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不幸遇"贱"你 作者:爱喝水(晋江2013-11-27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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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安静的客厅,没有人再说话,直到被一阵开门的窸窣声化解,我们四个下意识地齐齐循声看去。
“妈,你回来啦。”
林副校长这一声“妈”喊的是一位带眼镜的白发老大妈,我看着还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模糊地无从寻起。谁料,江璿睿倒率先起身乐颠颠地走到大妈身边,指着自己近来辨识度窜高的一张脸,说:
“阿姨,还记得我吗?”
老大妈微愣后,连连摇头。江璿睿笑笑,很有耐性地掏出副墨镜,戴上摘下,继续问:
“想起来了吗?”
老大妈取下眼镜,凑近了些,还是摇头。
江璿睿又拿手指着自己眼眶画圈圈,老大妈用力想得眉头都皱了出来,仍旧摇头,毫无印象。
他们跟猜谜似的,我一边灵感一闪,真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初我和江璿睿躲粉丝误闯进小区办公室,遇到的那位有着编剧般丰富想象力的老大妈嘛!
忙起身走到江璿睿身旁,俩脑袋并排,我还没开口,大妈一拍额头,恍悟道:“原来是你们!”我们顺溜点头,她笑眯眯地说出下句话,“被家里人打出来,私奔的小两口嘛!”
哎呀呀,怪不得我们站一块儿,老大妈就想起来了呢。感情采用合并记忆法,把我们给一体化处理了。
“没被打,没私奔。”
“嗯,两口子。”
我和江璿睿同时开口,抓的重点不一样,声音却重叠乱了套,黄尚还乱上添乱,兴致勃勃地贴过来,
“哟,原来你们早就暗渡陈仓了,厉害厉害!”
老大妈收紧笑容,睇着黄尚,用长辈教育小辈的严肃口吻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单纯好骗呢,不怕受欺负啊!我开玩笑的。”
“啊!”
黄尚平时舌灿莲花的一张嘴扩张幅度之大,能吞下一株盛开的莲花,史无前例。
我幸灾乐祸地捂嘴偷笑,从没谁表扬过他单纯,通常也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这回栽了吧。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你们俩孩子怎么跑我闺女家来了?”
老大妈这个问题提得很好,除了江璿睿,我们另外三人均如缠绕拧团的毛线,缕不出头绪。我绕在“闺女家”这三个字上,林副校长似乎被“俩孩子”这熟络的称呼而困惑。黄尚嘛,大概思维还停留上一句的接连打击中,回不过魂儿。
唯独从刚才就反应奇快的江璿睿,再次提前行动,热络地拉老大妈坐下,面对林副校长,跟事先背好台词一样,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面前三位促膝而谈,声情并茂的江璿睿凭借一副童叟无欺的标准正太模样,赢得了老大妈慈爱的笑容,也赢得了林副校长愈加柔软的目光。我和黄尚俩后知后觉的傻×,扼腕了。
黄尚捣我胳膊说:“喂,这小子不简单,以后你指定玩不过他。”
我点头,“得好好j□jj□j才行。”
他两眼瞪得溜圆,“武胜男,你口味越来越重了。”
“……”
“所以,”江璿睿突地一扬声,迅速吸引我和黄尚的注意力,他捧起老大妈的手,深情到死的眼神流淌至我身上,似悲非悲,似愁非愁,似喜非喜地说,
“为了她的幸福,再苦再难我都愿意承受,努力不让她父母从她口中听到后悔的话。我一定要考上大学,只为她打拼未来。阿姨,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心情,这学我不能退,也不会转!”
我和黄尚不约而同地一哆嗦,狗血煽情果真是演员的强项,秀起来没商量。老大妈很吃这套,像疼惜孙儿一样,抬手抚上江璿睿的小平头,
“嗯,阿姨明白,阿姨会帮你的。”
“妈!”
“我知道我是你妈。”老大妈被江璿睿迷晕了,也不顾及有外人在,不客气地嗔了林副校长一句,又慈祥地看回江璿睿,“你们先走,放心吧,读书的事儿包在阿姨我身上。”
“嗯,阿姨。以后我们结婚,一定请你来做证婚人。”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嘢,好像这话题跟我有关,关系还挺大吧。你们看得见我吗?
