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至,吾见,吾征服-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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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谢谢你。”
“王爷?”
踏上这条路,熠星不后悔也不回头,不过……“我的任性,造成了很多困扰吧。”
广福眼眶一热,“不,王爷不能这么说,皇上……皇上他现在这样也是很开心的。”
熠星默了半晌,“阿福,皇长子擅入西暖阁,禁足清心斋闭门思过,向宫内外公布我对皇长子的处罚,皇长子身旁服侍的人全都要换掉,派禁卫看守,除定日餐饮又你指派的人送过去,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哪怕是德妃。直待陛下归期。”
其实换句话概括一下就是俩字——幽禁。
有点严重了。
不过,如果接下来要斗垮赵氏那一家子,那么让遇事冲动鲁莽的皇长子完全置身事外,无论是哪一方,最后还是会领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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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了你们的狗眼!本宫也敢阻拦?”
“娘娘息怒,这是亲王监国亲自下的命令,监国殿下说,如果娘娘有异议,可以与他当面理论。”
“他以为本宫不会么?哼!”
“我是皇长子的夫子,既是闭门思过,那本夫子也该进去指点一二。”
“大人留步,监国命令,非他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探望皇长子。如果您想探望殿下,要得到监国殿下的批准。”
“下官就去找璟王殿下!”
“本太师……”
“太师请回,内廷重地,监国有令,非特别允许,外臣禁止入内。如有异议,可当面与监国亲王……”
“老夫当然要找他!”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在同一地点先后吃了闭门羹,然后,前仆后继的走上了‘与璟王理论’之路,一切都在熠星的安排中进行。
熠星站在窗前,想着刚刚卫谋他们的反应,嘴角的笑意羞涩又无奈。
这帮小子是自己千辛万苦一个个从小叫花子,孤儿,流民中选出来的,亲身考验过,手把手教了这么多年,其实心里一直很笃定,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跟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就像信任海宁一样信任他们,他从不怀疑,但不可否认,在亲耳听到他们的表态时,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温暖,充实和感动。
虽然,那帮小子调侃又拽拽的二五八万嘴脸确实欠打!
“王爷!”广福小半天几乎是忙得连轴转,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今在整个宫里论实力,就数他权力大、地头熟。
“还算好消息。那个谣传,传得范围并不广。我抓了尤喜问话,那厮自那日大皇子殿下无意翻出掖庭坊的盒子,自觉得兹事体大,又想邀功,便没敢乱说,只报与了德妃娘娘,当时德妃娘娘除了身边两个贴心的宫婢,就再没其它人了。德妃严令两个宫婢不得声张,直到赵大学士入宫教导殿下,才得了机会与家人密谈,两宫婢都被命令回避,至于大皇子殿下听到的,应只属的德妃与赵大学士那会儿的猜测。”
熠星点点头,与罗堂的描述基本吻合。这样的结果也比较符合逻辑。
女人的直觉一向都准得可怕,尤其是对自己丈夫的动向。当德妃猜到事实时,她应该是笃定的,也是气愤的,高声咒骂宣泄,被读完书的罗堂无意听见,也再正常不过。但若一点牵扯到政治方面,就算再怒再怨,这女人也不得不详细斟酌,考虑再三。兄弟相奸的丑闻,如果渲染的铺天盖地,后果就不是他们赵家能掌控的了。
