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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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事后偶尔想到梁孝王的事情时,还会好奇梁孝王会穿到哪里。他有诸多设想,可他真的没想到梁孝王会往后穿!
无间还能带人往未来走的?
梁孝王是汉景帝的弟弟,离如今已是数百年前的古人!
如果杀死发丘中郎将的真是梁孝王,那梁孝王真的后穿了?
还是梁孝王死后亡灵不散,前来找发丘中郎将索命?
梁孝王杀人动机是有的,毕竟是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这般人毁了他精心营造的陵墓,可这种推测要是放在当代,让法官听到,绝对要当他单飞神经病一般。
单飞蹲在地上良久,这才放下玉尺的尸身站了起来。
“玉尺以对地理的测算闻名于发丘中郎将之间。”
荀攸艰难道:“他对地形的测绘很有方法,我们来此间的地图,就是他画的。”
单飞和这帮人没什么交情,不过这种情形下,还是难免伤感。略有沉吟间,单飞伸手在玉尺怀中摸索下,掏出几张纸来展开看了眼。
一张图纸明显是湘妃祠的微缩地图。
地图中将祠堂的主殿、偏殿,殿后厢房的建筑都标注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此间的竹林都标注在内,没有半点含糊。
单飞从图上看不出什么特异的地方,沉吟不语。
荀攸皱眉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画出这张地图的。”
单飞亦是这般想法。
玉尺不像是美术爱好者,没事做个风景速绘,他将湘妃祠绘制的如此详细,比例都是极为精准,这放在专业角度,已可叫做挖墓的前期工程规划图了。
他是怀疑湘妃祠地下有门道,这才测绘比例来计算此间的玄奥?
单飞是专业人士,亦从专业的角度考虑。
倒斗被某些人渲染的神乎其神,但墓葬大多是葬人的,亦是人挖的,就绝不会脱离人类的心理。
除非如黄帝这种极为奇特的现象,大部分墓葬均和年代、风俗、习性和建筑学这些日常方面有关。
求同查异是他们这行专家必有的素质。
玉尺是专业人士。
单飞想到这里时打开了第二张图纸,微有发怔。
第二张图纸仍有湘妃祠,不过是湘妃祠周边的地形图,湘妃祠在其中已经缩微到分米见方。
单飞估算下比例,知道此图所绘的面积大约是前图的十倍面积。
当代的图纸对于这种比例缩放极为常见,两千年前的玉尺能将比例控制的如此精准,那是绝不简单。
单飞心中惋惜这个人物的逝去,目光却落在地图的西南角。
那里也有个竹林,竹林间有个红色死叉——红的如血的标志。
代表危险?!
文字流传了几千年,除华夏的文字外,旁系的语言分支基本没法去看。你让外国人专研他们国家几百年前的文字,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大的难题。唯独华夏的文字存在数千年之久,甚至更久前的甲骨文字都能被**不离十的推断。
中国文字能有如此深远的传承是有文明灵魂的孕育。
饶是如此,很多时候,文字还是不如图形直观。
单飞看到那叉样的红色图标后,第一眼就认为那是极为危险的标志!
“西南处有危险?”荀攸见单飞看的出神,强撑起来望来,见到地图亦是这般判断。
“我不去西南,先查看下周围的动静。”单飞转念间吩咐道:“你们留在此处!”
他话说完,将图纸揣到怀中,一溜烟的掠了出去,不到盏茶的功夫就已回转,“此间就有博山、玉尺两个,再无旁人。”
白莲花本是担心单飞独自去西南探险,见单飞回转后才舒了口气。
“郭嘉呢?”
荀攸直言问道:“他们不在此间,难道去了地图中的危险地点?”
单飞心中和荀攸一样的想法,不过事到如今,却不急于前往那里,“先去主殿看看。”
三人很快近了大殿,单飞就要踱进了大殿时,荀攸不由道:“单统领,你要小心。”他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这种情形下,虽是光天化日,谁都会提心吊胆的保持警惕,更不要说是单飞。不过荀攸还是忍不住嘱咐一句,随即补充道:“不知道殿中会不会有暗道机关?”
