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缠绵--老婆是个宝 作者:罗四火(潇湘vip2013-5-20完结)-第1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诗浓掷地有声,腰杆挺得笔直,看着那老师的眼神不闪不躲,英气正直的很。
“你、、、、”那三十几岁的女人,自从来到这个学校教书,从来都是被家长学生捧着的,哪儿受过今天这种待遇,可是,尽管恨得咬牙切齿,可是那些名目本来就是她编出来欺骗张诗浓的,而她既然不上当,她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样。
“从今天开始打扫全楼层的厕所一个月!”那三十多岁本该为人表率的老师咬牙切齿的道。
“我可以出去了么?”张诗浓不卑不亢的说,而对于打扫厕所的事情,她没有做出回应。
“滚出去!”伴随着这三个字的,还有一个在办公桌上摔碎的玻璃杯子。
张诗浓从小在父母的摔盆子砸电视的“熏陶下”,对类似摔个杯子这种小打小闹根本不感冒,也不会害怕,脊背挺直,步伐坚定的走了出去关上门。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种败类从这学校里滚蛋!”张诗浓瞪着紧紧关上的门,暗暗叫嚣下决定。
自从张诗浓公开挑衅了班主任的权威之后,她的校园生活更悲催了,像是什么储物柜被人撬开,里面的东西被乱七八糟的丢弃;像把她好不容易做好的作业本撕掉导致她被各科老师罚站以及被班主任冷嘲热讽;像在校园里走着走着,突然迎面跑过来一个体积超大看似人形的物体把她撞倒在地;像经过篮球场突然被篮球砸中;像经过教学楼下的过道回家时突然从天而降一盆凉水把她浇个透心儿凉,然后突然冒出来许多人指着她校服里头的白色吊带污言秽语;像隔三差五被各个年级各个班级的女生围堵,种种种种,不胜枚举,张诗浓的校园生活,用水深火热根本不足以形容之恶劣。
不过,张诗浓算是一个坚强越挫越勇的孩子,别人越是踩扁她,她越是要在众人猥琐想要看她示弱看她笑话的眼神中坚强坚定的好好活着。
这样的生活,转眼二十几天过去了,张诗浓咬牙坚持,而,另一个当事人武子扬,这二十天一直没有出现过。
这天,周五,像往常一样,张诗浓在学校收到各种来自不同人的白眼嘲笑、冷暴力和粗暴对待。下了晚自习,她拖着疲惫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回家走,一路上,想当然被各种人指指点点。可是,她头好痛,全身都没有力气,她没有像平常一样回瞪她们一样,亦没有挺直腰杆脚步坚定,不是不想,而是没有丁点力气。
好不容易回家,她本来想要躲在爸妈怀里哭诉,她受不了了,她不想上学了,可是,开开门迎接她的,不是妈妈的笑脸和爸爸的问候,而是一沓飞速兜头砸过来的信封。
张诗浓呆呆的像是被吓傻了似地站在那儿,眼中父母怒目相斥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心如死灰。
罢了,他们只是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没什么想不明白的!
张诗浓脚步浮虚脑袋沉重,她一步步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开门,关门,上锁,一气呵成,没有再回过头去看那对争吵中的夫妻一眼。
耳边,老生常谈,女声叫嚣:“张栩升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要跟你离婚!”
“离就离,谁怕你!”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只是这次,这个答复有一点出乎张诗浓的预料。
往常,每次母亲提出离婚,父亲都是不吭声然后开始砸东西,这次不同,他竟同意了!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弧线,终于,她要变成货真价实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了么?
翌日,张诗浓悠悠转醒,外面的阳光,特别刺眼,即便隔着窗帘,张诗浓也用手挡了一下。两只手将整张脸儿遮得严严实实,安静的在床上躺了许久,房间里除了她的呼吸声和尘埃落地的声音,悄无声息。
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洗手间洗脸刷牙洗澡,约莫三十分钟,把自己打理整齐,换了一条嫩绿色象征生命活力的裙子出了门。
沿着街道走了一圈又一圈,张诗浓不知道自己能去那里自己应该去哪儿,她就那么一直走一直走,走了许久后一抬头才赫然发觉,兜了这许久,这是又回到姐姐家了。
还好,她还有姐姐。
张诗晴一开门就看见门口失魂落魄脸色苍白像是生了重病的张诗浓,连忙让开门让张诗浓进来,第一句话便是问:“怎么了这是,不舒服吗?”说着话,刚要伸手去测妹妹的体温,就见最心疼的妹妹晃晃悠悠朝着她的方向跌倒,张诗晴一惊,连忙双手扶住她,并紧张的对着屋内大喊:“老公…。”
…。
林宇勋有个很好的朋友,叫武夏天,他在张诗浓被林宇勋抱在床上安顿妥帖之后被张诗晴的电话请了过来。
武夏天有模有样的从耳边拿掉听诊器,查看体温表,慢条斯理的对着急紧张的张诗晴道:“受了凉有些发热,挂瓶针,等下我再给她开点儿退烧药吃了就能好了!”