罗耀阳的皇位名正言顺,坐得相当稳,虽人不在京城,但人心所向,手握重兵,即使这种谣言被散播出去,有没有人信是一码事,弄不好,始作俑者极容易落得‘犯上谋逆’的口实,赵家没有这个铤而走险的魄力,没有这种胆量,也没有这种必要——毕竟他们有大皇子在手。
所以德妃和赵大学士这种猜测的事实,在没有与赵氏族长串通商议前,在他们之间没有商量好适宜尺度,估好价码,想好前因后果之前,是绝对不会擅自散播的。
熠星靠在听风阁三楼的窗前,透过竹帘,能清楚地看到三个方向,三个院落,三个赵家人,三个等着见亲王监国讨说法的赵家人,分隔开,不知彼此,各自焦急的等待。
罗堂上午来闹,晌午被传幽禁。广福巧妙的错开时间,错开地点,分别告诉了三个赵家实权人物。大皇子是他们的命根子,是他们一切为之奋斗的根本,他们怎么能不急?可这一急,就注定他们坐失良机,一步错,步步错;一步慢,步步慢。
广福看熠星靠着窗喝茶望景,悠哉游哉的样子,未免心急进言,“王爷,虽说这传言等于没传出去,可也得早做准备呀。您不知道,这后宫里的人嘴碎,都是听风就是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哪怕真的是空|穴来风,轻者于陛下和您的名声不好,重者,最后恐怕也不好收场,所以王爷,这件事,趁它还没传开,得想办法把绝了它的后路啊。”
熠星看着广福着急那样,忽然笑出来,“笨蛋!对付流言,堵人口舌是最笨、最难也是最无效的方法,除非你准备大开杀戒。放心吧,你出去那会儿,我就叫卫谋他们去准备了,肯定不会堕你家主子英明神武的明君名声的。”
“……”
“阿福,好了,刚刚我说笑的,但有一件事,你必须帮我想办法,很重要。”熠星收敛起笑容,重归一副谈事的正经模样,拉过广福指远远的几处小院,“看那边,德妃、太师和赵学士,现在就在明翔殿的几处厢房候着,等着与我理论堂儿的事。我答应了见他们,我可以尽量拖,但绝不可能拖很久。我需要你帮我找借口,让他们三人,在未来十二个时辰内不能离开,或者最差,不能让他们彼此有碰面,交换消息的机会。我要封锁住他们的耳目,让他们今明两天内不敢轻举妄动。那么我们赢来的这一天一宿的功夫,就足够做很多安排了。”
广福听完这话,几乎想都没想便诧异开口,“王爷,这……这哪儿用得着借口,别说留一天,就是留几天,他们也都得等啊!”
“啊?”在他的一系列动作中,让熠星最担心头疼的重要环节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他有点不可置信,“为什么?”
广福也是一副不可解的表情,“本该如此啊!臣子求见皇上,皇上若允了,他们就自然要等,时间或长或短,毕竟万岁可能正忙更重要的事,安排上总有先来后到、轻重缓急。有时有的大人要等上一整天呢。”的941e1a
“一天的工夫?就在等待中浪费了?其实,若看皇上忙,这些臣子为什么不打声招呼,换个时间再来?”
广福摇摇头,“既然来求见,而且被皇上批准了,那臣子自然该等着。哪可能允许他们半路离开反过来让皇上等他们的道理?若臣子说要见皇上就见,说不想等就走,这……这简直是藐视皇权,大不敬,要杀头的啊!王爷如今是监国,这规矩按道理也是适用的。虽然等一整天,两整天的情况比较少见,但也不算出格。太上皇那会儿,听说有一次,有十几位大臣联名请愿,太上皇足足让他们等了五天才见的。”的4b0a
听完这番解说,熠星心头的酸甜苦辣轮番转,自己从来没等过,向来都是招呼一声便被请进去了,还不知道原来有这样的规矩,“皇权,特权……”他摇摇头,哭笑不得的嘟囔,“早知如此,我干嘛这么火上房似的赶计划,还遭那帮小子无良嘲笑……哼!原来如此简单,看我这回玩不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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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饭过后,正是茶楼里一日最鼎盛的时光,吵吵嚷嚷,吆喝领座,台上的杂耍过了,正是给黄金时段说故事的让路。
“今儿,哎,还讲一段咱们大殷璟王爷的故事。”京城第一嘴,摇摆上台刚一开口,就引起一阵叫好。茶楼里说书讲古的,向来是最受欢迎的一群人。当然,关于璟王的故事,也向来是受欢迎的段子。
“讲雪圣山拜师学艺,还是讲平远县智斗奸人?”