“不……不是,我……我……”
坑坑巴巴,话没说全乎,江璿睿先站起来道别,牵着我的手走出林副校长家。要不是黄尚嚷嚷等等他,我都不知道人已经来到楼下了。
“江璿睿!”甩开他的手,我停下脚步,抬眸严厉地与他对视,“心机挺重啊,你是不是早知道阿姨和林副校长的母女关系,所以今天特地演这么一出。怪不得不愿转学呢,吃准了阿姨会帮你说情,是不?”
他没有否定也没承认,唯有漆黑双眸里的光似星子璀璨,专注地像只为我一人闪耀,柔淡了我有些愤懑的情绪。
“其实转学也不是不可以的。”我说。
“我想离你近一点。”他真就向前半步,离我近了一点。
“你那么笃定今天会遇到阿姨?”
“嗯。”他重重点头,再近一点,笑如春风,“因为你是我的附身符,有你在,我总能心想事成。”
“这是什么话?!”
“情话。”俯身下,他吻上我的唇,浓情肆意的声音融化在我们唇齿之间。
“……”
有风吹来,我被他迷人的气息所围绕,乱了心智。他的吻浅尝即止,小心翼翼又恋恋不舍,像喜欢到不能要求太多,珍惜着,慢慢享用。
我知道,天之大,只有他。
“诶诶诶,两位,考虑一下,一位单身貌美且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的感受,好吗?”我们相拥正深情着呢,黄尚一二皮脸愣是横j□j来,“我现在情路坎坷,你们还刺激我,小心我想不开报复社会。”
“哦?”我故作不解,嬉笑道,“原来你以前做的事情都不算报复社会呀!”
他挺胸昂首,理直气壮地说:“我以前做的事明明就是在造福全人类!”
江璿睿摸摸下巴,缓了一缓,淡淡地说,“我觉得吧,你们是在用画面造福人类,用配音报复社会。”
黄尚小眼睛一亮,不无赞同地点点头,居然还跟江璿睿互有默契地击掌,以示英雄所见略同。为了扞卫远在千里之外的李宇宙的职业荣耀,我奋力反击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敬业,配的不好,糟蹋了原版?告诉你,我到现在珍藏着那本高频词汇表。”
争完这口气,我再仔细一想,心情扭捏了,瞧江璿睿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所以,你看过我们制作的A…V。”
“没有。”他目光炯炯,坚定不移地对我说,“我一直是个忠实的字幕党。”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我有点胸闷气短,究竟该感到欣慰呢,欣慰呢,还是欣慰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新现言:
全世界都知道丁恕不是善类,所以作为他技术一流的好情人,我注定做不了一个好女人……
我们因欲望而变得贪婪,又因为贪婪,奋不顾身地选择谈一场“自我毁灭式”的爱情。我不后悔,丁恕,你呢?
