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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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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聚于此地办理公事。

    因皇城之内不能骑马,二人只能循着大道牵马前行,不一时,当年太宗陛下常住的太极宫已经远远在望,崔破正欲转身向礼部行去,却为孟郊一把拉住,说道:“今日张榜是在太极宫前,承天门广场之上,你去礼部干什么?”

    崔破哑然,略一寻思方才明白,这年年各科参试人数多达数千,若然都聚于礼部等候消息,自然是万万不行的,也不多话,随着孟郊向宫城的承天门行去。

    待穿过最后一排两旁遮蔽的房屋,崔破眼前豁然开朗,入目所见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广场,占地之阔大,竟是毫不逊色于后世之**广场,立于广场之上,抬眼处,便是位于龙首原高处的辉煌太极宫那黄色琉璃顶覆盖的万千飞檐,一种莫名的危压自上而下倾泄而出,便是崔破也不由得小心的屏住了呼吸,说话声也自然的放低了许多,心下暗道:“这承天门广场形制如此宏伟,倒也不枉了史书中:‘历六百年方有可与比肩者’的美誉”

    “此时还算不得什么,若是到了每年的上元佳节,长安城中金吾不禁,皇城大开,允京中平民来此参拜立于承天门上、与民同庆的天子陛下,那时的热闹若是十一郎见到,恐怕更是要瞠目结舌了”却是那孟东野在一旁接话叙说。

    “‘横街敞御楼,万人朝天门’东野兄欺我无知耶!”崔破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径自向内里行去,孟郊一声苦笑后也紧随其后。

    广场之上早有许多应试举子在此地留连,只是一个个都是一幅坐立不安之状,静候开榜。

    许是感染了场中气氛,孟郊至此也全然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崔破知他心思,心下一阵暗叹,也即不言,免得使他心意烦乱。

    等不甚久,只听远远人群之中传来阵阵喧哗之声,孟郊陡然一震,叫道:“来了”当下不急招呼崔破,便急急向前行去。崔破又是一阵叹息,随在他的后面向承天门靠近。

    待他们行近,承天门外早已是人头涌涌,那里看得真切,崔破正心下疑惑,如此公布榜文,待自己能上前看到时,岂不是天都要黑了。忽听三声清脆的静殿鞭响,场中顿时安静下来,抬眼看去,只见承天门城楼上分两边排开了八个小黄门,手执粗若鹅卵、遍裹黄绫的静殿长鞭,虽数千人喧哗也压不住这清脆凄厉的鞭声。

    见场中一片静肃,自承天门城楼上走下几位四位礼部官员,护着一纸黄榜,小心的贴在了宫城的城墙上,候他贴毕,城楼上又上前一位胖大汉子,手执榜文,敞开喉舌、高声诵道:“国朝大历十三年科试公榜如下,列名于上者,午时之前往礼部礼部司领取吏部关试解状,取中名单如下;‘大历十三年、进士科第二十一名:海东宾贡生金云卿;第二十名山南东道、襄州乡贡生李致远……”

    “这宾贡又是何意?”崔破疑惑向孟郊问道。

    “由大唐藩属各国荐举来参加科试的考生,为与乡贡生相区别,就名宾贡。这金云卿就是海东属国新罗,荐举来应试的考生”孟郊头也不回的急急解释了两句。

    “噢!原来是留学生”崔破心下会意,也就不再多问,细听下去,随着每一个名字念出,人群中必然泛起起一阵小小的喧哗、吵闹,却也引得更多人的紧张。

    眼见已经念到第三名,自己与孟郊的名字依然没有,崔破虽不至于象旁侧之人那般急得抓耳挠腮、心下也忍不住一阵忐忑:“此次若是不中,该如何回定州去见那倚门望归的母亲?”

    正在他心中七上八下之时,忽听那胖大汉子顿了一顿、更提了三分音量朗声诵道:“本次进士科第一名:河北道定州乡贡生崔破”

    一声即毕,崔破还未有所反应,身旁的孟郊早一嗓子喊了出来:“十一郎,十一郎,你中了状头了,你中了状头了”伴随着他这一声大喊,更有许多艳羡的目光投向崔破,人群中更有许多低沉的唏嘘之声,更有那一等士子按捺不住心头的巨大失望,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哭出声来,说不尽的栖皇之意。

