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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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挟着强弓弩,首身分离啊壮心不改变。实在勇敢啊富有战斗力,始终刚强啊没人能侵犯。身已死亡啊精神永不死,您的魂魄啊为鬼中英雄!
歌声犹在,唐兵的身影却渐渐消去……
李治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但很多人却依然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他们好似也跟着琴声去了边关的古战场,看到自己长枪挥舞,和怪兽疯狂厮杀,同胞一个一个的倒下,筋疲力尽的自己只能看到的只有怪兽狰狞锐利的牙齿,血染征袍和长发,战马已毙,长枪已断,最后一击,终于杀死了怪兽……
琵琶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如山之巍巍,水之洋洋,一阵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心间,如那秋高气爽,风静沙平时,有逸士展望未来,抒发自己鸿鸩之志,云程万里的畅快之感,这让不少绷紧了身体的王公贵族们莫名的一松,有的甚至瘫倒在桌下,就坐在地上大笑大哭大悲。
琴声渐缓,众人终于收回了心神,重新坐了下来,聆听着这奇妙的韵律,琴声中不再有杀伐之气,带来的是战后的和平与宁静,人们似乎又回到了那寂静的森林中,所有人都很享受这种寂静与和平,竺寒萱玉手轻弹,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去看琵琶,而是一直盯着高台上那个红色龙袍的冷厉少年。
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的,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深吸一口气,竺寒萱慢慢放松下来,但丝毫不失去那种感觉韵味,继续最后的演奏,直到最后一个尾音结束都是全神贯注的,身心皆融入曲中。
“叮!”
秦王破阵乐,至此收官!
一曲毕,百余名乐手躬身一礼,竺寒萱抬头嫣然一笑,艳绝尘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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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国宴比武,拜火教的挑衅
第十二章国宴比武,拜火教的挑衅
独坐楼台观明月 一夜琴声弦泪落,当竺寒萱一曲终了,和所有乐者、舞者行礼时全场爆出海浪一般层层叠叠的掌声、叫彩声,每个人恨不得都上去拥抱一下这个精灵一样的女子,很华丽的无视了那千余陌刀军和刚才还大声叫好的轻骑兵。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乐声把在场诸人引进了一个音乐的奇异境域里,不少在场的老学究都是啧啧赞叹,有的回忆那令人难以捉摸的深越味道,低回处伤情感怀,高昂时澎湃海潮般的冲天血勇豪气,仍然忍不住心灵微微颤抖,尤其是在看到那眉目皆可入画的芳华红颜时,颤抖的无疑更加剧烈了,看的李治心中暗骂,一群禽兽。
李治幽幽一叹,最使李治不能自己的,却是竺寒萱弹奏时偶尔闭上眼那种“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不经意地流露出来放任自然的美态。
一曲虽终,乐声却不止,仍然回荡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宴席上长孙无忌赞叹道:“小姐此曲和陛下当年差太常丞吕才所做的《秦王破阵乐》颇有不同。”
竺寒萱轻垂螓首,显露出如天鹅般优美的修长粉项,柔声答道:“长孙大人请勿见笑,此曲乃奴家和贤妃娘娘共同所改,有冒失之处,还望各位大人见谅。”
长孙无忌抚须欣然道:“老夫早便猜到,只是要由竺小姐亲口证实贤妃娘娘和竺小姐皆名不虚传的奇女子。”
台上的李治看着竺寒萱,依然是那么清逸脱俗,萧家果然是个不乏萧后、萧淑然此等女子的兰陵烟花世家啊,遂道:“寒萱,入席吧。”
“寒萱谢陛下。”绝美的女人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眼神复杂的谁也读不懂。
台下除如长孙无忌、褚遂良、唐俭这样宰相级别的重臣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纷纷离席少许,待这天生丽质,才艺双全的绝色佳丽坐好后,始敢重新入席坐下,以示尊敬。
竺寒萱最后是坐在上官婉儿身边,也许是因为和上官青衣知己难逢吧,旁席之人竺寒萱连看也不看,倒也孤傲,眼看着一阵幽兰香风飘来,上官婉儿不由心跳加速,待竺寒萱坐下后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寒萱姐姐,你嫁给我吧。”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到竺寒萱身上,可是却没有人敢露出色迷迷的样子,一来是被她高贵的气质所慑,更怕是被她看不起,甚至有人竟暗藏讨她欢心的念头,纵死也要抱得美人归。
谁曾想这个胆大妄为的上官婉儿开口第一句便是如此赤lu的调戏之语,
竺寒萱不可抑止的一愣,美目滴溜溜的在上官婉儿稚嫩的脸上打了个转,娇笑道:“婉儿下一辈投身男儿身,姐姐便嫁于你,如何?”
