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非常规宫斗-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里头也有些舍不得,嘴角向下撇着表示自己的不满。
贾赦如今对二弟贾政还是很有手足爱的,看到贾政不高兴了,就上去哄他:“二弟,咱们去后边玩去!以后我回来咱们都一起玩!”
徐氏对贾赦贾政两兄弟的亲近自然是乐见其成的,看到贾赦很有兄长架势的要带着弟弟出去玩,心下是满意的。
只是徐氏满意了,史氏却不满意了:“赦儿不可胡闹,政儿还要念书呢!”
“念书?”不光是贾赦,就连徐氏都惊讶了。
“母亲,弟弟才五岁,念书多没趣啊!”贾赦有点心疼贾政。他自己就最不耐烦念书了,可年岁到了,就得念书。可他已经七岁了啊!弟弟才五岁就要念书,好惨的!
史氏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不在意,可其实一举一动都是炫耀和暗示:“政儿天生就是个聪慧的。这不,才听丫头念了几遍,就把《三字经》背下来了。”她转向徐氏,脸上带着笑意,“媳妇想着,既然政儿的天赋如此不错,万不可浪费掉!就托媳妇的娘家给政儿找了一个老师来开蒙,过个几天就来了。如今政儿可要好好看看书,免得到时先生问起来一问三不知才好!”
徐氏听了这话,气得直喘气,指着史氏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睛余光看到贾赦还一脸懵懂的样子,徐氏只能一挥手:“既然如此,的确是该让政儿好好准备,你带着政儿会葳蕤院吧!”
史氏听了徐氏的话,低眉顺目的到了声“是”,就拉着贾政离开了。葳蕤院就在荣禧堂和荣庆堂的后面,如今是贾代善和史氏的居所。史氏在葳蕤院住了能有十年了,无时无刻不在巴望着国公爷贾源和太太徐氏赶紧搬走,好吧荣禧堂空出来。这荣禧堂可是荣国府的主院啊!出院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有太‘祖私印款记的荣禧堂牌匾,觉得自己再等上几年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史氏离开了,贾赦还在呢。徐氏看史氏走了,就把贾赦拉到自己身边来:“赦儿放心,你安心进宫去,只要不做坏事,宫里头没人敢对你如何!”
等贾赦终于把心中对进宫的抵触消去而出去玩了之后,徐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太太小心手疼!”一边的大丫头绮翠上来逗趣的说道,“太太真要是心里烦闷,摔上几个茶盅子泻火就是了,没得拍在这檀木桌子上头,桌子没怎么样,太太的手可要疼了呢!”
徐氏听了这话,闭了闭眼,火气稍微淡了一些。
另一个大丫头映蓝一努嘴,故意不高兴的唱反调:“你倒是大方,咱们家的茶盅子可都是好东西,一件就顶上几百个奴婢这样的丫头呢!这么好的东西,要是摔碎了该多可惜啊!就该让太太赏给奴婢做传家宝才好呢!”
听到这儿,徐氏也忍不住乐了。自己身边的大丫头自己是知道的,如今装出这幅怪模样来,就是为了让她消气呢!
“她这个娘当得,让人膈应啊!”徐氏摇头叹息着说。
两个大丫头不说话了,只安静听着,知道徐氏是想说些心里话。守在门边的二等丫头就带着五六个丫头直接排成一队出去了,打发小丫头们到院子里远些的地方去,自己守在珠帘门前的廊下头,谁来了都能立刻进去通报。
徐氏接着说:“赦儿纯孝,对她这个母亲的孺慕之情可丝毫不掺假。可她因为我这个婆母的原因而不喜欢赦儿!那可是她的骨血,又不是保养的!”徐氏也是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想了想又说,“谁家的孩子骨头没张开就开始请先生?还让史家去请!能请回什么样的来?不过就是不第的秀才举人罢了!政儿早晚被她教坏了!如今她又这样对赦儿,早晚赦儿伤了心,看她如何!”
“太太您消气!您也这么说了,可更要保存有用之身,来给赦大爷谋划不是?”绮翠见缝插针的劝说道。
到底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徐氏也没有多么气了。一听绮翠的话,就是一乐:“还‘有用之身’,这又是哪里听来的?”
