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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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历史上大唐帝国其实是将近三个世纪里根本就没有修过长城,这和后世明朝不同。
后世大明王朝虽然是中垩国历史上最强硬的朝代,哪怕北方游牧民族带来再大的威胁,都不曾和过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最是具有铮铮铁骨,哪怕明灭后,还有方孝孺,还有顾炎武,还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而不像辫子王朝,那阅微草堂纪晓岚,为了拍马屁,故意写过字,让乾隆改过来,那一身士人风骨,全部丢狗身上了。
但说到底,大明朝的兵锋却一直不及汉唐,北方胡人也历来都是其心腹之患,甚至连皇帝都被俘虏过去,耻辱直逼北宋时期,及至到亡朝之时,也一直没有解决北方胡人之患。
因此,大明朝三百多年中,为了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骚扰和进攻,建国之初,刘伯温就亲自督建,huā了几十年时间修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嘉峪关。
但大唐景象却是不同,大唐虽没有两宋富庶,但也不穷,并不是修不起长城,而是大唐彻底解决了北方草原的问题。
先是贞观四年,年已六十四高龄的李靖,率三千河东边防铁骑,也就是龙骑军的前身,在天寒地冻的大雪天,长途奔袭千里,捣毁了突厥王帐,随后生擒了领利可汗,消灭十万突厥铁骑,从而灭了东突厥,将蒙古高原广大领土都纳入了大唐帝国版图之内。
而在历史上,公元凹G年,也就是如今大唐龙渊二年,大唐又灭了西突厥,一下子将疆域扩展到了中亚的咸海沿岸,一举踏平了北方游牧民族建立的政权”消除了游牧民族对中原地区的威胁,因为李治这只南美洲的大蝴蝶,李世民早早去世了,这项伟业,也注定成为李治文治武功中的。
后来东突厥又复国了,屡次骚扰大唐边境,但当时大唐帝国还是比较强大的,奋起反击”在交战中大唐几乎都占上峰,所以也没对大唐构成威胁。
突厥、薛延陀相继灭亡后,回鹘崛起,但回鹘一直和大唐关系甚是亲密,安史之乱中”更是联合共击叛军。
因此大唐的二百九十年岁月中,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大一统皇朝,没井筑长城的”其实也没必要修筑长城,若是硬要说修建,也只是建国初对娘子关加固了一点,那是突厥还存世,因此和后世明长城的雅伟坚固想比,唐长城差远了。
而长城的修筑也是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步完成,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春秋战国时期”中原大地诸侯争霸,战争频繁”为了防御北方草原强悍的游牧部落袭扰中原,位于北部的燕、赵、春等国于要冲之地高筑城墙,后来春始皇统一中垩国,将列国长城连成一线,从而形成西起甘肃临佻、东至辽东绵延万里的军事屏障,创造了举世闻名的古代工程奇迹。
春始皇造就了这一伟大奇迹,但却是利千世而不利当代,因此和杨广一样,成为了暴君,但华夏其后两千年的政治、文化、刑律制度,却大多来自“暴春”,遥想昔年,那是多么一个伟大时代。
而在郁郁葱葱的山岭之上,长城的城墙上靠着雕堡烟墩,一旦战争爆发,位于前线的烟墩点起狼烟报警,顷刻之间消息即可传遍全线,士兵通过能容十人并行的墙顶通道奔赴战场,从垛口进行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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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月上中天,夜幕悄悄降临人间,月色给大地罩上一层灰纱,长城外无边的旷野上,“啮哒”的响起了数百匹战马奔腾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尤显刺耳,及至长城成城外数里,马蹄声才骤然停了下来。
举目望着远处长城,城外尽是绿叶茂密的树林,夜色下,现出了一片墨绿,山高林密的,一阵大风吹过,万木倾伏,有如大海里卷起飓风,刹时间,波涌浪翻,轰轰声响不绝。
勒马向拼了几步,梯真达官微微眯起了双眼,自从一年前薛延陀打败了突厥残部,统一漠北,诸族臣服,样真达官就在杨善游的建议下,易冠服建国称王,一时间,威风不可一世,竟有一丝昔日大匈奴称雅宇内之势。
建国后,梯真达官马不停蹄的屡屡令各部出兵,荡平了漠北阴山脚下一些零星异族部落、吞并消化,于是,在短短不过一年岁月,一个控弦五十万骑的统一游牧王国赫然屹立于漠北草原之上,比起过往的匈奴、突厥,声势更加强盛。
一年内,薛延陀能发展得如此迅猛,不能不说薛延陀新任的宰相杨善游付出了极大的心血,没有辜负当初梯真达官力排众议的极力支持。
但无论是杨善游,还是梯真达官,心中都很清楚,草原上历来信奉强者为王,光实力上力压众部落一筹,还不能让人信服,必须如过往的匈奴、突厥一般,让南面汉人俯首,才算真正定鼎薛延陀尊贵不定动摇的地位,不知什么时候,这似乎成了北方游牧贵族间形成的一道约定俗成的约定!
