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非常规宫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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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徒述斐把扇子合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宫中的水井水量可不小,只是因为水质苦涩,只供给宫人们用罢了。我想着,反正做冰盆子只是为了解暑降温,用不上玉泉山的水,直接就地取材就好。”
“咱们倒是承了六皇子殿下的情了!”剩下的话也不用徒述斐多说,在场的都是人精,有什么不明白呢?立刻就有人起身打趣似的给徒述斐行了一礼。
“好说好说!”徒述斐也拱了拱手,“只是这冰盆是用苦水井里的水做的,又有硝石,可是吃不得的!各位还要管住口腹之欲才好!”
“你以为谁都像你和贾大公子一般爱吃不成?”又有人插嘴道。
因为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徒述斐和贾赦也不恼。贾赦最近和徒述斐学的,被人调侃爱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很是自豪的点头:“告子说,食色性也。在下也算是承圣人之教诲了!”
一时之间,弘文馆启蒙班里的气氛竟然空前的和谐融洽。
因此时已入盛夏,午后的骑射练习也遵循往年的旧例改为了隔日学习,这让撷芳殿附近热闹了不少。
要说往年夏日里头,宫中哪里最受欢迎,肯定是非莲池莫属。只是到底御花园在内宫之中,宗室少年和伴读们就算再渴慕莲池带着水汽的凉爽微风,也只能克己忍耐。好在今年因为徒述斐的缘故,撷芳殿的冰盆数量足足的。
甄贵妃知道了之后,也让内府购入硝石,有样学样的惠及后宫,宫妃们就算呆在室内也很凉爽,倒是让莲池清静了不少。
宫中的其他人对这样的凉爽喜爱不已,可已经习惯了后世空调房的徒述斐却并不以为然,倒是更喜欢莲池边上的自然凉爽。也因为这,每逢无课的下午,徒述斐就或者约着兄长,或者带着伴读到莲池附近乘凉消暑。
今日也是如此,徒述斐身后跟着冯唐和贾赦,身后不远不近的缀着十几个宫人,在莲池的边岸上散步。
走到一处临近假山且水域还算开阔的地方,三人停住了脚步。贾赦就对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内监招手。小内监赶紧上前,递上一袋子鱼食给贾赦,之后又麻利的退到一边去了。
贾赦随手抛了一把鱼食到莲池里面,原本还离池岸远远的鱼儿们一拥而上,纷纷争抢那些饵食。溅起的水花甚至弄湿了贾赦的下摆。
“就知道吃,早晚把你们都炖了!”徒述斐也不管这些有着喜庆颜色的观赏鱼儿们根本就不适合食用,威胁着这些不停拥挤着的花色锦鲤们。
“我说赦兄,你怎么就喜欢它们呢?每次你都喂上一包鱼食,又不能抓上来吃了。”冯唐也在旁边插嘴溜缝。
贾赦不能对徒述斐发火,一听冯唐这和徒述斐内涵别无二致的话,立刻就把一腔火气都对准了冯唐:“一边呆着去!这是锦鲤!锦鲤!你当是你家庄子里头每年送上来给你熬汤用的杂鱼啊?”
贾赦和冯唐不一样,虽然也是勋贵出身的武将家子弟,可贾赦有一个姓徐的祖母啊!虽然有时候也有点犯蠢,可却很有些雅贤风流的世家子弟模样。
就算是徒述斐,被金尊玉贵养了这么多年,得到好东西的第一个念头也只是留起来等着将来升值。可贾赦不然,他真心的爱慕这些古韵生香的东西。
“那你说,鱼除了吃还有什么用?”徒述斐忍着笑意,看到贾赦因为冯唐(和自己)气得跳脚,心情很是愉悦。
“殿下,这莲池里的鱼并不是普通的鲤鱼,而是锦鲤。说起锦鲤来,也有小六百年的培育历史了。”贾赦听徒述斐这样问,还以为六殿下终于要改变那种“世界上的东西只有有用和没用之分”的归类观念了,脸上露出了点笑容来,“最开始的时候,锦鲤原是我朝所产,而后传入东瀛……”
“啊——”属于女性的尖叫声传来,假山后头就窜出来一个女人,一边发出刺耳的高音尖叫,一边扑向了徒述斐。
离徒述斐最近的就是正侃侃而谈却被打断的贾赦,而后是冯唐,其他的宫人距离稍微有些远——虽然不知道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可一看就不安好心——根本来不及做点什么。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虽然徒述斐三人因为那声尖叫蒙了一瞬间,可也因为这样有了预警。贾赦和冯唐都抢了一步,要拥着徒述斐躲开那女子的冲撞。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彻底禁锢了徒述斐的退路,阴错阳差之下,三个人一起被那女子推进了身后不过几步远的莲池里头。
因为是夏日,莲池的水并不很凉。徒述斐被推进水里的时候,身上还压着冯唐、贾赦和那女人三个人的重量。好在入水之后,水的阻力防止了徒述斐被直接压到莲池底下去。加上徒述斐上辈子对游泳虽说称不上擅长,可也比冯唐和贾赦这两个旱鸭子好上太多了。
徒述斐在水里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稍微适应了几秒钟,才用因为长时间没用而有点生疏的狗刨浮到了水面上。
至于冯唐和贾赦,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现在正一边喝水一边扑腾着呢!