“不好,要嫁便现在嫁,那般远谁能等的,说不定下一辈子婉儿还是女儿身,又如何?人说,五百年出一圣人,像姐姐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子怕也是要五百年,下一辈子如何能有如此绝世红颜?”说完还重重一叹,好似不娶了竺寒萱便是她上官婉儿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上官婉儿年纪虽小,但口齿伶俐,嘴角生风,且深懂讨人欢喜之道,捧赞得亲切而不着痕迹,倒也不愧是袁天罡赞其将来有“称量”天下的宰相之才。
武顺在近处观之,更觉竺寒萱像朵盛放的鲜花,幽香袭人,而最动人是她的风姿,无论是甜美的声线,抑扬顿挫的语调,至乎眉梢眼角的细致表情,都有种醉人的风情,使人意乱神迷。
旁边的武碧娘看了看竺寒萱,又看了看李治,忽然发出一声低沉得只有武顺才听到的叹息,成长的烦恼啊。
台上的李治等台下众大臣士子闺秀清醒回味过来后,想着不能让此次皇家晚宴成为竺寒萱的个人秀,道:“众位爱卿,若早知寒萱的琵琶声比天籁更好听,朕定要时时请各位爱卿共赏,饱听寒萱仙曲才是,朕现在倒也期待下面能有什么惊世之作呢。”
竺寒萱见李治如此,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心中大讶,自己平常不是经常独自弹给他听吗,每次弹最后都弹到床上了,今天竟当着自己面胡说,想到这儿,竺寒萱忍不住心中好笑,看李治的眼神却越加温柔了。
远处的唐俭凑近皱紧眉的长孙无忌细声问道:“长孙大人因何事皱眉?”
长孙无忌眼中射出迷惑神色,低回道:“太像了太像了像极了年轻时的萧后。”
唐俭闻言一怔,若有所思的没有再往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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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请各位大臣欣赏《惊鸿舞》。”小桂子话点稍落,丝竹声氤氤氲氲缠绵而起,一改刚才金戈铁马的铮铮强音。
乐起,整个大明宫里一片寂静,静得就如同没有一个人在一般。
数十名华衣轻纱的舞姬翩翩而来,花团锦簇见蓦然四散开来,舞起,当先现出三人来,文成公主、单玲玉和萧淑然,三人翩然而起。
“檐角碎玉铃弄春风,杨柳绿点点新黄,双桥下,石阶旁,是你曾将心事共我讲,金针线度了鸳鸯,那桨声渡人还乡,只是不见旧时少年郎。昨夜落雨残荷叩清商,往事忽而涟漪成行,三十三言连成梦一场,想是你在浪迹倦时耳畔的浮响,佳人一曲如梦,红烛花泪映西窗,月华题墨竹上院墙,夜风又翻书几张,太液池,红鲤塘,依稀丹青涂画旧模样。”
李治知道萧淑然生于诗礼之家,若还是前朝,这丫头也是一实打实的公主了,歌声当真曼妙和情动时一个样,而一边的文成公主却颇有高人雅士风采的独坐广场盘膝抚琴,琴声琳琅,柔柔的似流水。
最让李治惊讶的是广场中的单玲玉,在李治印象中,这个“伪同志”即使会舞,也是诸如公孙大娘的剑舞一般,却没想腰肢款款间竟有如此舞姿,那宽广的衣袖舞得如铺洒纷扬的云霞,腰肢柔软如柳,看的李治食指大动。
萧淑然歌声曼妙,文成公主琴音琳琅,单玲玉只专心起舞,三人配合倒也是多姿多彩。歌舞琴音于无意处倒也有惊喜,吸引住不少人的目光。
这《惊鸿舞》本是出自曹植的《落en赋》,据此后人想象改变的,体态上要想达到翩若惊鸿的大道,怕也只有常年习武的单玲玉能得其一二神髓。
忽听一缕清越的笛声昂扬而起,婉转流亮,不知何时李治已经缓缓站立起来,像来时一般一步步的从台上走下来,执一青玉笛在唇边悠悠然吹奏,漫天此时身边的旗袍仕女,手持花篮沿路细撒繁花,牡丹,兰花,百合,一串红,芍药芳香氤氲而生,龙袍衮服轻飘,李治竟是亲自和声伴舞。
