心颤。
只为无悔的那个人难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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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立在阳光中。握着手中的香囊,目送曹宁儿离去,见董管家古怪的看着他,本以为董管家会说些什么,不想董管家只是默默的转身走进庭院。
看着轿子,单飞终于道:“三爷。你方才没有启程……”他有个猜测,但不知道该不该发问。
曹棺淡淡道:“昨晚我挡了翠儿要见你,今天我在等着宁儿来见你。事到如今,我不再欠你什么。”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轿子就已抬起,向西行去。
单飞没想到曹棺竟会这么回复,呆了片刻,这才翻身上马,跟着那轿子离去。却没有留意到远处的一棵大树后,莲花正无力的坐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眼泪早就盈上了眼眶。
不知许久,莲花终于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向前走去,感觉眼前迷离,透过泪光又望见和单飞初见的那刻……
那时候的她正在绝望。从未想到一个陌生人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微笑着对待她的冷漠。安慰她的时候,还替大哥赌了一场。
他赢的不但是大哥的欠债,还有她难言的心意。
被他拉在身后保护的那一刻,他并不知道背后的她,眼中的光芒有着多么的感激,他不知道她的心意。她却知道从那一刻起,她的一颗心就再没有别的男人的痕迹。
送他离去的时候,她真的很怕——她怕从此一别,就如浮萍般的相遇,再见他在乌青家的时候。她兴奋的难以自己。
捧出蜂蜜的那一刻,她如同捧出最真诚的自己,得到他赞扬的时候,她觉得那是一生中最动听的话语。
她不想将馒头卖给大小姐,因为她很怕——怕他和大小姐终究不免的会在一起,她没用半天就爱上的男人,大小姐和他一起,怎么会不加留意?
她倾尽全力的燃烧着自己,可比起高高在上的曹宁儿,她看起来不过像是秋阳下的萤火,黯淡的根本没人注意。
她只能祈求大小姐不要留意——不要留意她心目中不可替代的那份情意。
可她知道这终究不过是个妄想。
不论她如何的用着心思,在曹宁儿大小姐的光环下,她始终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每日早点摊前,她总是费尽心思的做点不一样的玩意,不管他有没有到来。每一天最灿烂的时刻,都是见到他后,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候只言片语,然后拿出自己的心思,只盼能让他赞上两句。
希望他能注意。
那之后的一天,就全然有了意义。
听他说要离开许都的那一刻,端着一锅的猪肚鸡,她默然无语。
她突然有了分恐惧,她怕他的离去,可她知道根本无法阻挡他的离去,她只能趁夜做了两双鞋垫,然后蒸了些馒头包子,不等天明的时候,就守在了曹府的门前。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去,但她知道……她一定要见到他,然后送出自己的心意。
可这一切,终究变的没有了意义。
秋阳升起,暖暖的照在所有人的身上,唯独对树后的她刻意的忘记,她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看到曹宁儿握住单大哥手掌的那一刻,她鼻梁中全是酸意。
泪水点滴。
滴落在紧握的鞋垫之上,莲花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她已用尽了全力,只为了心中那卑微的爱意。或许无论她怎么做,她都打破不了这宿命的安排——给了她期待的那个人,却让她无论怎样的竭尽全力,都是无法抓取。
她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女孩子,又如何能够打破宿命的恶意?
泪水滂沱,倾泄如雨。
不知道哭泣了多久,莲花终于稍缓了哭泣,茫然的抬头望过去,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走到了一片废园中。
废园里枯树杂草,全然没有人搭理,就如她自己。
剩下的日子呢?又有什么值得凝记?
她握着被泪水打湿的鞋垫,缓缓转过身去,突然后退了两步,脸上先是有分错愕,随即有了分淡淡的喜意。
“姜叔叔。是你?”
她只顾得自怨自艾,全然没有留意到不知何时,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青衣男子,那男子身材修长,背后背着根如同短棍般的东西,只是被麻布缠绕。让人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应该是长剑。
莲花只是看了眼,并没有留意,可她经常在铁匠铺见惯了兵刃,知道寻常的长剑会比姜叔叔背上背的东西要短上尺余。
姜叔叔叫做姜岐,几年前她见过一次,那时候的她更小,得姜叔叔指点,这才会养了蜜蜂,稍微的改善下日子。
之后姜叔叔就离开了许都城。莲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