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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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在温柔蜜意的享受他的人生,但一场暴动却在大唐的龙兴之地。山西太原,酝酿,沉默,爆发。
自从高句丽、百济、新罗亡国之后,三国百姓们,被成千成万的迁徙到中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年老伤残之人,都死在迁徙途中,等到了关中之后,百不存一”然后这些奴隶被各个世家豪族以及普通百姓雇佣,去开河挖渠,劳作开荒,那年老之人更是不到一月,就死绝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么能顾虑的太多,但关键的是,哪怕有朝廷条例的规定,奴隶一旦被雇佣出去,死伤都要赔偿,但还是日日都有奴隶死亡。
这是不可避免的,一来水土不服,从东北到干燥的关内,甚至到江南水乡,期间千里之遥,生个病算是正常的;二来,既然雇佣奴隶,给朝廷交租凭费,那自然要成倍的压榨剩余价值,那还顾及什么,所以很多没经验的雇主,要自己的奴隶超时超负荷的劳作,甚至大冬天的,都没有什么御寒的袄子,这充分说明了一个现象,奴隶主永远是罪恶的,哪怕是自诩礼仪之邦的中原王朝也是一样,而导致的最直接的一今后果,就是奴隶的大量死亡。
而三国奴隶,因为金喜善的缘故,新罗的奴隶待遇最好,而所谓的待遇最好,就是一旦致死致伤,陪的费用也是其它两国奴隶的数倍,这就让大唐百姓豪门在使用的时候,稍稍注意了一点,就那么一点就够了,例如冬天的时候,给他们一些烂袄子裹身子,吃的东西加上几两,这样存活率就高了许多。
世间事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一比较之下,那高句丽、百济两国的百姓和战俘们,心中吃味了,尤其是新罗原本在三国中最是弱小,信奉拳头真理的辽东之人,心中的不平衡越加的大了。
在某些原本算是两国高层贵族的豪门的策动推动下,两国的战俘们,下定决心,来一次集中营大逃亡。
山西产煤,是中国人都知道,不知何时大唐开始大规模的使用媒炭子,尤其是军中和在辽东开荒的世家们,更是煤炭的大主顾。
锻炼刀剑弓弩,需要煤;取暖更需要煤,有需求就有供应,太原郊外的露天矿场,形成个个官方、非官方或者有官方背景的合资矿区,他们的背后都是大唐的世家豪门,当然其中自然好不了天下会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谁叫天下会后面是皇帝在撑腰,哪个不怕,哪个不惊,哪个不奉承。
不要说古人没有经营规划意识,整个大的矿区可以分为四个部分,居住区,挖矿区,警戒区,以及三千常备军营地了。
顺便说一下,大唐是不允许世家豪门私养家将兵丁的,但那只是明面上的,正如后世印度的大富豪们,那个没有数百人的武装,但是,名义上”他们仍是印度守法奉公的良民,谁又能说的了什么呢,私养家兵,这是世家历来的作风,每逢大乱,都会将家族佃户收进高大的乌堡内,御敌自卫,另一方面,也借此侵占农田,所以这是习俗,大唐民间习俗。
所以三千常备军,并不都是大唐正规军,尤其是李治宣布开春三线出击,大唐内部兵力被大量调走,留下的兵士不足,无奈只有将一些豪族的私兵拉来充数。
毕竟也有自家的产业,那些豪族族长们,也欣然所致,况且关陇世族一贯武风兴盛,这些私兵虽比不了精锐府兵,但看押个十来万手无寸铁的奴隶,还是没说的。
那居住区,位于整个太原矿区的最里面,依山势而建,房子全都是用茅草和枯树搭成”秋风怒号时,能卷走屋上三重茅草,那纵横委错的茅屋,尽是晾晒的衣物,能遮盖住所有的视线,而更多的奴隶则住在废弃的矿井里,随意一些干草,随意一些破棉絮,就是一个家的全部组成。
这污秽不堪的居住区,犹若后世的贫民区,每天强奸、杀人、偷窃、抢劫不停的发生,没有法律去制约他,大唐盛世的官吏们,是不会忍受肮脏,踏足这一片天地的,和太原城数十里之隔,却犹若天地之差,而这里就如同人间地狱。
一些年轻漂亮的女俘奴,很幸运甚至期待能够被同为同胞的人贩子,运到太原城中,幸运的能嫁给一个大唐商人或平民做个小妾,悲哀的只能沦落到青楼楚馆,太原城在这些人眼中,就如同旧中国的租界,那是天堂,是神仙中人呆的地方。
男人们,每天天一亮,就要早q前往矿区领号牌,妇女们要负责为驻守的军队和自家丈夫们洗衣烧饭,那些还没有长成的小孩子则成天和泥土为伴,每天都是脏兮兮的,用泥土去加固自家的茅屋。夕阳落止,之时,带着一身的疲累,浑身黑的只剩下黄黄的牙齿和眼睛的男人们,领着一天幸苦劳作换回的食物回到家中,在妻子和孩子期待的眼神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仅能温饱的食物。
但是,尼事总会出现例外的,不是吗?
