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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三生不幸遇"贱"你 作者:爱喝水(晋江2013-11-27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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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说话,我摸索着衣服裤子口袋打算先翻出一张半张面纸止住血,江璿睿又不乐意了,
  “抱好点,摔下去我可不负责。”
  
  好在贴心的小吴及时塞了条毛巾过来。用毛巾按住鼻子,我想让他放我下来。他却跟贾导交代了句送我回房间后,抱着我大步流星离开现场。
  
  打小没被人这样抱过,江璿睿又摆出那么关心在乎我的样子,加上头晕失血营造出朦胧效果,越看他越像童话里的王子般梦幻,我很不习惯,
  “放我下来吧,流鼻血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他挑眉反驳,“每一滴鼻血都是逆流而上的大姨妈!”
  
  “……”
  
  啊呸,什么王子,纯粹就是一口无遮拦的小痞子!
  
  这一路,我再无话,任由他抱着。回到房间,他将我小心的放置床边坐好,又从冰箱里拿出些冰块用干净的毛巾包裹,然后跪在我面前,细致地帮我冰敷鼻子和脸颊。
  
  偷瞄眼对面墙上的镜子,我坐他跪,我高他低,好似我尊贵,他谦卑。高人一等的享受,低人一等的呵护,大抵这一辈子,我再不会遇到。
  
  他微微仰首眼神专注,动作轻柔,还有看似随意搭在我膝上的手那么自然,带给我的是面庞的清凉,心头的暖意,以及被人宠着的虚荣感。
  
  “江璿睿,演员不好当。”我拉起他放在我膝上的手,换下早已冻冰的另一只手,将冰凉握在手心,我说,“比起你当初跳河那场戏,我今天还真不算什么。”
  
  “所以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他想抽回手,又被我固执地紧捂着。
  
  “我尽量吧。”我点头,发现他的目光下移三寸,定住不动,眸色深幽。顺势看下去,我傻眼,无意之中挤出事业线来了,还挺明显的。
  
  “嗯,B,不上不下,只能做替身。”
  
  江璿睿语带惋惜,又有点让我认命的劝服味道,说得我的心,跟我现在的脸一样半凉半热。抢下他手里的冰敷毛巾,我硬是忍了又忍,才没用高跟鞋去狠狠地亲吻他的脚背。
  
  “江璿睿,咱们打个商量。”
  
  “好说。”
  
  “以后我对你好一点,你离我远一点,行吗?”
  
  “被打傻了吧。我离你远一点,你还怎么对我好呢?”
  
  看看,还是镜子的江璿睿好,不会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榜单完成,存稿售罄,我也顺利地卡文了……
  我不会弄收藏链接,但不表示我不渴望你把我收了……




☆、纯洁的男女关系

  一朝拉背入镜,抛头颅,撒鼻血。
  
  副导演说,这叫为艺术献身,所以特地帮我在片尾字幕工作人员表里,争取到一个留名的机会。还说这是电影人的骄傲,要求我务必深觉荣幸。
  
  我说,不敢不敢。我只是一普通人,不算替身演员也得算群众演员,按行价给钱,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说,监制最近卡资金卡得紧,请身为剧组一员的我体谅难处。要钱没有,可以放两天假,算工伤修养。
  
  我想,也好,出来这些天也该回学校看看。跟江璿睿请假,我特意把浮肿的右脸扬得高高的,他没说什么欣然同意。
  
  站在风景区门口的公交站牌下,火辣辣的日头当空照,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老奸巨猾的副导演给蒙了。我一小助理放假,哪需要经过剧组同意呀,他把我带沟里去了。
  
  一脚踢飞路边石子,惊起脆响一声,赶巧它就磕到了辆疾驰而过的亮黄小跑车上。心头一跳,我扭开头装“那边风景独好”,随即听见刺耳刹车声。不一会儿,黄小跑矫健的身姿慢悠悠滑退到我面前。
  
  黑漆漆车窗落下露出闻玺尔一张笑脸, “怎么,替我挨了几巴掌,想砸我车出气呀?”
  
