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门十三针-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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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蛊盅一共是由两部分组成,一就是那由百位蛊师的骨头炼制而成的百蛊盅,二是炼制百蛊盅之人,也就是那传说中的蛊王亲笔所写的《百蛊经》。
谁要是把这两样东西凑齐了,那便可以轻轻松松的,将世间之蛊毒玩弄于股掌之中。想害谁就害谁,想救谁便救谁。
第228章:百蛊盅()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通知你们一声,让你们知道这次斗戏的大彩头是百蛊盅。现在我得走了,十五夜的斗戏,到底参不参加,你们自己考虑。”在最后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江梦那娘们,便挥一挥衣袖,出门去了。
“有兴趣吗?”我妈笑呵呵的看向了我,说:“百蛊盅那宝贝,若是真能拿到手,对你研习由术,确实是有帮助的。”
夏家的由术,最弱的就是解毒这一环,尤其是蛊毒。那玩意儿。我爷爷拿到都没办法,更别说是我了。因此,摸着良心说,在知道这次斗戏的大彩头是百蛊盅之后,我这心里。确实是生了些兴趣。
“兴趣肯定是有的啊!但光是感兴趣能有什么用,得有实力才行啊!”我说这话,是想让自己,同时也让我妈冷静下来。
“说得也是,本事这玩意儿。是不可能速成的。要怪也只能怪你妈我没能早点在你身边,督促你。以你的资质,若是早刻苦十年,本事绝不会比那欧阳懿差。”我妈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写着的,满满的全都是可惜。
斗戏虽然每隔十年就有一次,但百蛊盅这玩意儿,世上只有一件。若是错过了,那便永远都是错过了。
“早些睡吧!明晚还得瞧热闹呢!”我妈给我盖上了被子,说:“命里有的终归有。命里没的莫强求。”
虽然我妈这话说得有那么一些无奈,但现实这玩意儿,从来都是让人无奈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就出门去了,说她有事要办,还不许我跟着。我妈都走了,我可不愿继续在那阴森森的花楼里待着。于是,我也出了门。
肚子有些饿了,我去了朱芬那面馆,点了一碗牛肉面。面刚一端上来,我便看到薛姐了,她是一个人,正迈着步子,慢吞吞地在往这边走。
“快过来,要吃什么,我请你。”我赶紧对着那娘们喊了一句。
薛姐瞪了我一眼,她那眼神里带着一些小怒火,应该是昨晚江梦那事儿,还没过去。
“给我下二两小面,啥都不放,就只要醋。”薛姐对着朱芬喊道。
“那能吃吗?”朱芬问。
“能!你只管照着我说的煮就是了,醋要多放,放个一瓶半瓶的,醋钱可以另算,反正都是这小子买单。”薛姐说。
我正在疑惑。这娘们是怀孕了吗?这么爱吃酸,醋都要一瓶一瓶的放。哪知道,她在坐下之后,直接就把我那碗牛肉面端了过去,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然后说:“吃我点的那碗,一根都不许剩。”
薛姐这话一说,朱芬立马就明白了过来,知道我肯定是惹了那娘们。因此,她对我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这朱芬也是。她既然都知道用眼神同情我了,在行动上,自然也应该跟上啊!可是,她没有。在打佐料的时候,她真是按照薛姐说的。啥都没放,只放醋。而且,在放醋的时候,她也真是舍得,直接就给我倒了大半瓶进去。
“好嘞!慢慢吃啊!酸味要是不够,还可以再加。”朱芬笑呵呵的说。
薛姐那臭娘们,居然在那里捂着嘴偷偷笑,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我。难道她不知道,这种只放醋,而且是放了大半瓶醋的面。是让人无法下咽的吗?