三千驻军中混入了大量的豪门家奴们,他们可没有什么纪律可言,借着巡视的名头,看到哪家姑娘媳妇,直接的扑了过去,接下来发生什么,还用说吗?
不仅是这样,十万战俘每天消耗的食物,换算成银钱,可是一大笔,如今这些胆大妄为的家奴们,上下其手,七天哪,七天的时间,每一天,食物越来越少,到了七天后,一天劳作下来的,连七八岁的孩子都喂不饱,那仅仅是一碗清晰的可以看见倒影的米汤,而以前却是一大块脸盆大小的面饼或者两大碗粟米。
骨瘦鳞绚的孩子,失去了往日仅有的欢乐,趴在母亲的怀里,等待着,等待着可能会有的食物?
饥荒在蔓延,而那些私家家奴们,却越发嚣张了,左倾黄,右擒苍,招摇过市”手中的羊肉,往人群一抛,经常能引得无数饿疯了的人,不要命的争抢,他们则在旁边取乐,留守的大唐府兵们,有看不过去的,但又能怎么样呢,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些家奴可恶,可要真打了他们,他们后面的主子就跳了出来,而且看守奴隶,还需要他们出力,虽心有不忍,但不值得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于是,那些家奴们,越发的猖狂了,所做的也越发的过分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被逼到绝境中的人,往往能爆发出非凡的勇气。
那些饿极了的高句丽、百济和一部分新罗奴隶们,握着石头,和看守三千驻军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值得!提的是,他们平时劳作的工具锄子,都被收了,只有在下矿的时候,才被发下去。
唐军驻军的将领,也是一霸道之人,姓赵名虎,也是军中一宿将,何时被一干卑贱的奴隶威胁过,大怒之下,不仅拒绝了这群战俘提出增加酬劳的要求,在他想来,所发的食物,虽然不多,但也够他们一家食用了,居然还有如此奢望,很明显,赵虎并不知道下面那些豪门家奴大幅度克扣之事,在他想来,哪怕真的有克扣,也是有限。
十万战俘沉默了,面对这样的回答,彻底沉默,死心了,尤其是那群豪门家奴在知道战俘们闹事,打杀了数十人,打伤了近百人,大摇大摆的离去后,这位赵虎将军竟装聋作哑起来,更是激起了这群人心底的绝望之心,一个人绝望,可能彻底湮灭,但十万人的绝望,却能迸发出一往无前的必死决心。
于是在新一天的劳作开始,当锄头耙子分发到众人手里,当一位“英雄”振臂而呼”当一杆破晾衣杆挂上染了血的白旗,高高升起后,暴动,也就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了。
后世在评价这一次暴动时,一位资深的史学家,是这样说的:“国家的崛起伴随的首先是铁和血,激烈争斗是比和平更正常的现象,盛世的荣光下,是魔鬼在欢笑。龙渊二年的奴隶暴动,拉开的不仅仅是大唐帝国的统治者们对奴隶政策的重新思量,更多的是,从那一刻起,大唐造就了一个史上空前的大奴隶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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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不仅仅可以用来劳作,弄得好,也能成为一只强军,为大唐浴血奋战,大唐要开阔天下,光靠汉人流血牺牲,有点不值,第四卷,将会是大奴隶时代的到来,铁血,残酷,希望不要骂我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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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五百对十万,大唐斯巴达
太原城,乃大唐龙兴之地,城外原野苍茫,树木茂盛,冬季之时,被冰雪覆盖,略显萧索之余,也更添几分北方汉子雄壮豪武之气,林语堂先生曾语,北方人历来大都是征服者,天生的士兵,南方之人却大都是优秀的商人、将军、政治家。
那被掠进关内的辽东高句丽、百济、新罗的三国战俘,生于苦寒之地,性子中却也不缺少英勇豪迈之气,如今被逼入绝境,绝地反击之下,被命一击,竟产生惊涛骇浪的威势。
“啊!”