“还愣着?赶紧下去!”青莲看徒述斐冒头了,心中总算安定下来。一看身后都是吓傻了的宫女太监,立刻娇声斥道。
半盏茶之后,无论是徒述斐还是贾赦、冯唐,亦或是那个女人都被捞了上来。
徒述斐披着一条印度进贡的披肩,绷着脸看冯唐和贾赦在那坐着呕水。
因为落水的时间短,几个人都没有什么后遗症——就是除了徒述斐以外的三个人喝了不少水罢了!
“殿下,是安淑人。”青莲上来对徒述斐禀报。
“这是迁怒我了?”徒述斐一听,就猜到前因后果了。这是心里有怨没地方发,只能冲着自己来了。“给我扔会去!”
“殿下?”青莲愣住了,偷偷抬眼看向徒述斐的表情。
第32章()
青莲听到徒述斐夹含着怒气的一声“扔回去”,还有点愣神。小心的抬头看向徒述斐的表情,就发现自家殿下的脸上都是厌恶。
青莲也不多说,直接就起身应“是”。转过头来,招呼两个跟来的内监:“去把安淑人送回水中去。注意点,别死了就行。”后面的一句话声音很小,也就只有被招来的两个内监听到罢了。
两个内监也手脚麻利,听到不能弄死这个还顶着淑人封位的安氏,立刻就用绳子栓了安氏的手脚,像尚膳间捆野猪一样把安氏绑了起来,吊进了水里。
“殿下,这是不是不太好?”已经呕水呕得差不多的冯唐插空说了一句。毕竟看起来,这是个内命妇呢。
贾赦还在一边咳嗽一边大喘气,听见冯唐的话气得不行: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差点害死他们!你竟然来求情!
徒述斐摆手:“没什么不好的。她做的这事情就不合规矩!要按照规矩来,此时我该让父皇或者母妃定夺我三人落水之事。可既然她都不按规矩来了,我也不必死守着规矩不放!”言下之意,就是先报了仇再说。
“殿下,奴婢留了人在这看着。您和两位公子先回去换衣服可好?”青莲那头已经派人回去传唤热水姜汤了。虽说是夏日,可也要小心着凉了不是?
“说的对,咱们先回去!”徒述斐一挥手,“顺便召太医来。”虽说莲池的水是活水,每年也都清理池底淤泥,可到底干不干净谁也说不准。自己还好些,下水的时候只喝了几口,顶天也就是拉肚子。可贾赦和冯唐还呛水了呢!万一有个什么细菌感染之类的,这里可没有抗菌素可以救命!还是早做治疗早好为妙。
徒述斐三人落水的事情本来没多少人知道,毕竟当时莲池附近除了他们也没有其他人在了。可之后,徒述斐不光找了太医,还打发青莲去翊坤宫和庄嬷嬷通气,知道的人就多了。
安氏被吊在水里头,稍微不仰着头就没法喘气。她保持着这样别扭的姿势将近半个时辰,才被庄嬷嬷派来的人捞出来。
“要我说,六殿下就是心善。谋害皇嗣,夷三族都不为过!虽说安家已经没什么人了,可到底这罪魁祸首还在不是?就是车裂凌迟也不为过!再不济,让九宫堂的嬷嬷们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也能让她脱层皮,醒些事。别以为自己有个淑人的名头就了不得了!”庄嬷嬷身边的一个姑姑一边那帕子捂着口鼻,好像安氏有多腌臜一样,一边说着敲打的话。
“姑姑说的是!”其实这话没错,安氏的行为的确够得上谋害皇嗣的罪名了。徒述斐认为自己已经算是狠厉的惩罚,在这些真正见识过各色阴郁手段的宫人眼里,简直就是如同菩萨一样慈和!