单飞正要入殿查证此事,闻言点头示意知晓,用竹竿轻刺地面,缓步踱进大殿。
大殿**奉着两尊女神。
单飞不知道娥皇、女英的长相,但想应该就是供奉的那样吧。
佛龛上的娥皇、女英两座神像看起来栩栩如生,眼中含泪……
很高明的雕塑手法。
单飞端详着神像时,四下缓缓走动,倾听殿中的动静。他仔细查看佛龛之后、梁顶暗处,一时没什么发现。
他并不着急,缓缓走到佛龛前香桌上设下的两座长明灯前。
长明灯里居然还有灯油残留,不过已经熄灭。
油灯座青铜打造,样式颇为古朴。
单飞观察油灯不是在考古,而是在考察。郭嘉他们如果在这里入住,那多半会使用这里的油灯。
事实如他所料,香案之上有香尘厚重,居然有很多人来上香的模样。而他左手的油灯底座旁的香灰凌乱,明显有油灯被取走移动的痕迹。
他右手油灯灯座下的香灰却没什么乱痕。
这点变化算是细微,若非细心之人,很难发现这点。
白莲花径直牵马入殿,走到单飞的身后道:“单大哥,右边油灯很是洁净,被人经常拿起一样,为何下方的香灰没有显示移动的迹象?”
荀攸心中微动,急声道:“没有移动或许因为不能移动?”
白莲花伸手去试,却被单飞一把按住。
时空微凝。
白莲花未看单飞,只怕单大哥很快移开手掌,透过那油灯看着单飞的影子道:“单大哥,这是机关……吗?”
单飞缓缓松开手,拉着白莲花的手臂向后退了几步。
“你们退出这里,我来试试。”
“按理说不会有很大的危险。”白莲花轻声道:“若单大哥的那些朋友动过这个机关,危险出现,香案上的灰尘不应只有油灯移动的痕迹。”
单飞心中暗赞,还是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白莲花嫣然一笑,商量道:“既然不那么危险,我带荀侯退后几步好不好?”
单飞见荀攸很是脸红,知道他是自觉拖累,倒不好太卷二人的面子,“好。”
等白莲花牵马退后数步,单飞如常般去拿油灯,右手僵在那里。
果如三人所料,油灯动也不动,如铁铸的一般。
单飞拿枚铜钱弹了下桌面,发出金属交击的声音。
铁做的桌子!
单飞稍推桌案,很快发现桌腿更似和青石地面连在了一起。再次握住了灯柄,单飞略有犹豫。
荀攸心中暗想——如果拿不起,那只能是转动来开启机关。
湘妃祠果然有古怪。
这是湘妃祠内的机关!
郭嘉等人的不见莫非和这个机关有关?
他荀攸虽不是摸金校尉,也算知晓些机关的门道,他想让单飞转转油灯,但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来。
单飞在冒险。
他荀攸什么事都不做,怎好意思吩咐单飞冒险行事?
单飞右手左转,油灯动也不动,单飞沉默片刻,终于将油灯向右一扳。
“卡”的声响。
油灯倏然转了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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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490节 救难
湘妃祠堂内静寂下来。
看着油灯倏转,“卡”的声响似还回荡在三人的耳边,荀攸游目四望,白莲花凝神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变故。
单飞微有讶然。
油灯半转后,祠堂内并没有任何变化!
这不是机关?
那这种设计的用途是什么?
他念头才转,蓦地听到“砰”的一声大响。荀攸差点从担架上跳了起来,白莲花和单飞却是倏然回头。
响声是从祠堂院门处传来。
砰砰砰!
大响接二连三,就算荀攸都听出是有人在拍门,拍的惊天动地般!
是谁?
三人都在转着这个念头,暗想如果是郭嘉那帮人,寻路不拘一格,绝不会这般作为,如果是旁人……谁会到这荒无人踪的湘妃祠?
白莲花在等单飞的决定,单飞却在静待。
拍门声持续不绝,似乎无人应门就不会停止般。
单飞念头数转,看了眼香案上的香灰,暗想从这香灰的数量看来,应该还有不少人前来上香。他和白莲花、荀攸一路寻来,真的鬼影难见,而看地图所标,这附近也绝无人家,究竟是谁会长途跋涉的来这里上香?