“讲雷州恶惩污吏,救美娇娘终成佳话那段吧。”
“不,不,咱们今儿不讲老的,讲新的,刚从璟王府总管妻弟外甥侄子那里传出来的,说得却不是昔日那般扬善除恶,但璟王爷依然是那个璟王爷,却又平添了鲜活色彩。”
说书的啪地一声拍了一下响木,开场。
“长话短说,话说咱们大殷皇族,十五岁一成年,便要开衙立府,以避男女之嫌,可这璟王如今二十有六,却隔三差五的往宫里跑,你们可知原因?前些日子,璟王府后门时常进出绿呢小轿,暗香浮动,你们可知轿子里的都是哪里人士?听说,长春班的玉清老板也被璟王请入过府里,你们可知为了什么事?且听我小白一一道来!”
满茶楼的人,都被这开场白吸去了极大的注意,一双双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这素有京城第一嘴的说书人,只待从这张嘴里吐出什么新鲜玩意,好活络活络久已沉闷的八卦话场。
……
这厢熠星在宫里,足等了十八个时辰之后,终于‘有时间’可以同要与他理论‘罗堂被幽禁’事宜的人见面。的8f5329
只是这时候,宫里的人,绝大多数都还不知道关于璟王、宫闱、情感、忠义仁孝的最新故事,已经在京城的街头巷尾以不可阻挡之势占领了八卦话场的大半壁江山。
***************小剧场**************
从熠星那儿得到反击的指示之后
卫谋:就这事,我早就看出来了。只要一提皇上,他眼睛就冒光,前些日子还弄出那些妖蛾子……
卫荫:何止!哎,谋,记不记得刚到京城那会儿,说他们是兄弟,老大整个人跟没魂儿了似的,瘦得剩一把骨头,我还看到过他哭呢。
卫梓:不在京城我都看明白了,先生很难过的。
卫畴:哎,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好不好!
卫尘:呃,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了,老大和你们都在说什么呢?
众人:=_=||| 尘,卫畴骂你呢。
发威
——为了幸福披荆斩棘,真乃爷们风采。
[……璟王十六岁,正是鲜衣怒马、快意恩仇的血性年龄……在香樟山偶遇一仗剑少年正教训为富不仁的……两人一见如故,携手共游……]
[那真是相交知己,年少轻狂……]
[……至此分别,璟王以为从此天涯咫尺,不料,那日在皇宫无意一瞥,昔日故人竟然……]
大街小巷流传的最新版本‘璟王少年游历,皇宫重遇故知’的故事,以一如既往的传奇色彩,新鲜出炉后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而后面语焉不详的恩怨纠葛造成的爱恨情仇,更是在赚饱了热泪之余,让人们的宽容之心发挥到了极致。
市井之中已经是沸沸扬扬,而这边,太师大人在等待。
等待……
等一个时辰的时候,赵太师认为这是正常。毕竟璟王再怎么得受帝宠,再怎么天姿聪颖,处理起国事也不会比陛下更游刃有余。每次面见陛下他都要等上两刻,这次见璟王监国,多等一倍的时间也不稀奇。
等两个时辰……难免就让他起疑多想了。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是不是有人故意刁难,是不是监国殿下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赵太师隐约不安,不过勉强仍尚在理智容忍的范围之内。
可若等到第二天也迟迟不见召见呢?
很明显,璟王监国根本是故意的。或者换个词可以叫‘下马威’,又或是可称作‘刁难’。疑惑、暗骂、愤怒,但更多的,太师心里渐起了慎重和警惕。
赵太师对往事思索回忆,寻找过往任何可能引起璟王敌视的疏忽,和其中的解决之道。第二日就在这种猜测中度过,直等到日落西山,御书房那边依然没有消息。
太师开始预感不好,这已经不再像是‘刁难’,而像‘反击’,璟王把他强留在这里,显然,是为了某种他不知道的需要。
第三天,见到璟王,见到自己的憔悴、焦急的女儿和强压愤怒的侄子,在璟王轻描淡写的重复了对大皇子的处罚,并拒绝再议的做法,证实了太师心里预感不妙的猜想。
果然,在白白浪费了两天工夫后,赵太师终于从赵书鸿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赵太师坐椅子上,饶是久混朝堂的老狐狸,听完德妃和赵书鸿的猜测推理之后,也许久都没说出话来。宫中辛秘不计其数,多少淫乱污秽都埋在金碧辉煌的表象之下,但这事……这事仍是……不可想象。
皇上……皇上……
“三叔,我想……可能是娘娘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