这娘们笑了,那便说明她的气在消了。把这一碗能酸掉牙的面吃完,确实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吃那么一两口,我咬咬牙,还是勉强能行的。
抱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态度,我用筷子夹起了一大夹面条,塞进了嘴里。那酸爽,简直让我一辈子都不想再闻酸味儿了。
不过,为了向那娘们表示歉意。为了把她哄好,我认了。此时,虽然我的眼泪都已经被酸出来了,但我并没有把口中的面条往外吐,而是很努力地在往肚子里吞。
“好啦!”薛姐用筷子把那还没被我吞进嘴里的面条夹断了,说:“就吃一口便是了,算是给你这臭小子一个教训,让你知道,吃醋是个什么滋味。”
“对不起!”我一脸真诚地看向了薛姐,跟她道了歉。
“重新给他下一碗吧!多放点儿牛肉和葱,还有香菜。”薛姐扭过头跟朱芬说道。
这娘们,知道我喜欢吃牛肉,也知道我吃面的时候喜欢多葱,所以才对朱芬提了这样的要求。在不吃醋的时候,薛姐对我还是挺好的。
“今晚斗戏的魁首,非欧阳懿莫属了吧?”我校呵呵地问薛姐。
“不好说。”那娘们摇了摇头,说:“今晚斗戏,听说那彩头很大,吸引了不少高手前来。甚至有些原本已经隐居深山的高手,都给吸引出来了。”
我把嘴凑到了薛姐的耳朵边上。调皮地吹了一口气。
那娘们捏了我一下,说:“讨厌!”
“今晚的彩头,是百蛊盅。”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薛姐愣住了。楞了足足好几秒,那娘们才回过神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说的这东西。是被封印了的,怎么可能现世?”薛姐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我。
“真是那玩意儿,要不信,你晚上自己看。”我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薛姐问我。
“我妈算出来的。”我可不敢跟这娘们说是江梦告诉我的,要是那样讲了,她准得炸窝。说是我妈算出来的,这既合情,又合理。而且还能体现出,我妈很牛逼。
“梅姨的本事居然这么大?”薛姐感叹了一句,然后拿出了几枚铜钱,在那里算了起来。
算卦这玩意儿,一半丢一次铜钱便可以了。但是,薛姐这娘们,居然连着丢了很多次。连着丢这么多次,那只能说明。这娘们是没有算出来。
“怎么样?”我笑呵呵地看了那娘们一眼,问:“算出来了吗?”
“没有。”薛姐摇了摇头,说:“在卜卦这门技艺上,我只能算是有些建树,离真正的高手。还差得远。斗戏十年才有一次,彩头是什么,在斗戏开始之前,是不会公布的。能算出来那彩头大概是哪方面的人,都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能准确算出来是什么的人。在梅姨之前,还没出现过。”
薛姐这话一说,我顿时就感觉,自己给我妈吹的这牛逼,好像吹得有些大了。
“其实我妈是先听到了消息,才算了一卦,验证了一下。没想到,她那么一验,还真验对了。”我笑呵呵地说出了实情。
“能验证出来,那也算得上是很厉害的高手了。刚才你不也说给姐姐了吗?但我连着卜了好几卦。都没卜出来。”
薛姐忙着惊叹我妈卜卦的本事去了,没有追问我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个,倒是给我免掉了一些解释的麻烦。
吃完了早饭,薛姐带着我去河边溜达了一圈,后山那里,我们自然也是去了的。
红砖房的门是关着的,魏奎并没有出来。出于好奇,薛姐那娘们走了过去,在门口看了看。
门上贴着一道符,这符看上去很新。像是刚贴上的。
薛姐是懂符的,她很认真地在那里研究起了那符上的符号。在研究了那么一会儿之后,那娘们说,这道符,很像是出自青云观。
青云观?难道是甄道长?那老道士。跑到红砖房这里来,在门上贴道符,是要干吗啊?难道,他是想用这道符,把那女鬼锁在屋里,不让她出来?
对于这个,薛姐也没想明白。
不过,天已经开始黑了,水戏台那场大戏,马上就要开唱了。
第229章:水戏台()
薛姐说她得回去准备一下,于是便带着我从后山回了镇子。
现在也才七点过,天刚黑。以往这个时候,镇子上多少都还是有些人在走动。可今天,整个镇子都静悄悄的,街道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甚至,朱芬那小馆子,今天晚上这一顿,都没有做生意了。
薛姐回了那二层小楼,她本来是叫我一起去的,可我想着那是圣门的地盘,加上欧阳懿在那儿,因此便没去。
“姐姐我去去就回,你就在镇子上溜达吧!别瞎跑哦!”那娘们把嘴凑了过来,在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才扭着那小蛮腰走了。
我妈出去办事,这都一整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啊?