“真的不用去医院么?”张诗晴好看的小脸儿皱的跟小笼包似地问武夏天。
武夏天邪气的挑眉,“怎么,怀疑N市最好医生的医术?”
张诗晴一愣,继而略显尴尬的勾勾唇角,“当然不是,只不过是初初很少生病,所以我才…。”
武夏天哥儿们好的拍拍张诗晴的肩,“没事的,放心吧!”
张诗晴还没来得及道谢,武夏天的手臂就被林宇勋拍飞了,“注意点嘿,晴晴可不是你那些红粉知己!”
武夏天手背放在鼻尖下噌噌,长长浓密的睫毛微垂敛起万千思绪,道:“我当然知道啊!”
林宇勋当没看见他的情绪变化,“知道就好!”
“喂,什么红粉知己!”武夏天握拳敲一把林宇勋的肩窝,“可不兴这么坏我名声的哈!”
林宇勋切一声假装没听见,摆明了保留自己看法的状态。
武夏天耸耸肩,旋即对坐在床边给张诗浓揶被角的张诗晴道:“你这个妹妹心事儿不少呢,气闷攻心,积郁挺久了!”
“气闷攻心?积郁?”张诗晴觉得不可思议,一直以来,妹妹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开心果形象,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积郁已久!’这让她如何能相信,如何能原谅自己。
竟是,她这个姐姐当的太失败,还是妹妹太懂事,总是把不好的情绪积压在心底?
张诗晴不由得鼻腔泛酸,是她不对,自从结婚,她已经很少有机会跟妹妹躺在一张床上聊天了,是她的疏忽!
武夏天叹口气,“真不知道这些孩子都在想什么呢,才多大一点儿,心思可真是多呢!”就包括他家里那一个,不好好上学,没事整天待在自己房间里砸儿窗户、古董什么的玩,问他在干嘛他也不说,真是,忒头痛!
张诗浓挂完两瓶药水之后,幽幽转醒,朦胧的视线对上姐姐担忧的目光,咧唇一笑:“姐,吓着你了?”
张诗晴口腔突然很酸很苦,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样的妹妹说话。抬手,在张诗浓肩下拍一巴掌,“怎么不听话让自己生病,发烧了也不知道看医生!”
张诗浓夸张的龇牙咧嘴,可怜兮兮的捂着肩膀喊,“痛!”
张诗晴拿她没办法,揉揉她压的有些凌乱的发丝:“起来喝点粥,等下还要吃药!”
张诗浓的脸儿顿时扭的跟苦瓜似地,“我已经好了,姐,不用吃药了吧!”
伸手测一测,嗯,似乎是退了烧了,“就三副,OK!”武夏天说了,那是中成药,调气凝神的。
“姐!”张诗浓皱着苦瓜脸摇晃张诗晴的手臂撒娇,“我真好了,姐,真的可以不用吃药的哈!”
张诗晴无奈,要隔平常被她这么闹说不定一心软也就同意了,可是今天,以后,不行。
揉揉妹妹脑顶毛茸茸的碎发,“听话,啊!”
张诗浓瞬间霜打了的茄子似地,蔫吧了。低着头,撅着嘴,一脸儿不开心。
张诗晴半蹲,就像小时候和妹妹一块儿玩的时候,她比她高一些,她总是弯腰或者半蹲以便两个人身高方面可以协调。
“姐…”张诗浓清楚,姐姐几乎不会强迫她做什么,而今…算了,估计被自己晕倒吓的狠了,“好吧,我喝还不行吗?”
“姐…。”张诗浓在张诗晴的监督下喝下一碗粥之后,张诗晴进厨房端出林宇勋煎好的中药,张诗浓一看见那一碗黑漆漆的汤汁,顿时傻眼儿了,刚才姐姐跟她说,她还以为西药呢,现在,这个…张诗浓看着,急的都快要哭了。
张诗晴故作严肃不苟言笑的把药碗送到张诗浓手心里,“乖,喝完吃一块糖就不苦了,听话!”