力弱时,接受汉人皇帝册封,才算正统:力强时,要汉人皇帝臣服,才算王责,就是那么古怪和矛盾,但这样的井规则,偏偏就形成了。
是时,傍晚时分,梯真达官率着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以及新设立的宰相杨善游策马扬鞭,来到长城外较偏僻之处,观察地势,其周围所跟数百骑,更是薛延陀王国赫赫有名的勇士,以一敌百,视为平常。
月色下,杨善游策马近前,手里握着一卷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娘子关、紫荆关、雁门关的各自地理位置和城池据点等详细信息!
杨善游回头扫视众将,沉声道:“诸位大将,都是我薛延陀国勇夺三军的勇士,向来豪迈英武,不知何为畏惧。但是此刻我薛延陀虽已出兵三十五万之多”但情形并不妙!据本相潜伏在大唐暗探回报,大唐此次出兵我薛延陀十八万之多,唯一的目标便是对付我薛延陀!虽说,大唐的兵力比我薛延陀少了近一半,但唐军历来弓弩刀械,犀利精良,此次大战,一来志在扬威,二来也是为我薛延陀国争得存于世的地位,若是战败,恐怕,我薛延陀国不久就将步匈奴、突厥的后尘,成为草原上一段令人叹息的历史!”
诸将闻言各自也是沉思不语”眉头紧皱。
大唐近年来,百战不败,让众将心中着实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巨大的阴影,虽说有了一万弩,但心中还是七上八下,平静不下来!
忽地,众将中一名体形彪悍的大将,出众扬言道:“大王,唐军虽强大,但我薛延陀的勇士”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大不了,杀出一各血路来,脑袋没了,不过碗大的一块疤”怕什么!”
此人正是当初俊辱杨善游的薛延陀大将扎赤儿,此话虽说粗莽,但梯真达官闻言后,眉头却是舒展开来,笑着点头道:“扎赤儿所言,却是正理,薛延陀和大唐必有一战,非生即死!”
扎赤儿大受鼓舞,旁边的杨善游也是一脸笑意,没有丝毫异色,看的暗中观察的梯真达官心中满意之极。
砸了呕嘴,杨善游此时也开口道:“大王,大唐之所以强大,不仅是因为它的士兵能征善战,更因为地缘辽阔,人口众多,钱粮充足,哪怕屡战屡败,也很难动其国本,除非像隋朝那样动轨百万大军的溃散。
但大唐也它的弱点:多是步兵,而且须镇守天下各道,机动力有限,本相猜测,这次唐军的骑兵,怕是仅有八万而已,远远的少于我薛延陀骑兵。
此次大战,只要不是大败,能大幅度消耗唐军骑兵,我薛延陀就能避免了唐军一贯喜欢使用的大规模长途奔袭。
相比大唐,我薛延陀国初建,虽富庶不及大唐,但我薛延陀还有漠北诸部健儿,却是天生的骑兵,拥有世间数量最为多也最为精良的骑兵,若是全国动员,怕是百万也是有的,如今大王准确抓住时机、果断出兵,携立国初始之威,兵锋正锐,细心策刮之下,和大唐在草原上决一雌雅,打败大唐,也是指日可待的!”