“救命啊!这帮人疯了,全疯了。”
“赵将军,救命啊!这帮贱奴造反,他们造反了!”
一群衣衫褴褛,浑身涛黑,举着锄头耙子,如海浪般咆哮着推进的三国战俘,黑压压一大片的怒吼着冲向那些狼奔免的太原城豪族家奴们,这群平日里仗着自家身份武力的家奴私兵们,再没有平时的嚣张跋扈。
他们被这群蝼蚁般的奴隶爆发出的涌天怒火,震惊了,震惊之后就是恐惧,特别是看到自己数个同伴被愤怒的人群,大卸八块啊,白花花的肠子流了满地,这群欺软怕硬的家奴私仆们,彻底失了胆气,神情慌张,惊恐的不管不顾的大叫大嚷着,手无力的在空中乱挥着,踉踉跄跄的冲向唐军驻地。
但乌压压的人群,疯狂的追击之下,还是不断的将并面奔逃亡命的恶仆们淹没。
赵虎面色铁青的率五百敢战的大唐精锐府兵,横刀出鞘,双手齐握,立于右胸前,列三角阵形,自己则当先立于阵形的顶端,冷眼沉气的看向那冲过来的恶仆私奴和暴动的战俘们,他现在后悔的胆都绿了。
他本来也听了手下禀报,这群太原城的豪族私兵们,克扣给战俘的吃食,收受回扣之事,也没有太在意,一方面固然是想和城内的大家大族们,搞好关系,毕竟关陇世家,多有子弟在朝为官,当今大唐至尊,李氏皇族,不就走出身关陇世族吗,自己一个小小的五品游击将军,如何能得罪这群人;
二来,这群私奴侥也会做的人,不管多少,都会为自己留得一份,却也不好太过苛责。
但如今却是不同,十万战俘齐造反,这已是大罪,这降职罚俸算是轻的,若是不能早早镇压下去”波及开来,恐怕不用上面吩咐,作为看押战俘名义上的主将,赵虎就要自刻以谢天下,所以,此刻赵虎心中后悔万分”恨不得将眼前那些私仆杀干净,这一想,当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横刀指着直奔过来的人群,赵虎吊起嗓子,狂吼道:“呔!尔等贱奴,还不速速滚开,若敢冲乱阵形”定叫尔等身首异处。
赵虎的声音响起,后面的五百唐兵也跟着自家主将大吼了一遍,但这话中本是有歧义,贱奴,指的又是谁呢,再加上后面狂追不止疯狂的人群,那两千余的家奴们大多都没有在意,继续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向赵虎的阵形冲去,寻求庇护。
眼角寒光一闪”赵虎心头恼怒之极,对这些家奴们当自己话是耳边风感到怒不可遏,再想到平时那些世家之主的倨傲,顿时对身后的兵将喝到:“有敢冲阵者,横刀之下,不问姓名,立斩之。”
“喝!”五百人齐齐狂喝应了一声,平地起波澜,再看向那朝自己奔来的太原城内的各世家的家奴们,都是心中杀气顿生,其中有和其结怨的,有和其谈笑风生,引以为至交好友,但在此生死之时,却也顾不了其它,只盼不要犯在自己手里。
“赵大人,救命啊,那群卑贱的贱奴竟敢造反,将我大唐百姓大卸八块,惨无人道,他们罪无可赦,杀,杀死他们,将他们通通都杀死啊!”
这个人名叫杨二祥,是大唐七宗五姓在太原的分支杨家的私奴,平时行事最是霸道,哪怕赵虎身为游击将军,也不放在眼里,没少给赵虎脸色看。
赵虎沙场健儿,直肠子,何时竟受此小人之气,哪怕那些世家主不待见自己”但也风度怡然,让人感不到丝毫难堪,却不会如他那般毫不遮掩对自己的蔑视。
此刻看杨二祥脸色惨白,面露恐色的朝自己求救,赵虎竟是忍不住长啸了一声,心中大快,但下手却甚是无情:“冲撞军阵,不听号令者,立斩无赦。”虎吼一声,横刀如电,带着一丝“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