像是姐姐塞给她的是烫手山芋,张诗浓攸地把药碗推到饭桌上,汤汁在碗里波动几下,溅出一两滴,继而归于平静。
张诗晴的脸顿时冷的能养企鹅了,她静静的盯着妹妹的脸,虽无话,可却自有一股子从内而外的威严劲儿。
张诗浓小心肝儿忍不住一哆嗦,讪讪的伸手把药重新拿回来捧在手心。
“闭气,一口气喝下去就不会苦了!”张诗晴怎么不知道,她的妹妹怕苦,她从小就不喜欢吃药。
张诗浓清楚,避无所避逃没地儿逃,壮士断腕般的梗着脖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张诗晴鼻腔很酸很涩,强忍着,在张诗浓放下药碗之时,将一块扒了皮的奶糖塞到她的嘴里。
张诗浓不爱吃甜食,甜而腻的滋味,一惯都是她所不喜欢的,不过,奶糖是个例外。
奶香味儿很浓的长方条条含在口腔中十几秒,觉得自己嘴里不再全是苦味的时候,张诗浓方才咧着唇没心没肺的对姐姐笑。
张诗晴顿时心酸。
“初初,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姐姐?”张诗晴和张诗浓两姐妹相差八岁,张诗浓算是张诗晴看着长大的,自然,感情也不是普通姐妹可以比拟的。
张诗浓笑容一僵,旋即眉眼儿闪躲的摇摇头,“没有啊!”
张诗晴摊开手臂握住张诗浓的手,“初初,什么事情都别瞒着姐姐,好吗?”
“那…那如果我说我不想去学校了,你会同意吗?”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多半的时候,对着自己最信任的人,是不太能藏得住心事的。
“我想知道原因!”张诗晴愣了下道。
张诗浓垂首,声音悠远清澈,像是从外太空飘过,张诗晴不由得屏息凝神。
“我不知道怎么跟老师同学相处,我觉得他们虚伪、恶劣、讨厌,甚至,我恨他们,有时候恨不得想要扇她们耳光。我也不想要看书,每次翻开课本,想起她在讲台上说的一套一套所谓做人的准则原则,想起她背地里违背职业道德与她所说的所谓正直背道而驰的种种行为,我都想要把课本撕得粉碎。我讨厌她们,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我拿她们没有办法,我没有能力与他们对抗,她们的队伍好庞大,我没有办法…。可是,如果让我去顺应适应这个现状,我又觉得委屈,我会难过,会无措…姐,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真不想去学校了…”
十六岁的年纪,当她经历的事情与自己已然形成雏形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背驰之时,多半会矛盾纠结,或随波逐流,或坚持自己,可无论任何一个,终归都是一场输的战役,同化,它自有一股强大的能量,它总是在无形无意中侵蚀影响着每一个人的决定。
“我们转校,重新找一所你喜欢的,唐一中你看怎样?那里姐姐和姐夫都有认识的人,转进去应该不难的!”张诗晴可以理解张诗浓的纠结和着急,可是,这就是现实,人的力量,太微弱,几乎微乎其微。
张诗浓怔怔的望着张诗晴,良久方道:“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的心情,就像鱼缸里的小鱼儿,来来回回,也在努力,可是它出不去!姐,我不是完全不念书了,我只是想休学一年,等心情好了,我还是会回来的!”苍鹰,即便它被折断翅膀,总还是会想尽办法起飞。就像张诗浓,她有自己的梦想和向往,她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后退或者放弃,她只是需要时间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然后整装,重新出发。
张诗晴不是不讲理的家长,她告诉张诗浓让她好好想一想,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当晚,张诗浓一个人躺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突然,耳边传来轻轻柔柔的敲门声。
“姐?”这个时间,除了姐姐,不会是别人,张诗浓拉开门小声问:“姐,怎么还没睡呢?”
“初初,咱们聊一聊,就像小时候一样,躺在一个被窝!”
“好!”
张诗晴掀开被子先让妹妹躺下,然后自己跟着也躺进去,两个人眉眼相对,张诗晴在被窝里拉着张诗浓的手。
“初初,关于你目前的这种心情和处境,姐姐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如果,有说的你想不明白或者不喜欢听的,你打断,好吗?”
张诗浓点头,“好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