“太太您忘了,之前您和老爷说话的时候,老爷说要用有用之身报效皇恩来着!”绮翠笑眯眯的回话。
徐氏抬手虚虚的点了绮翠一下:“淘气。”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既然史氏不在乎赦儿,那我少不得要给赦儿谋划一些了。”这府里说过大天去,将来也是赦儿的。只是待自己走了之后,史氏当家说不得会让赦儿受挤兑。
既然这样,徐氏想到了自己的私库,转头叫映蓝:“映蓝,去把我私库的册子拿过来。”
第25章()
徐氏的想法其实挺简单:说破大天去,礼法所限,将来荣国府的袭爵人必定是贾赦。有了这个爵位在身,贾赦只要不搀和进谋逆之类的罪过,一个富贵闲人的保障是没问题的。
只是若她和国公爷走了之后,史氏也许会因为更偏爱次子而多贴补一些,这倒没什么,毕竟也是自己的孙子不是!可府中的钱物就这么些,给了政儿,赦儿手里的难免就会少了。那么,她的嫁妆和私库里头的东西,就能保证赦儿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用被银钱束了手脚。
可惜徐氏没想到的是,史氏在她和贾源、贾代善死后,会疯魔了一样让正经袭爵的长子搬到马棚边上去住,自己带着二房一家人占着荣国府的大半宅院,用着荣国府当家人的身份,用孝道逼得贾赦蹉跎半生彻底成了一个名声臭不可闻的窝囊废。
贾赦带着大包小包进了宫,身后跟着捧着他行李的小内监跨进了撷芳殿属于六皇子的小院子。才跨进院门,一柄银闪闪的剑就朝着贾赦刺了过来。
贾赦一声都没吭,就在原地站着,眼看着剑尖就停在了他面前半尺的地方。紧接着,一个少年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就是荣国公的孙子贾赦吧!不错嘛!”
贾赦还是没说话,更没行礼。
徒述斐嘴角抽了抽,上去拉开还拿着剑的徒述亮:“五哥,你别欺负他了。”
徒述亮以为贾赦是因为胆色过人才不动如山的,可旁观者清,他一打量就知道贾赦是被吓傻了才会直愣愣的立在那儿动也不动的。
徒述亮收了宝剑,上前去拍了拍贾赦的肩膀:“果然是将门虎子!比小六可强多了。”
徒述斐深呼吸,假装没听见徒述亮的话。反正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这个五哥是什么德行了。
安抚好了徒述亮,徒述斐先带着终于回过神来的贾赦和先一步到来的冯唐见面认识一下,然后就带着这两个新进宫的伴读到撷芳殿里其他住户那里拜访。
撷芳殿靠近弘文馆,占地面积几乎可以媲美后宫,被划分出了三十多个二进的小院子。除了圣人所出的五位皇子之外,还有十几位宗亲家中的适龄子弟,也带着伴读在撷芳殿中居住。贾赦跟着徒述斐一路拜访过来,倒是发现不少人都是自己眼熟见过面的。
转了一圈之后,徒述斐带着贾赦和冯唐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三人才坐定,就有两个小太监一前一后的进来了:“给六殿下请安。”
“行了,搁我这还来这套,有事儿赶紧说事儿!”徒述斐对两个小太监挥了挥手,让两人起来。自从搬过来之后,这才几天,都跑了十几回了。
“六殿下您体谅奴才了!”打头的小太监是清华殿的,来给太子传话,“太子爷说,您要是有空,就带着新来的伴读到清华殿坐坐,让冯公子和贾公子认认门。”
“那你呢?”徒述斐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扭过头来又问后头跟着的那个太监。后头这个是翊坤宫的,名叫吉祥,如今也是个小统领太监了。
“回六殿下的话,娘娘给您和两位公子送些新制的衣裳来。”说着,就又有连个小太监捧着几匣子衣裳进来。
冯唐早在进宫之前就曾耳闻六皇子徒述斐和太子关系是极好的,但直到此时才有了直观的认识——那个小太监口口声声的让他和贾赦去“认认门”,这话里头的深意可大了啊!