  我耸耸肩,“要真想砸你车,就没那么好的准头了。”
  
  她笑容更开,“上车,我送你。”
  
  本来想跟她客气,说不用,摸了摸自己不对称的右脸,我心安理得地开车门坐了进去。报上学校地址,脂粉未施的闻玺尔一双细长媚眼轻轻挑起,脱去艳俗,倒显出几分清秀,
  “大学生的素质就是不一般。明知道林晓晓是故意的,还一声不吭,自己挨着。”
  
  我偏过身面对她,仔细品读她说话的语气和内容,想了想,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给江璿睿惹麻烦,影响他工作。”
  
  她笑出了声,“哟,小两口挺齐心呀。”
  
  “齐心?”我皱起眉头。
  
  “拍戏那天上午,我晨跑回来,见他在我房间门口来回来去走了好久,几次手都扣上门了也没敲,最后阴着张脸走了。”手握方向盘,她扭过头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
  “你们这么做是对的。”
  
  听出来话里有话,我追问道:“什么意思?”
  
  她收回视线目视前方,默然不语片刻,再转而对我笑颜如花,“既然你替我受巴掌,我就跟你交个朋友吧。”
  
  36F的跳跃性思维,34B的我赶不上趟。她的逻辑,我也理解不能。
  
  “要不你让我打回来,交朋友就免了。”
  
  她顿了顿,不顾印象地放声大笑,笑得直不起腰,人都趴到方向盘上了。
  
  抬手抓牢头顶扶手,我接连提醒几次安全驾驶,她才好似艰难止住笑,重新端正坐好,笑意不减,
  “走,请你吃饭。”
  
  容不得我拒绝,掌握方向盘的闻玺尔直接将我带进家环境清幽的中餐厅。她告诉我这家餐厅位置偏僻,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很多明星都喜欢光顾。
  
  也许是因为见多识广,餐厅服务员见到闻玺尔并没有显出意外惊喜,像对待普通顾客般,为我们礼貌服务。闻玺尔细心地问过我的口味喜好,点了几道招牌菜,然后端起手边白水轻压一口,
  “知道我和林晓晓关系为什么那么恶劣吗?”
  
  我刚触到杯沿儿的手又缩回来,难不成我长了副“八卦不吝”的嘴脸,特别出众。
  
  “因为她有的,我都有。她不敢摆在台面上做的,我都敢做。”
  
  她笑得神神秘秘,说得云山雾罩。这个女人不简单,每句话都能引我动脑深思,还深不出个什么。我再次拿起杯子喝水,选择不发表任何言论。
  
  “哦,对了。”她似乎想起什么,凤目流波婉转,放柔语调像跟我交心似的说,“过几天要拍我和江璿睿的激情戏,你们小两口沟通好了吗?”
  
  我一惊,嘴里的水差点没喷出来,囫囵吞进肚里,张口欲言几次。不知道是先陈清我和江璿睿不是小两口好呢,还是先告诉她,根本没听说还有激情戏这码子事。
  
  “别激动。”她笑着拾起张纸巾递给我,“瞧你脸都红了,千万别告诉我你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我们……”再咽口苦水,我耷拉着脑袋无力解释。
  
  想到对面人儿曼妙的身姿,想到江璿睿年轻的肉体,想到他们水乳合一,缠绵悱恻……不敢想,不敢想,心尖尖泛酸地安慰自己其实只不过逢场作戏,工作需要。
  
  这滋味像肚子上挨了软绵绵的一拳头,自以为没事,揉了揉,疼痛入腹,难受极了。
  
  真不自在,揉肚子不对,揉心口也不对,手闲得没地儿搁。我只好按着额头,愁眉苦脸地说:
  “闻玺尔,换个话题吧。”
  
  “你放心,我们都是专业演员,我保证,一条过!”
  
  她这话实诚,像在宽慰我。可上一个“专业”演员的杰作还留在我脸上没散呢。想到对面人儿火辣妖娆,想到江璿睿健康精壮,想到他们干柴烈火,一遍又一遍……
  
  “武胜男!”
  
  一个有些耳熟的男童声响起,我扭过头,小糖豆正向我走过来。他左手牵着米芮遥,右手牵着徐陌舟,傻呵呵笑得无忧无虑。
  
  脑皮层活动过于剧烈,人走到跟前,我才有气无力地挥手打招呼。
  
  小糖豆小脑袋凑过来,滴溜溜盯着我看了会儿,好奇地问:“是谁惹你生气了?嘴都歪了。她吗?”
  