安氏肚子涨得鼓鼓的,全是莲池里的池水,奄奄一息还要听着翊坤宫姑姑的含沙射影,怒火从烧,血液几乎冲上头顶。心神激荡之下,直接就厥过去了。
翊坤宫的这位姑姑被叫做桃姑姑,看到安氏晕过去了,不屑的撇撇嘴:“就这德行,啧啧。”
“姑姑,咱们要把人带哪儿去?”内监看人晕了,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只是拎起人来的时候没拎住,安氏又咕咚一声摔在了地上。
“直接送出去!嬷嬷说了,本来是让她收拾些细软,等八皇子进了清河王府再送去泰宁庵。如今,哼哼,她自己给脸不要脸,太敢对六殿下怀有怨恨,就别怪别人也不给她脸面了!”
消息传到圣人的耳朵里,圣人很不满意:“扔回去?就只是扔回去?”
“回官家的话,是。”祁顺恭顺的回答。
圣人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了眉间的褶皱:“算了,如今已经比过去强上不少了。”说完就低下头去继续朱批折子,对安氏提前离宫这件事没有丝毫的不悦。
…
夏日落水,徒述斐等三人并没有生病。毕竟及时的洗了热水澡,喝了姜汤,又饮了太医的汤药,三人都没有什么大碍。
徒述斐因为会狗刨,要比在水里扑腾了许久的贾赦和冯唐精神不少,甚至还在当日晚些时候去了一趟翊坤宫,看看有没有人借此机会多嘴刺激母妃。
好在有庄嬷嬷在,把翊坤宫看得严严实实的,丝毫不给任何人出幺蛾子的机会,徒述斐放心不少。
翌日,弘文馆。
“我可听说了,昨日你们仨做了一回落汤鸡,可对?”陶安宇因为徒述斐选伴读而认识了贾赦,倒是觉得彼此性情相投,关系倒是不错。
贾赦还记得昨日里落水之后的窒息感觉呢,被陶安宇一说,脸色就难看了起来。扭头看看同样脸色不太好的冯唐,贾赦心里才平衡了一些。
“就这个呆货,你就别问了!昨天太医开了些汤药,这货一边喝还一边哭鼻子,完事还要吃蜜饯!可丢死人了!”徒述斐毫不留情的给贾赦揭短,成功的让贾赦涨红了脸,注意力也从昨天溺水的回忆里转移开来。
“六殿下您是不怕喝药,可那泅水的姿势可有失体统!”贾赦从宫人的口中听了一耳朵,说是徒述斐泅水的姿势像是民间孩子常会的“狗刨”,这会儿也拿出来反击了。
徒述斐不以为耻,骄傲的晃了晃脑袋:“姿势不用太好看,够用就行!”
“六殿下,您是何时学会泅水的?臣还以为您和微臣一样,是旱鸭子呢!”陶安宇似是玩笑的对徒述斐询问道。
“听说过一句话吗?”徒述斐略微抬高下巴,反问陶安宇。
“什么话?还望殿下不吝赐教!”陶安宇丝毫不觉得对徒述斐做小伏低有什么伤自尊的,直接就作了一个揖。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徒述斐打开了自己的白面折扇,故作潇洒的扇了扇,老气横秋的开口,“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未雨绸缪是必须的。”
课室里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太明白这和会不会泅水有什么关系。
徒述斐看到所有人都一脸的困惑,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感觉,微微摇了摇头:“唉,你们啊!”
“六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话的是临山郡王的儿子徒先问,是徒述斐的堂兄弟,比徒述斐打上几个月。
徒述斐收起了折扇:“好吧。也没什么,就是听说齐国公家的庶长孙溺水身亡,觉得水火无情而已,我就学了泅水。”
此话一出,课室里头的所有人都有些表情尴尬。
齐国公府的事情,在几年前闹得很凶。齐国公当时好像是在山东剿匪,国公夫人正病养呢,事情没捂住,闹了个尽人皆知!
“说起来,我这人是很怕危险的。虽然会泅水了,可俗语说‘淹死会水的’,我是一向不会下水的。”徒述斐继续显摆道,“之前听说文信侯家的四儿子从假山上摔了下来,我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