简而言之,这就是个由性而爱的故事。
☆、不后悔的圣诞节
要说居委会大妈的办事效率的确是高,江璿睿的学照上不误,也没见哪个家长闹意见,给校方施压。经公司同意,他减少了工作量,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学习,成绩逐步爬升至年级中等偏上。据班主任说,高考正常发挥,考我们学校不成问题。
媒体对他的关注度也随着他曝光率和工作的减少,渐渐降温。在这个近乎透明的圈子里,我们难得的过上了一种神似普通人的生活。
每天早上,我打夺命连环Call叫他起床,然后各上各的学。下午放学,总会遇到些死忠粉儿在校门口等他,他会利用这段时间留在学校里多温习一会儿,才趁夜色回家,刚好赶上我做好的晚饭。饭后,他躲进屋里继续学习,我就看看电视上上网,稍晚给他做顿宵夜,陪他吃完再回学校。
说起来有些枯燥单调,黄尚笑我们过的是苦行僧生活,跟修行似的,可我们并不觉得闷。他不懂,江璿睿以前的生活,可以没有隐私,没有自由,没有休息,只要有工作,工作就是生活,明天就是未来。
现在不一样,他对自己有了更多的掌控能力,“付出总有回报”这句在娱乐圈里不太适用的话,放在他为学业而奋斗的当下,再适合不过。更何况,他还有我,共同携手努力的日子才是生活,每一个明天都离未来更近一步。
我微笑常挂嘴边,总显得特别满足。黄尚告诉我,这不是谈恋爱,不够激情澎湃热烈。更直截了当地责问我,
“你们灵魂深情相拥了,肉体呢?江睿睿可是个二十出头的棒小伙,你也不怕把人给憋坏了!小心年轻的肉体出轨!”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算有几分道理的,依然打马虎眼,问他该不该找李宇宙快递几张最新的爱情动作片回来,让江璿睿望梅止渴。
黄尚听完当时的表情,我会记一辈子,是那种嫌弃到生不如死,忿恨到死不足惜的复杂眼神,砂锅大的拳头举起来放下好几次,终究不敢扣上我的脸。因为我当时铁汉不再柔情的表情,他也一定会记一辈子。
“正牌女友天天陪身边,你还让他看j□j,这不叫望梅止渴,这叫往伤口上撒盐,火上浇油,懂吗?”
他最后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我一直想到现在,对着正喝牛奶的江璿睿傻傻发呆。
“喂,你怎么了?”
回过神,江璿睿举着空玻璃杯摆在我面前也不知多久了,我伸手去接,摇摇头,“没事,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坐在他的大腿上,又拿回空杯子放在桌面,双手紧接着环住我的腰,脑袋轻靠我的肩头,懒洋洋的姿态,撒娇又带点抱怨的语气道:
“武胜男,我有点等不及了。”
我心生防备,身子一紧,警惕地说:“你干嘛?!”
他抬头,找到我的眼睛,像下迷魂药般对我妖娆一笑,“你紧张什么!我很正派的!我是说,等过了圣诞节咱们就正式在一起吧,你做我女朋友,将来做我老婆。”
我大概真被他迷晕了头,顺口问道:“为什么要等到过完圣诞节?”
他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狗,在我肩头噌噌又黏紧一些,露出浅浅羞怯,“你这么着急,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想等《撩人》上映后,宣布退出演艺圈。”
两年前放弃学业努力打拼的事业刚有起色,他竟然轻言放弃,听起来还没有丝毫的留恋。想想我都觉得不舍得,不值得,
“退什么退,你现在这样不是两边都兼顾地不错嘛!好不容易混出点名堂,你想前功尽弃吗?”
“武胜男,我明白你理解我工作的特殊性,但是我已经有了你,不想再跟别的女明星传绯闻,更不想和她们拍戏,有身体接触。可能是我还不够专业吧,会让我有种对不起你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二十岁的男人,说话有些任性,莽莽撞撞地表达他对我的重视在乎,直接自我地做出决定,不计后果。
也许不够成熟慎重,但他的诚意足以打动人心。我不是轻重分明,懂得顾全大局的女人,想起之前为他和闻玺尔的一场亲热戏而纠结忐忑,冲动地点点头,
“退就退吧,我们重新出发,过和以前不一样的人生。”
他没有立即给我坚定一致的回答,只深深地将我凝视,而后开口,少有的缺失掉几分他原来的满满自信,
“所以,武胜男,你可以为了我忘记徐陌舟吗?”
从没见过这样的江璿睿,言辞小心谨慎,仿佛每个字都可能随时成为我愤然离去所听到的最后一个字。在他的眼里,我看到太多的不确定,又渴求被肯定的殷切。
我颔首低笑,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被我处理地朦胧了些,该做的没有做,该说的也一直没有说。抬起头,我把微笑送进他的眸中,
“其实我……”
他伸出微凉的手指轻覆在我的唇间,“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等圣诞节,嗯,等圣诞节你告诉我。这之前你慢慢想,考虑清楚,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后悔。”
拉下他的手,我笑得无奈,“我现在可以……”
他一下像乱了阵脚,慌忙地吻住我,从轻柔到热烈,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