第三十章 赐宴

    崔破与另外二十名新进士及一百四十七名杂科进士,前往礼部司领过参加吏部关试的解状后,谢过多名同年邀约共饮的盛情,与神情怏怏的孟郊回马而行,想到适才那诸多士子、礼部小吏对自己的殷勤恭维之意,再看看身侧意气萧索的孟郊,两相对比之下,崔破心中也是难受,却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唇齿几度开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十一郎无须如此,此次不中本在我料中,你看此次中者,除贤弟之外,又有谁不是年过三旬,多次磋磨后,方才能中第显名,安知来年我便不是曲江宴中人!”一句话说完,他更哈哈强笑了几声,只是却怎么也压不住那一股失意落寞之气。

    “东野兄说得尽是,今科小弟先行,来年更侯贤兄佳音!”崔破也只能如此接言说道

    “自开元年间有王维王摩诘以二十一岁弱冠之龄高中状元以来,数十年来,更无如十一郎这般年不及弱冠,便能高中魁元的,每岁金榜一开,不出旬月,新进士之名必然轰传天下,十一郎这少年才子之名此番愈发实至名归了,只望十一郎不负天子圣恩,借此良机尽展胸中所学,再现我大唐盛世,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默默行出良久,孟郊方才开言说道,话声愈到后来,声调愈是激昂,只让崔破佩服不已,这些士子纵然自己百般不如意,但心中总难忘怀的便是这一片拳拳报国之心。

    来到崇唐观前,崔破知孟郊心中难受,也就不多加挽留,二人黯然分手,回到小院,正在打扫院落的涤诗方一见他,便几步窜上前来,急声问道:“师……噢!公子,考的怎么样?中了吗?第几?”看他那模样,竟似他自己参加了考试一般

    见他这般模样,崔破心下也是一暖,脸上却绷住了,轻声答道:“中了,第一”看到涤诗惊喜欲狂的神色,又补上一句:“还有关试,你兴奋个什么,还有,记住,要养气,养气知道吗?哼!孺子不可教也!”说完,双手向后一背,迈着八字步走进了书房,身后隐隐传来一句欢呼:“我是状元爷徒弟了,我是状元爷的弟子了,哼!看谁还敢欺负我!哼哼”崔破也只能莞尔一笑而已。

    翌日,崔破早早来到吏部,自有吏部司官员会同礼部官员对诸位中第士子,依据“身、言、书、判”四条关试标准再次审核,只有此次一并过关,方可由礼部官员上报中书、门下两省核准授官。

    崔破既是第一名,自然也是第一个参加关试之人,他本是丰姿飘逸、口齿伶俐,一笔字,虽然说不上卓然成家,但经过几年的苦练,这“揩法遒正”四字的考语,倒也当得,最后依据刑部提供的案卷写过三份判词后,这关试也便结束了,看自己退出考室时,那几位考官殷勤、客气的姿态,崔破知道对自己而言,这一场事关自己前途的大考,终于以一种圆满的方式做结,从此,自己也便成了这个庞大官僚机构中的一员。

    三日后,关试结果张榜,河东道、定州崔破依然是吏部上报中书、门下两省红榜中的第一人,看过榜单后,崔破领着几十位俱已换过麻衣的新进士浩浩荡荡向兴化坊行去,前去拜谒他们的座师——大历十三年的知贡举——吏部侍郎杨炎,杨公南大人。

    此举本是科试惯例,杨炎府中早有准备,众人刚到府前,早有家人鸣炮相迎,入得正堂,由崔破领头,众进士齐齐向端座正中、官仪严谨的侍郎大人以师礼鞠躬三拜,口称:“座师老大人”,随后便是杨炎答礼,口中说出:“君恩深重,诸位自当戮力以报……”等等一番官话,直耗费了柱香工夫,这一些个程式方才走完,众进士方被赐座、上茶,随后又是一些闲篇说话,到得午时,由座师宴请众进士,告知曲江赐宴、慈恩寺题名的时间,这拜见座师的礼仪方才结束。

    因这是众人集体而行,宴后,杨炎为略避嫌疑,也就没有留崔破单独叙谈,只说与众新进士两日后的曲江宴上再行相见。

    匆匆两日时间过去,这中间郭府两次派人相请赴宴,终因崔破心中心结未消而婉言谢绝,奇的是那郭府中人也未强求。这日晨起,崔破梳洗完毕,进了早餐,便领着也是一身新衣打扮、志高气昂的涤诗出长安城启夏门,复又东行向位于廓城东南角的曲江池而来。

    方出城门,就见有无数轩车、毡车及装饰华丽的女子专乘淄车向曲江行进,更有许多豪门少年男女不愿乘车,纵马狂奔,一路你追我赶、打情骂俏,在崔破耳边留下一串串银玲般的笑声及不拘虚礼、肆意挥洒的英姿。