  他老不客气地伸手直指闻玺尔,她耸耸肩笑而不语。我忙拉下小糖豆的手说没事,转对向徐陌舟和米芮遥尴尬地笑了笑。
  
  对面闻玺尔一下起身,伸出右手,“徐总,你好。”
  
  “你好,闻小姐。”
  
  双手轻握,随即松开,闻玺尔又看向他身边的米芮遥,“这位是?”
  
  “我的未婚妻,米芮遥。”
  
  他说完与米芮遥相视而笑。两人笑容皆是淡而清美,涌动的甜蜜,羡煞旁人。
  
  多少年前,我也曾幻想过和徐陌舟并肩,大方得意地向别人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旁人艳羡,我便也对他笑,也觉甜蜜。
  
  “武胜男,你又怎么了?”小糖豆的圆眼又杵过来,嘟嘟脸往两边一扯,“哭啦?”
  
  哭?我其实是在笑,笑我年少不懂事,笑我美梦了无边。不管哭也好,笑也罢,他们似乎并没有听见。闻玺尔和徐陌舟寒暄着,米芮遥倒转看向我,关切地问:
  “片场生活习惯吗?”
  
  我扬起头,“还行吧。”
  
  “你的脸?”
  
  她声音一提,引得徐陌舟也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摸摸脸,一时也没编不出啥好听的理由,于是嘿嘿笑着,老实说:
  “当回替身,演了场被扇巴掌的戏。”
  
  “你当替身!”小糖豆的脸再次特写进我的眼皮子底下,他兴奋异常地说,“好玩好玩,我要去探班。”
  
  我顺口答道:“行啊,随时欢迎。”
  
  简单地又聊过几句,我们点的菜端上桌。徐陌舟礼貌拒绝了闻玺尔一起吃饭的邀请,带着米芮遥和小糖豆走去不远处的空桌。
  
  我和闻玺尔刚吃没两口,小糖豆一个人又颠颠儿跑过来,站在闻玺尔的面前。他手伸进兜里,再拿出来。似乎觉得自己的小矮个不够气势,他又爬上一张空椅子,居高临下俯视闻玺尔,满意地点点头。
  
  在我不详的预感中,他掏出那把不离身的仿真手枪,冲闻玺尔傲慢地挑动枪头,“交出你的大咪咪。”
  
  闻玺尔扑哧乐了,好整以暇地笑看小糖豆,接着挺起胸脯,豪爽海派地说:
  “行啊,先要左边,还是右边。”
  
  她说得像真的似的,还作势要双手奉上,荣幸之至。小糖豆立刻人败打蔫了,急急跳下椅子,连枪掉地上都不知道。
  
  “喂,小孩,枪掉了。”
  
  闻玺尔一喊,他停下来转过身,站在原地犹豫半天。终是跑回来,捡枪,惊恐地瞄闻玺尔,再跑回自己那桌,全程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我有点看傻眼了,原来还能这么对付小糖豆的嚣张恶行呀!跟她一比,我和江璿睿简直太弱了。
  
  想到江璿睿,脑皮层好像通电一样,又开始剧烈活动。对面人儿豪迈奔放,江璿睿随性洒脱,天雷勾动地火……盘里的菜,碗里的饭,我看着看着,就食不下咽了。
  
  吃完饭,坐回闻玺尔车里,她很自然地问我:“还回学校吗?”
  
  我一直心不在焉,摇摇头张口道:“回组里吧。”
  
  说完,我自己愣住了,面皮一热望向闻玺尔。她心照不宣地对我笑笑,发动车子,使出地下停车库。
  
  “看来,你真什么也不知道啊。”她娥眉一挑,细长眼尾勾出撩人媚态,“需不需要我教你该怎么谈呀?我很在行的。”
  
  我确实很想找江璿睿谈一谈,但究竟谈什么,我也确实没想好。直觉告诉我,去找他,守着他,让他真实存在我面前,而不是在我胡思乱想的脑子里。
  
  江璿睿,我该和你谈点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谈什么呢?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纯洁的男女关系

  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焦烤大地,唯有百年榕树下一片清凉。远远望去,江璿睿平躺于树荫下,似在小憩。
  
  这座幽静的小山坡离剧组入住的宾馆并不远,是我和江璿睿散步时偶然发现的。山顶被一道铁丝网拦截,那边是故作自然的风景辖区。这边绿油油的整片小坡只有这么一棵郁郁葱葱的老榕树,仿佛吸尽地气精华,独自繁茂。又仿佛唯有努力枝繁叶茂,才能不那么独孤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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