花楼的门开了,不过院子里并没有人。以往的这个时候,老烟鬼都应该把那藤椅搬出来。在院子里一摇一晃的了啊!
出来了,老烟鬼出来了,他穿了一身花里胡哨的新衣服,就像老树逢春,要去相亲似的。
“穿这么花哨。你这是要去干吗啊?”我笑呵呵地问老烟鬼。
“水戏台唱大戏,这热闹,一个月只能瞧一场。再则,今晚在唱完大戏之后,还有斗戏,那可是要等十年,才能看上一次的,可不能错过了。”老烟鬼抽了一口烟,笑呵呵地说。
“早些去,要是去晚了。可就没好位置啰!”在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老烟鬼便关了花楼的门,沿着那条小路,向河边去了。
有叮叮咚咚的声音传来,这是锣声和鼓声,此外,还有唢呐的声音。这是打闹台,又被称为唤狗锣,就是在告诉大家,戏要开场了,赶紧前来。
我往衣带河里看了一眼,发现河面上已经腾起了水雾,朦朦胧胧的,把整个河面都给罩住了,就像是仙境一般。
河里应该有人,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但是,因为水雾实在是太浓,让人根本就看不穿,所以看不到人影。
“臭小子!”薛姐来了,那娘们的手里,拿着两张像是请柬一样的东西。
“你这是拿的什么啊?”我指了指那玩意儿,问。
“水戏台这大戏,在平日确实没什么人看。但因为今晚的大戏之后,有斗戏。所以来的人不少。因此,要是没有这请柬,是下不了河,看不到戏的。”那娘们递了一张请柬给我,说:“这是姐姐我帮你弄到的。”
“我妈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弄到请柬?”我说。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就凭梅姨的本事,弄个请柬什么的,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薛姐笑呵呵地回了一句,然后拉起了我的手。走上了刚才老烟鬼走过的那条小路。
从无水镇下到衣带河边上,那是有好几条路的。这条小路,不仅窄,还是泥巴路,而且特别的陡。总之。可以说是所有的路中,最难走的一条。
“干吗走这条路啊?”我有些不解地问薛姐。
“好走的路,那是人走的。咱们这是要去看鬼戏,自然得走鬼走的路,不能走人路。”那娘们很耐心地跟我解释了起来。
一看到她这认真的样儿,我就觉得她特爱我,于是就一个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哎呀!”薛姐嗔怪了一声,然后拉住了我的手,说:“别闹!这路陡。得好好走。”
这条小路是泥巴路,昨晚刚下过雨,每走一步,都会在路上留下脚印。那老烟鬼之前不就是走的这条路吗?怎么除了我和薛姐的脚印之外,我连一个别的脚印都没看到啊?
“刚才那老烟鬼也是走的这条路下去的。”我说。
“嗯!”薛姐很无所谓地应了一声,似乎不明白我想说什么。
“泥巴这么软,我们在这路上走都会留下脚印,刚才那老烟鬼路过,怎么一个脚印都没留下啊?”我一脸不解地看向了薛姐,问。
“你见那老烟鬼白天出来过吗?”薛姐问。
“没有。”我说。
“那你见他吃过饭吗?”薛姐继续问道。
那花楼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点着香。是不是说明那老烟鬼是吸香的?而且,我妈说那花楼是鬼客栈,既然是鬼客栈,人自然是不能长住的啊!还有,老烟鬼那叶子烟的味道,我闻到过,那味儿跟普通的叶子烟不一样,混合着那么一些香的味道。
“他是鬼?”我问薛姐。
“嗯!”薛姐点了点头,答道。
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衣带河边上。
河里腾起的水雾,已经蔓延到河岸上来了。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基本上没有能见度。要不是因为薛姐此时是牵着我的手的,估计我都不知道她在哪儿。
“干什么的?”有个声音从河里传了过来,像是在问我们。
“下河看戏的。”薛姐应了一声,然后她拿出了火柴,将手中的请柬点燃了,还叫我也跟着她点。
在手中的请柬被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