    “涤诗,你自小在长安城中长大,可知为何今日有如此多的人前往曲江”骑在马上的崔破见如此人头涌涌,疑惑问道。

    “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恩!那个…”涤诗难得见到自家师傅如此和颜悦色相问,忍不住想卖卖关子,只是下一刻见到一双冰寒的目光,赶紧收敛了,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现在正值夏日,这曲江池碧波荡漾,本就是长安城中最好的避暑地点,皇城里的各部、监衙门都在池边建有避暑官署,平日里来得人就多,更何况今天还有新进士宴,那普通的老百姓也就是来看看热闹,若是运气好,兴许还能见见皇上;而那些个文武百官有许多都是要参加赐宴的,至于那些小姐们的淄车嘛!她们是去选婿的。这热闹场面自然要吸引许多闲着没事的公子、小姐们来趁趁热闹。”

    “选婿?”崔破听得心下愈加疑惑

    “是,每年到这个时候,长安城中的那些还没有定亲的官宦家小姐都会坐车到此,挑选如意郎君,尤其是向公子这般年青俊美的进士科士子最是第一等的香饽饽,好多人家抢的,大历十年的时候,户部度支司黄郎官与刑部都官司李郎官两家就曾为了争女婿大打出手,那李郎官还叫来一些身手矫健的刑部老吏,只把黄郎官家的家丁打的鬼哭狼嚎,至今还是长安城中一大笑话,哈哈!”涤诗越说越是得意,最后忍不住哈哈而笑,全然忘记了崔破教他的养气工夫。

    “涤诗,今天你还没有练功吧!怎么还骑在马上,下去!”崔破的一句话顿时让适才还嬉皮笑脸的涤诗如坠冰窟,苦着脸下马,跟在崔破马后,用两腿奋力追赶。只到他气喘吁吁、难以为继的时候,垂柳绕碧水的曲江池已是遥遥在望。

    “真个是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我欺!”喘着粗气的涤诗,口中拽文的自言自语说道。

第三十一章 说客

    曲江本是长安名园芙蓉园的内湖,经开元时疏浚,开黄渠,引产水而入,整个湖面占地约四公里方圆,湖畔遍布亭台楼阁,在这炎炎夏日,水侧依依杨柳与水上清丽脱俗的芙蓉花,绿的嫩绿、红的娇红,再映合着色作澄清、烟光迷蒙的一湖碧水,看在崔破眼中,竟将全身的暑意激灵灵消了个干净。

    此时的芙蓉园中、曲江池畔早已遍张彩幕,而湖中到处飘荡着装饰一新的五色彩船,喧闹的紧。崔破随着引导官,径自来到礼部避暑官署之中,与其他的新进士一起共侯天子赐宴。

    品了一盏茶的工夫,却听守门的小吏高声唱名道:“正议大夫、礼部侍郎杨大人到”众士子忙忙起身,躬身向正大步入内的杨晏行礼。

    这杨公南只是略一摆手作罢,上首座坐了,开言道:“再过得半个时辰,赐宴即将开始,今次因陛下龙体违和,故由太子殿下主持赐宴,趁此时间,就由杨主事为大家讲讲参拜的礼仪,尔等要用心仔细听好了!”

    随后的时间,那年在五旬的杨大人细细讲解了进退趋避之间应该遵守的礼仪,崔破本也在用心细听,却见那杨炎侍郎对他使了个眼色后,便走出了正堂,稍待片刻后,遂也起身顺着墙边溜了出去。

    出得堂来,只见杨大人背负双手、站在堂前右侧场院中一株古松之下,正眺目看向那景色怡人的曲江水面,轻轻走上前去,在他身后半步处站定了,静侯杨大人开言。

    “十一郎可知这曲江池为何又会叫‘芙蓉园’吗?”大出崔破意料的是,这杨大人开口竟然是问这样一个问题。

    “今日芙蓉园一地自古以来便名曲江,直到前朝大业二年时,隋文帝迁都至这大兴城,哦,对了,就是今天的长安,因深恶这‘曲江池’的‘曲’字,以为不吉,乃命宰辅为其更名,正值那宰辅数日之前来赏玩过,对此地的荷花称赏不已,又以荷花雅称‘芙蓉’遂将此地更名为芙蓉园。至炀帝时更是驱逐无数百姓,劳动三道民夫,始成就今日这芙蓉园。”不待崔破有所回答,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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