冯唐心怀思量的时候,徒述斐已经两个小太监都打发走了。转过头来就跟冯唐和贾赦商量:“既然我太子哥说了让你们去认门儿,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两人自然无有不从,收拾利落之后就跟着徒述斐往清华殿去了。
清华殿中,张玉庭拿着一张礼单递给太子徒述辰,脸上的表情并不很好。还不等他说话,门口的小太监就传话:“殿下,张公子,六殿下和冯公子、贾公子来了。”
“直接叫进来。”徒述辰不在意的说道。要是其他人来了,连通传带迎接的,好不好都要耗上不少的时间。可徒述斐和其他人可不一样。
“哥,我听说你去户部了?”徒述斐人未到声先到,等话音落下了,才带着两个伴读进了正殿。
徒述辰点头,把手中的礼单放在边上,站起身来。跟在徒述斐身后的冯唐和贾赦赶忙给太子行礼。
“免礼。”徒述辰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让二人起身,“我这兄长是个虚忙的,难得有时间照顾六弟,少不得将来要依托二位了。”
“不敢当……”
“没问题!”
冯唐和贾赦一起开口,只是话里的意思完全不同:一个是不敢受太子的客套,一个应承得心安理得。
徒述斐一听就嘻嘻的笑出了声来:果然,贾赦最有意思了!
太子听到贾赦的回答也是一愣,可随即也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来。转过头就弹了徒述斐一个脑瓜蹦:“你这个促狭鬼!”
徒述斐捂着脑袋上被弹后一点也不疼的“伤口”装傻:“哥你说什么呢?贾赦多好啊!”
张玉庭在太子身后摇摇头:是挺好,这小子真逗人乐!可除了逗人乐好像也没什么用处了啊!
这么一番和冯唐、贾赦以前见过的寒暄完全不同的开场,倒是让这两个初初进宫,还心有忐忑的小子稍微放松了一些。
待众人落座之后,徒述斐正好坐在了太子身边,面对着那份礼单。
“这是什么?”
张玉庭看了一眼冯唐和贾赦,好像他们二人根本没在一般张口就答:“这是直隶省恭贺太子殿下入户部的贺礼礼单。”
徒述斐不怎么在意的扫了一眼礼单,发现上头都是些非常精致昂贵的器物。徒述斐寿礼拿着礼单,心里却开始转悠起来了:太子才进入户部,就有这么一大批的人来巴结来,这可不是好事。也许在圣人看来,这就是结党了。
虽然太子占着储君的位置,可说到底,他的荣耀都是来自圣人。要是因为这些死物而让圣人对太子心里有了芥蒂,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这可不好!
徒述斐想到这里,撇了撇嘴,把礼单甩开,很清楚的表达出了自己的不高兴。
“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太子侧头问道,把手中盛着冰酸梅汤的盏子推给徒述斐。
“这些当官的就没有一个手头全都干净的!拿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来给太子哥,这不是拿太子哥的名声给他们换钱呢嘛!”徒述斐可没大喇喇的指责太子接手这些灰色收入不对,也没说太子结党,而是用一种孩童本身眼里不容沙的态度说出另一个角度的看法来。
太子微微皱眉:“你又是听哪个人说的当官的手头全都不干净?”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要是被他知道是谁在小宝耳边嚼舌头说这些胡言乱语,他定然不会容他!
“八弟的那个贴身内监不就是!抢了五皇妹生母的玲珑球,还说是八弟看中的。五皇妹委屈死了,恨死八皇弟了!”徒述斐直接就抛出一个现成的例子来。
张玉庭听了,手指不断的摩挲着下巴思考。还不等他想出一个结果来,就听到徒述斐又开了口。
“他们拿着这些东西来讨好太子哥,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自己本身就有问题。”徒述斐没把话说死,毕竟也可能有的官员只是想要讨好储君,或者是有些心怀抱负的官员想要向太子递投名状而不得已为之,“可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这天下都是我们家的,我太子哥想要什么不能找父皇去要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拿着我们家的东西来讨好我们,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诡辩!”太子哭笑不得的刮了刮徒述斐的鼻子,“那照你这么说,那些家中有些积蓄的,岂不都是占了咱们家的便宜了?还是你能进到别人家去,随随便便的拿人家的东西去?”
徒述斐摇头:“那倒不是!别人的东西是别人的,我怎么能随便拿呢?不问自取岂不为偷了!”
“你也知道不问自取即为偷,那又如何能把别人的东西理所应当的视为是自己的?”太子循循善诱的引导徒述斐。