相对于扎赤儿只会干嚎,杨善游却是分析的有理有据,诸将虽未说什么,但却是暗暗心折,草原上历来崇拜勇士,但脑袋算不上精明的他们,更信仰智者。
梯真达官听了也是暗暗点头,一旁的扎赤儿在杨善游有意的亲近之下,这位豪爽的北方汉子,早已经放下了昔日的成见,此时看杨善游分析的如此透彻,虽不解其中之意,但也为他高兴,心中却又有点懊恼,挠着头,苦叹道:“怎么扎赤儿就没有像承相这般的如同草原一样高远的智慧呢。”
众将闻言,顿时爆发出一阵轰笑,那梯真达官身后的杨善游也是豪气的大笑起来。
只不过那扬起的头,那面上眯起的眼睛,在没有人注意下,却如蛇瞳一般,眯成了一各线。
而此时,经过两天的赶路,李绩也率着唐军赶到了长城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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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关,位于大唐晋州平定县城东北四十五公里处,雅踞于晋冀两省的交界处,为三晋东面的门户和交通的咽喉,形势险要,为历代兵家所重视,素有天险之称,是大行山上一个著名的关隘。
因李治姑姑平阳公主曾驻兵于此而得名,史称万里长城第九关。
娘子关楼头之上,是戍楼边寨,城外却是青山起伏,正值二月之时,雨水丰富,城外护城洱都宽阔了许多。
塞北的初春,如今还刮着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响着,但原来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的树枝,此时却长起了许多嫩芽。
站在宽阔的娘子关城墙上,看着长城外如泼墨般的夜色,李绩有点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紧了紧身上的甲胄,对旁边的秋仁杰道:“一切安排好了吗?”
“秉元帅,战士们已经吃了晚饭,歇息了,入夜守卫也已经安排妥当,就等明日大军开拔了。”秋仁杰听李绩询问,赶紧回道。
李绩颌首,扬了扬手上的“战贴”,拍了拍身前的城墙,叹道:“这两日连日行军,却是累了众将士,且让他们好好歇息一二,明日就要赶赴长城外,那里可是有一场大战呢。”
“昔年蒙恬河套大战,用数万架春弩,只数日,尽灭了匈奴四十万大军,打的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如今轮到我大唐,有天帝之鞭,有刺天弩阵,正如敬业所说,何以让前人专美于前。薛延陀人既然来了长城脚下,给本帅下了战贴,那就是已经送到了本帅毡板上鱼肉,也不用再回去了,此时不杀,更待何时。”李绩尽管很疲倦,但说出这句话时,依然满含杀气,很冷。
看得出,李绩对这北方胡人着实没有好感。
“大帅,明天是一开始就全军压上,还是……”薛仁贵心中担心,上前问道。
李绩挥了挥手,道:“先用千人队上前试探,看看他们为何有胆子敢到长城脚下耀武扬威,“哼哼,虽然有刺天在,但该注意的还是得小心点。”
薛仁贵心服,得到了满意的答垩案,退下了。
“一切尽在明日!”李绩喃喃的低语道。
“一切尽在明日!”这也是众将共同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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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最长的一天,斗将
“娘子关的黎明,在鸡笼里睁开了眼睛,随着……喔、喔、喔VI一声雄鸡报晓,拥抱了一夜,亲吻了一夜的天和地,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晨曦驱散了黑夜,慈母般地降临人间,轻轻地从东边蛮狠霸道的撕开了笼罩在大地上浅褐色的绫纱。
然后,又轻轻地、温情地唤醒了群山,唤醒了大地,唤醒了甜睡中的十八万唐军。
清晨,荫绿的山谷里,百鸟啁啾,明丽的太阳光,照着盛开的攀枝huā树,乳白的晨雾,像轻纱似的,慢慢被揭开了,火红的攀枝huā,仿佛一片殷红的朝霞荡在山谷里。
大清早起床,王三石揉揉还闭着的眼睛,拉起营帐的帘幕,一道金黄的阳光探进来,明亮而温柔,多么舒畅啊,又是新的一天。
晓雾未散,娘子关外青翠的高山,还在茫茫的雾中,太阳并没有耀眼的光,像个害羞的小姑娘用纱巾蒙着脸,羞羞答答的,正努力地挣脱地平线。
炊烟初起,一个个唐军纷纷从临时搭的行军军帐中走出,山鸡不再打鸣了,他们睡了足足的一夜,个个精神十足,接着就听见四野不断传来的各自伍长、持戟长的吆喝声。
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空气清新,是读书的大好时光但今天对于十八万远征漠北的唐军来说,恐怕将会迎来最长的一天。
伸了一咋,大大的懒腰,王三石重新回道营帐中,将甲胄穿戴整齐,作为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