李治的音律同样是学自孔颖达,在儒家六艺中,李治唯独音律是最有天赋的,至今他只背熟了一部论语,剩下的《大学》《中庸》啥的,懂一些,知道一些,会解读一些,迷茫一些,同样也不屑一些,至于画画,李治一直想给武媚娘等人画几章出浴仕女图,打小的梦想,尤其是欢好后更是如此,没办法谁叫这世界没照相机呢,做人要做陈*系这一直是李治的人生追求。
不想偏科严重,画的实在不堪入目,最是让李治愤愤不平的,要知就连张飞那种莽大汉都能画的一手娇媚仕女图,更何况李治一贯自诩“一夜七次郎,快感炮神,诚实小郎君,**杀手,处*女终结者,中老年妇女的偶像”,这让李治情何以堪啊。
所幸这音律一道倒是给李治拉了不少的才艺分,也算是没有辜负“才子财子”的江湖绰号,此时几个音一转,和着文成公主的琴音,一曲《惊鸿舞》,倒也是落英玉华,不过显然是比不上黄老邪那老不死的要人老命的《碧海潮生曲》了。
笛琴相和,琴音袅袅,在萧淑然歌喉曼曼中一曲终罢,萧淑然盈盈举眸向李治走来,李治收起玉笛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萧淑然搂进怀中,轻声在耳畔道:“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萧淑然低低看了下周围懊恼道:“不及寒萱姐姐呢。”
李治佯怒:“谁说的,朕灭了他丫的。”
两人耳语时,周围轰然雷动,不看僧面看佛面,很显然李治这尊佛很大,比那满脑袋包的如来还大,至少如来是搞不定他们升官发财,有的人都恨不得长八只手一起鼓,这让神经大条没心没肺的萧淑然顿时喜笑颜开。
“嗯,看来大家都很懂事啊。”
李治环顾四周,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欣慰。
竺寒萱坐在远处,垂首饮酒,淡漠不语,神色一股淡淡的忧伤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你什么时候也能如此对我呢。
“好了,淑然、文成、还有玲玉都下去吧。”
文成公主缓缓点头,面色自如,毫无嫉妒懊恼之色,至于单玲玉根本就不在乎,倒是看萧淑然和远处的竺寒萱满脸兴趣,李治敏感的发现了这一点,眼睛隐蔽的冲单玲玉一瞪,不过直接被后者无视了,看向两人眼光越来越炙热,李治虎牙磨得嘎嘎响。
萧淑然、文成公主谢恩之后,文成公主拉着单玲玉带着属下退下了,场中气氛融洽,渐渐热闹了起来。
各个氏族,也都拿出各种武艺演示,斗马比箭、军舞练刀。
珍馐佳肴流水一般被端上席位,全是御宴珍稀,味道上乘,香气诱人。
有那塞外的胡人将领下场表演了别具西北塞外风格的摔跤,引得全场一阵火热叫好,前西突厥王子阿史那咥运带着一众身材健美的西北塞外大漠的少女奔入场中,表演起精湛的马术,她们的手段虽然不如何出色,但是一众年轻健美的少女难免会赢来大片的赞誉。
李治也很给面子,钦赐了百匹蜀锦,一时间,引来了场中的又一个**。
恰在此时,从西边宴席中走出一极具异域特色的中年,赤色卷曲的头发,八字长胡,绿油油的眼睛显得很温和,此人笑盈盈地上前叩拜李治,在众人不解中,方起身突然对李治说道:“陛下,总是表演没有意思,在我们家乡,晚宴上是允许比武的。我今天第一次来到长安,能够接到陛下非常荣幸,我有几位同伴,不知是否能请求陛下准许我们挑战比武呢?”
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人令人感觉睿智的很,但说起话来倒也直率,憨憨厚厚的,众人听了不觉莞尔,李治坐在上座,面色瞧不清楚,声音却带着淡淡的愉悦,说道:“那你准备向什么人挑战呢?”
“久闻大唐道教、佛门是大唐数一数二的大教,我拜火教门徒愿和道佛两门门徒彼此切磋一二。”奥古斯丁谦恭的笑道。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霎时间都转向坐在东南角的佛道两门,这次大明宫国宴李治除了宴请长安权贵,对于佛道两门的一些高僧也是宴请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