常人若是想到这里,多半会联想到神仙鬼怪。
单飞一生可算是猎奇无数,见过无数的怪物——那是由于变异或者是人类不常见的生物,什么鬼神的、他真的从未见过。
不是鬼上香,那就是人在进贡。
外边拍门的人是来上香的?
他转念间,看向白莲花。白莲花见状,立即又守到了荀攸的身旁。
如今就算荀攸都看出,白莲花对他荀攸并没什么好感,不过因为单飞的吩咐,白莲花还是耐着性子做事。
单飞赞许的点头,持着竹竿到了门前,拨开了门闩。
门倏开。
单飞眼中喜意一闪,随即大惊。
门外站着一质朴的汉子,看门开的时候手掌停在了半空,等见到单飞时,眼中蓦地闪分厉芒,一拳击向单飞的胸口。
白莲花亦惊。
以常理度之,此人拍门而入,绝非武功高明之辈,不然久拍门不应,早就翻墙而入。偏偏这人和单飞还有丈许的距离,一拳就能击到单飞的胸口。
这是极为高明的武功,靠的是脚步的灵动。这样的一个人蓄意钓人去开门,用心叵测!不过等看清那人的面容时,白莲花娇容微变。
单飞倏然退却一步。
不过一步的距离,那拳已击在了空处。
那汉子出拳无功,神色更忿,爆喝声中早就纵到了单飞的身前,旋风一脚踢来。他动作疯狂如虎,不过一招一式却是干净分明。
转眼间,那汉子已击出七拳,踢出两脚,白莲花见单飞只是躲闪却不还手,只以为他出了意外,心焦之下,白莲花再顾不得荀攸,就要跃出帮手,就听单飞道:“莲花,你不要出手。”
白莲花迟疑的光景,单飞出手。
他手有竹竿,却是弃之不用,双手倏探,竟在间不容发的光景抓住那汉子的双手,脚下用力如弩射,倏然将汉子顶在一棵树上。
那汉子神色骇异,还待反击挣扎时,就听单飞沉声喝道:“张辽大哥,是我,单飞!”
汉子正是张辽!
单飞心情激荡间,就感觉神女灵符微热,有力道顺着他双臂倏然而出,灌注到张辽手腕间。
那股力道极为轻微,不过单飞还是感觉的到。
张辽本是愤怒欲狂的模样,闻言蓦地一怔,本是茫然的眼眸蓦地闪过丝喜意,“单飞……你是单兄弟?”
单飞立即点头。
张辽脸上喜意才过,双目泛白,已然晕了过去。
单飞将张辽托到堂中放下,切脉片刻,缓缓松开了手,转望荀攸道:“他是脱力晕了过去,等他醒转应可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荀攸惊喜交集。
他自然认得张辽,见张辽突现,荀攸知道玉尺方才所说的“都死了”就不是事实,这算是个好事情,可以张辽如此身手之人,还是中了暗算,敌方的能力实在让人想想都是心凉。
单飞和荀攸一般无二的想法。
白莲花突然道:“单大哥,我明白了。”
见单飞望来,白莲花振奋道:“什么博山、玉尺不是撞鬼了,而是和张辽一样,失去了理智!”
白莲花在许都城见过郭嘉和张辽。
那时的白莲花地位卑微,见到这帮人出现,都是默默的躲在不起眼的角落,不敢给单飞添加麻烦,不过她记忆奇佳,时隔许久,还是认出了张辽。
荀攸略有皱眉道:“失去理智,是什么意思。他们发疯了?”
“和发疯差不多!”
白莲花见单飞很有鼓励的意思,全当说给单飞来听,“方才我见到博山用斧劈门时就感觉奇怪。院门明明只要划开门闩就能打开,他偏偏去劈门,以他的能力,只要劈了几次,那门就会裂开,奇怪是门后的划痕甚浅。”
略加思索,见单飞注目倾听,白莲花继续道:“张辽明明认识单大哥,适才却对单大哥出手,当单大哥是敌人一样。单大哥,你迟迟没有出手,就是看他是否神智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